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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6136 2023-12-14 19:15:06

东宫内,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赵韩青已经恢复如初,在一个月前便从锦绣阁回到了皇宫。

小喜子看了看时辰, 提醒道:“殿下,天晚了, 您该歇着了。”

“明儿就是殿试开考的日子, 所有参考的学子都会汇聚奉天殿。”虽然说着话, 赵韩青的眼睛却依旧放在手中的书上。

小喜子应声道:“是,几百学子,从殿内排到殿外, 那场景十分壮观。”

“该来的,终于来了。”赵韩青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书合上, 道:“去打水吧,我洗漱完了, 便去睡。”

“是, 殿下。”

小喜子吩咐人备水,很快便又回转, 侍候赵韩青洗漱完毕, 躺上了床, 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赵韩青躺在床上, 正准备入睡, 窗口突然传来动静,他转头看去,一个人影映在窗子上。

“殿下, 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吧。”

窗户被人推开,玄影翻窗而入, 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赵韩青坐起身子,看向殿中的玄影,直截了当地问道:“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傍晚时分,他们游玩回来,约莫呆了有半个时辰,便又一起出了宅子,径直去了清远楼。在清远楼用了晚饭后,他们和黄灵、蒋冲分开,便驾车去了晋王府,王子俊进了王府,司兄并未下车,而是直接驾车离开。从晋王府离开后,马车后面便跟了尾巴,不过很快便被发现,司兄的仆从去缠住尾巴,司兄则驾车去了东城的一座大宅。”

赵韩青眉头微蹙,道:“这几次进京都,他都住在黄灵购买的宅院内,为何突然更换住处?”

玄影也觉得疑惑,猜测道:“属下以为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迫使司兄弃了那座宅院。”

赵韩青接着问道:“那尾巴是否为晋王府的人?”

“看他的武功路数,应该是晋王影卫。”

“王子俊虽出身不好,性子却十分高傲,之前他和晋王有过约定,若不能进士及第,便不入晋王府。可如今还未殿试,他却回了晋王府,这其中定有蹊跷。还有晋王影卫,为何要跟踪他,有何企图?”

赵韩青若有所思地尅着手指,自言自语道:“殿试在即,会发生什么事呢?”

玄影并未出声打扰,而是站在一边安静的等着。

“殿试在即……”赵韩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漂亮的凤眼不禁微微眯起,道:“本想饶他一命,不曾想他竟找死。”

悠悠的声音让玄影心里一紧,忙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猜到其中关窍?”

“无论是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他都是头名,而王子俊则屈居第二,若他出了意外,不能参加殿试,那是否就无人与王子俊争夺状元之位?”赵韩青白嫩嫩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讥诮,看上去十分违和。

玄影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殿下的意思是晋王意图谋害司兄?”

“晋王看似窝囊,那不过是他的表象,事实是他野心不小,只是被父皇压制,不敢表露。王子俊聪慧有才,前途不可限量,晋王府将来如何全要靠他。在晋王看来,他无依无靠,不过是一介草民,怎能与王子俊相提并论,更何况是被狠狠压制,所以必须除掉他这个绊脚石。”赵韩青看透了事实真相。

“那殿下以为,此事王子俊是否知晓?又是否参与其中?”

赵韩青沉吟片刻,道:“我能推测出的事,他定也能想到,却还是将王子俊送回晋王府,说明王子俊并未参与其中。”

“那王子俊为何要回晋王府?”玄影问出心中疑惑。

“我方才便说了,他定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他也猜到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回王府是为解决这件事。”

“原来如此。”玄影点点头,道:“那以殿下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敢动他,就要有死的觉悟。“赵韩青漂亮的凤眼内满是杀意,嘴角却勾起一抹笑,冷森森的,让人心里发寒,道:“去转告宋晓峰,晋王府的诅咒并未结束。”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殿试当日,司华遥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检查了一遍需要带的东西,便乘坐马车赶往皇宫。当他来到宫门口时,这里已经围满了学子,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地交谈着。

