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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6076 2023-12-14 19:15:06

“你可知他们都说了什么?”

赵清宁听他这么问,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那可是摄政王府,不说里面有多少影卫, 就单说摄政王,那也是绝世高手, 谁敢进去?”

赵清宁不清楚司华遥的身体状况, 赵韩青清楚, 不过他没打算向他透露,道:“即便不知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也能猜个七八分。”

赵清宁拿出帕子擦了擦手, 给自己倒了杯茶,冲一冲点心的甜味,道:“按说楚仪的腿废了, 失去了争储的资格,不说一蹶不振, 也该消沉一段时日吧。可今日楚仪竟与楚婷儿一同去了王府, 而且据说其神态和往日并无区别,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赵韩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道:“看来楚皇并未放弃楚仪, 也可以说楚皇现在还不能放弃楚仪。”

赵清宁闻言眉头微蹙, 道:“皇上这是何意, 难不成楚仪手上有楚皇的把柄?”

赵韩青淡淡地瞥了一眼赵清宁, 道:“楚皇是一国之君,又是楚仪的父皇,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赵清宁顿觉有些尴尬, 讪讪地说道:“那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韩青耐着性子解释道:“楚皇忌惮的是楚仪母族的势力,就算楚仪的腿废了, 他母族的势力还在,避免他狗急跳墙,楚皇还不能做的太过。”

赵清宁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楚国那边是打算保下楚仪。”

赵韩青点点头,“若非如此,他又怎会亲自登门摄政王府。”

赵清宁看着赵韩青,不禁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在皇家长大的人,心机就是深啊!

“那你说摄政王打算怎么做?”

想到司华遥,赵韩青忍不住一阵心痛,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道:“这要看楚国的诚意能否打动他了。”

“齐国要回高阳王,割让了山城和祁县,楚国那边应该不会低于这个标准。说起来,赵国能有今日,还真是全靠他撑着。”

虽然赵清宁决定和赵韩青联盟,却不得不承认司华遥是个十分厉害的政治家,赵国若没有他撑着,还真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相较于赵清宁,赵韩青更清楚司华遥为赵国做了什么,所以他的心情极端复杂,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见赵韩青没有回话,赵清宁接着说道:“不过我听说摄政王重病在床,怕是命不久矣,也不知是真是假。”

赵韩青闻言心脏一阵紧缩,疼得他皱紧了眉头,道:“这怕是他刻意传出的消息,用以蒙蔽我们的视听,麻痹我们的警惕心。”

不知为何,他不想别人知晓司华遥的病情。

赵清宁微微蹙眉,道:“倒也有可能。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还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吧。”

当初影一和司华遥交手,被他重伤,只顾着逃命,并未留意司华遥吐血,所以赵清宁并不清楚司华遥病重的消息,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司华遥久不上朝,听了朝中流出的传言。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心疼得厉害,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赵清宁耸耸肩,两手一摊,道:“暂时没有了。”

“那你先退下吧,朕还有奏折要批阅。”

赵清宁看看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皇上,你说摄政王是怎么想的,他为何要放权给你?”

“朕与他在进行一场游戏,他这么做只是想游戏更有趣。”

虽然这么说,但他收回的权利越多,心中就越惶恐不安,就好似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游戏?夺权的戏码?”赵清宁闻言小声嘀咕道:“说好听点,这叫高智商的乐趣;说难听点,这就是没事找事-闲的。”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太小,赵韩青没有听清。

“没什么,消息已经带到,我就先回去了。”

赵韩青看了他一眼,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多问。

赵清宁起身离开御书房,不过他并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御花园。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极好,今日又下了雪,既能赏梅,又能赏雪,一举两得。

“主子你看,这棵腊梅开得多好!”

“是啊,白雪落红梅,真美啊!”

