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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6076 2023-12-14 19:15:06

午夜时分, 昏暗的夜色下,街道上行驶着数辆马车,巡逻的城卫军见状厉声呵止, “前人止步!”

马车停了下来,待城卫军上前, 车中伸出一只手, 手上拿着一枚令牌。

待城卫军看清令牌, 连忙行礼,却被来人制止,“噤声。”

城卫军统领关岭会意, 挥挥手让众人让开,“放行!”

马车继续前行,来到了摄政王府门外, 随后侧门被打开,车夫拉着马车进了王府。

车帘一掀, 春海走了下来, 一旁的内侍连忙上前,道:“小六子见过公公。”

春海点点头, 道:“高阳王的心意, 王爷收到了, 回吧。”

“是, 奴才告退。”小六子应声, 带着人转身离开了王府。

春海招呼侍卫将东西搬了下来,整整十个大箱子,他来到近前, 打开其中一个看了看,有五箱子金银珠宝, 五箱子名贵药材,哪一样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春海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顺喜身上,道:“把东西抬进库房,好好清点。”

顺喜连忙应声,道:“是,奴才明白。”

春海转身走向司华遥所在的院子,当来到花园时,突然听到一阵异响,他猛地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道黑影在房顶闪过。来不及多想,他纵身一跃,追了上去,道:“保护王爷!”

暗中蠢蠢欲动的影卫按下了身形,再次隐入夜色当中。

很少有人知道春海和洪阳都是武林高手,且武功不在司华遥之下。他们两人是司南皇室秘密培养的死士,虽然很多死士都被赵氏皇族清缴,但他们幸运的活了下来,并找到了司南遥,为了光复司南皇朝,他们甘愿净身,做了司南遥身边的近侍。

昏暗的月光下,一道黑影在房顶上飞掠,春海紧随其后,只是对方轻功与他不相上下,一时竟追不上。他眼神一冷,从袖中掏出一枚飞镖,手腕运力,‘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黑影听到破空声,回头看去,只见一道银光激射而来,来不及多想,他身子后仰,飞镖擦着额头飞了出去。

春海趁机提速,手指弯曲,呈爪状,朝着黑影的咽喉抓去。黑影一个旋身躲开攻击,抽出袖中匕首,狠狠刺向春海的脖颈。

两人短兵相接,短短的功夫已交手十数招,那人轻功虽好,功夫却不如春海,很快便落入下风,眼看着就要被春海擒住,他从怀中掏出一物,朝着春海扔了过来。春海闪身躲过,只听‘砰’的一声,随即一阵烟雾升起,当他再去看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春海四下看了看,突然发现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纵身一跃跳下房梁,弯腰捡了起来,是一块玉佩,已经摔成了几瓣。他小心的将所有碎片都捡了起来,用帕子包好塞进怀里,随后便转身回了摄政王府。

卧房内,司华遥正靠在床边看书,房门突然被敲响,他抬眼看了过去,道:“进。”

春海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王爷。”

司华遥放下书,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道:“东西都入库了?”

若不是等着消息,司华遥早就上床睡觉了。

“奴才已经吩咐顺喜清点入库。”春海顿了顿,请罪道:“王爷,方才有刺客私闯王府,奴才追了出去,却未能将其擒获,还请王爷恕罪。”

司华遥深知春海的实力,不禁有些惊讶,道:“你都未能擒获?”

春海如实说道:“此人轻功与奴才不相上下,但拳脚功夫不如奴才,就在奴才即将将其擒获时,他扔出一枚烟雾弹,趁机逃了出去。”

“原来如此。”司华遥笑了笑,道:“看来京都的高手不少啊。”

春海将那枚摔碎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司华遥过目,道:“王爷,在我们打斗的地方,奴才发现了这个,应是那刺客的物件。”

司华遥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玉佩的质地一般,也没有花纹,是个最普通的环佩,上面穿着红绳,绳子的颜色有些发暗,也起了些许毛茬,看上去是佩戴了许久的物件。

“这玉佩很普通,佩戴的人却很重视,看来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物件。”司华遥将东西递了回去,道:“你找人试着修复,以后说不准何时就能用得着。”

“是,王爷。”春海小心将玉佩收好,道:“王爷,那人的武功路数大开大合,很像是武林中人。”

“武林中人来京都凑什么热闹,竟还来了摄政王府。”司华遥沉吟了片刻,道:“单枪匹马而来,应该不是为了刺杀,除此之外,便只有探听消息,那这个消息又是谁来传递呢?”

