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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6048 2023-12-14 19:15:06

春海端着醋回来, 故意放重了脚步,门口的人听到声音,忙装模作样地离开。

“孙兄, 今儿天气不错。”

身旁的人被说的一愣,很快便回过神来, 道:“昂, 月朗星疏, 确实不错。”

春海眼底闪过笑意,清楚他们并无恶意,便任由他们蒙混过关。不过在关门时, 他还是坏心地说道:“外面好似飘雨了。”

众人脸色一僵,眼巴巴地看着春海关上房门,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

门外的一切被司华遥听在耳里, 不禁有些好笑,从未见过这般活泼的春海。

“醋来了, 先惩罚完, 再来新的一轮。”

黄灵看了看蒋冲,道:“反正还要输, 待会儿一起喝好了, 一口气下去, 免得受两次罪。”

蒋冲连忙应声, 道:“对对对, 阿灵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一会儿再喝。”

司华遥听得一阵好笑,道:“阿灵, 蒋大哥,这游戏还没开始, 你们怎么就认输了?”

“结局已注定。”黄灵叹了口气。

“你们可以换个位置,让阿灵来猜,这样说不定能赢呢。”

黄灵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阿遥聪明,让我猜肯定赢!”

见黄灵又信心满满,蒋冲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次由我来出题,陈兄代替我的位置,和小年子一队。”

陈启没有拒绝,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新一轮游戏开始,除了王子俊,其他人都半斤八两,比划的撕心裂肺,猜的面红耳赤,一组游戏下来,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喝水。

置身事外的司华遥看得不亦乐乎,笑得合不拢嘴,将之前的烦恼暂时抛之脑后。

不过即便其他人再不济,也不如蒋冲这个游戏黑洞,比划的切入点简直是另类,就算司华遥是出题人,也无法对号入座,更何况是黄灵,到最后愣是一个没猜出来。

黄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有种虚脱的感觉。

司华遥见状递了杯茶给他,道:“快喝杯水,一个游戏而已,把自己弄成这样。”

黄灵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下去,道:“阿遥,以后我再也不跟蒋大哥玩游戏了!”

说着说着,黄灵竟红了眼眶。

蒋冲见状十分愧疚,蹲下身安抚道:“不至于,不至于,大不了我回去后好好练练,保证下一次玩得得心应手。”

司华遥微笑地看着两人,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突然觉得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彻底融入了进去,而不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看待身边的人和事。

也许就这样在这里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司华遥忍不住在心里想着。而就在此时,赵韩青的脸在脑海中浮现,让他平静、温暖的心再次泛起涟漪。

若没有这个人,就更好了。

这般想得时候,心脏又狠狠地揪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是让人恼。

御书房,赵连章正在处理奏折,看得正是殿试的试卷,也是监考官阅卷后,精心挑出的五份试卷,让赵连章从中选出这次殿试的状元、榜眼、探花。

德辉推门走了进来,行礼道:“皇上,淑妃娘娘求见。”

赵连章头也未抬,依旧看着手里的试卷,“可说了来由。”

“回皇上,娘娘听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赵连章停顿了一下,方才说道:“让她进来吧。”

“是,皇上。”德辉转身来到门口,道:“娘娘,皇上有请。”

周玉清点点头,接过侍女手里的食盒,莲步轻移,进了御书房。她来到殿中,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赵连章抬头看了过去,周玉清穿着一件淡绿色衣裙,头上仅插了几多绒花,配上她淡雅的气质,更多了几分清新脱俗。

赵连章嘴角勾起微笑,道:“爱妃不必多礼。”

“多谢皇上。”周玉清款款起身,道:“皇上,听闻您最近身体不适,臣妾心焦不已,便私下问了太医,特意熬了些燕窝粥,给皇上调理身子。”

“爱妃有心了。”赵连章起身来到软榻前,指了指身旁的位置,道:“坐吧。”

“多谢皇上。”周玉清坐到了赵连章的下首,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了精心准备的燕窝粥,小心地递给赵连章,道:“温度刚好,皇上趁热喝吧。”

赵连章伸手接了过来,拿起调羹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尝了尝,道:“味道不错,爱妃的手艺大有长进啊。”

周玉清妩媚一笑,道:“多谢皇上夸赞,那臣妾以后便多做些给皇上吃。”

赵连章笑了笑,将碗里的燕窝粥吃完,道:“朕看爱妃最近瘦了些,不知为何?”

