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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穿成病美人被迫成攻 晴川泪相思 6025 2023-12-14 19:15:06

春华宫, 早早就躺下的马秀兰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高怀被司华遥抓了, 那她与赵韩青的交易就很有可能会被曝光,到时不止是她, 恐会祸及整个家族, 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于是在得知司华遥出宫后, 马秀兰便采取了行动,找到了埋在御马监的钉子李好,让其杀了高怀灭口, 并保证事成之后,给他一千两银子,将他的父母接到西南, 享受荣华富贵。

李好不出意料地答应了,让她在宫中听他的好消息, 只是她左等右等, 等到了后半夜,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难道他被抓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 马秀兰心里越发不安, 实在躺不下去, 便一骨碌坐了起来。

“春桃。”

春桃听到召唤, 连忙推门走了进来, 道:“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给本宫倒杯水。”

春桃应声,给她倒了杯水。

马秀兰接了过来, 一口气将杯中水喝光,道:“派人去宫外瞧瞧。”

春桃清楚马秀兰在担忧什么, 道:“主子,您放宽心,他的家人在咱们手里攥着,就算他被抓,也不敢背叛主子。”

马秀兰眉头紧皱,道:“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心慌意乱,就好似要出什么事一样。”

虽然春桃说的信誓旦旦,但她心里也有些发慌,只是不能表现出来,努力扬起笑脸,安抚道:“主子,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有身子的人就爱胡思乱想,主子放宽心,不会有事的。”

马秀兰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腹,温柔地摸了摸,却还是不放心,道:“你快让他们去宫外盯着点,若当真出了事,咱们还能有所准备。”

“是,主子好生歇息,奴婢去去就来。”春桃转身出了寝殿。

马秀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慌乱地感觉稍稍好了些许。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半睡半醒间,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只见房门被推开,春桃从外面走了进来。

“主子,他回来了。”

马秀兰刚被惊醒,脑子还处于混沌当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道:“让他进来。”

春桃应声,转身走向门口,招呼李好进了卧房。

此时的李好已经换了身衣服,在来的路上也已整理好说词,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跟着春桃进了卧房,低垂着头来到近前,行礼道:“奴才参见娘娘。”

马秀兰看着他,眼中带着审视,道:“事情处理的如何?”

李好神色平静地答道:“已照娘娘的吩咐处理妥当。”

马秀兰闻言暗中松了口气,接着问道:“为何回来这般晚?”

“奴才去的不赶巧,恰逢那老东西如厕,他身子不能动,全靠门外的内侍侍候,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完事,奴才又等他们睡熟,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马秀兰见他神色自然,说话也流利,终于放下心来,抬头看向春桃,道:“去给他拿银子。”

春桃应声,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转,将银票递给李好。

李好看着银票,顿时眉开眼笑,道:“多谢娘娘恩赐。”

马秀兰眼底闪过轻蔑,道:“银子收好,就照本宫说的做,若事迹败露,你自己担着,本宫保你家人衣食无忧。”

“是,娘娘放心,奴才明白。”李好低垂着头,连连应声。

“你回去吧,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你来过春华宫。”

“是,奴才告退。”

李好躬身退出门外,握紧手中的银票,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虽然前途未卜,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送走李好,春桃重新回了卧房,道:“主子,这人真要留吗?”

“留着他还有用。”马秀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道:“不过,还是要派人盯着点,以免出现意外。”

“是,奴婢会安排妥当。”

心中的大石头放下,马秀兰突然感觉一阵疲累,道:“把灯熄了吧,本宫要睡了。”

“主子好生歇着,奴婢就在门外。”

春桃服侍马秀兰躺好,随即熄了灯,退出了卧房。

翼王府内,赵清宁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听到床前有人叫他,睡眼朦胧地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影站在床头,吓得他惊叫一声,一骨碌爬了起来,躲到了床里面。

“主子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赵清宁这才松了口气,捂着‘噗通’狂跳的胸口,忍不住抱怨道:“人下人吓死人,你深更半夜不睡觉,站在我床头,是想吓死我吗?”

赵清宁被吓得不轻,一时没缓过神来,说话的语气和用词都与以往大不相同。

影一心中起疑,道:“属下是有重要的事禀告,才不得已惊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重要的事?”赵清宁彻底清醒了过来,似乎也意识到了方才的不妥,道:“何事?”

“今日属下夜探摄政王府,不曾想摄政王也在府中,一时不慎露了行踪,被摄政王打成重伤,若非影二接应,怕是回不来了。”

“摄政王回了府?”赵清宁心中一紧,忙问道:“你的身份可曾暴露?”

“王爷放心,除了王爷和其他影子,没人识得属下的身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属下会暂时离开,专心疗伤,最近一段时日,便由影二取代属下,贴身保护王爷。”

赵清宁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道:“你的伤可要紧?”