春海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道:“王爷是说王府有细作?”

“这王府又不是铁板一块,怎就不能有一两个有异心的?武林中人……”司华遥在脑海中搜索剧情,想看看这王府有谁与武林中人有瓜葛,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索性不再浪费脑细胞,道:“夜深了,你也下去歇着吧。”

“是,王爷,奴才告退。”春海躬身退了出去。

司华遥把书放到桌上,吹熄了烛火,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朝后,司华遥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去书房,而是在王府里散步,昨晚睡得太晚,早上又起得太早,实在困得很,就算去了书房,也没精神处理公务,还不如在外面活动活动。

“戴哥哥,听说王爷要迎娶王妃了。”

司华遥远远地听到有人在说话,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跟我们有何关系?”听上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语气。

“怎么没关系?王妃可是管着后院,若是个不好相与的,那咱们的日子岂不又要回到过去?”说话的人语气中满是担忧。

司华遥躲在树后,好奇地探头看了过去,只见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坐在亭子里一边赏景,一边聊天。

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少年嗤笑一声,道:“被关在这笼子里,再好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是被关的久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身穿暖黄色衣服的少年羡慕地说道:“听说宫家三公子和邵家五公子可以自由出入王府,也不知我们何时能有这样的待遇。”

“能自由出入王府,那为何不走,还要回来?”少年眉头紧蹙,颇为不解。

“走去哪儿?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王爷掌控天下,咱们又能逃到哪儿去?”听上去黄衣少年已经认了命。

“便是他权势再大,也不能只手遮天,若是能出得去,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就算客死异乡,我也不会再回来。”蓝衣少年还带着股叛逆的劲儿。

“你逃出去了,那你家里人呢?若王爷迁怒,那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黄衣少年是个逆来顺受且容易心软的人。

“在他们将我送进王府的那一日起,我便再没了家人。”

“你当真狠得下心吗?”

“他们狠得下心,我便狠得下心。”

蓝衣少年说完起身离开了亭子。

“戴哥哥,你等等我。”黄衣少年紧随而去。

看着两人离开,司华遥从树后走了出来,“他们是谁来着?”

“回王爷,蓝色衣服的叫戴青,黄色衣服的叫王奕。”

司华遥在脑海中搜索两人的资料,戴青是富商戴家的公子,且是正正经经的嫡子。只是他娘亲早逝,他父亲娶了继室,继室本就不待见他,后来又生了儿子,更是看他不顺眼。

继室的儿子戴鸿从小娇生惯养,在溺爱中长大,养成一副无法无天的性子。一次戴覃带他们到京都游玩,恰巧遇到了司南遥出门,这熊孩子一见司南遥,顿时惊为天人,作死的朝司南遥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美人,美人,我要美人!”

结果可以预见,司南遥什么性子,制止了走上前的春海,一脚将冲上来的戴鸿踹飞,砸在了一旁的摊子上,吐血后晕死了过去。

继室在怔忪了一瞬后,便跑到戴鸿的身边,眼看着宝贝儿子生死不知,顿时就嚎了起来,不过只是刚起了个头,就被锦衣卫给拖走了。

戴鸿和继室相继死在了诏狱,而戴覃为了保住自己,将戴青送去了摄政王府,这件事才算不了了之。

至于王奕,故事就简单多了,宫中的一次宴会,王奕跟着父亲王坤参宴,被司南遥看中,当晚便让人带回了摄政王府。

戴青性子强硬,即便答应戴覃进王府,却也是个不顺服的主儿,没少被司南遥教训。王奕性子软弱,根本不敢反抗,司南遥觉得无趣,很少召他侍寝。

因为两人住在同一个院子,所以关系较为亲近。

“即日起,后院的那些公子每七日可出府一次,在原来的基础上月银再翻一倍。”