“前几日不是殿试嘛,立儿也参加了,臣妾难免忧心,担忧他学识不够,丢了祖父的脸,故而有些寝食难安,所以瘦了些。”

赵连章的神情一怔,随即说道:“原来周立也参加了殿试,爱妃若不说,朕还不知此事。”

“立儿不让臣妾说,说是要凭真本事考个状元。殿试已过去两日,明日就该放榜了,想必皇上心中已然有数,臣妾这才过来探望皇上。”

提到周立,周玉清是一脸的骄傲,脸上的笑意也浓了几分。

“朕方才还在看底下呈上来的折子,今年可是有不少出类拔萃的人才。”赵连章欣慰地叹了口气,道:“我赵国兴盛有旺啊。”

“臣妾虽然在这深宫之中,却也有所耳闻,今年的青年才俊尤为出色。不过……”周玉清眉头微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过如何?”赵连章见状忙问道。

“臣妾倒是听了些闲言碎语,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妃有话直说便可。”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德辉的通禀,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

“青儿来了?”赵连章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向门口,道:“让他进来。”

殿门被打开,赵韩青走了进来,虽然只有七岁,个头却较去年长高了不少。他腰背挺直,迈着四方步,一脸严肃地来到近前,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赵连章朝他招招手,道:“青儿到父皇身边来。”

“是,父皇。”

赵韩青走到赵连章身边,被赵连章一把抱进怀里,笑着说道:“这才几日不见,朕怎么觉着青儿又长高了。”

周玉清插话道:“皇上说的是,臣妾也这么觉得,太子殿下确实长高了。”

赵韩青瞥了她一眼,道:“父皇,儿臣不知淑妃娘娘也在此,是否多有打扰?”

“不打扰。”赵连章转头看向周玉清,“爱妃可还有事?”

周玉清脸色一僵,犹豫片刻,道:“臣妾方才还有话没说。”

赵连章一怔,随即想起两人的交谈,“爱妃有话直说便可。”

见周玉清看过来,赵韩青出声说道:“父皇,淑妃娘娘应是觉得儿臣在此多有不便,那儿臣便先回去了。”

赵连章闻言眉头微蹙,抬头看向周玉清,道:“爱妃想说什么,还要背着太子?”

察觉到赵连章的不悦,周玉清忙说道:“没有,怎么会呢,臣妾只是在想该如何说。”

周玉清的慌张让赵连章心中生疑,语气也淡了几分,道:“爱妃若是想好了,那便赶紧说吧。”

周玉清闻言心中越发紧张,道:“臣妾听说这次会试的会元,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有今日全靠他长了副好相貌……”

赵韩青眼中寒芒乍现,打断周玉清的话,道:“殿试刚过,一甲还未出,淑妃娘娘在父皇面前说这些流言蜚语,是否有些不妥?”

周玉清辩解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那司华遥虽然有几分才华,风评却极差,本宫也是不想皇上被蒙蔽。”

赵韩青小眉头一皱,满脸的不悦,道:“淑妃娘娘久居宫中,为何知晓这么多事?”

赵韩青这话就是个坑,久居深宫的人消息灵通,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周玉清能时刻能与宫外联络,这事可大可小,大了说不准要牵连许多人。

周玉清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有些心慌,忙说道:“本宫也只是听说。”

“淑妃娘娘可知道听途说害人不浅?”赵韩青板着小脸,义正词严,道:“自我读书以来,方知读书之苦,通宵达旦,笔耕不辍,一日不敢懈怠。我贵为皇子,身边有人侍候,还觉辛苦。而娘娘口中之人,无父无母,生活艰难,能有今日之才,是多少个日夜苦读而来。娘娘不知个中真假,便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可知会毁了一个天才,可知会让赵国、让父皇蒙受多大损失?”