“多谢王爷关心,属下的伤调养些时日便能好。”

屋里黑灯瞎火,赵清宁也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听他这么说也就没多问,道:“你安心养伤,最近本王不出府便是。”

“好,属下告退。”影一说完,转身来到窗前翻了出去。

赵清宁坐在床头,心里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之前影一去摄政王府,犹如入无人之境,今儿却栽了,还受了重伤,司华遥的武功当真那么高?既有倾世容颜,又有绝世武功,分明就是大男主配置啊,我要不要抱一抱大腿呢?

不行,如果他真是司南皇室遗孤,那他与赵氏皇族便是死敌,不死不休的那种,我现在的身份可是赵氏嫡系,肯定是首当其冲,难不成我要牺牲色相来保小命?”

赵清宁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得先确定司华遥的真实身份,如果他真是司南皇室遗孤,那自己就只能和小皇帝报团取暖了。

这一夜无论有多少人辗转反侧,都终将过去,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转眼便是一月过去。

司华遥靠在软塌上看着奏折,洪阳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道:“王爷,春海那边来信儿了。”

司华遥抬头看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密信,打开后仔细瞧着。越往后看,心中的怒火越压不住,最后他猛地将书信摔在桌上,道:“这群混账东西!该杀,统统该杀!”

洪阳见状连忙劝道:“王爷,如今山东一事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便是清算的时候,他们一个也跑不了,您千万别动气!”

“为了一己私欲,致使青州百姓饿死近两成,十室九空,这是什么,这是草菅人命!你让本王如何不气?”

司华遥也清楚自己的身体不能生气,可当看到这累累血债,怎能不动怒。

“王爷,事已至此,您更应该保重身体,跟他们好好清算这笔血债,以安抚痛失家人的灾民。”

司华遥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道:“锦衣卫全部出动,如若不够,便动用东厂的人,务必将这些人全部捉拿归案,本王要亲自审问。”

“是,奴才这就去办。”

洪阳退出门外,不放心地招来一名侍从,让他去叫章进,这才出府去传令。

司华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顺了口气,扬声说道:“来人。”

门口的小方子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去,道:“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进宫,请皇上来王府。”

“是,王爷。”

自从司华遥回来,便没出过摄政王府,赵韩青隔三差五来一次,司华遥总是避而不见,若不是山东一事牵涉甚大,需要与他面谈,他不会再见他。

约莫半个时辰后,赵韩青来了摄政王府,近一月未见,他饱受相思之苦,现在人就在眼前,心中竟有几分紧张,道:“王爷。”

司华遥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桌上春海送回的密信递了过去,道:“皇上看看吧。”

公事公办的语气,冷淡的态度,让赵韩青心里一揪,难免失望,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将密信接了过来。仔细看过后,赵韩青不由怒火中烧,道:“真是该死的东西!”

司华遥深吸一口气,尽量控制情绪,道:“本王已派人前往山东,严令将所有人捉拿归案,随后押送进京,该如何处决,便由皇上定夺。”

赵韩青闻言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道:“此事牵涉的大小官员近百位,王爷当真让朕全权处理?”

山东一事想要彻底平息,至少要数月,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只能放手给赵韩青去做,他不想山东百姓再受苦难。

司华遥点点头,道:“会试已过,能补缺的大有人在,皇上好好斟酌,条件只有一个,能让山东百姓过安稳日子便可。”

若此事当真由他来办,就相当于把山东送到他手上,这与他而言是难得的好事,可不知为何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赵韩青思量半晌,终究没有问出口,道:“王爷放心,朕会办好此事。”

司华遥垂下眼帘,遮去眼底的失望,道:“皇上可以走了。”

司华遥啊司华遥,人家本就是为了夺回权势,才刻意接近你、取悦你,你早就该清楚了,为何如今还会失望?

赵韩青听他赶人,心里不禁一揪,道:“王爷的身子可好些?”

“来人,送客。”司华遥拿起一旁的奏折,不想再看他一眼。

小方子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皇上请。”

赵韩青无视小方子,道:“朕答应王爷的事已经有了进展,相信再过不久,便能信守承诺,到时王爷是否能原谅朕?”

“待皇上信守承诺时,再说此事,慢走不送。”

“王爷……”

“送客!”司华遥打断赵韩青的话,漂亮的桃花眼冷冰冰地看着他。

赵韩青与他对视,冷漠的眼神刺得他心疼,“王爷好生调养,朕便先回宫了。”

司华遥移开目光,低头翻看奏折,不再理会他。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贪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脚步声远去,司华遥伸手捂住胸口,那里隐隐作痛,突然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看着奏折被染成红色,不禁一阵苦笑,果然情伤最是伤人,若再这样下去,怕是撑不到过年。

脚步声再次响起,司华遥连忙将染血的奏折压在下面,抬头看向门口,只见章进神色匆匆地走进来,于是若无其事地问道:“发生何事,让你如此匆忙?”

