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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逼迫

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鹤安 2436 2024-08-03 08:08:30

齐桦沉默良久, 才问:“为什么?”

他不再装着的时候,嗓音不带笑,阴冷极似深夜里埋伏的危机。

顿了下, 怕盛昭被吓到, 强忍着怒意轻声补充:“有些好奇,你若是不想, 我不会强迫你。”

骗人的,他绑都会将人绑回去。

索性盛昭对他很信任,只困意未消, 含含糊糊地回:“齐家离剑宗很远。”

“我虽然离家出走,但到底是要归家的。”

盛昭想到些什么, 突地跪坐起身,意识模糊间, 诱过帷幔去看天边,眼神空茫。

他低声道:“太远了, 不好回去。”

盛昭先前跟梨鸿日日吃酒, 吃出了个千杯不醉的铁胃,但热酒入肚,酒意总会侵蚀神智,诱引平日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絮表露在外。

他有些扛不住,提到“归家”二字, 便平白生出几分落寞。

他闭了闭眸,不再去想。

愁思尚可表露一二,但若是他压在心底的仇恨露出, 齐桦必定会察觉不对劲。

盛昭再睁眼, 又是酒意朦胧的样子, 困乏极了, 慢吞吞地爬起身,想找个地方睡下。

他手中还抓着酒杯,撇了一眼,不甚在意地扔了。

酒液洒在齐桦一尘不染的白衣上,留下一道黄渍,那酒杯甚至砸在了他手上。

齐桦却看都不看一眼,紧攥着五指,眼睑深深垂下:“你舍不得剑宗的什么?物还是人?”

他顾忌着盛昭仅是醉酒,一觉醒来后恐怕不会丢失记忆,拼命忍耐着:“若是物,齐家什么都能给你备全。”

“若是人……”

他心底一字一句,便让你永远都见不到。

齐桦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动静,再抬眸看去,是盛昭的睡容。

对方倒在榻边,蜷缩着身子趴伏着,乌黑的发与殷红的衣逶迤在地,嘴角轻勾,安恬得像做了什么美梦。

齐桦不再出声,他面无表情地瞧了盛昭许久,直到人声鼎沸渐渐变成悄无声息。

心底的悸动也慢慢平复,残留着的余韵却叫他想撕碎披着的表皮。

他忍下了。

虫鸣鸟叫渐起时,齐桦才起身轻柔将盛昭抱上了床榻。

给青年盖上了被,与他十指相扣。

齐桦坐在床榻边,盯了盛昭一整夜的睡容。

待到左胸的热血冷下,他才彻底想好要怎么才能一路悄无声息地将盛昭带回齐家。

——

盛昭装了一夜,清晨睁眼时脑子都在闷痛,他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眼神逐渐清醒,侧眸就是瞧着他的齐桦。

双眸瞬间睁大了,被吓到似地后仰:“你怎么在这?!”

齐桦弯着眉眼,亲昵地屈指点了下盛昭的鼻尖,温声:“瞧见你醒了,就过来看看。”

“谁知你这么晚才发现。”

盛昭心底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像个鬼一样坐在我床头看了我整夜?

真能装。

害得他连个好觉都不能睡。

盛昭面上却摸了摸鼻尖,没反应过来为何齐桦对自己这般亲近,红了耳尖怔住。

回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桦饶有兴致地等了他一会儿:“想起来了吗?”

想起昨夜那个紧到似要拥进骨髓的怀抱了吗?

盛昭有些难堪地避过眼,疲惫地揉着额角:“那什么,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罢。”

“抱一下而已,不用当真。”

齐桦眼底晦暗又显,盛昭刚逃出江千舟的手中,对这种事排斥在所难免。

算了,慢慢来。

齐桦:“好。”

他体贴地问:“头疼吗?”

盛昭抱怨:“有点,这里的酒劲儿太猛了。”

“而且肯定加了什么东西,我昨夜觉得热极。”

齐桦站起身,去拿桌上的折扇:“这种地方的酒能加什么?”

“我去唤人上一碗醒酒汤。”

盛昭摆手:“不用,我用灵力调整一二就可。”

他掀被盘腿,闭眸调整片刻,周身霎时神清气爽。

他们二人用了早膳,离开此处。

齐桦临走时,将沾上酒渍的折扇留在桌上。

——

剑宗。

谢琮面色发愁:“这都几日了,怎么盛昭还没回来?”

