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大厅——无忧塔（3）
“老婆。”
白雨还没开口, 司念就开口喊他。
依旧是表情清冷，一字一句，语气不含打趣, 不带戏谑，十分认真。
看着他这样, 白雨反倒生不起气来, 他轻叹一声，说：“念哥, 我说了我们还没交往，你这么喊我，不合适。”
司念平静地看着他说：“没有不合适, 你答应过我的。”
白雨迷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梦里的不算啊。”
司念垂下眼帘, 手指在习惯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不是梦里。”
不是梦里，那更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
脑中冷不丁浮现他在副本里签订的那个协议，本想加一句‘副本里也不算’, 却又在想起副本里司念笃定协议会生效的高兴语气, 他又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一瞬间，白雨脑中忽然腾升起一个念头——就这样吧。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就这么接受司念的说法。
抬头朝司念看去，司念还定定看着他，表情认真, 不像是在说胡话, 白雨泄了气一般看着他：“算了。”
他站起身拿了手机和钱包：“吃得有点多, 出去走走，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司念用行动表明他的意愿。
他站起身跟在白雨身边, 一只手拉着白雨的衣摆，像一只巨型犬。
白雨抬手扶额, 不明白司念怎么会有这么多面。
举着卡牌的眼里充满狡黠和算计的司念，副本里令人胆寒的守关BOSS，其他人看不见只有他一个人看得见的傲娇又懒散的黑发司念，双重人格集一体从头到尾冷眼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神经司念，以及现在乖巧的让人不敢置信时时刻刻黏人的巨型犬司念。
到底哪一面才是司念的真性情？
白雨已经分不清，却也把这所有性情的司念都印在脑子里。
不知为何，他敢肯定不论眼前人的性格如何切换，他都能第一时间分辨出来。
“走啦走啦。”白雨干脆牵着司念的手，把人拉到身侧并排走着，不让他在他身后拉着他衣服。
司念唇角慢慢扬起，勾起一抹弧度，专注着小区绿植的白雨没有注意到司念这一表情，还边走边问：“念哥，吃饱了吗？”
司念在他身侧应道：“饱了。”
白雨目视前方，嘴里哼着小曲，心情挺不错。
和朋友吃吃喝喝聊聊天，让他在这个古怪世界里倒也过得愉快。
小区里有不少户主养了狗，都是脾气温顺的狗，狗主人用狗绳牵着，狗嘴被皮质嘴套套住，不用担心会咬人。
看到一些小狗戴着迷你型嘴套，十分可爱，白雨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对着小狗笑，和小狗玩一会儿。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走出小区，白雨正要掉头重新回小区，被司念拉着，又指了个方向：“再逛逛。”
白雨听他这话，便又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悠悠走着。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巷子口，白雨正要掉头回去，却听巷子里面传来痛苦的声音。
白雨不想多管闲事，刚要走开又被司念拉住：“进去看看。”
白雨诧异的看向他，他不觉得司念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可是眼下司念却让他进去看看，难道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迟疑片刻，白雨最终还是在司念的带领下走进巷子，慢慢往里面走去。
在走到巷子尽头是个拐角处，两人站在拐角这边，慢慢探头看去，就见拐角另一边正站着几个人，其中两人跪在地上，而两人面前正站着四个人，这四人都穿着统一着装，他记得这样的服饰一般都是公会成员才会穿。
这段时间他常常刷论坛，对一些公会也有了一些了解，也知道这些公会的服装款式。
因为光线问题，他看不清这四个人是哪个公会的。
这四人中的一个人，正用脚踩着跪在地上两人中的一人肩膀上，看起来十分用力，踩得那人不断哀嚎求饶。
白雨看这架势，更不想留在这。
这明显是公会的人在做事，他一个没背景的玩家要是被发现肯定会很麻烦，说不定要拖过去一起教训。
可司念却不让他走，反而低头在他耳边说：“去救下他们。”
白雨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太看得起我了。”
他哪有跟四个人对抗的本事？
“没事，我帮你。”司念不断游说，白雨不知道这人为什么非得他去趟这趟浑水。
在司念不断鼓励和安抚下，白雨最终还是按照司念说的，从地上找了几块石头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朝那四人丢过去。
