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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5808 2023-12-14 19:15:06

德辉没再耽搁, 转身回了偏殿,高怀被锦衣卫架着,在殿外等候。

高怀眯着眼看他, 眼底尽是轻蔑,道:“你好歹也做过御马监的掌印太监, 如今却对洪阳卑躬屈膝, 真是可悲可叹!”

方才德辉与洪阳说话, 被高怀看在眼里,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德辉听得一阵好笑,这高怀还真是老糊涂了, 哪还有年轻时的半点精明,自己已经到了这般田地,竟还拿着掌印太监的架子。

“‘一朝天子一朝臣’, ‘识时务者为俊杰’,高公公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还真是蠢得可笑!”

德辉不想再搭理他, 径直走进了大殿,躬身说道:“启禀皇上, 高公公受不住刑, 说是要招。”

赵韩青正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昨晚的放纵不止透支了他的身体, 还透支了他的精神, 懒洋洋地说道:“带他进来。”

德辉应声,让锦衣卫拖着高怀进了大殿,随后便将其扔在了地上。

高怀疼得‘哎呦’一声, 跪趴在地上,顿时涕泪横流, 哭着说道:“皇上,奴才知错,求皇上看在奴才侍奉先皇多年的份上,饶奴才一命。”

赵韩青睁开双眼,眼神锐利,“你错在何处?”

“奴才被钱财迷了眼,一时鬼迷心窍,帮着曹贵人做了蠢事。”赵韩青已经认定这件事与他有关,就算他再狡辩也没用,不如认错的态度好点,说不准还能有一线生机。想到这儿,高怀继续哭道:“皇上,奴才对您忠心耿耿,是曹贵人说这东西无毒无害,奴才才答应此事,求皇上饶命!”

“好,朕便看在你服侍先皇多年的份上饶你一命。”赵韩青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异常冷酷,“来人,打断他的双腿,轰出宫去。”

高怀一怔,若被打断双腿,那他就成了残疾,还怎么过活,这是慢刀子杀人,比当即杀了他还残忍。他彻底慌了,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德辉不给盖怀多说的机会,直接给锦衣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将其拖出寝殿,德辉亲眼看着他被打断双腿,这才回去复命。

德辉重新给赵韩青泡了杯热茶,放到了他手边,小声说道:“皇上,您脸色不好,还是去床上躺着吧。”

赵韩青坐起身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问道:“王爷还在偏殿?”

“王爷传令今日罢朝,应该正在偏殿休息。”

“那朕过去瞧瞧。”赵韩青站起身,身后的伤口被扯了一下,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德辉见状连忙扶住了他的手臂,道:“皇上,王爷正在休息,您这时候去也见不着人,还不利于养伤,实在是得不偿失!”

方才看洪阳神色,司华遥的身子应是不妥,若不想让赵韩青知晓,还得拖住他,不让他前往为好。

赵韩青眉头微蹙,想想司华遥身边的人,他们从未将他放在眼里,只听命于司华遥,若他这时候过去,十有八九会被拦在门外,与其白跑一趟,还不如待司华遥休息好了再去,也省的多费口舌,自己还受罪。

想到这儿,赵韩青打消了去找司华遥的主意,道:“备膳吧,朕用完午膳再睡。”

“是,皇上。”德辉悄悄松了口气,总算是幸不辱命。

司华遥的寝殿内,章进正坐在床前,为司华遥施针,身边站着章辙,给他打下手。

过了半晌,章进收回银针,不由长出一口气,擦擦额角的汗,道:“王爷体内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应该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洪阳闻言长出一口气,却依旧不放心,道:“那王爷何时才能退烧?”

章进想了想,道:“不出意外的话,傍晚时分便能退烧。”

洪阳点点头,道:“以防万一,还得劳烦两位在这儿守着。”

“公公放心,王爷对草民有恩,草民定尽心医治王爷。”

洪阳没再多说,转身出了寝殿。

江林现身,来到他身边,道:“公公,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既然崔贵人已经计划好了算计皇上,怎会忘了带荷包?就算真的一时手忙脚乱忘了拿,再回去拿时居然又弄丢了,这未免太奇怪。还有,怎么就那么巧,那个荷包就被王爷捡到,王爷去的时候,为何皇上不在?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绝对是个阴谋,他们的目标就是王爷。”

洪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皇上醒后,便审问了曹贵人,还杖毙了清荷,这怎么看都有些像杀人灭口。”

“这事十有八九与皇上有关,待王爷醒后,定要提醒王爷小心皇上。”江林听后眉头皱紧,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道:“不行,不能再让皇上继续下去,若曹贵人再死了,可就死无对证了。”

洪阳觉得他说的在理,道:“此事咱家去办,你只需好生保护王爷便可。”

“公公放心,除非我死,没人能伤得了王爷。”

洪阳抬头看他,犹豫片刻道:“江林,你不会真对王爷动了心思吧?”

