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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八十三章 只要现在

名犬 吴百万 1975 2024-07-04 10:34:13

靳以宁的这套公寓,边亭也算是常客,不少保安管家都认识他,一路上都有人热情洋溢地和他打招呼。

察觉到边亭跟了上来了,靳以宁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连脚步的频率都没有改变,闲庭信步地往前走。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进大门,穿过郁郁葱葱的玉兰树,进了电梯间。

有前次的经历在前,再次一起站在这台电梯里,两人表现得格外规矩。靳以宁和边亭一人分据一头站着,中间隔着合适的社交距离,像是两个下班时间在电梯里偶遇的邻居,随时可以聊两句今天的天气。

然而这种分寸感,仅仅维持了很短一段时间,刚进到家里,边亭就开口问靳以宁,“有酒么?”

靳以宁瞥了他一眼,面带不解,在他的记忆里,边亭并不爱喝酒,除了应酬需要,私下几乎滴酒不沾。

但时间的力量是强大的,在时间面前,人做出的任何改变,都不足为奇。

靳以宁没有多问,转身去酒柜里取出一瓶威士忌,给他倒了一杯。他刚端着杯子过来,边亭就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仰头对着瓶子,直接闷了三分之一。

43度的烈酒,几口下去,边亭的眼眶马上就被熏红了。

“发什么疯!”靳以宁脸色大变,赶紧上前,把瓶子抢了下来。

没了酒,并不影响边亭继续发疯,靳以宁还没将瓶子放下,他就一把扯下身上的外套,往后一抛,扬在地板上。

他的手机钱包都在外套里,砸在地面上,发出“咔哒”一声响,边亭也不在乎,闷声开始解脖子上的领带。

靳以宁眼底暗了下来,眸色渐深,但他所有的反应到目前为止都很克制,无论冰面下的暗潮是如何澎湃汹涌,表面上依旧是一片静默的冰原。

他侧过身,平稳地将手上的酒瓶放好,抱臂靠在吧台桌前,冷眼看着边亭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态度平静到冷漠,脸上的表情甚至算得上是冰冷刺骨。

边亭没有因为靳以宁这没有一点温度的目光而退缩,半截指节扣住领带,一扯一拉,轻而易举就将前襟松开。

靳以宁的眸光愈发幽深,一眼望不见底。

那只手继续向下,一路来到腰间,轻勾住腰带的一头,抽出扔在地上,随后蹬掉碍事的长裤,踢到地毯边,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很快,边亭的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下摆被衬衫夹夹着,束带在两边大腿根部环绕一圈,视线沿着长腿继续往下,最终的落点是一双黑色的袜子。

最后,边亭低下头,仔细解开手上的腕表,啪,扔进酒杯里,而后将额发捋到脑后,抬头走向靳以宁,一点不客气地反客为主,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自己欺身贴了上去。

一小节舌尖带着麦芽的香气,莽撞地闯了进来,没有一点试探,直截了当地在口腔里开疆拓土。

牙齿磕到嘴唇,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痛,但边亭不管不顾,抵着靳以宁,继续深入。

可见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接吻这件事上,边亭可以说是毫无长进,没有半点章法,接吻的方式要么蜻蜓点水,要么像小动物咬人。

“放松,你太凶了。”

靳以宁终于破功,笑得又无奈又纵容,他姿态松弛,仰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掐住边亭的后劲,放任他在自己唇间横冲直撞,同时温柔地回应着他,耐心地鼓励引导,“轻点,不要咬。”

边亭的聪明在这个时候体现了出来,靳以宁教他的接吻技巧,他很快就熟练掌握,融会贯通,并一个不漏,全部用在靳以宁的身上。

靳以宁也不如刚开始时那么冷静自持,他前襟被完全扯开,呼吸急促滚烫。身上燎原的火势并不打算平息,这团火已经不甘于在靳以宁的唇舌间流连,带着湿漉漉的水渍,沿着下巴、胸口、腰腹一路往下蔓延。

彻底燃烧前,靳以宁掐边亭他的下巴,把他提了起来,固定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自己。

“又要借口喝多了,之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吗?”靳以宁看着他的眼睛,不放过里面的一点细节。

边亭的眼神无比清醒,从中看不出半点意乱情迷。

“不是。”边亭扔出两个字,语气生硬,充满防备,整个人在瞬间就竖起了尖刺。

但他的态度,很快又缓和了下来。

“我是在借酒壮胆。”边亭把头低了下去,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然,我怎么敢这么碰你。”

无论是身份差距,还是立场对立,再或者保镖觊觎主人不自量力,这一桩一一件,无不随时提醒着他,他的痴心妄想是如此见不得光,有多么令人不齿,又如何不被容许。

于是所有的矛盾挣扎彷徨,最终化为了一句“不敢”。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下颌上的禁锢撤掉了,边亭后背一紧,被人完完全全抱进了怀里。

然而此刻,边亭并不满足于一个拥抱,他低下头,再次贴上了皮肤。

靳以宁知道他想做什么,尽管这样的画面单是想一想,就令人血脉喷张,难以自持。但他舍不得。

他从来不需要他来证明什么。

靳以宁再次截住了下移的脑袋,双手揽住边亭,带着他翻了个身,沙发不堪重负地颤了颤,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改变,靳以宁顷刻占据了上风。

丢了主动权,边亭仍不罢休,试图扯掉靳以宁身上的衬衫,靳以宁按住他胡乱点火的手,问他,“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是。”边亭卸了力气,仰头看向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靳以宁又问。

“知道。”边亭目光没有闪躲,“想和你做,靳以宁。”

灯光骤然熄灭,两道身影纠缠着跌坐在靠背椅上,不知是谁的手肘撞到了椅子旁的圆几,花瓶立在茶几上晃了一圈,最后还是稳稳地站住了,没有被撞到地上去。

“窗帘没拉。”黑暗里,一个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

“放心。”另一个人扶着他坐好,低声哄道,“没人能看见。”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风吹动纱帘,月光落在边亭光裸的背脊,一对肩胛骨上下晃动,犹如蝴蝶新生的翅膀,展翅欲飞,乘风离去。

这个夜晚被无限拉长,边亭全程都很清醒,表情生动,双眼明亮,一瞬不瞬地盯着靳以宁看,不吝惜给出各种反应,直白又热烈。

“你说过的,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以后。”靳以宁拨开边亭汗湿的额发,如打量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细细描摹他的脸,仿佛要把今晚的一切,都印进心里。

“我想清楚了,我不要将来。”边亭难耐地凑上去,要靳以宁边动边吻他,“我只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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