一人一个，命中率居然百分百，看得白雨眼都直了：“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昏暗路灯下，司念微垂着眼眸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
白雨一下子就腰背挺直了，那四人莫名其妙被攻击，四下寻找罪魁祸首。
司念早把白雨拉到安全区域，没让那四人找到。
眼看着四人从他们面前骂骂咧咧走过，继续寻找算计他们的人，直到他们走远，白雨才从暗处走出来，朝那两人走去。
那两人还跪在地上，当察觉到有人站在他们面前，两人同时抬起头，在看清是谁时，两人脸色都变了。
同样，白雨在看到这两人时，也震惊不已。
“李冬，张海洋？”这两人正是他在地下工厂遇到的两个玩家，他还清楚记得这两人最初是针对他的，好像是红宝石公会成员。
不过后来不知道司念做了什么，这两人就认他为老大了。
在从那个副本通关后，他就没有再见过这两人。
按照兰奇他们的说法，李冬他们这样带着公会任务进来的玩家，如果没能完成任务出去，是会被公会除名的。
再结合刚刚那四人，白雨猜测李冬和张海洋两人现在正是被除名时候，刚刚那四人大概就是红宝石公会成员，遇到两个被除名的前公会成员，这是在这刁难这两人。
白雨狐疑的朝司念看去，这家伙硬要他救下这两人，到底是为什么？
“白雨？”李冬也认出白雨，想到在副本里不知道发生什么，自己就认白雨老大，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
要不是这人，他们能变成现在这样的下场？
可一想到刚刚也是这人帮了他们，两人心情又变得极为复杂。
他们没有说什么，从地上站起来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白雨不知道司念为什么要让他救下这两人，问对方也没回答。
而且，救下也没见这两人跟他道谢，一点都不懂感恩。
他没有把这点小插曲放心上，和司念离开这个巷子，又随便逛了一圈，两人才回家休息。
只是到了睡觉时，白雨有点为难了，他家里就一张床，这要怎么睡？
“要不打个地铺。”白雨提议。
司念询问：“谁睡地铺？”
白雨理直气壮：“你啊，这是我家，我当然睡我的床。”
司念没有拒绝，安静接受。
白雨风风火火来回几次，地板上简单的地铺就好了，一床厚毯子，一个枕头，一个淡黄菊花被，他拍了拍手满意道：“好了。”
反正睡不了几天他们都要进副本，简简单单就行了。
这一折腾已经很晚了，白雨打了个哈欠就上床躺下，扭头看了一眼，司念正平躺在打好的地铺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
白雨见状觉得挺好，便闭上眼睛休息。
哪知昏昏欲睡间，他听到一声声碎碎念念传来：“地上多冷，让我睡地上，我能怎么办？都不记得我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陌生人，陌生人有地方睡就不错了，我哪有脸要求其他的，就这样吧，冷死算了。”
白雨脑中瞌睡虫顿时跑了大半，不可置信朝地铺上平躺着的司念看去，房里灯关了，窗帘也拉上了，他并不能看清地铺上司念的神情。
听错了吧？司念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那么高冷的霸总，不应该吧……
不过……
白雨把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不一会儿手臂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是有点冷。
地板上就算铺了厚厚的毯子，可终归是地板，寒意还是能穿透毯子侵袭身体。
这要是睡一晚肯定得生病，要是感冒发热什么的，他还得照顾这人。
白雨左思右想，想着要不要把人喊上来一起睡，地上人又开始说话了。
“狗都比我惹人喜，对狗笑得那么开心，对我就不笑，狗都比我待遇好，我这么惹人嫌。”
白雨头皮都快炸了，这家伙，这家伙……
白雨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柜的台灯，暖黄灯光铺洒在房间里每个角落，包括躺在地上碎碎念念的司念身上。
在灯光亮起时，地上的人只是撩起眼皮看了眼，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白雨看着睡姿一点都没变化的司念，一时有些头疼。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这么念，念完了还装作十分平静的样子，就好像他只是动动嘴皮子，并没有真的要换地方睡的意思。
白雨试着关灯继续睡，结果没一会儿那碎碎念念又来了。
“开灯都没看到我睡得很冷吗？果然陌生人是不被重视。”
白雨再次开灯，这次他下床走过去，直接把人拉起来：“很冷？”
司念又是那副死样，垂眸不语，长长的银白发遮住大半张俊美脸庞，看着怪可怜的。
白雨：“晚上冷，睡地上确实不太行，还是换个地方吧。”
垂眸的司念嘴角动了动，刚要扬起一个弧度，人就被带着往外走。
房门打开，人被推出去，紧接着刚刚铺在地上的毛毯被子和枕头也被抱了出来，丢在客厅沙发上：“那就睡沙发。”
把毛毯被子和枕头一丢，白雨直接回房并关上门。
门口的司念：……
房内的白雨：“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半夜，白雨被一股尿意憋醒，大概是晚上吃火锅喝太多饮料。
