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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869 2023-12-14 19:15:05

“你这副模样, 可是对本王不满?”

楚熙的瞳孔瞬间扩大,害怕地摇头,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道:“熙儿不敢,王爷恕罪。”

这情绪的波动极为自然, 没有一丝演得痕迹, 让司华遥心里再次感叹:这就是天生的演员, 如果生在现代,绝对会在演艺圈大放光彩!

楚熙越是这样,司华遥越是在意, 继续为难道:“不是不满,那为何落泪?”

“熙儿……熙儿只是胆小怕生。”楚熙想要垂下头,却被司华遥捏着下巴, 只能选择移开视线,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司华遥见状松了手, 就像对待宠物般, 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不怕, 本王在。”

很平常的一句话, 却让楚熙的身子明显一僵, 他虽贵为皇子, 可从小到大备受欺凌, 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他娘总是让他忍一忍,说等他长大了就好了。可他的忍让并未让他们的日子变得好过, 换来的是他们变本加厉地欺负,若不是他命大, 怕是活不到现在。

本以为自己长大了,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他的父亲,齐国的皇帝,竟让身为皇子的他去联姻,并不是迎娶别国公主,而是与同为男子的司华遥联姻,说得好听是联姻,其实他就是齐皇送给司华遥的男宠。

从小到大他最希望听到的便是‘别怕,我在’,可从来没人对他说过,没想到第一个对他说的,也是唯一一个对他说的,居然是司华遥,这个传说中残忍暴虐的摄政王,他即将联姻的对象。

司华遥感受到了楚熙的情绪波动,神情微微一怔,联想楚熙的生长环境,便明白了他为何会受触动。

想到这儿,司华遥突然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收回了手,转身走向春海。

春海已经将毯子铺好,还放了个一人高的软垫,可以坐,也可以躺。

司华遥虽然内力深厚,可身子也因修炼过度变得孱弱,这样的运动量还是会觉得累。

司华遥坐了下来,抬头看向楚仪和楚熙,道:“坐吧。”

“多谢王爷。”

楚仪给楚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到司华遥身边。

楚熙犹豫了一瞬,还是怯生生地坐了过去。

司华遥拿起一串葡萄递给他,道:“这葡萄不错,你尝尝。”

楚熙低着头接过来,小声说道:“谢王爷。”

司华遥笑了笑,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看向远处的风景。虽然并未到达山顶,但从这里看过去,却能看出去很远,看到远处的京都,景色确实很美。

司华遥看风景,而楚仪和楚熙则在看他,他侧躺在软垫上,右手撑着脑袋,漂亮的桃花眼懒洋洋地看着远方,慵懒的模样十足的性感,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楚熙看得发怔,司华遥是他见过最美的人,美到但凡见过他的人,都会为之痴迷。尤其是在他说了那句话以后,楚熙总会不自觉地关注他。

春海轻声说道:“王爷,饭菜热好了,您凑合吃点。”

“哦,好。”

司华遥睡眼朦胧地看过去,没了清醒时的精明,多了几分懵懂可爱,再加上他那张完美的脸,真的让人怦然心动。

“咳咳。”

司华遥起身,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忍不住咳了起来。

春海见状连忙掏出一个瓷瓶,道:“王爷,您的药。”

司华遥接过瓷瓶,倒了颗药丸吞了进去,又接过水壶喝了口水。吃了药,过了好一会儿,他胸闷的感觉才算慢慢好起来。

楚仪关切地问道:“王爷可是身子不适?”

