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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绝不放手

旷野的鸟 Brokkoli 2352 2024-08-18 10:56:40

第二天罗阳来值班室找谢濮,看见桌上的糖随手拿了一块,“小杨天天吃糖也不害怕蛀牙。”

谢濮在值班表上签字,一边说:“我不吃,你都拿去吧。”

“我最近长智齿呢,牙疼。”罗阳叹了口气,还是挺想吃糖,“那我拿几块,哥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谢濮拿笔的手微顿,没抬头,“除了薄荷味和橙子味都行。”

罗阳就把这两种口味的都挑出来,一边用手摁了摁脸颊,“我这周末得出去拔牙了。”

到周末还有几天,谢濮劝道:“还是早点请假过去,我看你这些天都没睡好。”

“不碍事,就是疼了点,我心里有数。”看谢濮整理好值班表,他起身一起往出走,压低声音继续说,“我听顺子、就是和靳隼言一起入职的小保安说,昨天靳隼言一晚没回宿舍,今早才回去,脸色很不好,好像着凉生病了。”

“生病?”谢濮看向他。

罗阳干巴巴笑了一下,心想他说了那么多谢哥怎么偏抓住了这个,“谢哥,你还……关心他啊?”

谢濮摇头,他只是想起昨晚在他的质问下,靳隼言落荒而逃的背影。

原来靳隼言这般不堪一击。

靳隼言在四院就职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从前做病人时就是风云人物,而今换了个身份回来依旧如此。

有了八卦,想打探消息的人也就多了,因谢濮有个靳隼言主治医生的身份,也被选进八卦中心,走在外面不时能收到探寻的视线。

倒是没有人真当他的面询问,毕竟八卦只是私下用来消遣的。

下午谢濮去了趟沈立白的办公室,因为有批药物迟迟未到,已经过了约定期限,药库仅剩下一周的用量。

这件事他不说沈立白也知道,对谢濮说这周内药物一定会送到,谢濮这才放心,又和沈立白说了几句话才离开。

出了沈立白的办公室,他在下楼梯时碰到昨天新入职的保安,正努力抬着三个纸箱,视线被挡住都看不见路。

谢濮觉得危险,上前帮忙,从他手上拿下一个纸箱,挺重的,“要送到哪儿?”

手上重量一轻,赵一顺这才看到人,连忙说:“不用不用,您忙吧,我自己来,不要耽误您的时间。”

“不耽误,我现在也没事。”谢濮看了眼纸箱上贴着的封条,“要拿到杂物间吗?”

赵一顺不太好意思地点头,“是要拿到杂物间,真是谢谢您了。”

杂物间在楼上,谢濮在前面带路,“不用客气,我是罗阳的室友,你叫我谢哥吧。”

原来是阳哥的室友,果然都是一样的好人,赵一顺很真诚地叫了声谢哥。

把纸箱放在架子上,谢濮指着上面的封条给赵一顺看,“这些箱子上都有编号,你记得把编号和货架对应,填到门口的存放表上,这样方便以后查找。”

赵一顺一一记下,他是被一个医生叫来帮忙送东西的,那个医生没和他说这些,要不是谢濮,他怕是要搞砸了。

他又是一顿道谢,谢濮关上杂物间的门,忽然问:“和你一起入职的保安今天没上班吗?”

赵一顺实话实说:“他生病了,我就帮他请假了。”

“病的严重吗?”

赵一顺没觉得谢濮的追问有什么问题,他的直脑筋也想不到其他地方去,“这个我也不知道。他长得虽然帅但脾气古怪,我让他试一下体温吃点药他也不理我。”

亏他还因为有个帅哥做室友而高兴,现在看来还不如自己住呢。

赵一顺心里抱怨几句,下楼后很热情地邀请谢濮一起去食堂吃饭,被拒绝他也没不高兴,小跑着往食堂去了。

晚上不需要值班,也没其他工作要做,谢濮回到宿舍,从衣柜的最里面找出一个盒子,临走前,他想了想,带上了一盒退烧药。

罗阳说过赵一顺的宿舍位置,谢濮顺利找到,他抬手敲门,但没人应。

推开门后,宿舍的格局和谢濮住的一样,都是中间一张桌子,靠墙是两张床。

靳隼言就躺在靠门右侧的床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将自己蜷缩起来,头枕着自己的胳膊。