章进的脸色十分难看,道:“王爷,您又吐血了?”

司华遥闻言一怔,随即想起自己只收拾桌面,忘记擦嘴了。他不禁苦笑着说道:“撒谎果然不适合本王。”

章进来到近前,将脉诊拿了出来,道:“小人给王爷把脉。”

司华遥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难得有些心虚,这一个月来,章进守在他身边,一日三遍的给他看诊,绞尽脑汁为他调理身体,努力为他续命,就是想让他能坚持到章辙回来。章进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也十分感动。

想到这儿,突然觉得自己蠢,身边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照顾自己,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损伤,而自己却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难过,实在是愚不可及!

司华遥张了张嘴,想要说些软话,可他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不允许他说这种话,琢磨半晌说了一句,“今日天气不错。”

章进在认真把脉,冷不丁地听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雪。

司华遥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脸上一阵烧得慌,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口,“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能有个好年景。”

前后矛盾的说词,引来章进的注意,似是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司华遥,见他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红,沉重的心情舒缓了许多,道:“王爷的心跳快了。”

司华遥一怔,随即看向自己的手腕,心中不禁一阵哀嚎,真是大型社死现场啊!

好在章进并未纠缠,低下头仔细把脉,司华遥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章进收回手,起身将脉诊放回木箱,道:“近一月的调养白费了,今日开始需加重药量。”

司华遥闻言越发心虚,道:“章进,近段日子辛苦你了。”

“王爷若是觉得章进辛苦,便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若是……”说到这儿,章进的声音有些哽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道:“王爷好生歇着,我去给您熬药。”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司华遥心里十分后悔,只是他早晚是要走的,他们得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午后,司华遥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醒来后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也乏得很,他清楚这是病入膏肓的表现,虽然自己不怕死,可这种沉重的感觉总是让人无法愉悦。

“王爷,您醒了。”洪阳听到动静,从门外走了进来。

司华遥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去打点温水来,本王要擦擦脸。”

“是,王爷稍候。”

司华遥用温水擦了擦脸,才算有了些许精神,洪阳为他束好发,整理好衣服,又塞给他一个手炉,这才去了书房。

司华遥脸色很不好,洪阳很是担忧,“王爷,今日冷得很,您若是想看奏折,在卧房也是一样,为何非要来书房?”

“身子就好似工具,长时间不用就会生锈,再想用就用不了了。从卧房到书房不过几步路,若这也不能走,那本王就真的……”

说到这儿,司华遥突然停了下来,他可以坦然接受死亡,但身边的人不能,所以他都尽量避免说‘死’字。

司华遥虽然没把话说完,但洪阳不傻,明白他想说什么,心里十分难受,不过并未表现出来,转移话题道:“王爷,胡逸那边来了信儿,说马季已经在来京都的路上,打算在京都过年。”

之前司华遥让邵华模仿马秀兰的笔迹,给马季写了封书信,他回来说明这封信起了效果,才放心来京都述职,“来得好啊。他若不离开老窝,本王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他何时到达京都?”

洪阳想了想,道:“算算时间,应该在下个月中旬才能到。”

“下个月中旬?”司华遥长出一口气,道:“那就还等得及。”

洪阳心中越发难受,道:“王爷,再过几日春海就要回来了。”

“嗯,一连数月未见,还真有些想念。”司华遥沉吟片刻,道:“你传信儿给胡逸,让他尽快回京,切莫打草惊蛇。”

“是,王爷,奴才这就去办。”洪阳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司华遥刚拿起奏折,守在门外的小方子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王爷,怜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小方子应声,来到门口掀起了帘子,看向门外的宫怜,道:“公子,王爷有请。”

宫怜将披风解下递给三喜,抬脚走了进去,来到近前行礼道:“宫怜见过王爷。”

“免礼。”司华遥见他耳朵冻得通红,道:“今年冬天格外冷,想出门便多穿点,帽子手套不能少,若是生了冻疮,有得罪受。”

听到司华遥的关心,宫怜心中欢喜,道:“来时穿了披风,进门时脱了,多谢王爷关心。”

司华遥点点头,道:“过来见本王可是有事?”

