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看起来没有尽头的走廊,越往里面走,光线就越暗,谢闻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领路的人点头哈腰,“马上就到了,您别着急。”
谢闻冷笑:“希望如此。”
终于到了,领路的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这里的大门是指纹解锁,领路的人开了门之后就站到一边,做了个请进的姿势,仿佛里面关着什么洪水猛兽,他并不打算进去。
谢闻抬起步子之前,他看了领路人一眼,“不会伤到我吧?”
“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乱子。”
谢闻耸了耸肩膀,“说实话,我对你们并没有特别信赖。”
在领路人的尴尬中,谢闻走了进去,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撩拨着谢闻的心神。
谢闻一顿,这应该就是刚刚023给他科普过的信息素。
这一次是个全新的、谢闻从未听说过的世界,谢闻感到新奇,他挨着墙壁,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灯亮起来的一瞬间,房间里响起些锁链拖动的声音,谢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还放个金光闪闪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人,额前碎发挡住他的眼睛,四肢都被金链锁住,就连颈上也戴着颈环。
除非这个人犯了天条,不然谢闻想不出其他的解释。
刚才的动静就是他发出来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沿着笼子边缘拖动,他仰起头,额前碎发滑落,谢闻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里面蕴藏着即使被这样对待,也难以磨灭的戾气。
要是换个人在这里,可能就怕了。
谢闻站到边缘,和他隔着笼子对望,谢闻轻声问:“还认识我吗?”
“呵,”陶叙不屑一顾,他冷声道:“都一样。”
只是被关的太久了,他的嗓子有些哑,让他话中的危险有了折扣。
所以谢闻才不怕死地蹲下来,笑了笑,不死心地问他:“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这几天来来往往很多人,将他当做宠物观赏,人人都想让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视线肮脏,欲|望|裸|露,陶叙的耐心早就到了尽头。
他的眼睛有着被气出来的纯粹的红,里面盛满不甘心、怨恨、愤怒,就这么搅弄着,但在陶叙抬眼看向谢闻的时候,他明显一怔。
“是你。”
锁链拖动的声音开始剧烈,陶叙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也要掺和进来?”
“不是掺和,”谢闻提醒他,“是我一直在局里。”
这是一本A变O万人迷文,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就像现在,谢闻就被这样的陶叙狠狠吸引着。
“这个人,”谢闻站起来,高声道:“我要了。”
领路人很快进来,只是谢闻站的离笼子太近,他不敢过去,就远远地殷切着问谢闻:“您确定要了?”
“是。”谢闻低着头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很快领路人就收到了消息。
他们互相不信赖,只有真正交易了,双方才会放心。
谢闻问:“可以了吗?”
领路人眉开眼笑:“当然可以。”
领路人从身上解下笼子和金链的钥匙,双手递给了谢闻,“里面这个人,您请带走。”
“是真的给我了吧,”谢闻盯着那钥匙看了一会儿,“不会出尔反尔吧,毕竟我没有多余的命可以糟蹋。”
领路人的笑僵硬了一瞬,他道:“您放心,我家主人是说一不二的。”
谢闻这才将钥匙接过来,看到他什么措施都不做,直接走向笼子,领路人的脸色变了变,他留下一句我在外面等您,人影就没了。
谢闻轻笑一声,“看来你给他们留下的阴影不小。”
陶叙沉默着,他的耳朵动了动,谢闻开了锁,关了他好几天的笼子就这样被打开了。
一道阴影罩在陶叙的上方,陶叙握紧拳头。
谢闻在研究陶叙身上的金链,他扯了扯,问:“这应该能直接送给我吧?”