谢濮放轻脚步走过去,和罗阳说的一样,靳隼言状态很不好,脸色酡红,嘴唇干燥,病气令他没了往日的傲慢,只剩下很真实的脆弱模样。

剥开靳隼言耀眼夺目的外皮,谢濮发觉靳隼言也只是一个和自己相同的人,人类都会生病脆弱。

兴许是他注视的时间过久,靳隼言睁开眼睛,看着他眨了眨眼,不敢相信地喃喃:“阿濮?”

他声音沙哑,谢濮看到床头柜上的体温计,问他:“你好像发烧了,量体温了吗?”

靳隼言模样恹恹,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地伸手想要拉他,但谢濮站的远,连衣角都碰不到,他有些委屈地放下手,“我难受,头好疼。”

谢濮把体温计递给他,“你先试一下体温。”

靳隼言仰头看他,扮乖说:“你帮我,我没有力气。”

谢濮和他对视,几秒后把体温计放回原位,“你不想试就算了。”

靳隼言一慌,以为谢濮要走,忙起身抱住他,“不要走!”

谢濮站在床边,他半跪在床上,紧紧扣住谢濮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腹部,闷声道歉:“我错了,昨晚不应该强迫你,你不要走,陪我一会儿好吗?”

靳隼言确实在发热,隔着衣服谢濮就感觉到了,他没有推开作为病人的靳隼言,也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接受了他的拥抱。

他默许的态度让靳隼言内心窃喜,“你是特意过来看我的吗?”

谢濮说:“我有东西要给你。”

靳隼言早就看到谢濮手上的退烧药,唇角扬起,“先不说这个,我有话想对你说,你昨晚问我,为什么没有对你心软过,我想了一夜,我想我应该是对你心软过的。”

高烧让他吐息沉重,感觉浑身都在发沉,可他不想放手,便把全身力气都放在扣住谢濮的手臂上,像搂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你之前问我要相机里的视频,不是我不想还给你,是没办法,视频在靳文东手里,他以此威胁让我顺从,回靳氏上班、答应联姻,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可为了你我只能听话,你怎么能说我对你没有心软过?”

内心没有触动是假的,谢濮知晓靳隼言多厌恶被人束缚,却愿意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可是……他很快静下心绪,“但这不是你该做的吗?如果你没有录下那些视频,又怎么会被威胁。”

他不会再一味地把错误归咎于自己,他感谢靳隼言的所做,却不会因此原谅靳隼言对他的其他欺骗。

“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我不怨你了,我们两清吧,靳隼言,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他的话戛然而止,腹部衣料传来濡湿感,潮湿温热,他听到靳隼言的哽咽声,下意识止住了话语。

靳隼言竟然在哭。

谢濮从未见过靳隼言的眼泪,因此觉得十分荒谬。

靳隼言抬起发红的眼睛,“阿濮,我生病了,你还对我说这样的话,你想让我痛死吗?”

谢濮掌心碰到他的发丝,他的发丝很硬,像尖刺一样,谢濮被扎得有些疼,用力推开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盒子,放到床上,“你送我的胸针我还给你,太贵重了,我要不起。”

小巧的盒子躺在床上,靳隼言颤着手打开,里面真的是那枚祖母绿胸针,印证着谢濮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和他置气,而是真的想与他两清。

这怎么能行?两清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毫无瓜葛。

“我绝不放手!”靳隼言有些失控地低叫出声,甚至含着哭腔,“哪怕是纠缠,我也要纠缠你一辈子。”

他话音发重,听着像是咬牙切齿的威胁,可他本人跌坐在床上,脸上泪痕尚存,模样没有半点威胁力,比起威胁,倒不如说是可怜的祈求。

谢濮无法对他心软,他留下退烧药,转身离开。

靳隼言再次重复:“我绝不会放手,更不会和你两清。”

谢濮身形微顿,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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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好!外面又下雨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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