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棠放学回来,看到餐桌上坐着他有段时间没见到的沈沧,便激动地跑了过去。临到沈沧跟前了,他又突然想起沈沧把他丢出房门的事,遂急急刹住脚步,故作冷漠地问好道:“二叔。”
沈沧放下报纸,调侃道:“你是谁?被夺舍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是银行倒闭了吗?”沈满棠心里记着仇,就想和沈沧犟嘴,让他也尝尝不痛快的滋味。
“你小子,活腻了是吧?”沈沧卷起报纸就往沈满棠屁股上抽去,把这反应迟钝的小子抓着“狠狠”打了一顿。
沈满棠今日有骨气得很,就是不肯求饶,还顶嘴道:“谁知道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要是银行没有快倒闭的话,怎么连姆妈生辰那天都不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回?”沈沧又拿报纸敲了敲沈满棠的头。
沈满棠怕佣人听到,便压低声音控诉道:“我一晚上都睡在姆妈床上,当然知道你有没有回了。你一天到晚连个人影都没有,就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缺席,我当然要陪着姆妈了。”
沈沧在心里嘲笑这小豆丁。房间这么大,可不止床上这么一处地方可去。况且这小子睡着了就跟死猪似的,什么动静都吵不醒,自然是从他匆忙赶来,到他餍足而返都不知道了。
不过他当然不能把实情抖落出来,否则以傅君佩那比纸还薄的脸皮,是非得跟他拼命不可的。
他转移话题道:“就因为这个就不喊我爸爸了?你心眼怎么比芝麻还小?”
沈满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是小心眼子,谁让你上次硬把我从姆妈房里拎出来的?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啧,和你姆妈一个德性,真能记仇。这样,趁我今天心情好,你赶紧讨好我一下,要是能让我更高兴了,我就带你去骑马。”
沈满棠好久没骑马了,自是激动不已,抱着沈沧的脖子,在他耳边直撒娇道:“爸爸爸爸,我的好爸爸,我想死你了。”全家就只有沈沧能带他去骑马,可偏偏他连忙数月,压根不记得他这便宜儿子有多久没见着他的小马驹了。
沈沧拍拍他的屁股,爽快地答应道:“行吧,明日爸爸就带你去。”
沈满棠本想亲沈沧一口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但一想到金朝对他的教育,就又生生换成了拥抱。“谢谢爸爸!不过你为什么今天心情这么好啊?还这么早回来陪我们吃饭?”
沈沧斜着嘴角,不屑地笑道:“因为有人大厦将倾,无力顽抗了。”
“听不懂。”沈满棠诚实道。
“没事,不用懂。总而言之就是我们家更有钱了,有钱到都要溢出来了。”沈沧玩似的掐着沈满棠的脸颊,心情舒畅到了极点,甚至和孩子开起了玩笑。
沈满棠捧场地鼓鼓掌,说着贺喜的话,但心中对“更有钱”却没什么实质的概念。这还不如金朝给他买一双要花费他一个月工钱的鞋来得高兴。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厢是一派祥和,那厢便是焦头烂额了。
作者有话说
呃呃呃呃写不完了,先更一点点,今天要是不忙的话还会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