谢闻注意到陈今的震惊,他抱住陈今问:“怎么了,陈哥是不喜欢吗?”
异常危险的语气,陈今打了个哆嗦,他磕磕绊绊道:“喜、喜欢,只要是你给的东西,我都喜欢。”
谢闻咬了陈今一口,陈今脑子一空,这即使是样说,谢闻也不满意吗?
谢闻摩挲着刚刚被他咬过的喉结,低声道:“陈哥,不要撒娇了,我还没开始呢。”
听见谢闻这样说,陈今下意识地辩驳:“我没撒……唔。”
谢闻已经牵引着陈今的手到了那盒子里面,陈今手指滚烫,却被冰到了,谢闻继续哄他:“既然陈哥喜欢,就拿出来看看。”
“我……”
陈今目光闪躲,早就没了将谢闻往他胸肌里摁的勇气。
“陈哥?”
陈今只好颤抖着手碰上盒子里的东西,摸起来很凉,陈今狠狠心,将整件东西都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他看见了这件东西的全貌,似乎是一件衣服,布料却少得可怜,陈今不知道这件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但总归是用来助兴的,陈今手指蜷缩。
“要这样。”
谢闻握着陈今的手,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二。
陈今大概明白了,他通红着脸嗫喏道:“我穿不下。”
“什么?”
陈今细若蚊声,“太小了,我穿不下。”
“也许吧。”
谢闻这样说着,取过陈今手里的东西就开始往陈今身上套,上身下身都不合适。
谢闻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尺码,买这样一件“衣服”分明是用来为难他的,陈今上面下面都捂不住。
他红着耳朵忍不住问:“为什么要买这个?”
语气里有些小小的不满,但陈今舍不得继续埋怨谢闻,只是喘着气道:“有点勒。”
他本就饱满的胸肌,经不住这样的禁锢,凑近了仔细看,蜜色的皮肤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有些色|气,谢闻捻了捻手指。
大手托住底下布料遮不住的臀,谢闻道:“可我找了好久,跑了大大小小的店铺,才找到这么一件……”
下身是女仆装的裙摆,上身却是由珍珠构成的链子。
和他心中的设想一样,陈今要是穿上这件衣服,也会很……
谢闻顿了顿,打量了陈今一眼,诱人。
陈今小声道:“辛苦了。”
他没那么讨厌了,毕竟是谢闻千辛万苦找回来的东西。
“不辛苦,陈哥补偿我就好了。”
手慢慢伸向那些圆润的珍珠,对于陈今而言,这是一个分外难忘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谢闻就和他重新回到了村里。
站在家门口,陈今忽然有点感慨,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回来,他还以为谢闻这一次回去,会一直陪在他爸的身边。
而现在……谢闻和他爸的关系,大概是彻底恶化了,谢闻虽然没有和他说过,但他猜的出来。
没关系,陈今低头看向手指上的戒指,他会一直陪在谢闻身边。
……
国庆之后,天气开始变凉,村子里的不少老人都把棉袄翻出来穿了,陈今好一点,但也是长袖长裤了。
谢闻搬进了陈今家里住,像是彻底要与谢松划清关系,谢松没什么反应,至于他到底给谢闻打没打过电话,谢闻也不知道,他早把谢松的电话拉黑了。
不过他想,他在谢松那边估计也是这个待遇,他可以不要谢松这个父亲,谢松也能舍弃他这个儿子。
尽管谢松早就舍弃了原主二十年。
十月中旬,宋岩私下里来找了谢闻一回,他还是劝谢闻回家,不要继续跟谢松对着干了。
他说一句,谢闻就点点头,宋岩也是发现了,他说的话,谢闻表面上是在认真听,但实际上,一句也没放在心里。
宋岩叹了一口气,也不劝了,给了谢闻一张银行卡。
宋岩和谢闻解释,这是谢闻母亲留给谢闻的卡,和谢松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谢闻拿着这卡,找了人,打算合伙开公司。
公司刚刚创立,谢闻忙到半个月才回来一趟。
一回来就缠着陈今往床上倒,做够了之后,才玩着陈今的手指,和陈今说说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
往往还没说几件,陈今就偏过头,睡着了。
谢闻待个几天又要走,一直忙到快要过年的时候。
家里虽然只有两个人,但陈今和谢闻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单,两个人去集市上买了很多东西,买水果的摊贩,这一次送了他们一个柚子。
两人回来后,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到了过年的那一天,谢闻和陈今一早上山去给奶奶扫墓,给她烧了纸钱,摆了许多她爱吃的东西。
陈今还想着,等到过年后,再去谢闻妈妈的墓前看一看。
“知道了。”谢闻本来揽着陈今的肩膀,这会儿整个人都往陈今身上靠,还用脑袋撞了撞陈今。
陈今捂着头,谢闻问:“撞疼了?”