殿试会在奉天殿举行,应考的学子基本都是第一次进宫,且是前往举行朝会的奉天殿,不免会有些紧张。未免因此出错,他们都会在前一晚专门请教教授宫廷礼仪的老师,认真学习,不停地演练。现在路边还有不少人在临阵抱佛脚。

司华遥并未下车,而是坐在马车中等待宫门开启,主要他不想被人围观,引来麻烦。今日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一旦错过,就只能再等三年。他不想浪费时间,所以会暂时收敛锋芒,等顺利度过今日,再说其他,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春海见蒋冲走过来,行礼道:“奴才见过蒋公子。”

“不必多礼。”蒋冲抬脚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司华遥见他进来,笑着说道:“蒋大哥,观你今日满面红光,定能心想事成,我在这儿提前恭贺了。”

“那就借你吉言。”蒋冲在他身边坐下,疑惑地问道:“为何不见王兄?”

司华遥如实说道;“昨日他回了晋王府,我们未在一处。”

“回了晋王府?”司华遥的话显然未能给他解惑,接着问道:“为何?”

司华遥清楚蒋冲这么问的原因,但他不能如实说,只能含糊其辞,“回去处理些事情。”

蒋冲见他如此,便明白定是一些不好说的事,便没再多问。

见蒋冲没说话,司华遥出声说道:“蒋大哥,未免出现意外,你还是离我远点为好。”

“什么意思?”蒋冲眉头皱紧,道:“那些人这般手眼通天,连宫里都能动手脚?”

司华遥苦笑着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蒋冲的脸色沉了下来,道:“若当真如此不公,这个殿试不参加也罢。”

“万万不可!”司华遥感动蒋冲的义气,却不能让他这么做,道:“且不说错过这次殿试,就要再等三年才有机会,就说若我出了意外,蒋大哥再放弃,那他便更没了对手,岂不是更趁了他的意?”

蒋冲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紧了,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

“蒋大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殿试,无论幕后谁在搞鬼,只要我们顺利参加殿试,那对他就是巨大打击。待殿试之后,咱们再好好调查,势必将这个人挖出来!”

蒋冲认同地点点头,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阿遥就是样样都好,才这般招人嫉恨。”

“蒋大哥放心,待殿试过后,我便收敛锋芒,毕竟官场不比平常,凶险得很。”

蒋冲闻言缓了神色,道:“阿遥能这般想,我很为你高兴。”

两人正说话,车外又传来春海的声音,“奴才见过王公子。”

车帘被掀开,王子俊走了进来,打招呼道:“阿遥,蒋兄。”

司华遥见他眼底青黑,不禁关切地问道:“王兄神色不佳,可是昨日没睡好?”

“无妨。”王子俊强打精神,意味深长地说道:“阿遥不必担忧,今日定能一切顺利。”

司华遥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借王兄吉言。”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三人的对话,司华遥掀开车帘看了出去,只见宫门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队身穿盔甲的士兵,而后便是身穿绯袍的锦衣卫,以及身穿宦官服侍的太监,最后才是身穿官府的大人,他们鱼贯而出,按照次序站在门口。

其中有不少熟面孔,比如林岚书院院长林君之,锦衣卫指挥使徐坤等。

“大家安静!”林君之上前一步,扬声说道:“参见殿试的学子,需拿好凭证,排队验明正身,依次进入宫门。若有人胆敢寻衅滋事,以犯上作乱论。”

犯上作乱那可是重罪,不仅自己掉脑袋,还会连累家人,但凡不是如邵光宇那般脑子犯抽的,应该不会在这种时候闹事。

“王兄,蒋大哥,咱们也下车吧。”

三人相继下了马车,不过这会儿功夫,外面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司华遥三人连忙走了过去,排在了队伍的尾端。

从队尾到宫门,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而他们却花了一个多时辰,才走进去。

在司华遥验明正身时,林君之笑吟吟地走过来,毫不避讳地打招呼,道:“阿遥好久不见。”