江林神情一滞,深吸一口气,道:“公公放心,我清楚自己的本分,不会痴心妄想。”

以司华遥的美貌,若不知他的身份,无论男女都会为他痴迷,更何况是身边日夜相守的人,江林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洪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江林纵身一跃,飞上寝殿外的大树,紧盯着寝殿的窗子,自他跟随司华遥,已经五年之久,这五年他一直像个影子一样,待在司华遥身边,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司华遥,只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从未痴心妄想过。可昨日那种情况,让他失了分寸,他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没想到司华遥却毫不犹豫地选了赵韩青。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他也明白,若想长久的留在司华遥身边,他就只能以影卫的身份,所以这段情他只能埋在心里。

守在寝殿外的德辉,见洪阳走过来,连忙迎了上去,道:“公公来此所为何事?”

洪阳直接问道:“曹贵妃在何处?皇上打算如何发落她?”

“曹贵妃还在偏殿,皇上说待王爷醒了,由王爷亲自发落。”

洪阳点点头,接着问道:“高怀呢?”

“皇上有命,打断双腿,轰出皇宫,让其自生自灭。”

洪阳眉头皱紧,道:“现今齐楚两国使者皆在京都,高怀乃皇上贴身内侍,知道不少隐秘,就这样把他放出去,太过草率!”

德辉怔了怔,随即说道:“那咱家派人将其寻回,这会儿应该还未出宫。”

“此事交给咱家,你只需看好皇上便可,还有曹贵人,在王爷过问此事之前,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德辉四下看了看,小声问道:“公公可是怀疑此事与皇上有关?”

“此事太过巧合,又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如今王爷深受其害,最终获益者只有皇上,不得不让人怀疑。”

“曹贵人说是受清荷鼓动,才做了蠢事。可如今清荷被杖毙,已是死无对证,便是王爷问起,怕是也问不出什么。”

“问不问得出是一回事,能不能问是另外一回事,你只需确保曹贵人不会被灭口便可。”洪阳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王爷的心思,我们猜不透,也无需去猜,我们只需知道王爷安好,我们才能有活路,所以一切与王爷不利的人和事都必须杜绝!你可明白?”

德辉点点头,道:“公公放心,咱家明白。”

“这边的事便交给你了,咱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公公慢走。”

司华遥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昏昏沉沉。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在身边来来去去,窃窃私语,他想醒过来,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

“司华遥,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突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眼前的画面一转,司华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这里光线昏暗,又脏又潮,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抬眼看去,只见在正前方站着一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龙袍,头上带着金冠,即便只是看个背影,司华遥也能认出这人是赵韩青。

司华遥上前走了两步,发现赵韩青前面还有一个人,只是方才被挡住,所以才没看清。那人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血痕,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只是看向赵韩青的眼神有些复杂。

司华遥微微一怔,顿时停下了脚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南遥,也就是他现在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

司南遥嘴角勾起一抹笑,讥讽地说道:“既然那般恨我,为何不杀了我?是做惯了男宠,双手只懂取悦,拿不起刀剑吗?”

赵韩青被气得脸色铁青,漂亮的凤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他伸手掐住了司南遥的喉咙,用尽全身力气,面目狰狞地看着司南遥渐渐窒息的模样。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司华遥的脸色变青,额角的青筋暴起,即便如此他依旧直直地看着赵韩青,桃花眼中尽是轻蔑。

就在司南遥即将失去意识时,赵韩青突然松了手,缺氧让他浑身无力,身体本能地大口喘息着。

“司华遥,你想死,朕偏偏不让你死!朕还没玩够,你的人也没死绝,在此之前,你就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赵韩青粗暴地撕开司南遥的衣服,转眼间他便衣不蔽体,待司华遥看清他的惨状,不由瞪大了双眼,司南遥遍布各种伤痕,鞭打的痕迹,烙铁的烫伤,利刃的刺伤等等。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胸前的两个流着脓的伤口,他的rt生生被割掉,还有下/体也被割除,留下的伤口让人看了心里发寒。

赵韩青从一旁取了一个特殊的短棍,短棍上有倒刺,他来到司南遥的身后,硬生生地捅了进去……

司华遥看看面目狰狞的赵韩青,看看痛苦的司南遥,心里忍不住发寒,连忙移开视线,再也不敢多看。

许是受到了惊吓,司华遥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大口地喘息着。

“王爷,您醒了。”

章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华遥转头看了过去,只见床边站着章家两兄弟。

司华遥撑起身子,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道:“本王这是怎么了?”

