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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喜欢阿濮了

旷野的鸟 Brokkoli 2279 2024-08-18 10:56:40

白炽灯下,手机屏幕里加粗的新闻标题愈发刺眼——《靳氏太子爷疑患有严重精神类疾病》,谢濮垂眸看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滑动。

罗阳拎着盆和香皂,从他身边经过时看了一眼,十分无语地说:“这些狗仔真是的,哪儿都少不了他们。”

他一边说一边往盆里扔了双脏袜子,“靳隼言在四院待了这么久,我可没见他发过病,可见他的病情根本就没有报道里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就算有病也碍不着他继承亿万家产。”

谢濮沉默地摁灭了手机,他转身钻进被子里,只留一个发旋儿露在外头。

两个月前,他在靳隼言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的诊疗单和发病时的视频,是他把这些发出去的。

谢濮没和罗阳说这件事。说了估计他也不会相信。

病人们平时活动的草坪很大,虽然四周的很多设施都已经老旧,但天气好的时候,很多病人都会在草坪上活动。

谢濮多绕了一段路,从长满荒草的后门进入活动区,他时不时四下望一望,步调越来越快,如同逐渐频繁的鼓点,最后停在草坪西南处的角落。

这里是一处死角,甚至连监控都扫不到。

靳隼言昨天塞给他的纸条上写着,约他在这里见面。

高大的树木几乎遮蔽了阳光,只在地上留下了几块恍惚的光斑,谢濮折了一片树叶塞进嘴里,干涩的树叶在嘴里被嚼碎,苦味总是能让人心安。

“真听话。”

靳隼言朝他慢慢走过来,地上尽是些枯枝杂叶,被阳光晒干了水分,踩在上面会发出咔嚓咔嚓声,树上的鸟雀被吓得惊叫几声飞上天。

扑棱棱的振翅声,就像谢濮的心。

惊慌的、惶恐的,或许还带了些隐秘的期待。

明明是靳隼言身上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谢濮却低着头,像是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他的皮肤过分苍白,以致脖子上的血管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很容易就让靳隼言产生勒断它的想法。

“嘴巴好干。”靳隼言附在谢濮耳边柔声说,温热的指腹摁在谢濮的嘴上,轻轻向下一扯,干裂的嘴唇渗出了血,靳隼言轻轻点了点那点血迹,然后玩笑一般地抹在谢濮的下巴上,苍白的脸瞬时鲜活了起来,透露出与平时不一样的妖冶。

他很满意似的,捏着谢濮的下巴左看右看。

谢濮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害怕在那双漂亮的瞳仁中看到厌恶或是怨恨的情绪,他垂着眼睛,小声说:“你应该知道了吧,我的身份都是假的,我——”

剩下的话被堵回喉咙里,靳隼言突然俯身亲了下来。

在一个热气未散的午后、在一个虫声聒噪的角落里,靳隼言亲了他,如同珍重地烙下了印章。

谢濮大脑一片空白,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在此刻被封锁,只有嘴唇,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所有声音都消失在了,淹没于交缠的唇齿间。

靳隼言探出舌尖,谢濮嘴唇上的血被他一点点吮吸干净,而后的动作便粗暴了许多,他几乎没有费力地撬开谢濮的牙关,舌头卷着血腥味闯进去,攻池掠地。

彼此的舌头交缠,亲吻不断加深。

谢濮眼睛闭着,睫毛颤动,他仰着头迎合,被衣领束缚的喉结上下滚动,不知不觉地渴求更多,舌尖却只能生涩地回应着。

仅仅是一个吻,就要把他溺毙了。

半晌,谢濮的呼吸已经不顺畅了,靳隼言终于放开了他。

他把谢濮禁锢在怀里,问他:“怎么会来这里,为了我?”