司华遥瞥了他一眼,道:“本王身子如何,肖王心里不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楚仪神色一滞,随即讪讪地笑了笑,道:“小王来时带了些药材,待回去便让人送去王府。”

楚熙伸手拿了个梨,给司华遥递了过去,小声说道:“王爷吃颗梨吧,滋阴润肺。”

司华遥看看递过来的梨,又看向楚熙,伸手接了过来。

楚熙被他看得不自在,慌乱地移开视线,白皙的脸颊随之染上红晕。

司华遥挑挑眉,若不是知道剧情,他也一定认为楚熙就是个容易害羞又怕生的孩子。

司华遥一边吃梨,一边盯着楚熙,让原本只是伪装害羞的楚熙,真的被看羞了,脸色越来越红,都好似红透了的番茄。

楚仪自然很乐意看见这一幕,只要楚熙哄了司华遥高兴,他们就不必再付出别的代价,就能轻易平息这件事。

简单地吃完午饭,又消了会儿食,他们便继续往上爬,很快便来到了山顶。站在山顶,看向远方,真的能使人的心胸变得开阔,尤其是山风迎面吹来,仿佛灵魂被洗涤了一般,整个人神清气爽。

“咳咳。”司华遥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春海出声说道:“王爷,山上风大,天色也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该赏的景都赏了,也是时候回去了。”司华遥没有勉强自己,司南遥也就是性子强悍,再加上手段残忍,才让人觉得强大,其实他身子孱弱得很,能不能寿终正寝都难说。

司华遥发了话,众人自然没有意见,跟在司华遥身边,朝着山下走去。

当他们来到半山腰时,突然从旁边的树丛窜出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拎着钢刀就朝着众人扑了过来。

春海见状大喝一声,“有刺客,保护王爷!”

余江和江林忙抽出腰间佩刀,护在司华遥身旁。

两边很快短兵相接,将众人冲散,江林与刺客斗在一处,掩护着余江护着司华遥且战且退,往山下冲去。

司华遥转头看向被黑衣人围住的楚仪和楚熙,楚仪会功夫,加上他的贴身护卫也不是等闲之辈,那些黑衣人一时半会拿他没什么办法。而楚熙不会功夫,又没有护卫保护,只能靠自己左躲右闪,一路跌跌撞撞,异常狼狈。

司华遥正犹豫间,只见楚熙脚下一绊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名黑衣人便扑了过来,眼看着钢刀猛然挥下,司华遥顾不得其他,一个纵身跳了过去,一脚踹飞黑衣人,将楚熙揽进怀里,随即再次纵身,跳出了包围圈,脚步不停地朝着山下奔去。

楚熙紧紧地抱着司华遥的腰身,抬头看着他的侧脸,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出手救他的仅是一面之缘的人。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响起司华遥说过的那句话,真的仿佛只要有他在,他便不必害怕……

约莫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来到山脚,司华遥这才松开怀抱,将楚熙放了下来。

司华遥冷声命令道:“去调人,封山,务必将刺客抓到。”

“是,王爷。”洪阳领命走了出去。

司华遥只说抓刺客,却只字未提救人的事,就好似真的不在乎楚仪等人的生死。

见司华遥要走,楚熙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袖,焦急地说道:“王爷,皇兄还在山上。”

虽然他也不在乎楚仪的生死,甚至期望那些杀手杀了他,却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司华遥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地说道:“本王已派人调兵支援,你不必担忧。”

“咳咳。”司华遥再次咳了起来。

春海见状担忧地说道:“王爷,您方才动用内力,定是伤了元气,这里的事交给奴才,您赶紧回府调息才是。”

司华遥点点头,转头看向楚熙,道:“这里不安全,你随本王一起回去。”

楚熙担忧地红了眼眶,道:“可皇兄……”

“危机时刻,你那皇兄只顾自己,何曾护你半分?方才若不是本王,你现在已经死了。”

楚熙神色黯然地垂下了头,道:“谢王爷救命之恩。”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楚熙在犹豫了一瞬后,也紧跟着坐了上去。

“咳咳。”

司华遥忍不住又咳了两声,连忙盘膝坐好,开始打坐调息。

楚熙转头看向司华遥,他的脸色比初见时白了几分,非但不会影响他的容貌,反而多了几分羸弱之美。

楚熙忍不住在心里想着,“他不是杀人如麻吗?为何要救我?是因为这张脸吗?可他的脸比我好看百倍……”