他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下床去了趟厕所，再出来时他本想直接上床睡觉，脑中却想起临睡前被他赶出去的司念，想了想还是打开房门出去看了一眼。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的月光从玻璃窗那边透进来，正好铺洒在沙发上。
被他赶出房间的司念，正蜷着身子躺在沙发上，被子盖在身上，但也只是盖了一点点，大部分被子已经滑落在地上。
想必应该是在翻身时，被子一点一点往沙发下面滑落的。
他走过去，拎起掉了大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重新盖在司念身上，却发现司念额头上全是汗，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长长的头发胡乱黏在脸上。
他下意识用手背探了探司念的额头，被额头上烫的吓人的温度惊到。
“怎么发起烧了！？”白雨连忙把人弄醒，沙发上的人大概是烧糊涂了，睁开眼看了看他，眼眶里有些红还有些湿润，是发烧后的反应。
他起身去拿药箱，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药。
有退烧药，看了看使用说明，需要达到三十八度以上才能用，他又从药箱里找出体温计给司念量体温。
三十九度五，白雨赶忙把退烧药喂给司念吞下，又拿着毛巾不断替司念降温。
见温度一时半会退不下去，他想去找韩宇轩，让韩宇轩帮忙把司念送去医院，刚要走手腕就被拉住，白雨回头看去，司念睁着红红的眼睛，虚弱道：“吃了药，睡一觉就好。”
“你烧得太严重了，必须去看医生。”白雨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
司念不松手，白雨没办法离开，他劝了许久司念都不肯放他离开，只是不断念叨着冷，想睡觉。
无奈，白雨只能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往房间里去。
司念的手是冷的，夜晚的温度也确实很低，这人白天就晕倒过，身体本来就很不舒服，他还把人赶出来睡。
又想到刚刚沙发上的司念身上只盖了一点点被子，大概就是被冻到才发烧的。
想到这，白雨很自责，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人赶出去，明明这人白天才晕倒过……
把人扶到房间，白雨让人躺在他的床上，又拉过被子替司念盖好，自己就坐在床边守着，就担心司念体温继续上升，那样他肯定得把人送去医院。
好在司念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白雨也松了一口气，困意随之涌上来，他打了个哈欠，从床的另一边爬上床，躺进被窝里睡过去了。
后半夜，司念身上的体温才恢复正常，此时的他因为发烧，身上早已经大汗淋漓。
睁眼看到身边埋着半张脸在枕头上的白雨，露出的脸睡得红扑扑的，额前黑发都乱糟糟地遮着额头，散在枕头上。
司念侧着身子看着熟睡的白雨，修长冷白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握着他的手指，迷迷瞪瞪睁开眼看着他，带着困顿的声音呢喃着：“好些了吗？”
半睡半醒的白雨又松开司念的手，伸向司念的额头，第一次没摸到额头，而是摸到司念的脸。
手指滑了滑，声音模模糊糊说：“不烫了，退烧了。”
手指又往上，这才摸到司念的额头，确定不烫后才收回手打了个哈欠，继续睡着。
看着白雨这一系列操作，全程没有完全睁开眼，乖巧又可爱，司念忍不住扬起唇角：“不生病就把我赶出去，生病了又管我，你还是关心我的。”
“我应该满足的。”
司念下床离开去了浴室，因为发烧出汗，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他先是去衣柜里找了一番，找到一套灰色真丝睡衣，滑溜溜的触感穿上会很舒服。
等他洗好出来，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了一套，之前韩宇轩给他的正被他拿在手里，似乎在困惑这汗湿的衣服要怎么处理。
他知道要洗，不知道去哪洗。
找了一圈，他在阳台找到洗衣机，打开门就把衣服丢了进去，然后回到床上，伸手把睡成大字的白雨揽到怀里，嘴里平静道：“等你醒来，我就说是你要我抱着睡的。”
说完，司念就心满意足抱着人重新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白雨就在闹铃下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窗户，而是穿着灰色睡衣的胸膛。
嗯？这睡衣怎么有点眼熟？
再慢慢往上看，看到一张完美的俊脸，白雨呆滞片刻，猛地才回过神自己现在是被司念抱在怀里，当即就伸手推开要起来，腰间的手猝然收紧，把人又忘怀里带，两人贴得更紧了。
白雨试着挣扎，一只手放在他的头顶上轻轻揉了揉：“别动，再睡会。”
“我不睡了，你自己一个人睡。”白雨要起来，司念却不肯松手，把人抱得更紧，闭着眼睛亲了亲白雨的额头，安抚般地让白雨不要乱动。