章进给司华遥拿了个靠枕,垫在他身后,道:“王爷烧了一日,不过现在烧退了,接下来的几日王爷需卧床静养。”

“发烧了?”怪不得昏昏沉沉的,司华遥捏了捏眉心,道:“去倒杯水。”

章进转身给司华遥去倒水,章辙出声叮嘱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断不能劳累,国事先暂缓吧。”

“国家大事事关赵国千万百姓,本王怎能不管。”司华遥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放心,本王心中有数,只处理紧急事务。”

章进端着水杯走了过来,递给司华遥,道:“王爷,您喝水。”

司华遥‘咕咚咕咚’把水喝完,干涩的嗓子好受了些许,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过酉时,王爷可是饿了,草民这就去让他们准备膳食?”

“准备些清淡的便可,本王没什么胃口。”

“是,草民这就去办。”

见章进转身要走,章辙上前拦住,道:“我去吧,你在这儿守着王爷。”

章进回头看看司华遥,道:“好,那就有劳兄长了。”

司华遥靠在床上看向章进,笑了笑说道:“看来济宁一行,已让你们兄弟消除了隔阂。”

章进被看得脸上一热,道:“这还多亏了王爷,草民还未曾谢过。”

说到这儿,章进恭恭敬敬地给司华遥行礼道:“章进谢王爷。”

“你替本王做了不少事,这‘谢’字就不必了,以后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来见本王,若能办,本王不会推辞。”

“是,多谢王爷恩典。”

“洪阳在何处?”

“公公出去办事,应该还未回来。”

“你去让人找找,本王有事吩咐。”

“是,草民这就去。”

章进离开,偌大的寝殿便只剩司华遥一人,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梦中的情景,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是梦,还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司华遥小声呢喃道。

那场景太过真实,根本不似在做梦,难不成这是司南遥记忆中的场景?他经历第一世的结局,便被赵韩青抓住,整整折磨了四十九天,这四十九天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原剧中并未仔细描述,只说司南遥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若当真是司南遥所经历过的,那也太惨了!

司华遥一激灵,光是想想就难以接受,只是若他经历过这些,为什么第二世还能爱上赵韩青,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妈妈咪呀,他们两个都有病!”司华遥忍不住吐槽道。

除了有病,司华遥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

一想到昨晚两人发生了关系,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司华遥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他偏偏还给睡了,若能跑,那便万事大吉,若跑了又被抓住,那下场绝对和司南遥相差无几。

司华遥……

可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若是跑了,不就成渣男了?

什么渣不渣男的,还是小命要紧!

司华遥的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让他赶紧跑,一个让他负责任,打来打去也没打出个所以然,搞得他有些欲哭无泪。

“早知如此,我就算死,也不能选他啊!”

“王爷,您是在叫人吗?”

司华遥一个没控制住音量,被江林听到了,只是他并未听清。

司华遥抬头看向江林,忍不住上下打量,他的相貌也是上等,因其常年习武,身材也挺拔、修长,与赵韩青相比分毫不差。

想到这儿,司华遥愣了愣,忍不住问自己,他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要想的不应该是女人吗,为何要比较两个男人?

见司华遥在发呆,江林有些奇怪,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司华遥回神,有些尴尬地摇摇头,道:“没事。”

“王爷,在您昏睡时,皇上审讯了曹贵人,还杖毙了清荷,将高怀的双腿打断,轰出宫外。”

司华遥微微蹙眉,“这般说来寝殿的四叶草是高怀放的?”

“曹贵人是这般说的,但属下觉得事情并非这般简单。”

“哦,怎么讲?”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奇怪和巧合。”江林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既然曹贵人已经准备好动手,为何会遗忘盛放合欢香的荷包?遗忘也就罢了,再让人去取,竟又弄丢了,这太不合常理。还有,为何这一幕会被王爷撞见,又为何王爷到时,皇上并不在寝宫?属下以为这就是有人在布棋,目标便是王爷。”

“昨日本王去寻皇上,是临时起意……”说到这儿,司华遥停了下来,道:“不,是昨日本王见了高阳王后,才要去见皇上,商议齐皇割让山城一事,所以本王的行踪并非不能掌控。只是高阳王与曹贵人又怎会有联系?”