“别怕,本王在。”

司华遥的话再次在楚熙耳边回响,他不仅这么说了,还真的这么做了,甚至为了救他伤了元气。正如他说的,若不是他,自己现在已经死了,只是他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

虽然司华遥在打坐,却没有完全入定,楚熙是个危险人物,他深知这一点,自然不会没有防备。至于为何要救他,司华遥也说不清,不过是遵从本心而已。

约莫一炷香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洪阳的声音,“王爷,我们已经回府了。”

司华遥睁开双眼,看向旁边的楚熙。

楚熙怔了怔,随即慌乱地错开视线。

司华遥开口说道:“你是回四方馆,还是留在王府?”

楚熙偷瞄了他一眼,道:“王爷,熙儿想回四方馆。”

“那就呆着吧。”司华遥起身下了马车,道:“送他回四方馆。”

“是,王爷。”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缓缓驶出摄政王府。

洪阳小声说道:“王爷,已照您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嗯,要确保万无一失。”

“王爷放心,于飞做事向来谨慎,不会误了王爷的事。”

脚步声响起,司华遥转身看了过去,只见宫怜在三喜的搀扶下慢慢走来。

“他的伤恢复的如何?”

“回王爷,章进说恢复的不错,不过伤口十有八九会留疤。”

司华遥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了章进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无奈。

“咳咳。”

司华遥又咳了起来,若是不吃药,他这胸闷的感觉很难缓解,可是药三分毒,又不能吃的太勤,只能抗到可以在吃药的时间。

宫怜来到近前,关切地问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无碍。你的伤恢复的如何?”

“章进说恢复的不错,多谢王爷关心。”

司华遥见他脸色依旧苍白,叮嘱道:“好生养着,有何需要直接吩咐三喜便可。”

“好,多谢王爷。”

司华遥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宫怜担忧地说道:“王爷的脸色不好,方才还听他咳嗽,应该是病了。”

“王爷的身子素来不好。”三喜摇摇头,道:“公子,太阳要下山了,还是回去吧,别受了风寒。”

“王爷的身子素来不好吗?”

宫怜愣了愣,在王府两年,他居然不知司华遥身体不好,在他的印象里司华遥是强悍的,无所不能的,根本无法跟体弱多病联系在一起。

三喜点点头,道:“公子,回去吧。”

“你可知王爷得了什么病?”

“不知,王爷从未说过。”

“回吧。”宫怜没再多问,他明白司华遥不想说的事都是隐秘。

百花山上,被冲散的楚仪正在山中奔逃,黑衣人死咬着他,以致他的护卫损伤惨重,只剩下三人还护在他身边。

楚仪一边跑,一边警惕地看向四周,一时没注意脚下,突然脚下一空,身子不由自主地前栽,紧接着滚下了山坡。

“王爷!”

身后的护卫不由大惊,想要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仪滚了下去。

三人慌忙去追,只是山坡太陡,他们只能一点一点地下去,而身后的黑衣人依旧紧追不舍。

就在这一追一逃间,又有两人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

待他们最后找到楚仪时,他的腹部被树枝洞穿,鲜血流了一地,生命迹象十分微弱。

唯一活下来的护卫将他藏进草丛,小心地掩藏周围的痕迹,随后躲进了对面的草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刚藏好,黑衣人便追了上来,一共有三人,他们率先走向楚仪倒下的地方,蹲下身查看地上的血迹,随之起身,仔细地在附近搜索。

见他们走向楚仪的藏身之处,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张地握紧刀柄,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动作。

就在他们即将找到楚仪时,他抽出匕首,手腕一用力,紧接着甩了出去。

‘噗’,匕首插进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后心,他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倒在了地上。