“若事实并非如此,为何会有如此传言?”为了能达到目的,周玉清只能振作精神,甚至打起了感情牌,“本宫自入宫以来,一直本本分分,从不敢有半分僭越之举,今日来探望皇上,与皇上闲聊,才多说了几句。太子言辞之利,让本宫惶恐,可是本宫有得罪太子之处,若当真有,还请太子明言,本宫给太子赔礼。”

周玉清虽在回赵韩青的话,眼睛却看着赵连章,眼含秋水,楚楚可怜。

赵韩青没有回答周玉清,而是抬头看向赵连章,道:“父皇,儿臣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赵连章宠溺地笑了笑,丝毫没有怪罪赵韩青咄咄逼人的意思,“青儿直接问便可。”

“父皇,周家公子是否参加了殿试?”

赵连章看了周玉清一眼,点头说道:“是,方才淑妃提起过。”

“今日是殿试后第二日,按照惯例,主考官会将挑选的能够胜任一甲的试卷呈送父皇审阅,由父皇钦定人选。淑妃娘娘此时过来探望,还妄图诋毁会元,儿臣以为居心不良。”赵韩青说得非常直白,没有丝毫顾忌。

赵连章并不傻,在周玉清提起所谓流言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看在她是老师孙女的份上,给了几分体面。没想到她竟还想攀扯赵韩青,这就太不识趣了。

周玉清闻言慌忙说道:“臣妾并无此意,还请皇上明鉴。”

赵韩青挣扎着退出赵连章的怀抱,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道:“父皇,儿臣此番有僭越之嫌,还请父皇降罪。”

相较于周玉清的喊冤,赵韩青的主动认罪,更加技高一筹。

赵连章伸手将赵韩青拉了起来,再次抱进怀中,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道:“青儿是太子,赵国的储君,理应关心国家大事,又怎能说是僭越。”

“可淑妃娘娘到底是儿臣的长辈,儿臣方才那般说确有不妥。只是儿臣不想父皇被蒙蔽,更不想赵国损失一个天才,所以……”赵韩青的小眉头皱成了疙瘩,一副为难至极的模样。

“朕明白,青儿不必自责。”赵连章宠溺地轻抚他的眉头,抬头看向周玉清,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世代传下来的规矩,淑妃此番实在让朕失望。”

周玉清慌忙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妾并无此意,臣妾只是听信了宫中的传言,才一时犯了糊涂,还请皇上恕罪。”

“你身为四妃之一,不思为朕分忧,反而算计于朕,实在配不上‘淑’这个封号。来人。”赵连章扬声叫道。

周玉清一听顿时慌了神,道:“皇上,臣妾知错,还请皇上看在祖父的情分上,饶臣妾一次。”

德辉听到召唤,从殿外走了进来,道:“奴才在。”

赵连章无视周玉清的请罪,道:“淑妃德行有亏,夺其妃位,降为清嫔,禁足三月。”

周玉清闻言不禁急得红了眼眶,她才刚刚晋升淑妃没多久,如今竟又降为嫔位,还是‘清嫔’这个封号,这不明白告诉别人她失宠了吗?

周玉清眼泪汪汪地看着赵连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皇上,臣妾知错,臣妾再不敢听信流言,还请皇上饶臣妾一次!”

赵连章根本不为所动,自从经历过马娇和晋王府一事,赵韩青在赵连章心里的位置,只排在皇位之下,甚至在于慧娴之上。周玉清方才竟想挑拨他们的关系,这是赵连章发落她的主要原因。

赵连章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道:“退下。”

德辉见状来到周玉清身前,躬身说道:“娘娘请。”

眼泪涌出眼眶,周玉清真是懊悔不已,可看赵连章的神色,她再说什么也没用,反而更招人厌烦,不得不从长计议,道:“是,臣妾告退。”

赵韩青再次皱紧眉头,接话道:“清嫔错了,你如今已不是妃位,该自称‘嫔妾’。”

赵韩青这话绝对是杀人诛心,只是他顶着一张无比软萌的小脸,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竟能做出这种事。

周玉清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道:“是,嫔妾知错,嫔妾告退。”

待周玉清走出御书房,赵韩青这才转头看向赵连章,道:“父皇,儿臣以为清嫔今日所为,定是被人蛊惑。”

看着赵韩青这张认真的小脸,就差明着说周立品行不端,赵连章不禁有些好笑,道:“青儿为何这般袒护那个司华遥?”