刚走进御花园,赵清宁便听到人声,不由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见三名女子站在一棵红梅树下。赵清宁的视线被站在中间的女子吸引,她五官清丽,身材高挑,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衣裙,配上白色毛领,更加温婉动人。

察觉到赵清宁的视线,女子看了过去,见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禁蹙起了秀眉,和身旁的侍女低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赵清宁回神,抬脚就去追,只是雪天路滑,刚走出去两步,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小高子急忙去扶,关切地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赵清宁只觉得尾椎骨疼得厉害,恼羞成怒地一巴掌打在小高子头上,道:“你是死的吗?看见本王要摔了,也不知道扶一把!”

小高子疼得‘哎呦’一声,道:“王爷息怒,奴才知错。”

“还不扶本王起来。”

“是,王爷。”小高子慌忙将赵清宁扶了起来。

赵清宁看向那女子离开的方向,已不见了三人的踪影,问道:“你可知方才那女子是谁?”

小高子摇摇头,道:“奴才不知,看着眼生得很,不过看她的打扮,应该是某宫的娘娘。”

“皇上的妃子啊。”赵清宁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兄弟妻不可欺’,他是现代人,这点原则还是有的。经此一事,他也没了赏景的兴致,拍了拍手上的雪,道:“回府。”

摄政王府内,司华遥原本打算和众人一起吃饭过腊八,谁知精神太差,不知不觉间昏睡了过去,直到傍晚时分才醒过来。

守在床前的邵华见他醒来,连忙叫道:“王爷,您醒了。”

见他虽然笑着,睫毛上却还挂着泪花,司华遥出声问道:“怎么眼睛这么红,可是哭过?”

邵华本不想让司华遥看到他哭,可眼泪太调皮,根本控制不住,“没有,只是方才眼睛里进了沙子,邵华揉来着……”

眼泪涌出眼眶,谎言瞬间被拆穿,邵华再也说不下去。

司华遥心疼地给他擦着眼泪,道:“傻孩子,说谎都不会,以后与人相处可要多个心眼,别被人骗了去。”

邵华握住司华遥的手,哽咽地说道:“王爷,邵华笨得很,学不会为人处世,还得您来护着。”

“别说傻话,谁也陪不了谁一辈子,你要学会坚强。”

邵华哭着摇头,趴在司华遥身上,道:“邵华没了家,如今只剩王爷了,若……若连王爷都不管邵华,邵华该怎么办?”

司华遥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安抚地轻拍他的背,道:“别担心,宫怜他们会替本王好好护着你。”

“不要,邵华想要王爷护着,邵华只要王爷护着,呜呜……”

门外的宫怜听着房间里的哭声,心里难受极了,也不禁红了眼眶,尽管他们刻意不去提,可司华遥的身子日渐衰弱,很明显已经病入膏肓,他们心中悲痛,却又无可奈何。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宫怜擦干眼泪,端着药碗走了进去,道:“邵华,王爷该喝药了。”

“哦,好……”邵华忙起身,擦干眼泪,让开了床边的位置,扶着司华遥坐了起来。

司华遥看着面前的药碗,心里不禁叹了口气,一日三次,一连喝了几个月,他现在看到药碗就想吐,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也只能强忍着灌下去。

吃掉宫怜递过来的山楂糕,司华遥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道:“你方才进来时,身上落了雪,可是外面还在下着?”

“回王爷,雪一直未停,下了一日了。”宫怜将药碗放到一边,拿了个手炉递给司华遥。

司华遥往外推了推,道:“本王盖着被子,用不着这个,你这手凉得很,还是你拿着暖暖吧。”

宫怜将手炉塞进司华遥手里,道:“我手凉,是因为刚进屋,过会儿就该出汗了。”

司华遥无奈地将手炉捧在手里,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宫怜答道:“刚过申时。王爷中午未用膳,我去厨房给王爷端些吃的。”

看着他们消瘦的身形,司华遥也很是心疼,道:“这些事让他们去做,你们不必亲力亲为。”

“宫怜想做,求王爷别拦着。”他能为他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司华遥明白他的心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觉得累,那就做吧,本王不拦着。”

厚重的帘子被掀开,春海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王爷,皇上来了。”

司华遥沉吟片刻,道:“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春海又转身走了出去。

司华遥看了看宫怜和邵华,道:“你们都下去歇着吧,本王与皇上有事商议。”

宫怜和邵华对视一眼,道:“王爷能否答应我们不要动怒?”

