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陶叙和谢闻还在一起,苏凌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开,床下吵的有多恨,床上做的就有多……咳咳咳,苏凌及时打住。
他看向面前的谢闻和苏凌,“很难得,你们两个居然来了医院。”
毕竟苏凌作为谢闻的私人医生,一向是随叫随到、表现良好的,主要还是因为谢闻给的多……苏凌没这么肤浅,当然是因为他和谢闻是好兄弟啦。
“陶叙怀孕了,我们是来做孕检的。”
苏凌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谢闻沉稳道:“今天早上,两道杠。”
苏凌忍不住去观察陶叙的反应,他可还记得,陶叙以前是要吃避孕药的,他们两个都不想要孩子,但如果谁多一点,应该是陶叙吧。
毕竟有哪个Alpha会想要生孩子。
可陶叙居然神色如常,这么容易就接受了?
陶叙发觉到苏凌的目光,“这是我的崽。”
他看起来是想要抢孩子的意思吗?
苏凌调整好状态,他问:“那你们过来是想要问什么?”
“想问……”
谢闻还没说完,就被陶叙凶狠地打断了。
这样的陶叙让苏凌觉得有点熟悉了,陶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的才对嘛。
苏凌再一次问:“什么?”
谢闻看向陶叙,显然,老婆不想他说,那就是老婆想要自己来说。
这次陶叙却红了脸,狠狠瞪了谢闻一眼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我的生殖腔……嗯……就是这样。”
尽管陶叙说的这么抽象,苏凌还是明白了。
陶叙以前是A,后来被非法改造成O,A的生殖腔早就退化了,有可能会不利于胚胎发育。
谢闻抽出陶叙的报告单递给苏凌,苏凌看了看,上面也写明了这一点,谢闻问:“怎么样?”
谢闻依旧很沉稳,炸毛的只有陶叙。
但细细揣摩谢闻的沉稳,他其实也有一点焦躁,只不过没表现出来。
“问题不大,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
听见苏凌这样说,谢闻和陶叙明显轻松了不少。
从医院出来,上了车之后,陶叙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陶叙哼一声:“还能是什么?要不是你非要去找我的生殖腔,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谢闻盯着前方:“是你鼓励我的。”
陶叙:“……”
怪他,他不该玩火。
说起来薛天他们找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机构,居然真的有这样的药物,不过现在都已经被政府管控了。
他作为特殊个例,有时候还会有观察员来跟他谈话。
“诶,”陶叙碰了碰谢闻的胳膊,谢闻侧过脸看向他,陶叙道:“肚子鼓起来之后,我的腹肌就消失了。”
“嗯。”
陶叙一本正经地问:“那你会嫌弃我吗?”
来他格斗馆的O有些是想要通过格斗恢复身材的。
为此陶叙知道了两个结论,第一,A都是花心的,第二,A都是喜新厌旧的。
不管谢闻对他怎么样,谢闻他都还是A啊,只要是A,就无法逃过这两个结论。
陶叙阴沉沉地盯着谢闻,仿佛已经看见了谢闻嫌弃他的那一天。
谢闻皱眉:“什么?”
陶叙环着手威胁道:“嫌弃也没用,我揣着崽,依旧可以打赢你。”
谢闻:“……”
老婆满脑子都是什么东西。
现在时间还早,谢闻问:“要去看电影吗?”
“都已经结婚怀孕了才去看电影,”陶叙笑着问他:“这是不是先上车后补票?”
谢闻没说话,只是晃了晃手上的戒指,表示他是买票上车的。
也没办法,去年他的公司和陶叙的格斗馆才刚刚起步,两个人都很忙,偶尔空闲的时候,也都是一起在床上度过的。
至于基本的约会,两人还没开始。
好不容易闲下来了,陶叙又怀孕了。
虽然谢闻早就做好了陶叙会怀孕的准备,但他还是措手不及,比起他,陶叙应该更担心。
谢闻想了想,也许一起看电影,可以让陶叙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
陶叙一时没同意,只是揶揄地问:“不工作了,工作狂?”
“你也不能去格斗馆了。”
陶叙:“……?”
是哦。
既然他没法打架了,谢闻也不能上班。
陶叙系上安全带,催促道:“电影院。”
谢闻发动车子。
半个小时之后,陶叙和谢闻走进一号厅,这部电影主打的是爱情轻喜剧,口碑还不错,但已经上映很久了,所以整个一号厅,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陶叙咧着嘴和谢闻开玩笑:“谢总,包场了?”
