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住在高档别墅区,小区内就有一家大型超市,他们不会出小区,而谢闻已经提前和小区的物业打过招呼,薛天他们几个都在他的黑名单之内,他不希望在小区里看见这三个人。
尽管薛天同样实力雄厚,但他的雄厚,是无法跟谢闻比较的,物业不会因为一个薛天就得罪谢闻,肯定会多加防范。
但薛天他们也不是百分百进不来,他们的手段很多,对陶叙的觊觎也在叠加。
可谢闻觉得,他需要带陶叙出来透口气,陶叙不是他圈养的大型宠物,虽然有时候真的很像。
才五分钟,陶叙和谢闻就已经站在了超市的入口前。
陶叙单手插兜,不止戴了口罩,他还戴了一副墨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
到目的地了,陶叙将墨镜取下来,别到了上衣口袋上,谢闻突然想起来了,墨镜好像是这套衣服的赠品,一直都挂在那上面。
谢闻:“……”
陶叙回头看他:“要是不想我跑了,就跟紧一点。”
“嗯。”
进去超市之前,谢闻推了辆推车,而陶叙是空手进去的。
像他们这样AO搭配来超市采购的人,很多,陶叙不安地动了动鼻子,出门的时候,谢闻给他贴了抑制贴,就在那个被他咬肿的腺体上。
谢闻之前不管不顾地攻城略地,几乎都要把陶叙的腰搞废了,这个时候倒是矜持起来了。
陶叙时刻注意着,发现谢闻只是贴上了抑制贴就收回了手,连在腺体上面摩挲的动作也没有。
虽然他的腺体很敏感,摩挲的时候,可能会让他有些不太好的反应,但陶叙还是很不高兴。
装什么装啊,非要咬他的腺体的难道不是谢闻吗?
不仅咬,还要……腺体那么敏感脆弱的地方,可想而知陶叙受到的刺激。
而那个被他判定死装的人正悠闲地推着小推车问他:“你要吃什么吗?”
一如既往的体贴。
谢闻跟陶叙待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里,陶叙从来没有表现过明显的口味偏好,一切都是谢闻在观察中,得出来的结论,他会特别采购那些陶叙爱吃的东西。
但现在都到了超市了,陶叙可以自己随心所欲地挑选。
“知道我的爱好,等于又掌握了我的一个缺点。”
陶叙这样说,谢闻只是笑了笑,没有不依不挠,推着推车跟在陶叙的后面走。
进门就是一大片植物区,透明的玻璃缸内,游着很多漂亮的鱼——
这里还可以买观赏鱼。
但陶叙显然对这里不感兴趣,他环着手继续往前走。
快要出植物区的时候,陶叙和谢闻听到了一对AO情侣的对话。
那个O抱着一个小小的盆栽,兴高采烈地说:“是含羞草。”
A宠溺地附和:“是,喜欢吗?喜欢就买一盆回去。”
“好!!!”
他们离开之后,谢闻问:“你也想要含羞草?”
含羞草的叶片在受到触动的时候,会收拢叶片,他不觉得陶叙会对这个感兴趣,但陶叙一直盯着,谢闻才开口问。
陶叙和含羞草……搭配起来,不是一般的奇怪。
“一戳就收拢?”
“嗯,但也不能一直戳,会对含羞草有损伤,而且含羞草含有小毒,一直戳,对自己也不好。”
谢闻耐心解释,他以前因为好奇买过含羞草,后来发现大部分有叶片的植物在晚上都会合拢叶片,只是不会和含羞草一样,在触碰下收拢。
渐渐的,谢闻也就不再好奇了。
陶叙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突然很奇怪,在谢闻说完之后,他就逃离了植物区。
谢闻:“……”
家具用品谢闻现在不太需要,两人直接穿过这个区,往里面的零食区和蔬菜区走。
陶叙拿起一盒被谢闻放进推车里的巧克力,他嗤笑道:“谁会喜欢这个——”
陶叙看清了牌子,这好像是他之前重点关注的几个零食,每次一摆在桌上,就会被一扫而空。
他还吃的心安理得。
陶叙:“……”
刚好有个小Aphla跟着爸爸出来购物,就在陶叙旁边,他听见陶叙这样说,扬起那张小脸道:“叔叔我喜欢。”
想要为他喜欢的巧克力正名,还试图安利。
谢闻仿佛看见了两个吃巧克力吃到来不及销毁痕迹,唇边都是印记的一大一小。
陶叙不自然地咳了咳,摸了摸小Alpha的脑袋,“叔叔其实也很喜欢。”
零食区的孩子很多,接下来,陶叙不敢多说一句扫兴的话,他担心会像刚刚一样,有小朋友出来。
到时候,他就是整个超市,最讨厌的叔叔了。
过了零食区,推车已经被填的只剩下一半空间。
陶叙对做饭无能,更加不知道怎么挑菜,所以这里基本上是谢闻的主场。