“是,王爷。”

司华遥仔细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道:“算了,还是把他们都叫来吧,本王有话要说,宫怜和楚熙除外。”

“是,王爷。”

司华遥回了院子,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院里的男宠陆陆续续到齐,各种类型的美男聚在眼前,几十个之多,小奶狗、小狼狗、英武少侠、儒雅青年等等,要什么有什么,十分养眼。

他们低垂着头站在正厅内,看看身边站着的人,有些局促,也有些忐忑。

春海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王爷,人都到齐了。”

司华遥扫了他们一眼,开口说道:“本王清楚你们心中所想,堂堂男儿被禁锢在后院当中,于你们来说是奇耻大辱,你们心中有恨,恨不能将本王千刀万剐。”

司华遥说中了众人的心思,却让他们心中的忐忑更甚,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难道是厌弃了他们,要对他们动手吗?

看着他们脸上的神色变化,司华遥能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道:“从今日开始你们自由了,是留在王府,还是各自归家,随你们心意,本王绝不阻拦,也不会秋后算账,找你们家人的麻烦。”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司华遥,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只是长期的压迫,让他们磨去了棱角,不敢出声说话。

司华遥也没指望他们能回应,“本王给你们三日好好考虑,若要留,月钱翻倍,可自由出入王府。若要走,要么去账房领银子,收拾东西回家;要么改名换姓,本王安排去地方做个小吏。若做好决定,便单独来找本王。”

戴青率先回神,道:“王爷此话可当真?”

“本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司华遥看看众人,道:“都散了吧,做好决定再来见本王。”

众人这才回了神,脸上的神情各异,本以为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会兴奋,会迫不及待,可事到临头他们并没有这种感觉,心中更多的是惶恐、是忐忑、是茫然。

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众人相继离开,唯有戴青留了下来。

他迫不及待地说道:“王爷,我已经想好了。”

司华遥平静地看着他,道:“是走,还是留?”

戴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斩钉截铁道:“我要走。”

不出意料的回答,司华遥点头,道:“是回家,还是去地方?”

没想到司华遥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戴青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道:“去地方。”

“好,本王会给你安排好,回去等消息吧。”

戴青忍不住出声问道:“王爷当真要放我走?”

司华遥反问道:“你心不在此,留你有何用?”

戴青神情一滞,随即躬身行礼,道:“多谢王爷,戴青告退。”

待戴青离开,司华遥转头看向春海,道:“去把黄安叫来。”

“是,王爷。”

黄安是吏部尚书,想要给他们安排补缺,还得找他帮忙。

见他转身就走,司华遥忍不住出声问道:“春海,你就不问本王为何这么做吗?”

春海愣了愣,随即说道:“王爷是主子,主子想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奴才只需听命便可。”

司华遥闻言长出一口气,道:“本王的身子日渐孱弱,不能再随心所欲,他们与本王而言已变成负担。看在他们好歹侍候过本王一场的份上,本王不能亏待了,是走是留,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了。”

“王爷仁慈,能跟随王爷是他们的福分。”

司华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去吧。”

“是,奴才遵命。”

动静闹得不小,司华遥也没想瞒着,宫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心里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三喜见状出声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宫怜不答反问:“王爷为何要遣散后院里的人?”

三喜摇摇头,道:“这个奴才不知。王爷行事,奴才猜不透。”

宫怜接着问道:“那你说他们会有人留下吗?”

三喜沉吟片刻,实话说道:“这个说不好,奴才以为想留下的不多。”

“留下的不多……”宫怜地垂下眉眼,小声呢喃了一句,道:“王爷的身子可好些了?”