“王爷,曹贵人说是受清荷的鼓动,才想到用此法算计皇上,可如今清荷被皇上下令杖毙,死无对证,根本无法查问。王爷,属下怀疑此事就是皇上授意,皇上杖毙清荷是为了杀人灭口。”

“你说皇上联合高阳王,通过清荷利用曹贵人和高怀,只为算计本王?”司华遥眉头皱紧,内心有些排斥这样的说法,但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些恐怖画面,他又有些动摇,“若皇上真想杀本王,他完全可以在本王失去理智时动手,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王爷,若皇上那时动手,属下定会血洗皇宫,皇上也在劫难逃,所以他并未动手,而是借此损害王爷的身子,这样便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江林就是认准了这件事与赵韩青有关。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司华遥沉吟了一会儿,问道:“洪阳去哪儿了?”

“公公唯恐王爷的安全受到威胁,回王府招来了暗卫,还动用了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现正在布置防卫,如今的皇宫犹如铁桶一块,谁也休想对王爷不利。”

司华遥欣慰地笑了笑,道:“本王身边有你们真是三生有幸!”

林江躬身说道:“王爷言重,能跟随王爷,是属下之幸!”

“皇上现在何处?”

“在寝殿休息。”

“曹贵妃呢?”

“被看管在偏殿。”

“那高怀呢?”

“被洪阳公公安置在冷宫中。”

“把两人都带来,本王要亲自审问。”

“属下这就去。”

林江躬身退出殿外,正巧遇到洪阳,打招呼道:“公公回来了,王爷让我去带曹贵人和高怀过来问话。”

“你去带高怀,咱家让小方子去带曹贵人。”

“好。”林江没在多说,大步朝着冷宫而去。

章进随着洪阳进了寝殿,见司华遥下了床,连忙上前,道:“王爷怎么下床了,您现在需卧床静养。”

“无妨,倒杯水而已。”

章进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自顾自地说道:“您刚退烧,身子正是虚的时候,您若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便可,草民来做。”

司华遥知道他是在意自己的身子,虽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照他的意思,重新躺回了床上。

安顿好司华遥,章进想去倒水,却见洪阳已端着水回来。

洪阳将水杯递了过去,道:“是奴才办事不力,竟让王爷殿中缺了人。”

司华遥摆摆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道:“殿中并非没人,只是都被本王支出去办事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王爷,曹贵人的事,您可知晓了?”

“嗯,江林方才与本王说了。”

洪阳点点头,道:“奴才觉得江林所虑不无道理,还是谨慎些为好。”

“事实到底如何,待本王审过再说。”

约莫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章辙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熬了些粥,又配了些小菜,正适合没什么胃口的司华遥,吃饱喝足以后,方才让他们把人带上来。

曹明珍被清荷的惨状吓到,即便过去了半日,她还是一副惊恐的模样。

高怀比她还惨,被打断了双腿,整个人瘫在地上,时不时地□□两声。

司华遥看向曹明珍,出声问道:“曹贵人,合欢香和四叶草配在一起是催/情/药,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曹明珍听闻司华遥说话,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即抬头看了过去,很快又垂下了头,道:“是……是清荷!王爷饶命,嫔妾是受清荷的鼓动,才做了错事,嫔妾知罪,王爷饶命!”

“清荷是如何鼓动你的,如实向本王说来。”

“清荷……”曹明珍神经质的四下看看,眼眶通红,眼泪在打转,道:“清荷已经死了,被皇上活活打死了!”

“若你不想和她一样,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本王的问题。”

曹明珍的身子一僵,抬头看向司华遥,两行清泪落下,那模样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若换成别人,怕是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只可惜这殿中人都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

“那日嫔妾在御花园赏花,听说兰嫔怀了身孕,心中十分羡慕,可皇上已经许久不曾宠幸嫔妾。清荷见嫔妾整日郁郁寡欢,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说能让嫔妾得宠,还能怀上龙嗣,嫔妾一时糊涂,便相信了她。”

“她可有说过这法子是从何处听说?”

曹明珍擦擦眼泪,道:“她只说是从别处听来的,嫔妾也就没多问。”

司华遥瞥了高怀一眼,道:“你是如何收买的高怀?”

“兰嫔曾跟嫔妾说过,高公公爱财,若是想让他办事,只要给钱就成,嫔妾便让清荷拿了五百两银子给他,他就应了。”

司华遥看向高怀,讥诮地说道:“在服侍先皇时,高公公便肆意敛财,先皇仁慈,念在你对他忠心耿耿的份上,并未发落于你,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竟将主意打到皇上头上,还真是不知死活!”

高怀如今也没了报仇的心思,只要能活下去,让他做什么都成,涕泪横流地求饶道:“王爷,奴才错了,奴才知罪,求王爷给奴才一条活路,让太医给奴才瞧瞧,奴才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啊!”

高怀的下场正印证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本王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若本王心情好,说不准就饶你一条狗命。”

高怀慌忙说道:“王爷您问,只要奴才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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