赵韩青认真说道:“儿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曾让玄影调查过他,了解他之品行,不想父皇被清嫔蒙蔽,错失大好人才。”

赵连章感兴趣地问道:“哦?青儿何时见过他?”

“回父皇,是儿臣在锦绣阁养伤时。那日他与三五好友共聚锦绣阁,儿臣曾与他有过接触。”

赵连章闻言微微蹙起眉头,道:“锦绣阁费用不菲,他既是孤儿,怎会有钱去那里挥霍?”

“父皇有所不知,他虽是孤儿,却家有薄产,并非一贫如洗。”赵韩青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有父母长辈管束,还能专注读书,不耽于玩乐,这也是儿臣欣赏他之处。”

赵连章神情稍缓,点头说道:“如此说来,确实是个可造之材。青儿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这倒不是。”赵韩青摇摇头,道:“儿臣听说父皇最近身体不适,特意过来探望,没想到清嫔也在。父皇,您身体哪里不适?可要紧?”

看着赵韩青关切的眼神,赵连章心中愉悦,道:“无妨,就是天气渐热,肠胃不适。”

赵韩青小眉头微蹙,一本正经地说教道:“药虽苦,可治病,父皇需遵医嘱,按时喝药。”

赵连章见状眼中的笑意更甚,捏了捏赵韩青的小脸,道:“青儿这是在教训朕?”

“儿臣怎敢教训父皇,儿臣只是担忧父皇忙于朝政,忘了喝药,待会儿儿臣定要叮嘱德辉公公,让他提醒父皇喝药。”

赵连章感叹道:“还是青儿想着朕。”

“父皇日夜操劳,儿臣却因年幼不能为父皇分忧,已是心有不安,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赵连章喟叹一声,道:“若人人都如青儿,那朕可就舒心了。”

赵韩青的小眉头皱了皱,犹豫了片刻,道:“父皇,昨晚儿臣做了个梦。”

“梦到了什么,让青儿如此为难?”

有了上次晋王府的经历,赵连章便十分在意这些,如今听赵韩青这么说,不禁正襟危坐。

“儿臣梦到了神仙哥哥,他告诉儿臣,司华遥是文曲星转世,若能重用,赵国不仅能繁荣昌盛,还能助父皇一统天下。”

赵连章闻言一阵怔忪,随即激动道:“青儿此言当真?”

“梦中神仙哥哥确是这般说的,是否为真,儿臣不知。”

“当真,当真!”赵连章心情激动,将赵韩青放下,走到御案前,将司华遥的试卷拿了起来,递给赵韩青,道:“青儿你看,这是司华遥写的文章,字字珠玑,条条切中时弊,初看时朕为之震惊,没想到小小年纪竟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原来他竟是文曲星转世,怪不得,怪不得啊!”

赵韩青认认真真地将文章看完,心中忍不住赞叹,脸上却是一副懵懂之色,道:“父皇,儿臣愚笨,这文章儿臣有些看不懂。”

“青儿年幼,不懂也属正常,待青儿长大后,便能明白。”赵连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道:“幸好青儿有仙人指点,否则朕怕是要损失一位肱股之臣。”

赵韩青扬起笑脸,道:“儿臣虽不是很懂,但能帮到父皇,儿臣心中欢喜。”

赵连章重新将赵韩青抱进怀里,道:“青儿真是父皇的福星!”