谢濮没有回答,默认了他的话。

靳隼言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然后在他光洁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是痒的。

谢濮脑子里的某根弦没缘由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儿,“你有点不一样……和从前。”

“是吗?”靳隼言勾唇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这是个秘密,以后你就知道了。”

他说完,还没等谢濮作出反应,对着刚被润红的唇又吻了下去。

谢濮塞进裤子里的衬衫被一把抽出来,微凉的手触碰到滑腻的皮肤,攀着脊椎骨一路向上。

谢濮只觉得靳隼言的手像是带着电一样,他大概猜出了他想做什么,急忙摁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两只手,“会被看到的。”

他害怕会被别人看到,却并未拒绝。

靳隼言并不在乎谢濮的想法,却沉迷于他的屈服,体内的暴戾因子作祟,他从来不是会隐忍的人。

“别怕,看不到的。”他安抚地说。

他的话落下,谢濮顿觉一阵眩晕,等再睁开眼时,面前是一堵冰冷的泥墙,掌心贴着粗糙的墙壁,而靳隼言毫不疼惜地掐着他的脖颈。

他被狠狠摁住,完全挣扎不开。

腰带躺在枯枝上,像条善于伪装的蛇,裤子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白皙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靳隼言欣赏着这具可怜又漂亮的躯体,回想起第一次尝到它时的滋味,是甜的,夹杂着泪水和血渍,他很喜欢。

如今它是干涩的。

谢濮紧紧咬住嘴唇,过于瘦削的手指绷紧,青筋和骨节交错,承受着和主人一样的疼痛。

很快他便忍受不住了,细致如白瓷的漂亮脖颈紧紧绷着。

“阿濮,看那里。”

靳隼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谢濮的脖颈上,又在他耳后落在一个同样灼热的吻。

他扳过谢濮发白的脸,用手掌堵住他颤抖的嘴唇,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看见了吗?”

他们身处于活动区的一处死角,层层叠叠的树木遮掩了两人的身影,从外面看很难看清这里,他们却可以很轻松的看到外面的人。

树影之外,是一个穿着医生制服的年轻人,他正踮着脚四处探望,鸦黑的细软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谢濮嘴被堵着,说不出话,只得呜咽了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

靳隼言满意地笑了笑,玩味地说:“他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阿濮,仔细看看,你说你们两个谁的腰更细?”

“其实我根本不记得他,不过送上门的肉会好吃么,我很好奇……”

靳隼言的话戛然而止,捂着谢濮嘴巴的手一片湿润,谢濮哭了。

谢濮的脸又被扳过来一点,靳隼言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纤长的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他又不敢弄出太大声音,只能紧抿着嘴唇,可怜巴巴的。

靳隼言凑过去,把他脸颊上的泪舔干净,然后亲了亲湿漉漉的眼睛,语气温吞道:“别哭,阿濮,我最喜欢阿濮了。”

“不要理他。”谢濮用带着汗水和墙上土砾的手攥住靳隼言的衣袖。

没了一截关节的小指顶端圆滚滚的,新长出的肉透出粉红色,靳隼言把那截手指含进嘴里,含糊地哄他:“好,不理他,我都听阿濮的。”

新生出的肉十分敏感,尤其还在被靳隼言挑逗着,痒痒麻麻的。靳隼言叫他阿濮,谢濮喜欢这个称呼,仿佛他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夏日的什么都是热的,偶尔一阵微凉的风拂过,都像是上天的恩赐。

靳隼言给浑身绵软的谢濮整理好衣服,又蹲下身亲了亲他破了的嘴角,“我要去做检查了,你乖乖地,一会儿自己回去。”

谢濮疲累地眯着眼睛,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靳隼言似乎轻笑了一声,又踩着枯枝离开了。

谢濮脑子混沌,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他一个旖旎的梦。

他曝光了靳隼言的秘密,靳隼言为什么还要对他这样,他想不明白,内心却是迷恋地,情愿在这个奇幻的梦里沉溺,什么后果都不想考虑。

他病态斑驳的心需要靳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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