剩余的两名黑衣人猛地转身,随即朝着护卫所在的位置扑了过去。

护卫本就受了伤,如今又面对两个人,很快便落入下风。他招架得越来越吃力,黑衣人找到破绽,一刀砍在他的背上,护卫吃痛,猛地前扑,一个打滚脱离两人的合围。可当他再起身时,身子一个踉跄,单膝跪在了地上。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山坡上突然出现大量官兵,他们手持弓箭,虎视眈眈地看着三人。

胡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吭声说道:“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紧接着朝着仅剩的那名护卫砍了过去。

胡逸不紧不慢地挥手,‘咻咻咻’,无数长箭被射了出去。

与此同时,动作慢的黑衣人一转身,挡在了另外一名黑衣人身前,随即被无数长箭洞穿,而被他保护的黑衣人,也成功刺穿了护卫的胸膛。

胡逸扫了一眼倒地的三人,道:“搜!”

“是,大人。”

锦衣卫四下散开,地毯式地搜索,很快便找到了被藏在草丛里的楚仪。

胡逸得到消息,来到楚仪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随后抬头扫了一眼身边的人。

锦衣卫会意,自发地将胡逸围了起来,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胡逸掏出一颗药丸给楚仪服下,随即捡起一根树枝,拿出匕首将树枝削尖,紧接着插进了楚仪的膝盖。

做完这一切,胡逸淡定地起身,道:“把楚肖王抬回去,切记要小心些。”

“是,大人。”

胡逸带人清理完现场,随后便去了摄政王府。

司华遥正在用膳,见胡逸进来,直截了当地问道:“现场处理的如何?”

“启禀王爷,已经处理妥当。”

司华遥点点头,道:“楚肖王呢?应该没有大碍吧?”

“楚肖王伤的不轻,现已送回了四方馆。”

“可请了大夫?还是派个御医过去吧,省的让人说咱们赵国不懂待客之道。”

“王爷深明大义,臣佩服!”

“对了,那些刺客可曾抓到活口?”

“无一人生还。不过那些人的尸体都被运回了京都,现在刑部停尸房内。”

“让人好生看管,待楚肖王醒了,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是,王爷英明。”

事情顺利进行,司华遥心情不错,道:“今日辛苦了,便留下吃个便饭吧。”

胡逸一怔,随即应声道:“谢王爷恩典。”

春海让人又准备了一副碗筷,放在了胡逸面前。

“饭菜都是按照本王的口味准备的,也不知是否合你的胃口。”

“多谢王爷关心,只要能填饱肚子,臣什么都吃。”

司华遥点点头,在脑海中搜索胡逸的资料。胡逸是个孤儿,自他懂事就是一个人,无父无母,一直以乞讨为生,直到他十二岁。

这年他参了军,跟着队伍去了边关,因其儿时的经历,他十分擅长察言观色,再加上作战勇猛,很受上官的赏识,十五岁便当上了百户。

后来他遇上了司南遥,司南遥十分欣赏他的行事作风,便将其纳入麾下。自此后,他官运亨通,不过二十多岁便做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成了司南遥的得力干将。

“本王记得你我初次见面是在辽东。”

“是,那时辽东被蛮人侵袭,多处城池被攻破,王爷奉命前往辽东镇守。臣当时只是广宁卫的一个小小百户,能见到王爷,还被王爷赏识,是臣三生有幸!”

司华遥笑了笑,将面前的清蒸鱼往胡逸的方向推了推,道:“这鱼做的不错,你尝尝看,在本王这儿没有那么多礼数,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胡逸忙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道:“确实鲜美,多谢王爷赏赐。”

司华遥忍不住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便跟了本王十年,这十年辛苦你了。”

胡逸无父无母,现在也无妻儿,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连朋友都没几个,虽然生活上过得富足,可精神上十分匮乏,时常会觉得孤独、寂寞,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如今听到司华遥的话,他的心随之一颤,一股暖流注入心间,更加坚定了他的立场。

胡逸单膝跪地,道:“胡逸愿为王爷效死!”