宫怜拿出个木盒,放在了司华遥手边,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本能地深吸一口气,道:“宫怜能有今日,多亏王爷照顾,想送王爷一份礼物,聊表感激之情,还请王爷莫要嫌弃。”

若宫怜这话被三喜听到,定会恨铁不成钢,辛辛苦苦做了一个月,本以为他会趁机表明心意,哪曾想说的都是场面话。

见宫怜神情紧张,司华遥不禁有些好笑,心想:他应该是第一次送礼,无论是说话还是神态,都显得那般局促。

司华遥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块翡翠做的平安牌,用红色的绳子串着。

“这是我自己做的,手艺粗陋了些,但我去普度寺的方丈开了光,方丈说能保平安。”宫怜脸红地搓着手,看着司华遥的眼神却极其认真,道:“宫怜希望它能保佑王爷平平安安。”

“你亲手做的?”司华遥仔细看着上面的刻字和花纹,当真看不出是新手所做,不禁有些惊讶。

宫怜点点头,道;“宫怜的手艺不如那些工匠,但胜在心诚,希望王爷莫要嫌弃。”

司华遥看向他的手,有近半的手指都带着伤,有的掉了痂,有的刚刚结痂,足见他的用心。司华遥心下感动,温声说道:“你有心了,这平安牌本王收下,定会随身携带。”

听司华遥这么说,宫怜不禁松了口气,只觉得这一个多月的努力没有白费,道:“只要能保王爷平安,宫怜愿日日诵经,为王爷祈福。”

“你的心意,本王收下,但日日诵经大可不必,本王不信佛。”司华遥微笑地看着他,接着说道:“做这个应该花了不少银子吧,待会儿去账房领一千两银子,马上就要过年了,总要为自己置办点东西,想买什么,想用什么,自己做主。”

“王爷,宫怜这里还有不少银子,实在用不着。况且再过一段时日便要离开京都,太多东西反而累赘。”宫怜连忙推据道。

“那就存着,身边有钱,有备无患。”

见司华遥坚持,宫怜也没再推据,“好,那宫怜谢王爷赏赐。”

“去吧,本王还要处理政务。”

“宫怜告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司华遥长出一口气,这样好的人将来定会有更好的人相配,希望自己的死,能让他开始新的生活。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腊八,司华遥的精神越来越差,一日只有两到三个时辰是清醒的,其他时间都在昏睡,即便章进想尽办法也无济于事。

晌午时分,司华遥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守在床边的宫怜见状站起了身子,道:“王爷,您醒了。”

司华遥撑起身子,宫怜忙拿了靠枕给他垫在身后,让他靠坐在床头。

司华遥虚弱地开口,“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刚过巳时。”

“巳时?”司华遥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本王竟睡了这么久吗?怪不得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宫怜听得心里一阵发酸,给司华遥倒了杯水,道:“王爷,您饿了吧,我去厨房,让他们给您做点吃的。”

司华遥下意识地想说不饿,可话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低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道:“嗯,让他们做些清淡的。”

宫怜点点头,“王爷稍待,宫怜去去就来。”

司华遥端着茶杯又喝了两口,坐起身子想要下床,把茶杯放回桌上,却觉得浑身无力,一动就冒虚汗。

“王爷,您怎么起来了?”

春海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司华遥下了床,快步走上前,一把扶住了他。

司华遥见他如此,无奈地笑了笑,道:“睡了这么久,也该起了,何必这般大惊小怪。”

“就算要起,王爷也该叫奴才一声,这寒冬腊月冷得很,若王爷着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这屋子里有地龙,温暖如春,本王没觉得哪里冷。好了,别唠叨了,侍候本王更衣,总躺在床上,手脚都快锈掉了。”

“是,王爷。”

见司华遥打定了主意,春海也只能应声,侍候他更了衣,又为他束起了头发。

“今日是腊八,总要热闹些,中午便一同吃顿饭吧,让孙安来安排。”以他现在的身子,想要坐在一起吃顿饭的机会不多了,能聚一次是一次。

“是,王爷。”

春海犹豫了一瞬,道:“王爷,昨日晚间皇上来过王府,那时王爷已经睡下,皇上便回去了。”

对赵韩青,司华遥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那萌芽的感情就如冬日的小草已然枯萎,“皇上可说所为何事?”

“这个皇上没说,只说今日还会再来。”

司华遥淡淡地应了一声,道:“东西收拾的如何?”

“都已经收拾妥当,这几日便分批运出去。”

“那岛上的房屋建得如何?”

“第一批房屋已经建设完成,第二批要等到来年春日才能施工。不过若是挤一挤,现有的房屋应该能住的下。”

司华遥点点头,道:“现在正值冬日,最重要的是食物和取暖,这两方面定要准备妥当。”

“王爷放心,我们已采买了足够的粮食运到岛上。至于取暖,前段时间他们在岛上发现了一条不小的煤矿,用于日常取暖不成问题。”

“煤矿?”司华遥怔了怔,随即说道:“看来老天很是眷顾我们啊。”

春海闻言张了张嘴,扫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王爷说的是。”

两人正说话,洪阳掀开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说道:“王爷,楚肖王和楚国三公主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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