白雨身体僵住，定定看着司念胸前没有完全扣上的扣子，好半天才意识到这人换睡衣了，之前这人明明穿的是韩宇轩送来的熊猫睡衣，什么时候换的？
这好像是他的睡衣吧？
他们身高相差还是有点大，这人能穿上？
“你怎么换睡衣了？”白雨闷声问道。
司念用下巴蹭了蹭白雨的头顶：“发烧出汗，衣服汗湿，洗了澡换了件。”
“换下来的，用洗衣机洗了。”
白雨‘哦’了一声，说：“你先放开我，我去把衣服拿出来晒。”
“让我抱的是你，让我松手的也是你。”司念带着困意的嗓音说道。
白雨脸一红：“怎，怎么可能。”
他还是坚持起床，司念也没再抱着他，松开手让他下床。
白雨一起床就去了阳台，借着去晒衣服来缓解尴尬。
结果等他打开洗衣机，发现衣服是干的，还有汗味，根本没洗。
白雨：……
这家伙不会以为丢进洗衣机里，洗衣机就会自己洗吧。
他只能拿起洗衣液倒进洗衣机里，让洗衣机开始工作，把换下的那套睡衣洗干净。
等到衣服洗干净晒好，床上的司念才起床，白雨从阳台进去，就看到司念穿着他的睡衣，站在阳台门口，抱臂靠着门口看着他，手臂和小腿全都露了出来，明显的不合身。
怪不得胸口扣子不扣，这是扣不上。
白雨一头黑线地看着司念，说：“赶紧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穿你身上都小了，你自己的衣服呢？等会去拿。”
司念低头看了看，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挺舒服的。”
白雨无语，想着等会兰奇他们要来，总不能让司念就这么见人，只能去韩宇轩那边替司念借一套衣服。
这一次，韩宇轩实在是拿不出没穿过的新衣服，只能硬着头皮拿了一套自己穿的次数很少的衣服让白雨拿过去。
韩宇轩这套衣服很休闲，就是黑色短袖T恤和一套蓝色牛仔裤。
他过来时，正好看到司念穿着这套衣服坐在客厅沙发上，莫名有种穿他身上就很普通，穿司念身上秒变男模的感觉，连带着他买的这套衣服都显得高了几个档次。
那一头银白长发随意垂在肩上，十分惹眼。
见他进来，司念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白雨正在刷论坛，司念凑到他身边，下巴搁在白雨肩膀上，和他一起看论坛帖子。
见韩宇轩来了，白雨说：“兰奇和小窦等会就到，也不知道他们要来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随后又嘟囔句：“奇怪，这次怎么结算这么慢？我还想着看看这次能结算到多少积分和什么道具呢？”
司念眉头微动，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忘了结算。
不一会儿，兰奇和小窦两人来了，手里提着丰盛的早餐，进来时兰奇看了一眼靠白雨很近的司念，暗道只是一个晚上两人关系就突飞猛进了？
他们把早餐一一摆在桌上，几个人围着桌子吃了起来。
早餐有小笼包，皮蛋粥，拌粉，蟹黄包，豆浆，油条，分量很足。
在一堆美味的早餐中，白雨从厨房里端出一碗青菜粥放在司念面前：“你昨碗才高烧过，不要吃太油腻了，喝点这个。”
司念没有说什么，好看的一只手端起碗，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看着司念进餐的动作，白雨又想起之前做的那个很短的梦，梦里司念用餐也是这样子，动作不急不缓很是优雅。
“怎么发烧了？”兰奇问。
韩宇轩和小窦两人看了过来。
白雨：“昨天刚从副本出来时他就晕过去了，也是怪我没有记住，晚上让他睡沙发，被子也没盖好冻到了，半夜就发起高烧了。”
说着，他抬手很自然地探了探司念的额头，温度正常，不像昨晚一摸就能感觉到很烫。
眼前三人看着白雨这很自然的动作，互相对视一眼。
这一晚上，进展还挺快。
在有旁人的情况下，司念很少开口，就安安静静坐在白雨身边。
早餐过后，兰奇才说起他过来的用意。
“白雨，下一次是你第五次进入副本吧？”兰奇问。
白雨点头：“对。”
“一般情况下，在排名进入前两百时，下副本五次或者超过五次，会在选择卡牌后匹配到团队对战副本，你这四次通关后排名肯定不会低，因为这次的结算还没出来，你的排名还没更新，不过我猜应该会进前两百名，如果进了那你这次应该会被匹配进团队对战副本，还是早做打算。”兰奇说道。
“早做打算？怎能做打算？”白雨问。
他刷论坛也看到不少有关团队战的副本，倒是没想过自己匹配进去后会如何。
那时，他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快进前两百名，想着这种副本离他很远。
只是没想到这天这么快就来了。
听兰奇这话，这是要跟他一起进入团队副本。
“一般能进入团队对战副本的双方阵营，要么两队都是公会组织的，这样的队伍都是有组织有纪律，也更团结，能力也不会差，但我们背后没有公会，我们如果对上的是跟我们一样没有公会背景的倒还幸运，若是遇到有公会背景的团队，可能会比较麻烦。”
兰奇跟白雨解释着团队阵容的情况，白雨听完逐渐意识到这的确是件非常重要也必须重视起来的事情。
“目前我们只有四个……”兰奇顿了顿，他看向司念，不知道司念下次还会不会以玩家身份进入副本，毕竟这人身份有些特殊。
见兰奇这神情，白雨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回头看向身边的司念问：“你下次会进副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