谢闻在挑菜的时候,推车到了陶叙的手里。
推着车子跟着谢闻的感觉,让陶叙有些恍惚,这样一起购物一起吃饭的日子,是每对AO情侣的日常。
但对于陶叙来说,却不是。
他和谢闻针锋相对,虽然大部分都是他落入下风,可他和谢闻都知道,他们是迟早会分道扬镳的。
在他们之间只有激烈地做,和永远也不可能冒头的爱。
谢闻和他相爱,听着就很好笑。
“好了,”谢闻将手里的东西放进推车里,他伸手揉了揉陶叙的发顶,“走吧。”
陶叙迟疑了一会儿才跟上,耳根通红。
他咬牙切齿,一定是因为那该死的信息素。
回到家之后,谢闻开始整理。
陶叙捧着杯子,看着厨房里谢闻忙碌的背影,那种恍惚的感觉又出现了。
而且可能因为在房子里,陶叙有了回家的熟悉和安心。
陶叙捏紧杯子,这只是个普通玻璃杯,自然经不起他这样的折腾,在陶叙的手里碎了。
陶叙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里嵌着不少碎片,还有被划伤的伤口,正在往外流血。
但很奇怪,陶叙却不觉得有多疼,直到谢闻冲过来。
谢闻拧着眉看着陶叙的手,他问:“怎么了?”
“想自杀,一了百了。”他很烦躁,下意识地就说出这句话,想看看谢闻是什么反应。
谢闻翻出医药箱,拿出镊子,消过毒之后,为陶叙处理掌心里的碎片。
谢闻问:“不报仇了?”
太疼了,陶叙没有表现出来,他云淡风轻道:“不报了。”
他以为谢闻会多劝他两句,可谢闻点了点头,“好。”
给他的手掌包上纱布,谢闻就提着医药箱离开了。
陶叙微微错愕,只是这样?
他都要寻死了,谢闻居然也不管他?
好个道貌岸然的A,他现在就想报复谢闻,想看他痛苦,在情欲里辗转沉浮的样子。
但陶叙的报复先来了。
因为陶叙伤的是右手,他无法利落使用筷子或者勺子,只能让谢闻喂。
他之前也被谢闻喂过,但那是他虚弱的发热期,他被撞的胯骨生疼,手指连抬一下都费力。
那个时候,谢闻可以喂他,他除了尴尬之外,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反应。
可现在,他好手好脚,没在发热期,他要谢闻喂什么!
陶叙强势道:“我自己吃。”
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无论谢闻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的。
谢闻挑眉:“我不能喂你?”
“谁要你喂啊?”陶叙夹枪带棒。
谢闻当做没听见,他俯身到了陶叙的面前,咬住陶叙的耳朵,“可之前我都是这么喂你的,从上到下,从身到心。”
没等陶叙反应过来,他又自己喃喃:“难道是缺什么必要条件?”
陶叙暂时忍耐下来了,谁料,谢闻自己得出了惊人的答案:“菜色甚至都跟上一次一样,问题不出在这些菜上面,那就是……”
谢闻的眼睛弯了弯,本该嘲弄,但此时显得很恶劣:“我应该做到你拿不起来筷子为止。”
谢闻还在跟陶叙商讨,陶叙却已经头皮发麻,怎么会有谢闻这种人,他比薛天、安阑、叶显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可怕。
可怕之处在于,他说到做到。
陶叙吃完了饭,接着悲哀地发现,还有谢闻为他洗澡等着他。
解开皮带扣,将他的长裤一剥,就露出他笔直的腿,肌肉线条很漂亮。
这跟发热期有什么区别?
不,还是有细微区别的,发热期他的衣服是直接被谢闻撕碎的,而现在,那些衣服凌乱地堆在浴室外面,起码保住了他的衣服,不至于每一套都跟个破布一样。
有的更是直接从胸口撕裂。
他不知道,谢闻贪图他的这一部分做什么,到现在,上面都还有青紫的痕迹。
泡沫被打发,布满陶叙的全身。
泡沫是白的,陶叙却是健康的小麦色,甚至还要更深。
这感觉就像是,谢闻冲开一部分泡泡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涂满奶油的巧克力蛋糕吗?
谢闻张嘴便咬了一口,陶叙嘶吼一声。
浴缸的水被荡了出去,浴室里面一片狼藉。
但谢闻却抱着干干净净,只是有些无力的陶叙走出来了。
陶叙似乎想要直起身子说什么,谢闻主动贴了过去。
“希望你永远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