司华遥一怔,随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道:“好,本王应了。”

宫怜和邵华没再多说,转身走向门口,与进来的赵韩青迎面撞上。只是两人并未行礼,看都未看赵韩青一眼,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与他们而言,司华遥是他们的主心骨,赵韩青却算计了司华遥,以至于司华遥性命垂危。无论赵韩青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他们的仇人,他们不去报仇只因司华遥不许,又怎会再跟他行礼。

赵韩青不以为意,他在乎的从来只有司华遥一人,他们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胆敢与他争抢的蝼蚁,若非司华遥护着,他们早就死了。

不待赵韩青说话,司华遥率先开了口,“皇上来见本王所为何事?”

赵韩青打量着靠坐在床上的司华遥,两颊消瘦,颧骨高突,眉眼间满是疲倦,就好似即将枯萎的花朵,已没了生气。他慌忙移开视线,心脏疼得仿佛要窒息一般,拼命的在心中为自己:我都做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

见赵韩青并未回答,司华遥眉头蹙起,道:“皇上若无事,便请回吧。”

赵韩青不敢抬头,他怕司华遥看到他眼中的泪水,尽量平静地说道:“朕听闻楚国使者昨日进了京都,不知王爷可知此事?”

赵韩青心里明白他们现在只有说正事,才有独处的可能。

司华遥不答反问道:“皇上的消息可是翼王告知?”

“是。”赵韩青没有否认的打算,他不停地深呼吸,平复翻涌的情绪。

“春海。”司华遥的声音稍稍大了些,便感觉喉咙有些发痒,不自觉地咳了两声。

春海听到召唤,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道:“奴才在。”

司华遥缓了口气,道:“去把楚国送来的国书拿来。”

“是,王爷。”春海瞥了赵韩青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赵韩青忍不住说道:“王爷的身体……”

“与皇上无关。”司华遥打断赵韩青的话。

“王爷,我们之间……”

司华遥冷眼看着他,“本王事忙,无暇陪皇上闲聊,若皇上再多说一句废话,便滚出去。”

赵韩青心里酸涩难忍,沉默地与他对视,直到春海走进来。

春海察觉到气氛不对,不禁皱紧了眉头,来到赵韩青面前,将国书呈上,挡住了他的视线,“请皇上御览。”

赵韩青看着春海警告的眼神,心中气闷不已,只是碍于现状,不能将他如何。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将国书接了过来,打开后仔细看着。果然不出他所料,楚国打算保楚仪,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们竟还想带走楚熙。

“王爷是如何答复的?”

司华遥又咳了一声,“楚国给的东西太少,本王并不满意,若将阳城和渭城换成湖城和柳城,那便放他们一马。”

赵韩青眉头微蹙,道:“湖城和柳城是边疆重地,王爷以为楚皇会给吗?”

“十有八九是不会。条件嘛,总要慢慢谈,只是……”司华遥停顿了停顿,接着说道:“若楚皇答应便放人。”

“只是什么?”司华遥未说完的话,让赵韩青心中不安。

“此事便这么定了,皇上请回吧。”司华遥没有回答的打算,直接下了逐客令。

“楚皇要得是他们兄妹三人,王爷当真舍得?”