东城周府内,周立约了三五好友在府中饮宴,凉亭外坐着一名容貌清秀的女子,手中抱着琵琶,正自弹自唱。

场中一名身穿儒服的年轻男子举起酒杯,谄媚地说道:“这次的一甲定有周兄一席之地,小弟提前恭贺,敬周兄一杯。”

周立心中得意,却装模作样地说道:“张兄慎言!周某虽有些才学,却也不敢笃定这一甲便有周某,此话若被人听了去,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那周某岂不冤枉。”

“周兄家中乃书香门第,祖父更是前任内阁首辅,周兄之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哪像某些人,凭着一副皮囊,混得风生水起,真为我们读书人抹黑。”说到最后,张力仁一脸轻蔑和鄙夷。

周立叹了口气,阴阳怪气地说道:“张兄此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若被外人听到,指不定便是一桩麻烦,毕竟人家现在可是有诸多人撑腰。”

“若这种人也能做状元,那这世道岂还有公道可言?”

“谁让人家在朝中有人呢,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要说朝中有人,他怎能比得过周兄,周兄的祖父可是前任内阁首辅,是帝师,现在的内阁大学士,有近半是周阁老的学生。

还有皇上的新宠淑妃娘娘,那可是周兄的亲姐姐,若论起亲戚,皇上可是周兄的姐夫。这样的人脉,岂是那个靠色相上位的下贱胚子能比得上的。”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贬低司华遥,周立的心里很是痛快,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原本他不打算对付司华遥,一是因为司华遥过分完美的容貌,让他心动不已。二是因为司华遥简单的身世,让他觉得好拿捏,所以他将矛头对准了王子俊。

王子俊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就算赵齐豫给了他应有的体面,他依旧摆脱不了私生子的标签。

别人或许会顾忌晋王府,但他周立完全没有这个顾虑,因为他有个前内阁首辅的祖父,有个正受皇宠的姐姐。即便与晋王府对上,也是势均力敌,他根本不用怕。

可司华遥不识抬举,竟三番五次地拒绝他,还明里暗里地讽刺,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周立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半点委屈,怎受得了司华遥的冷嘲热讽,于是便秉持着得不到就毁了的原则,他决意要对付司华遥。

周立很清楚流言蜚语的杀伤力,他派人在京都到处散布流言,说司华遥能有今日之成就,都是靠色相上位,其实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今日的饮宴也是这个目的,来的这些人都是巴结他的狗腿子,在外人模狗样,其实心里脏得很,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虽然周立很是厌烦,但他们确实最好的利用工具,他势必要将司华遥拉下神坛,搞脏搞臭。

突然,管家周旺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观其神色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周立见状心生不悦,道:“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走上前,在周立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周立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说道:“怎么可能?”

管家扫了众人一眼,道:“奴才也是刚收到消息。”

周立脸色变了又变,起身说道:“今日的宴会便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

众人相互看了看,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不敢得罪周立,只能相继起身,准备离开。

张仁利好似缺了个心眼,只一心想着巴结周立,却不懂看人脸色,道:“周兄可是遇到了难事,不妨说出来,让大家给你出出主意。”

周立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看向张力仁的眼神也变了,道:“张兄的好意,周某心领了,周某虽不才,这点小事却还不必劳烦张兄,请回。”

张仁利见马匹拍到了马腿上,神色有些讪讪,赔笑道:“既然周兄有事要处理,那小弟便不打扰了,告辞。”

众人相继起身,离开了周府,心里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何事,能让向来无所顾忌的周立出现这副表情。

见院子里已无他人,周立面色阴沉地看向周旺,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阿姐因何惹怒皇上?”

周旺见状心下一慌,道:“这个奴才不知,宫中只传出淑妃娘娘被降为清嫔的消息,并未说其中缘由。”

“‘清嫔’?”

听到这两个字,周立的脸色越发难看,他能被人众星捧月般对待,多半是因为他有个受宠的姐姐,不过进宫两年,便坐到了四妃之一的位置。哪曾想,这才上位数月,便又被降为嫔位,还赐了个这样一个封号。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她有多被皇上厌恶吗?

“不知道就去打听。”周立迁怒地踹了周旺一脚,怒骂道:“一群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何用!”

周旺被踹得一个踉跄,却不敢有丝毫反抗,道:“公子饶命,奴才知错。”

周立又是一脚踹在周旺身上,道:“还不赶紧滚!”

“是,奴才这就滚。”周旺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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