司华遥伸手将他扶起,道:“我们只是吃饭闲聊,不必这么紧张。”

“是,王爷。”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约莫吃了半个时辰,一顿饭才吃完。

饭后,胡逸去了四方馆,确定楚仪的伤势,司华遥布局布了这么久,自然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御医在两人吃饭时,已经到了四方馆,配合楚仪带来的御医诊治。

忙活了约莫一个时辰,两名御医终于松了口气,楚仪没有生命之忧,只是膝盖被树枝洞穿,伤了筋骨,以后恐将不良于行。

听到御医的回复,胡逸满意地点点头,随之回了皇宫,今日他当值,可不能误了事。

御书房内,赵韩青正在批阅奏折,突然殿门被打开,高怀从外面走了进来,火急火燎地说道:“皇上不好了,楚肖王去百花山游玩,被刺客追杀。”

赵韩青抬头看了过去,眉头微皱,道:“这消息哪来的?”

高怀刚回宫不久,身份地位大不如前,基本没什么消息来源,所以赵韩青才会这么问。

愉徆睁骊.

“皇上,奴才去太医院给皇上拿药,恰巧碰到锦衣卫传令,故而得知了此事。”

“那你可知楚肖王的伤势如何?”

高怀摇摇头,道:“这个奴才不知,奴才听说这个消息,便火速过来禀告皇上,不知其中内情。”

赵韩青沉吟片刻,道:“摆驾四方馆。”

“是,皇上。”

四方馆南院,晌午十分楚婷儿正在院子里赏花,突然闯进来一群锦衣卫,二话不说将南院所有人都抓进了诏狱。

楚婷儿不清楚怎么回事,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她。

诏狱里糟糕的环境,以及耳边时不时传来的惨叫声,都让她心中惶恐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牢门被人打开,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她以为自己要和其他人一样,被拖出去用刑,心中的惶恐变成惊恐,这时锦衣卫却说她可以走了。

一头雾水的楚婷儿回了四方馆,发现已是傍晚时分,连忙吩咐人去找楚仪,自己则快速地洗了个澡。

当她洗漱完毕,就听到了楚仪重伤的消息,于是便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正撞上赶过来的楚熙。她嫌恶地一把推开楚熙,走进了楚仪的卧房,看着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人,不禁红了眼眶,道:“怎么会这样?皇兄,你醒醒,我是婷儿,你快醒醒啊。”

楚仪昏迷不醒,根本听不到楚婷儿的话,自然不会给她回应。

楚婷儿扫了在场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楚熙身上,起身走了过去,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道:“你不是跟皇兄一起出去的吗?为何皇兄身受重伤,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楚婷儿尖利的指甲划过楚熙的脸,留下数道红痕,楚熙只觉得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迅速在眼眶积聚,神色惶恐地说道:“皇姐,我跟随皇兄去了城西的百花山,陪摄政王爬山,下山时突然遭遇暗杀,刺客将我们冲散,是摄政王救下了我,我也不知为何皇兄竟伤的这么重。”

“该死的东西!”楚婷儿扬手又要打,却被人攥住了手腕。她转头看过去,只见是个身穿绯袍的年轻男子,恼怒道:“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拦本宫?”

“下官锦衣卫指挥同知黄钊,特奉摄政王之命保护七皇子,方才让公主得手,已是下官失职,还请公主莫要让下官为难。”

被抓去诏狱的记忆被唤醒,楚婷儿神情一滞,虽然心中害怕,却不能有损一国公主的尊严,寒着脸说道:“黄大人如此行为,本宫是否可视为冒犯?”

黄钊不慌不忙地松了手,道:“下官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公主恕罪。”

黄钊越是有恃无恐,楚婷儿心中越是不安,看了一眼旁边的楚熙,道:“黄大人,我们身负皇命出使赵国,带着无尽的诚意,却在赵国京都遭遇刺杀,以致皇兄身负重伤,生死不知,赵国是否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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