即便司华遥对他没有好脸色,赵韩青也想在他身边多呆一会儿,总感觉自己已许久不曾见他。

“春海,送客。”与赵韩青正相反,司华遥真的不想见他。

春海领命,再次挡在两人中间,道:“皇上请。”

赵韩青心里难受极了,“朕还有正事要问。”

“本王已无话可说。”他要说的只有这件事,其他不想再管,也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

春海的眼神越发锐利,“皇上别让奴才为难。”

若不是司华遥拦着,春海才不管他是谁,早就杀了他了。

赵韩青的眼神也冷了下来,清楚若再不走,春海便会对他动手,“王爷好生养病,朕先走了。”

司华遥没搭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春海送赵韩青出了卧房,转头看向等在外面的德辉,道:“你先退下,咱家有话要和皇上说。”

德辉闻言抬头看向赵韩青,见他没有阻止,躬身说道:“是。”

随意命令他的贴身内侍,与赵韩青来说是羞辱,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看,“你想说什么?”

“皇上若还想好端端地坐着这个位置,就不要再纠缠王爷,否则咱家会亲自动手,送皇上去见先皇。”

赵韩青与春海对视,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意,心中不由一凛,“若王爷知晓此事,你会是什么下场?”

春海冷笑一声,“皇上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即便咱家当真杀了皇上,王爷也不会把咱家如何。”

赵韩青心中气愤,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别的不说,皇上先问问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春海退后一步,躬身说道:“恭送皇上。”

春海话中的挑衅,让赵韩青恼恨至极,他双拳紧握,拼命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终有一日他会亲手拿回自己的尊严。

赵韩青眼底的愤怒,春海看得清楚,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下来,眼中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随后转身离去。

春海看着赵韩青的背影,眼神明灭不定,不愧是赵家养出来的狼崽子,即便让他如此难堪,也能忍得下去。不过春海转念一想便释然了,他连男宠都做的,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转眼又是三天过去,马季一行,终于回到了京都。

春海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王爷,一炷香前,马季进了永璋侯府。”

“终于回来了,可是让本王好等啊。”司华遥长出一口气,再晚一些他怕是就等不到了。

傍晚时分,司华遥刚醒过来,便听春海禀告道:“王爷,宫中传信儿来,马季着人传信给兰嫔,询问近况。”

司华遥思量了思量,道:“让邵华给他写封回信,就写‘一切安好,静待父亲进宫叙旧’。”

“是,王爷。”春海躬身退出卧房。

第二日清早,马季收拾停当,起身去上朝。马车停在宫门口,不少人过来跟他寒暄。虽然赵韩青是个傀儡皇帝,但司华遥好男色,至今没有留下子嗣,又没有改朝换代的想法,那马秀兰腹中的孩子,便很有可能是将来太子的人选,他们巴结也在意料之内。马季虽不耐烦,却还是含笑应酬着,直到宫门打开,众人陆续进了宫门。

早朝上,赵韩青对马季好一顿夸赞,细数了他这些年的丰功伟绩,还下令赏了马季一千两黄金。

散朝后,德辉脚步匆匆地来到近前,笑着说道:“马总兵留步,皇上有事召见,请总兵随咱家去一趟御书房。”

马季点点头,道:“劳烦公公带路。”

“马总兵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宫道,朝着御书房走去,来到门前,德辉进去通禀,马季在殿外等候。

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德辉回转,道:“皇上让总兵进去。”

马季不疑有他,抬脚就进了殿门,‘吱呀’一声,殿门被关上,却不见赵韩青的身影。

马季不由皱紧眉头,下意识地探向腰间,却摸了个空。在进宫之前,兵刃便被缴了,如今他是手无寸铁。

脚步声响起,马季转头看去,只见春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你!”马季警惕地盯着春海,道:“要见我的是摄政王?”

春海笑了笑,道:“王爷事忙,没空进宫,便派咱家过来,请马总兵去王府一叙。”

“去王府?”马季冷笑一声,道:“我怎么瞧着,这一趟好似鸿门宴,有去无回呢?”

“是否鸿门宴,还需王爷定夺,咱家是个听事的奴才,实在不敢揣度主子的心思。”

“若我不去呢?”

春海脸上的笑意消失,道:“那咱家就只能得罪了!”

