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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摄政王(6)

拿着火葬场剧本宠妻 令歌 2564 2024-09-19 12:27:34

谢闻自然地握住宿安言的手,“既然皇叔说了没人,婚事可以以后再相看合适的人。”

宿安言沉默着点了点头,想了想,他又道:“臣的婚事并不着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朝堂。”

谢闻心想,宿安言不着急,他着急啊,他恨不得明日就当着满朝文武宣布他的“皇后”就是如今的摄政王。

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要是他真的下了这道圣旨,满朝文武先不说,光是宿安言,也要被他吓死了。

关于这个世界,老婆的攻略太慢这件事,谢闻也只能发发牢骚。

023:你也有今天!

谢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扫了一眼席间,问:“皇叔还想要再用点什么吗?”

“臣、阿闻,我够了。”宿安言心内忐忑不安,一句话也要说错,比那些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还要不如。

宿安言羞愧地低下头。

“可是我看,皇叔都没吃多少东西,是不合皇叔的胃口吗?”

“宫内的东西都是最好的,怎会不合胃口,”宿安言看向谢闻,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很漂亮,“我是真的够了。”

“好。”

宫侍将席间的菜都撤了下去,谢闻与宿安言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

张太医说宿安言已经痊愈了,他没再喝那苦的要命的药,自然,谢闻也没借口过来。

但他没想到,谢闻会来陪着他用饭,一日三餐,从不缺席。

宿安言晚上还是与谢闻睡在一起,他找余白提过想要别殿而居的事情,但余白告诉他,太医嘱咐,他不可受寒,如今深秋季节,只有长乐宫是最温暖的。

要是他搬去别的殿中,受了寒,皇帝大发雷霆,余白担待不起。

宿安言一向仁慈和善,他不愿意为难余白,这事也就暂且搁置了,但宿安言不常在宫中住,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长乐宫最温暖。

在他的心里,皇宫的所有宫殿都是冷冰冰的。

只有谢闻,他看着长大的小皇帝是热的,想起小皇帝,宿安言心中一动。

他虽然十年位居高位,但其实是个孤臣,没有哪位大臣同他交好,在宫里的这些日子,小皇帝与他亲近。

他……求之不得。

宿安言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心思不好,他只能战战兢兢地藏起来,期盼着永没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

如此大概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朝堂日日都在吵架,关于要如何处置宿安言,始终没有个确切的主意。

好在年关将至,这些人总算是歇了一口气,谢闻也少些心烦意乱的时候。

“皇叔。”

宿安言抬起头,谢闻正将厚厚的披风脱下,余白捧着披风下去了,谢闻想要过来,却一时停住了。

“怎么了,阿闻?”

即使在殿中,宿安言也穿着厚厚的衣服,白色的绒毛拥着他那张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地龙熏的,有了几分血色,他此时歪了歪头,漂亮的眸子里,映进谢闻的影子。

谢闻不争气地被诱惑到了,他笑了笑,“我刚从外面进来,等我身上的冷气被这火烤散了,我再过来。”

这半个月里,宿安言受到了谢闻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也终于卸下心防,但他还是低估了谢闻对他的用心程度。

堂堂天子,竟然连这样的小事都放在心上。

宿安言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他主动拽住了谢闻的手,将谢闻拉到近前,“我没这么脆弱。”

“是。”

宿安言说了什么,谢闻心中都只有个大概,他的心思全在宿安言拉住他的手上。

谢闻不动声色地拽紧了,他问:“喝了这些日子的补药,皇叔觉得如何?”

“好些了吧?”宿安言不太确定,他一向体弱,便是再多的补药下去,都是无济于事。

“那皇叔还是继续喝吧。”

本来想要谢闻断了那些补药,但现在看着小皇帝明媚的脸,宿安言点了点头:“嗯,有劳陛下美意。”

“我有另外的事情,要与皇叔商量。”

“可是朝堂上,又出了什么乱子?”宿安言紧张起来,尽管在这半个月里,谢闻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他确实是帝王之才,可是宿安言还是不放心,老是担心谢闻会受到朝中那些人的算计。

朝中重臣,大都阴险毒辣,他有时不小心都会中了他们的计策,何况是谢闻。

“难道我与皇叔之间就没有私事吗?”看见宿安言紧张的样子,谢闻哭笑不得地问。

宿安言一怔:“什么私事?”