自上次寿宴,他们便没什么交集,就连会试也没见到林君之,算起来有两年之久,确实是好久未见。

司华遥忙行礼道:“阿遥见过林老。”

“快进去吧,别误了时辰。”短短的两句话,却包含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司华遥听进心里,道:“是,阿遥告退。”

三人跟在队伍的后面,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虽然他们很是好奇,却不敢抬头四处张望,这是礼仪老师千叮咛万嘱咐的规矩,因为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别说参加殿试,他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这条路前世他走过很多遍,每每走过总会心不甘情不愿,因为这皇宫与他来说是枷锁,他巴不得摆脱。如今走来,却是另一番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行进的队伍突然停下,耳边传来内侍略显尖利的声音。

众人见状慌忙跪倒在地,只有司华遥忍不住抬头看过去,他的容貌本就引人注意,如今又鹤立鸡群,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司华遥与赵韩青遥遥对望,看着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凤眼,他竟有些恍惚,忘了身在何处。

蒋冲见状连忙拉了拉司华遥,焦急地提醒道:“阿遥,快跪下!”

“放肆!”

“无妨。”领队的内侍出声呵斥,却被赵韩青拦了下来,道:“是本宫来的不是时候,都起身吧,莫误了殿试的时辰。”

“多谢殿下。”众人相继起身,司华遥并未跪下。

队伍再次前行,司华遥跟在后面,赵韩青漂亮的凤眼笑吟吟地看着他,还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司华遥见状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在他回过神来时,又收敛笑意,那副皮囊之下,还不知是副什么模样,在未确定之前,还是少接触为妙。

自锦绣阁一别,他们已有两个多月未见,赵韩青实在是想得很,便找了个由头,专门从这里路过,就是为了看他一眼。

方才司华遥与他对视,眼神中复杂的情绪让他的心为之一颤,虽然不太明白,却总有种心痛的感觉。

他很想冲上前问问他,为何那样看着他,只可惜一声怒斥将他拉回现实,残忍地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回想方才他嘴角勾起的微笑,赵韩青告诉自己,“快了,稍安勿躁!”

待与赵韩青拉开距离,蒋冲这才长出一口气,回头看向司华遥,小声说道:“阿遥,你方才可吓死我了!幸好太子殿下不怪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子俊也是心有余悸,道:“蒋大哥说的没错,阿遥定要注意,这里是皇宫,规矩甚多,一旦行差踏错,会有性命之忧。”

司华遥歉意地笑笑,道:“方才只是有些失神,之后我定会注意。”

蒋冲自责道:“怪我,在进宫之前该给你讲一下宫廷礼仪。”

“蒋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我这心里越发愧疚了。”

王子俊接话道:“我们和阿遥的座位应该挨着,到时我们多照应一些。”

“千万别,各自落座后,若再有所动作,肯定会被人怀疑,说不定会以为咱们要作弊。”司华遥保证道:“你们相信我,我说不会再出错,就一定不会再出错。”

两人对视一眼,虽有些担忧,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们来到奉天殿前,司华遥抬头看了过去,只见殿前摆着很多矮桌,桌后放着蒲团,一直延伸到奉天殿内。

众人等在下面,面对金碧辉煌又庄严肃穆的奉天殿,不由自主地心生紧张,心理素质较差的人竟满头大汗,面色苍白,虚弱的就好似生了场大病。

唯有司华遥神情淡定地看着忙碌的人群,不见一丝紧张。笑话,前世他可是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小场面根本不值一提。

又等了一炷香,人群突然一阵骚动,一名学子竟紧张地昏了过去。

一旁的内侍和太医有条不紊地上前,先是掐人中,后又扎针,昏过去的人很快便醒了过来,很明显这些人都受过专门的训练。

奉天殿门内走出一名内侍,司华遥打眼一看竟是熟人,正是前世惨被打断双腿的高怀。他一甩手中的拂尘,站在台阶之上,扬声唱道:“皇上有旨,各学子按照会试名次入座。”