春海说动手就动手,马季急忙招架,转眼的功夫,两人便已交手十数招,春海瞅准空挡,一掌拍在马季的后心处。

马季的身子不受控地前冲,喉咙一热喷出一口鲜血,心口一阵闷闷地痛。只是他不敢停留,急忙稳住身形,向一旁躲去,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春海乘胜追击,又与其交手数招。

马季虽然功夫不错,却不是春海的对手,他是边关大将,讲究的是大开大合,而春海学的是杀人的技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春海更占优势。两相比较下来,马季落败是迟早的事,结果也是不出所料。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马季的身子重重砸在墙上,又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身体受到重创,根本动不了。

春海走上前,又是一掌拍下去,将马季打昏了过去。

摄政王府,司华遥强打精神,在章进的搀扶下来到了书房。

春海见状连忙迎了过去,扶着他坐了下来,“王爷,人已经拿下,一切交给奴才便可,您根本无需操劳。”

“毁了司南皇室的大人物,本王总要见上一见。”司华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道:“带他们进来吧。”

“是,王爷。”春海转身走了出去。

章进担忧地看着司华遥,道:“王爷,待会儿问归问,但您要切记,不能动怒。”

“本王知道了。”司华遥无奈地笑着,道:“你都唠叨一路了,年纪不大,怎么跟个老太婆似的。”

“若王爷肯听,我又怎会如此?”

听章进这么说,司华遥不禁有些好笑,道:“你这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如此与本王说话,可是最近本王对你们太过放纵?”

章进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又在毯子底下放了个手炉,道:“王爷说得对,我们是没了规矩,还得王爷好好调教。”

两人说话间,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厚重的帘子被掀开,春海率先走了进来,马肃父子紧随其后,最后进来的是洪阳。

两人一人一脚,踹在他们的腿弯处,迫使他们跪了下来。

“王爷,人已带到。”

司华遥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自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马季,马肃也只见过两三次。两人如今都是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很明显是刚刚与人打斗过,而且还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马肃面色稍显平静,直视着司华遥,道:“王爷兴师动众,将我们父子绑来,究竟是因何缘由?”

“永璋侯是问公,还是问私?”

马肃闻言一怔,随即说道:“问公如何,问私又如何?”

司华遥将手边的奏折拿了起来,道:“给永璋侯瞧瞧。”

春海领命,将奏折接了过来,来到马肃面前,翻给他看。

马肃一开始还不以为意,越往后看,脸色越难看,道:“这是诬陷!我们……”

司华遥又拿出两封信,让春海接了过去,接着给马肃看。

马肃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道:“王爷,这是刻意陷害,我们马家尽忠职守,从未有过不轨之心,还请王爷明鉴。”

司华遥淡淡地开口,“这是锦衣卫从马总兵家中找到的密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甚至在落款处还有马总兵的印信,永璋侯还在矢口否认,是觉得本王不识字,还是认不出这印信?”

“王爷,这书信可以伪造,印信亦是,您不能全凭这个,便定了我们的罪。”

“为何不能?”司华遥轻蔑地看着他。

马季一怔,随即愤恨地看向司华遥,道:“父亲,您无需多言,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就是他在栽赃陷害。”

“呵。”司华遥轻蔑一笑,道:“事到如今,马总兵就不想想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明明马秀兰给你们传了信儿,说她已经与皇上达成协议,并且怀了龙种;明明她说一切安好,为何你们如今却成了阶下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马季震惊地睁大双眼,下意识地说道:“是你!”

“马总兵还不算太蠢。没错,你收到的那封署名为马秀兰的密信,是本王让人写的,还有昨晚的那封密信,亦是。”

马肃父子眼底尽是不敢置信,他们在京都经营了这么久,收买、拉拢、培植,用尽手段建立的情报网,竟然被司华遥发现,并利用了……

“你们那点心思,那点伎俩,还敢在本王面前卖弄,真是不自量力!”

就在这时,门外有内侍进来禀告,道:“王爷,皇上来了。”

“来的正好,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

见马肃眼中闪过期许,司华遥不禁冷笑,道:“真是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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