他想起来了皇帝在半月之前有意为他议亲的那件事,难道谢闻是想旧事重提?

可他……

“今年过年,我想到皇叔的摄政王府去。”

这是比宿安言的婚事,还要让人惊讶的一句话。

宿安言不由得问:“陛下您说什么?”

他怀疑是他听错了,天子在新年之际,移驾臣子府中,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皇叔难道不欢迎我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想去哪儿,都是可以的,可是……”

为什么偏偏要去摄政王府呢。

“可是什么?”

“……没什么,那需要臣先回摄政王府准备吗?臣会为陛下打点好一切。”

说完之后,宿安言才发现自己是如何语出惊人,他忙解释道:“陛下如若不放心,陛下可以让侍卫陪同,要是仍然不放心的话,陛下可以将臣的手脚重新锁起来,钥匙放在陛下这里,等到臣回来,陛下再为臣解开。”

谢闻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都这样了还不行吗?宿安言的唇色有些发白:“或者宫中秘药无数,陛下大可赐臣一样。”

这回谢闻听明白了,什么秘药,分明就是威胁宿安言性命的毒药。

宿安言被他握着的手微微发抖,升腾而起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谢闻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将宿安言抱住了,“皇叔在胡思乱想什么?”

宿安言快要呼吸不过来,他如实回答:“臣只是不想陛下有所后患。”

如果这个后患是他,他能毫不犹豫地为谢闻扫清障碍。

谢闻看着宿安言的脸,他问:“锁链加身回到王府,皇叔连自己的脸面也不要了吗?”

从皇城到摄政王府还好,可以隐藏在马车里,等到了王府前又当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宿安言当真受得了吗?

要是旁人这么逼他,宿安言只怕是早就身赴黄泉,偏偏这个人是他。

“……臣的脸面不重要。”

谢闻喉中一哽,他道:“我会让余白去摄政王府中传话,皇叔不用担心此事。”

“陛下?”

谢闻又抱住了宿安言,这一次更是孩子气地将宿安言的脑袋往他怀中按了按。

“至于锁链……”

宿安言昏昏沉沉地没听清楚。

至于锁链,谢闻有别的用处,不可能是摄政王府,眼下这张龙床就很合适。

谢闻目光幽深地盯着那些床柱,刚好有四根。

“那臣要做些什么?”

宿安言的语气里有些不安,皇帝亲临他的府邸,他却不能回去安排。

谢闻揉了一把宿安言的头发,宿安言身子一僵,谢闻笑着道:“还有两个多月呢,皇叔不用担心。”

“臣知道了。”

谢闻将宿安言松开,他想了想,取过旁边架子上的披风,道:“皇叔先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宿安言茫然道:“什么地方?”

谢闻将披风披到宿安言的身上,他正要低头去给宿安言系带子,宿安言微凉的手指握住他的手,宿安言磕巴道:“臣、臣可以自己来。”

“嗯。”

宿安言低着头,脸上烫的厉害,等他系好之后,谢闻也将他来时的那件披风披好了。

一黑一白,在这肃杀的冬日里,缓步慢行。

“皇叔觉得冷吗?”

临行前,谢闻又让余白塞了个汤婆子到了他的手里,宿安言摇了摇头:“臣不冷,陛下冷吗?”

他说着,就要将怀里的汤婆子递给谢闻,被谢闻挡了回去,“我不冷。”

谢闻算是发现了,宿安言只要一紧张,便不由自主地想要拉开他二人的身份,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和他熟稔。

就像是现在,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陛下。

两人转过长廊,停在一棵在冬日里,分外寥落的梨树前。

这梨树在春日里,也是一树繁花。

宿安言是见过它满树繁花的样子的,只是他不明白,谢闻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两人到后不久,齐明也过来了,在离梨树不远的石桌上放下一坛子酒就离开了。

那坛子是被密封好的,宿安言知道,喜饮酒的人,喜欢将酒埋于树下,等到明年开春再启出来。

但……

“皇叔。”

宿安言看向谢闻。

“这棵梨树前面的那间屋子,便是长乐宫存放皇叔口中秘药的地方。”

宿安言的视线落到那间屋子上,小小的一间,其貌不扬,只会让人怀疑,天子寝居,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屋子。

“皇叔是选秘药,还是选和我一起埋酒于树下呢?”

谢闻说着说着忽然笑了起来,他靠近宿安言,轻声道:“一旦选定了,皇叔就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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