“王爷的身子本就孱弱,这次又伤了元气,怕是短时间内好不了。”三喜的语气中带着担忧。

宫怜不知为何心里沉甸甸的,“邵华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三喜想了想,答道:“不出意外,再过半月应能回到京都。”

“王爷既然要遣散后院这些人,又为何把他召回来?”

“邵华公子在邵家受了不少委屈,王爷心疼他,不想他在邵家受气,便写信让他回来。”

宫怜深吸一口气,道:“三喜,你不觉得王爷变了吗?”

“公子为何如此说?”

“以前的王爷……”宫怜停了下来,眼神变得缥缈,陷入了回忆当中。

三喜没有打扰,安静地等在一旁。

“三喜,我改主意了,我要留在王府。”

“为何?公子不是已经决定离开吗?”

“王爷的身子不好,总要有人在身边侍候。”

“即便后院的人都走了,王府也不缺侍候王爷的人,公子还是为自己的今后打算吧。”

虽然三喜跟着宫怜的时间不长,但他能看出宫怜对司华遥是真心实意,所以他对宫怜也十分上心。

“王爷身子本就不好,每日还要处理繁重的政务,这样下去,身子只能越来越弱,我识文断字,还有些用处,想留下帮帮王爷,哪怕只在王府做个管事也好。”

“公子,王爷身边不缺人手,奴才还是那句话,您还是多为自己打算为好。”

“三喜,我……不想离开王爷。”

三喜闻言一怔,试探地问道:“公子您……您可是对王爷动了真心?”

宫怜的心随之一颤,沉默了片刻,道:“三喜,这里没有旁人,我也跟你说说心里话。”

“公子请说。”

宫怜想说什么,三喜隐隐有了数。

“在被送进王府的这两年里,我每时每刻都想逃离这里,因为这座极尽奢靡的王府,与我而言就是地狱。

我自小就明白,只有用功读书,考取功名,才能让娘亲过上好日子。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我考中了举人,只要参加今年的会试,就能入朝为官。

只可惜我竟被亲生父亲,当做玩物送到了王爷的床上。无论王爷的身份多么尊贵,男宠就是男宠,比青楼的妓子还要低一等。

本来大好的前程毁于一旦,我绝望了,想结束自己,可进了这王府生死不能由己,我只能认命,乖乖地待在后院,等着王爷临幸。

我恨,恨宫申,恨王爷,恨不能杀了他们!”

听到这儿,三喜眉头一皱,道:“公子慎言!”

宫怜笑了笑,接着说道:“后来得知娘亲病了,我心急如焚,便去求王爷允我回府探望,没想到王爷轻易就准了,还让人给我准备药材,请太医给娘亲诊病。

没想到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肯伸手拉我一把的,竟是亲手送我下地狱的人。

当王爷为我和我娘出头,接我娘去别院养病的时候,我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在别院的那三个月,我和我娘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尽管期间因为宫申的事,我惹怒了王爷,王爷也没有因此苛待我们,甚至为了给我娘续命,用了不少珍贵药材。

从那时起,我对王爷便再没有了恨。”

看着宫怜眼里闪烁的泪光,三喜便已确定他真的对司华遥动了真心。

“后来,我娘走了,为了安葬我娘,王爷派人出面说和,明明说的那么绝情,可当我遇到难处时,王爷还是帮了我。我本想厚着脸皮留在王府,可王爷派人给我传话,让我尽快离开别院,还给了我一笔银子。

当我发现醉福楼是楚国的据点时,率先想到的就是禀告王爷,于是我拖着重伤的身子,拼劲全力来到王府门前,唯恐那些人会对王爷不利。

那时我虽然很虚弱,却能听到你们说话,是王爷亲手为我止的血,亲手给我喂的水,还命令章辛无论如何都要救我的命。

那时起,我的心里便住进了王爷。”

宫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只是渐渐变成了苦笑,道:“可就在此时,王爷说放我自由,我……我这心里……”

三喜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公子在王爷身边日久,应该清楚王爷的性子,王爷并非儿女情长的人,身边也注定不会只有公子,公子可要想清楚啊。”

“你说的我都明白。”宫怜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经过深思熟虑,与其日日思念,尝尽相思之苦,我宁愿守在王爷身边。”

三喜笑着说道:“既然公子已做决定,那奴才也不再劝了,王爷身边有个真心实意的人侍候,总归是好的。”

雪梅园,楚熙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不禁一阵怔忪,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王爷为何要这么做?”

