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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给你养老送终

不良人 苏二两 2056 2024-11-09 10:06:48

方斐是被渴醒的,眼皮抬了几次才睁开,眼珠费力地转了一圈,没分辨出身处何方?

屋子黑洞洞的,拉着窗帘。蓄了会儿力,方斐才爬起来,姿势一变,头晕目眩,脑袋像被啄木鸟啄出了个窟窿,见脑子空空,没有收获,一怒倒了二斤烈酒进去。

酒?方斐忽然想起了昨晚那杯高度白酒,路边的卡拉OK,以及坐在车上的眩晕感和自己最后的那句“我的包呢?”

浅显的结论摆在面前:酒后宿醉。

半靠在床上,他又打量了一遍四下,不算灵光的脑子终于认出这是张旭尧的新家,自己正睡着的是男人那张加宽加大的定制床。

床头放了一杯水,方斐润过喉,才轻声叫:“张旭尧?”

无人应答。

方斐打算撑着零碎的身体去寻人,手臂支在床上却碰到了一沓卷子。

“数学卷子?”方斐疑惑,“怎么放在这里?”

顺手捋好,放在床头的矮几上,他起身下了床。

由坐改立,方斐才诧异地发现自己穿着的竟是张旭尧的睡衣,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仅着上衣,衣角将将遮住屁股,光着腿!

方斐的腿又白又直,皮肤细腻泛着健康的光泽,他低头瞧着,脑子宕机了好一会儿,才面带恐惧地往里探了一把。

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有穿内裤。

撩开衣角,看到了白色的平角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前面放东西的凸起位置有些瘪塌,没有撑满。

方斐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慢慢地蹲下,蜷在宽大的睡衣中。

他脑子很空,似乎又有画面稍纵即逝。

忽然,他转头去看床上的那沓数学卷子,一个久远的声音从记忆中被翻出来,直直砸入耳中:“方斐,你要是吐我身上,我那里有十几套数学卷子等着你。”

圆润的脚趾一点点抠进鞋子,方斐身上裹了一层细汗,他踉踉跄跄地去翻手机,果然找到了张旭尧的未读信息。

“方斐,今天将卷子都做完,另外,厨房有粥。”

手指有些不听使唤,打一个字错半个字,删删减减好久,方斐才发出:“昨晚我……怎么了?”

———

几十公里之外的张旭尧,在学校的卫生间中将手机放在了洗手台上,他抬手解开了自己喉下的两颗扣子,一拨衣领,看到了几处红痕。

方斐昨晚虽然不凶,但吮的时间够久,红痕深深浅浅一片,没什么美感,像盲眼的蚊子乱叮,一顿饭管饱一辈子。

张旭尧还记得当时身体内流窜的细密电流,和一触即分的那片唇的柔软……

叹了一口气,张旭尧系上扣子,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横陈着方斐发来的文字。

“张老师,我衣服呢?”

张旭尧翻出烟衔进嘴里,引火之前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火光映着笑,淡了几分冷硬。

昨晚将方斐扔进浴室时,张旭尧也将刚刚点燃的烟衔进了嘴里。

方斐穿着的是张旭尧的风衣,他那件卫衣早已扔进了路旁的垃圾桶里。蓬头一开,水流砸下,浇醒了一路混沌的人。

方斐趴在浴缸的边缘,湿漉漉惨兮兮的,眼中还有迷蒙,似乎仍未真正清醒。

“张旭尧,你要对我爸好一点。”他望着靠在卫生间墙壁上的男人说,“你对他好一点,我也会对你好一点,等你以后老了,我会像照顾我爸一样照顾你。”

侧脸压着手臂,他轻声道:“不给你拔管儿,给你养老送终。”

张旭尧摘了烟,缓缓吐出了口中的烟雾,看着浴缸里的人说:“方斐,我打算换一个人喜欢,现在比我带那帮的混蛋学生还累。”

“不能换。”方斐勉力撑起脑袋,“始乱终弃的是人渣。”

“人渣?”张旭尧一步步走近浴缸,拿起花洒极不温柔地冲洗方斐:“我他妈当人渣的时候,你连人都不剩。”

粗鲁的动作在方斐被剥光后轻缓了下来,隔着缭绕的水雾,张旭尧望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有醉意,有混沌,有懵懂,好像还有些哀伤,张旭尧身上的链条缚上又挣脱,反复几次,终于还是心软了。

“方斐,我只放过你这一次,如果有下次……你的人生就由我来做主了。”

为方斐套上衣服,张旭尧将他扔在了床上,转身向卧室外走去。

门将合未合,他听到方斐轻轻叫了一声:“张旭尧。”

扶着门的手骤然一紧,张旭尧回头看着软衾中的那个窄窄瘦瘦的隆起,声音有些发紧:“什么事?”

“我包呢?”

手臂蹦出青筋,啪,张旭尧从外面一把关上了门。

———

在洗手台的边缘磕了磕烟灰,张旭尧拿起手机,回了一条信息:“数学题错一罚一,我卷子多,够你罚的。”

信息刚发出去,就有电话接入,张旭尧确定了卫生间中没人,才滑动接通:“盛总,什么事?”

电话里简单几语,他微微蹙眉:“不是说这单任务的时间在寒假吗?怎么提前了?”

香烟送进嘴里,松松地衔着:“不行,我有课。”

“已经替我请假了?什么时候?”身上的肌肉微微绷紧,张旭尧转头看向卫生间的门口,走廊上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以及与话筒中一模一样的声音。

脚步声停了,高大健朗的男人拿着电话靠在卫生间的门橼上:“刚刚去校长办公室给你请的假,我说你家中有丧事要办,现在正急着收拾东西,只有我这个弟弟来替你请假了。”

张旭尧挂断电话,有些不爽:“我家里早没人了。”

男人向张晓旭手边的香烟望了一眼:“知道,所以才敢撒这样的谎。”

张旭尧翻出烟盒抛了过去:“盛总现在真是牛逼。”

盛屿,焱越安防的副总经理,此时弹了弹烟盒底部,笑着说:“现在确实比张哥牛逼一点儿,张哥如今吃个兔子还畏首畏尾的。”

张旭尧敛了表情:“查我?”

“哪敢。”盛屿摆了摆手,“张哥派人跟着从地牢里放出来的那个崽子,这事儿我怎么也得过问一下。”

“原来是替学生出气呢?”盛屿面上挂了些调侃,“小孙说你和你的学生走得挺近,看着关系不怎么……健康。”

香烟被挺愉悦地点燃:“他说你应该是没吃到嘴,天天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口腔里裹着烟,盛屿笑了一声,“小孙嘴贱,张哥你可别拿我散脾气。”

张旭尧叹了一口气,拉开步子向门外走:“盛总是精英,别淹在八卦里。”

盛屿跟着往出走:“这么说,真没吃到嘴?”

“孩子太小,拿我当长辈,我的心思要是一撂,准把我当变态看。”张旭尧在一间教室停下脚步,向里看了一眼,撒欢的学生骤然收声,将头埋在了书本中。

再次向前走,张旭尧回头看了一眼盛屿:“有个事要麻烦盛总。”

“你说。”

“我这次出任务离开期间,焱越派一个人帮我保护一下我那个学生,囚进地牢的人虽然离开了本省,但我怕他拎不清再偷偷潜回来做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简单。”盛屿沉吟片刻,半阖眼睑,“那就交给你的得意门生阎野吧,也算你这个教官给他开了第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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