干脆利落的话让司华遥有些惊讶,他犹记得前世那次殿试,经过了太多繁文缛节,没想到这次殿试竟如此简洁明了,连领导讲话这个环节都省了。不说别的,就是这种务实的态度,赵连章就值得表扬。

长队慢慢行动起来,安静地走上台阶,默默地寻找自己的坐次。每个矮桌上都写着号码,依次排列着,只要知晓自己会试成绩的排名,就很好找到位置。

司华遥三人登上台阶,朝着里面走去,台阶很高,王子俊和蒋冲平常不怎么运动,爬了一半就开始气喘。

王子俊正停下休息,身后突然‘哎呦’一声,紧接着一只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服,他脚下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倒,忍不住惊呼一声。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摔下去时,一只手牢牢地攥住了他的手腕,毫不费力地将他拉了起来。他怔怔地看着前方的司华遥,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司华遥见他神情呆滞,不禁担忧地问道:“王兄没事吧?”

“没事。”王子俊回神,喘息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身后高高的台阶,若当真滚下去,不死也残。

蒋冲也回头看去,关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司华遥看向王子俊身后,那男子脸上闪过慌张之色,随即讪讪地笑了笑,解释道:“抱歉,方才脚下不稳,差点酿成大祸,多谢这位公子搭救,否则若这位公子有个好歹,在下难辞其咎。”

司华遥淡淡地移开视线,并未搭理于他,这人明显是在撒谎,不过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避免节外生枝,还是等殿试过后,再好好查查。

“王兄先行。”

王子俊闻言回头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司华遥的意思,点头说道:“好。”

蒋冲眉头皱紧,审视着男子,也并未多说,继续往前走。

在这小小的插曲过后,一切都很顺利,一日的书写即便是司华遥也感觉脖子酸痛,更别提其他人,不过好在殿试只有一日,在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在太监和锦衣卫的护送下,相继出了宫。

宫门口,司华遥看向王子俊,出声问道:“王兄去哪儿?”

王子俊微笑地看着司华遥,道:“阿遥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十几年的努力,在考卷递交的那一刻,无论好坏都暂时告一段落,不过他们还不能回沧县,因为三天后放榜。

“那就……”

“先不说这些。”蒋冲打断他们的对话,挤进两人中间,道:“咱们先去清远楼大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来接人的黄灵赞同道:“没错,无论考得如何,今日先不去想,大吃一顿,大醉一场,好好犒劳自己!”

司华遥点点头,道:“那走吧。”

众人正打算离开,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司华遥本能地转身,发现邵阳山正快步朝这边走来,见他回头,忙说道:“司兄留步。”

王子俊见状眉头蹙起,道:“他还真是纠缠不休!”

司华遥无奈地笑了笑,道:“先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邵阳山快步来到近前,行礼道:“诸位公子有礼。”

四人回礼,司华遥出声说道:“邵公子叫住我等可是有事?”

“我有两句话想与司兄单独说,不知可否?”

司华遥转头看向身旁的三人,“你们先上车,我稍候就来。”

三人对视一眼,并未多说,转身走向马车。

司华遥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见许多人注意到这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找个相对僻静的地方再说吧。”

“若司兄不介意,便到我的马车上一叙。”

司华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点点头,道:“有何不可。”

两人相继上了马车,车帘放下,挡去了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公子想说什么?”司华遥直接进入正题。

邵阳山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今日殿试开始前,我一直跟在公子身后,上台阶时发生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是周立故意拉拽王公子,并非无心。”

司华遥在周立入座时,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听邵阳山这么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邵公子为何不将此事告知王兄?”

邵阳山苦笑着说道:“不知为何,王公子好似对我有些敌意。”

司华遥闻言顿觉有些尴尬,他清楚王子俊为何对他这种态度,只是这事没办法说出口,道:“多谢邵公子,此事我知晓了。”

邵阳山接着说道:“司兄可知周立的身世?”