梨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师尊你就别愁了,而且剑尊跟仙尊都没着急。”

“再说,盛昭性子一向那样,他都在山上被关了这么久了,下去玩个几天又怎么着。”

谢琮更愁了,暂且不提剑尊在大典后,留下一句“不用去找盛昭”便昏迷不醒,现在药君还在日夜诊治,生怕命没吊住,剑尊就去了。

当日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若不是仙尊力排众议……

哎,再说,仙尊是那等着急的人吗?

谁着急,仙尊都不会着急。

谢琮急得心头火气,他们剑宗的好苗苗,下一代的希望,万一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而且现下流言四起,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总要有个人说清。

他一打眼就见梨鸿吊儿郎当,谢琮一巴掌把梨鸿拍下桌:“没大没小。”

梨鸿踉跄几步:“不是我说,这有什么好急的。”

“盛昭无论如何都不会是罪魁祸首,若是真的是,他跟江千舟结为道侣一事定有隐情。”梨鸿摊手:“现下整个宗门都在揣测小师弟,师尊你也不去阻止一二。”

谢琮青衣一挥:“流言蜚语也好,能逼盛昭回来就行。”

梨鸿诡异地沉默下来:“那这么说,齐家子弟不是师尊你指使的?”

谢琮一怔:“关齐家什么事?”

梨鸿老老实实招出:“我今日偷摸下山去玩——”

谢琮叩梨鸿脑门儿:“又给我偷跑下山!”

梨鸿急忙避开:“师尊你别打!我不下山还不知道呢。”

梨鸿娓娓道来:“齐家这一代在我们宗门修习的子弟自发组建起来,在山下大肆搜寻盛昭的踪迹。”

“说是齐家听闻此事,特意为剑尊分忧。”

谢琮面色一沉。

梨鸿摆手:“你先前同我说,百年前齐家少主齐桦与剑尊也有几分交情,我以为你们串通好的了,就没放心上。”

谢琮不语。

梨鸿也着急起来:“那师尊我现在就下山让他们停手?”

谢琮抬手示意:“不,不用管。”

“随他们去。”

盛昭垂眸,从窗边看向街道上四处奔波的白衣剑修们,他们手持玉石,见一人便将他活灵活现的影像展露出来。

有些面孔他也认识,是给他买过桂花糕的师兄们。

齐家子弟甚少出没,住处离主峰也远,若是盛昭性子不那么张扬,恐怕不会与这些师兄们结识。

他侧眸看向齐桦。

若是他真不认识,现下就真的中了齐桦的计,以为这是长老会发下的命令,而不是齐家发下命令。

盛昭适时地露出几分伤心与怔然:“他们……在找我?”

齐桦慢慢晃着新换的绢扇,低声:“对,现在满大街都是在搜寻你的剑宗弟子。”

盛昭沉默下来,不说话。

齐桦面露沉重:“剑宗山脚下是不能待了,否则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你想好去哪躲了吗?我们得立即离开此地。”

盛昭捏紧了窗木,用力到指间发白,薄唇也紧抿着,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不想走,回去就回去罢。”

“把事情说开也好。”

齐桦自然注意到他的情绪,抬手抚上盛昭的肩:“盛昭,你先冷静。”

“若是回去了,你真的愿意屈居江千舟身下?”

盛昭咬了下唇,垂下眼睑:“我不愿,可我……可我不想走。”

“我也不知道去哪躲。”

齐桦环住盛昭的双肩,搂住人,轻柔下嗓音:“昭昭,莫要任性。”

“剑宗这片地带想必都不能待了,不若你同我走?”

“同我回齐家,他们进不来齐家的地盘,只要一路掩藏好你的踪迹,谁也不会发现你在我这。”齐桦慢慢道。

他一字一句:“我将你藏起来,护着你,等日后我去探剑宗的口风,你再回去。”

齐桦:“可好?”

盛昭不语。

齐桦一下又一下抚着盛昭身后的如瀑青丝,他小心翼翼地抱住那纤细的腰身。

温声细语地哄骗着怀里迷茫的蝶:“你也晋升元婴了,也快到下山历练的年纪,总是要离宗的。”

“不妨就当做历练的远行,安下心便可。”齐桦在心里搜刮着一切能当做筹码的话语:“齐家与剑宗是世交,你把它另一个家便可。”

他面上不动声色:“况且我是齐家少主,定能护你安然无恙,让你舒心如意。”

齐桦等了许久,才等来盛昭顺从地抱住自己,十指紧紧攥住自己身后的白裳,像是支撑不住,颤颤巍巍地收紧。

又因骄矜的性子,极力掩盖委屈跟狼狈,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下:“好。”

可齐桦听出了,这一声里带着的微弱哭腔。

他餍足地勾起唇。

瞧,总是要吃点苦头,才晓得懂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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