撞的陈今有点麻木,陈今点了点头。
“我亲一下应该就好了吧?”
“什么?”陈今的眼睛瞪大,虽然他和谢闻已经在一起好久了,但对于谢闻这些没羞没臊的行为,陈今还是接受不了,何况这是在大路上。
一过年,天南海北的人都回来团圆了,时不时就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过,陈今可不想被他们看到。
但又不想让谢闻感到不满,他拉着谢闻的手,和谢闻面对面,轻声道:“回去了再说。”
他的声音本来就小,基本上听不见个什么,但有人路过的时候,他还是手忙脚乱地去整理谢闻没乱的衣领。
这样亲密的行为,其实跟在大路上接吻没什么区别,只是陈今没有意识到。
好不容易回到家,陈今终于轻松了,他往前走了两步,谢闻却没有跟上来。
他回头看,谢闻环着手,靠着门板,猫猫围着他的裤腿转了转,没有得到摸摸又走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陈今走到他面前问。
谢闻身子前倾,“陈哥在路上说什么了?”
回来再亲……
陈今闭上了眼睛,眼皮不安地颤动,但谢闻没有亲他。
“什么?”
谢闻的手指按上陈今的唇,陈今已经熟练地吞了进去,他发愣地看着谢闻。
谢闻熟练的侵入,却漫不经心地说:“想要我的吻,陈哥应该自己来讨啊。”
黑白分明眸子的主人正在颠倒黑白,陈今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得到了喘息的空间,也只是颤抖着唇,贴了上去。
屋外又是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年,大家都很喜欢新年之前的这场雪。
后门和前门都关上,沸腾的火锅出来的蒸汽模糊了窗子上的玻璃。
又被人拂开。
谢闻和陈今并肩看着窗外的这一场雪,两个人十指相扣,指间的戒指发出耀眼的光。
……
开了春之后,谢闻的公司在市场上站稳了脚跟,谢闻空了下来,但陈今忙着春耕,谢闻天天跟着陈今往地里跑。
村子里的人虽然已经习惯有谢闻这么个人了,但他毕竟是从城里来的少爷,都不相信他会干农活。
但谢闻居然干的像模像样的,有了谢闻帮忙,陈今今年的进程格外快。
可他知道,谢闻不可能一直留在田间地头陪着他,他像是一只雄鹰,终究是要飞走的。
两个人沿着田间小路回去,谢闻和陈今的身上分别扛了一把锄头,谢闻告诉陈今:“我在城里买了一栋房子。”
“嗯。”
谢闻要飞走了,这一次有可能还会把他带走。
他愿不愿意跟谢闻离开这片他遇见了奶奶,一直生活的土地呢?
“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买房子?”
陈今说:“你自有你的道理。”
谢闻笑了一声,陈今看向他,谢闻问:“什么道理?”
陈今支支吾吾,“就是道理啊。”
“陈哥,不要敷衍我。”
陈今看着笑得明媚自然的谢闻,“我……”
“我什么?”
陈今恼了,别过头,闷声道:“我不知道。”
他不想离开,但他也不能将谢闻困在这里。
谢闻看着陈今的脸,哭笑不得地和陈今解释:“是为了以后去城里的时候,不用再住酒店了。”
他暧昧不清地继续道:“酒店不太方便。”
陈今却一下子懂了。
谢闻在公司里的那些日子,陈今也去过城里,两人在酒店……确实不方便。
陈今老是担心两人会被酒店的工作人员逮到。
“……嗯。”
谢闻捏了捏他的耳朵,“还有明天,我们要去领证。”
这下陈今不再无动于衷,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为什么是明天?”
“因为明天会更好。”
所有他要解决的事情,他都已经处理好了,谢松在谢闻的新公司对他产生危险的时候,终于相信,谢闻不是闹着玩的,用了新号码给谢闻打电话,企图和谢闻求和,被谢闻拒绝了。
他在谢松面前扬眉吐气,从此和谢松再无关系。
他当初开公司用的钱是原主母亲留下来的,公司盈利了之后,他又将那钱存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绑定这个系统,但他已经力所能及地做好了一切。
该到和陈今结婚的时候了。
“那我们以后……”
“我们以后,二四六住村里,一三五七住城里。”
“城里为什么多一天?”
“因为我年轻,精力旺盛。”
陈今:“……”
最后谢闻右手扛着锄头顺便拿着刚刚从地里摘的野花,左手牵着陈今,两人迎着夕阳,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