司华遥摇摇头,道:“还请邵公子告知。”

邵阳山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周立的祖父叫周志洲,曾任内阁大学士,获封太子太师,皇上登基后,因病致仕,回了扬州养老。”

“皇上的老师?”司华遥有些惊讶,道:“那他便没有子嗣在朝中任职吗?”

“周家子嗣艰难,周阁老膝下只有一子,也曾在朝中任职,只是不到三十便病逝了,周阁老便是因老年丧子才病倒,不得不辞去官职,带着幼孙回到扬州。”

“原来如此。”司华遥点点头,道:“那这般说来,周立是周家的独苗。”

司华遥关注的重点有些特别,让邵阳山准备好的说词无用武之地,“周家到周立这一代,确实只有他这一个男丁,不过他有个姐姐,是皇上的嫔妃,刚刚被升了妃位。”

“是哪位娘娘?”司华遥顿时来了兴趣。

邵阳山如实答道:“就是前段时间刚刚被封的淑妃。”

“居然位列四妃,怪不得周立敢对上晋王府。”司华遥顿了顿,接着问道:“邵公子为何对周家如此了解?”

邵阳山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道:“我祖父和周阁老是至交,两家的关系不错,不过我不认可周立的人品。”

“这次的事还要多谢邵公子告知,感激不尽。”司华遥抱拳行礼道。

邵阳山慌忙回礼道:“司兄不必如此,能和司兄相识是我之荣幸。”

“公子若无他事,他们还在等我,不便久留,就先行一步。”

邵阳山闻言脸上有掩藏不住的失望,却也没有强留,道:“公子请。”

司华遥见状对他的好感更甚,道:“若公子不忙,改日我再请公子喝茶。”

“不忙,不忙。”邵阳山有些受宠若惊,道:“我在福临客栈暂住,若公子哪日有空,可派人来知会一声。”

“好,那便一言为定,告辞。”司华遥没再逗留,起身离开。

司华遥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坐在了黄灵身边。

“他都说了什么?”王子俊出声问道。

“说了有关周立的事。”司华遥没有隐瞒,将他们之间的对话详细说了一遍。

蒋冲听后,疑惑地说道:“我不懂周立为何要对王兄下手。”

司华遥摇摇头,道:“说起来他最好的下手对象应该是我才对,可他选择了王兄。”

黄灵在上车后听蒋冲提起过此事,猜测道:“许是他知道阿遥会功夫,即便他出手也没用,所以便挑了王兄。”

蒋冲点点头,道:“倒是有可能。只是他本就是会试第三名,就算谋害了王兄,他也得不了状元,榜眼和探花也没多大区别,值得他冒险吗?”

“会试的成绩与殿试的成绩并不等同,说不准有人在殿试上超常发挥,能挤进前三名呢。他这么做是要确保自己能进一甲,毕竟一甲和二甲可是天差地别。”

“阿遥说的是。”

司华遥看向王子俊,问道:“王兄打算如何处理?”

王子俊想了想,道:“这次的事他并未得逞,也没必要揪着不放,以后多防备些就是。”

司华遥有些惊讶,道:“王兄不打算追究?”

“我们刚到京都,立足未稳,实在不易树敌。”

司华遥一听便明白了,王子俊是怕因为这件事连累到他,毕竟他们这个小团体,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

“说得有理,那就暂且把这件事放到一边,若他就此收手,那便作罢,若他再与我等不利,那便老账新账一起算。”

王子俊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殿试已过,这些烦心事便先放到一边,咱们确实该好好玩一玩,乐一乐。”

黄灵提议道:“王兄说的没错,现在正是春游的好时节,咱们去爬山吧,去拜一拜百花仙,保佑我们事事顺遂。”

“拜百花仙?”司华遥面色古怪地看过去。

黄灵点点头,道:“是啊,百花山上盖了一座神庙,供奉的就是百花仙,现在去百花山游玩的人,都会去神庙里拜一拜。”

听到这儿,司华遥的心情有些微妙,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建庙供奉,感觉有些玄幻。

“索性左右无事,那就这么定了。”蒋冲拍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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