谢闻将爆米花递给陶叙,陶叙不能喝冰可乐,他给陶叙买了一杯热牛奶。
陶叙喝了一口就紧皱眉头,差点吐了,最后都是谢闻喝完的。
走出电影院的陶叙神情懒散,谢闻问:“怎么样?”
陶叙打了个哈欠:“好困。”
谢闻分不清他这是因为看电影看困的,还是因为孕期倦怠。
谢闻道:“回去睡吧。”
“嗯。”
陶叙在车上就睡着了。
做完B超之后,陶叙忘了将衣服掖回去,此时随着陶叙的动作,露出一截细腰,还有陶叙那惹人眼的腹肌。
以后等肚子鼓起来,腹肌肯定是保不住了,谢闻面无表情地替陶叙整理好衣服。
所以在陶叙危险的前三个月,谢闻都在摸他的腹肌。
陶叙:“……你是神经病吧。”
说话的时候,谢闻的手正放在陶叙的肚子上,谢闻也没反驳。
过了三个月之后,陶叙的肚子能看出来一点儿弧度了,腹肌果然消失了,陶叙还来不及悲痛,身上的肌肉也快要因为疏于锻炼而离开他了。
苏凌听完陶叙的抱怨之后,告诉他,可以适当地做一点孕期运动。
适当的?孕期?运动?
苏凌为陶叙和谢闻解释,陶叙听进去了一半,谢闻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虽然陶叙的腹肌消失了,但陶叙的胸肌却是越来越大了。
而且以后可能会出现……谢闻虎视眈眈。
谢闻将陶叙往床上推,陶叙问:“干什么?”
孕期的陶叙脾气更坏了。
谢闻则理所当然:“孕期运动。”
陶叙气笑了,听了半天,就咂摸出来这点东西是吧?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谢闻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但他……
他也不可能没反应,在脑子里一直指责谢闻,身体却很诚实,早和谢闻贴到一起去了。
陶叙气喘吁吁,到了碰一下就敏感得不得了的地步,面前覆下来一道黑影,陶叙条件反射给了谢闻一手肘,谢闻化解了他的力道,陶叙咬着牙道:“当心我的肚子。”
“我只是要抱你去洗澡。”
陶叙骂出声。
他可不相信谢闻是抱着这么纯洁的目的过来的。
后面证实他确实是小人之心了。
洗完澡回来,陶叙沾床就睡。
……
五个月的时候,他们所在的城市开始下雪,陶叙则手痒难耐,他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些格斗技巧,闹着要和谢闻打一架。
谢闻正在熬汤,闻言,他道:“明天。”
明天又明天,不知道推了多少个明天,外面的雪都快要比谢闻话里的敷衍厚了。
陶叙磨着牙盯着谢闻,打算要是谢闻再说明天的话,他就冲上去咬他。
可谢闻说:“好吧。”
谢闻不按常理出牌,陶叙一愣:“现在?”
“嗯,现在,你不是想要打吗?”
陶叙抱着肚子准备去杂物间找护具。
崽子平安地在他肚子里揣了五个月,又在四个月的时候,有了胎动,他现在就是想无情,也没办法做到了。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手痒,而伤到肚子里的崽子。
谢闻拉住了陶叙的手,往陶叙身上套厚厚的羽绒服。
他们在室内开着地暖,哪怕外面大雪纷飞,室内依旧是让人舒服的温度。
两人在家,根本没有穿羽绒服的必要,除非要外出。
陶叙问:“要出去?”
谢闻点点头,又给陶叙戴上围巾和手套。
陶叙将围巾往下压了一点,猜测道:“去格斗馆?”
格斗馆如今交给了陶叙放心的人管理着,他已经很久没去了。
“不是。”
谢闻也让自己全副武装。
两个人站到室外,谢闻这两天还没找人清理院子,两人脚下是厚厚的积雪。
陶叙呼出一口白气,他还是没搞清楚谢闻想要干什么。
“不是说要打一架?”
“在这里?”
陶叙看着谢闻,张口就来:“你是看上新欢了,想要我和崽子死吧。”
不大不小的雪团在陶叙的胸前炸开,谢闻脸色微沉:“不许胡说八道。”
接着,他又道:“打雪仗也是打架。”
陶叙:“……”
最后还是和谢闻在雪地里开战了。
谢闻顾忌着陶叙的肚子,几乎被陶叙压着打,陶叙打了个痛快,确实跟打架没什么区别。
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的掌心里放着雪团,他问:“还要再继续吗?”
“不玩了,”谢闻走过来,亲了亲陶叙冰凉的脸,“我认输。”
啪——
陶叙的雪团还是在他身上炸开了。
陶叙耸耸肩:“我都捏好了,不能浪费。”
低头去看的谢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