福禄摇摇头,道:“这个奴才不知,可能是为迎娶王妃做打算?说起来,王爷也是时候大婚了。”

“王妃?”楚熙的眼睛闪了闪,试探道:“王妃的人选定了?”

福禄笑着说道:“赵楚两国联姻,以您的身份不就是王妃?”

“我?”楚熙的脸颊泛上红晕,道:“可我住进王府也有几日,王爷却从未进过院子。”

“殿下安心,王爷虽未来过,却每日都会问殿下的病情。不说别的,就说这院子,这可是除王爷的院子外,王府最大、景致最好的院子,修建王府的时候,这就是按照王妃所住的院子修的。”

福禄是春海亲手调教的,很清楚自己何时该做什么,何时该说什么,至于结果如何,不是他一个奴才能决定的。

楚熙闻言脸颊更红,道:“王爷的身子可好些?”

“不太好。王爷每次生病,都需养上一段时日。”

楚熙脸上浮现愧疚之色,道:“若不是因为我,王爷也不会伤了元气,我却不知能为王爷做些什么。”

“您呐,现在就好好养伤,待伤养好了,再想如何报答王爷。”

楚熙点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红了。

三日很快过去,后院那些人相继做了决定,不出所料地是大多数人都选择离开,唯有四个人表示要留下。分别是吏部郎中王坤之子王奕,督察院巡查御史孙泰之子孙安,光禄寺少卿吴恩之子吴淼,以及乔明远。

司华遥让春海做了笔录,又仔细看了黄安拿来的候补官员的册子,根据这些人的特点给予安置。

傍晚时分,春海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礼道:“王爷,楚国三公主来访,身边带着章辙,说是听闻王爷遍寻名医,特地带人来给王爷看诊。”

司华遥挑了挑眉,道:“隔三差五来一次,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想讨好王爷,避免赵齐两国联合,这次来还带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许多名贵药材。”

“既然人家来送礼,那我们便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让他们去正厅等着。”

“是,王爷。”

春海脚步匆匆地来到大门口,径直走向楚婷儿,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公公免礼。”楚婷儿虚扶了扶,道:“不知王爷可有空闲?”

“公主来的正是时候,王爷刚忙完政务。”春海侧了侧身子,道:“公主请。”

楚婷儿心中一喜,楚仪的应对果然有效,转头看了一眼章辙,随即笑着说道:“多谢公公。”

楚婷儿顺利进入王府,在春海的带领下走向正厅,章辙背着药箱紧随其后。

在路过花园时,迎面走来一名男子,身上也背着一个药箱。男子见他们走过来,躬身候在了一旁,低垂着头,以示敬重。

楚婷儿仅是看了他一眼,便走了过去,而身后的章辙却顿住了脚步。

低垂着头的章进看到一双脚停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去,待看清章辙时,眼底浮现错愕之色,不过很快便恢复平静,道:“小人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章辙神情激动地看着章进,道:“你是招儿?”

章进依旧低垂着头,道:“小人名叫张进,弓长张,进来的进,大人怕是认错人了。”

章辙激动地拉住章进的手臂,道:“我不可能认错,你就是招儿!”

“大人见谅,小人真不是您要找的人。”章进挣开了章辙的拉扯,道:“小人还有公务在身,告退。”

春海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见章辙还想拉扯章进,不动声色地上前,挡在了章进的前面,笑着说道:“章太医怕是真的认错人了,他确实叫章进,是刑部的一名仵作,这个咱家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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