陶叙苍白着脸色,他阴阳怪气道:“你都让他们做了这么一大笔生意,这点小玩意儿,他们还是愿意送给你的。”
“小玩意儿?”谢闻重复陶叙的话,他拎着金链晃了晃,“他们估计会再送我一点别的小玩意儿。”
声音低沉,却抵在齿关绕出来几分暧昧,陶叙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沉默,只是耳根微微发红。
谢闻当真只是将能把陶叙禁锢在笼子里的那根金链打开了,剩下的,都还留在陶叙的身上,陶叙一动,便撞到一起,叮叮当当地做响。
屈辱,没有什么能比陶叙这几日遭受的这一切更加屈辱,陶叙闭了闭眼睛,突然暴起,却闷哼一声,跪了下来,是谢闻的信息素压迫。
虽然A也会屈服在比之前强的A的信息素中,但远不会像他这样,身下无知无觉有了湿意。
陶叙双眼迷茫。
谢闻只是试了试,他的信息素极具侵略性,霸道迅猛,纠缠着甜香,一下子就将甜香的味道压了下去。
原来系统说的是这样。
023:【你别把你老婆压的直接发情了啊!】
【我只是试一试。】
毕竟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023都快躺平了,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个世界了,随便宿主怎么折腾吧。
陶叙双腿发软,他紧咬牙关,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站起来,最后还是被谢闻抱出笼子的。
快要出去了,谢闻看着陶叙身上衣服的样子,将自己的西装脱下来,披到了陶叙的身上,只是这样的动作,陶叙就突然崩溃了。
眼泪打湿了谢闻的西装,陶叙还不忘记倔强地说一句:“恨死你了。”
“嗯,”谢闻应下来,“继续恨吧。”
重见天光让陶叙有些怔愣,他的目光突然失焦,只是本能地往外掉着眼泪。
谢闻是一个人开车来的,他将陶叙放上副驾驶,又贴心地给他系了安全带。
车子一路开到郊外的别墅。
陶叙之前来过这里,也是在这里拒绝了谢闻的告白,他当时还意气风发地说两个AA是没有好下场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陶叙很后悔,要是他早就发觉,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下车的时候,陶叙闹起了别扭,他死死把住车门,金链从谢闻的西装底下露出一角,“我不进去。”
陶叙对眼前的别墅很抗拒,谢闻想了想,他恍然大悟:“这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
陶叙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些人呢?”
他问的是别墅里面的仆人。
谢闻格外挑剔,光是厨师就请了五个,同为富家子弟,谢闻也是陶叙从未见过的奢靡作风。
谢闻道:“都被辞退了。”
想不通谢闻为什么要辞退那些人,他的身上仍然无力,陶叙的心中有些恐慌,但靠进谢闻温暖的怀抱,他又冷静了一些。
谢闻推开门,偌大的别墅显得有些冷清。
谢闻沉默了一瞬,说真的,他都有点仇富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谢闻抱着陶叙上了二楼,这是他的房间,谢闻给陶叙松了金链,他道:“准备一下,等会儿给你洗澡。”
“什么?”陶叙正在活动被禁锢了许久的手腕,红痕明显,但陶叙不在意。
他到现在都没能认同自己的Omega身份。
谢闻晦涩道:“等会儿我给你洗澡。”
见陶叙不理解,谢闻解释道:“因为别墅里只有我,所以是我给你洗澡。”
当然,即便别墅里还有其他的人,谢闻也不会让他们碰陶叙。
重点根本就不是这个!陶叙愤怒地盯着谢闻:“我不需要。”
“什么?”谢闻弯腰,鼻子快要碰上陶叙的额头。
没有信息素的压制,但陶叙还是理解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谢闻可以随便处置他,无论自不自愿。
陶叙是自己挪去浴室的。
他的双腿还是没有力气,只能扶着墙根慢慢走,隔着他腿上的那些布料,可以看见他的肌肉有时候会颤抖。
陶叙的身上并不缺肌肉,他的身材一直都很好,宽肩窄腰,还有破碎的衬衫遮也遮不住的胸肌。
谢闻有点担心,这件衬衫会被挤得突然炸开。
但最后那样的场景没有出现。
谢闻要帮陶叙洗澡,但陶叙能做的他都自己做了。
他上身的白衬衫,下身的牛仔裤,早就在这些日子里成了布条,那些人为了抓他,无所不用其极。
也许是为了羞辱他,连一件新衣服也不愿意给他。
衬衫被陶叙自己烦躁地撕碎,彻底成为了碎片,散落在浴室里。
但牛仔裤没这么容易,陶叙认命地弯下腰去脱。
谢闻这才注意到,他上身下身都快一起炸开了。
谢闻凑过去,陶叙条件反射地要攻击他,却被谢闻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手腕。
谢闻问:“也许需要一些工具的辅助?”
他大可以将陶叙的手锁在浴缸上面。
最后还是没用上。
谢闻拎着花洒给陶叙冲泡泡,冲完之后,他给陶叙包好浴巾,顺带着按了按他后颈上的腺体。
陶叙眼尾发红地看着谢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