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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哀求【一】

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鹤安 2565 2024-08-03 08:08:30

“今日晏七也出门了?”盛昭听着声, 抬眸问。

郁安易正推开门,轻轻扫了盛昭一眼,颔首。

齐家死士在被裴戚晏杀了一轮之后, 第二日便派了修为更高的, 再被裴戚晏杀了之后,第三日, 齐家学聪明了。

让死士隐匿踪迹,伺机而动。

也就是等郁安易落单时动手。

郁安易无时无刻都在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他最初还反感同照玉待在一起, 如今,裴戚晏每每出门去寻暗地里的死士并歼灭时。

他都不得不跟照玉共处一室。

郁安易手持玉简, 打开,问:“你会丹术?”

玉简上是一味丹方。

盛昭摇首:“此乃我偶然得之。”

郁安易不信:“这等珍稀的灵丹, 别说散修,就连我也很少见。”

盛昭撑着额, 不紧不慢:“是吗?”

他轻笑:“此物是齐家家主赠予我的。”

齐家?

郁安易神经瞬间紧绷, 他大跨步至盛昭面前,逼问:“你怎么会跟齐家有关系?!”

他近些日被那些死士逼得日夜难眠,听到半点有关盛昭的消息,都杯弓蛇影。

盛昭不急不缓,扯过郁安易手里的玉简:“随手结交, 齐家主也便随手送的。”

“怎么,一纸丹方也算珍贵?”

这丹方是盛昭从齐桦给他的芥子空间里拿的,他放了不少在二楼的藏书阁里。

就等着郁安易见饵上钩。

盛昭似笑非笑:“散修有不得?”

郁安易蹙眉:“齐家主比你年岁大了几个来回, 你与他怎么随手相识?”

盛昭怔了下, 这是照玉在为郁安易不知晓齐家家主早已换人一事而惊讶, 随即他就温声解释:“如今的齐家主, 名唤齐韧。”

郁安易记忆中根本没有齐韧此人,他万万没想到,齐桦下位后,家主之位竟被无名之士夺了去。

这也在指,照玉清清白白,跟他脑海中的盛昭一点关系都没。

郁安易面色难看,是他风吹草动了。

他连致歉也不肯低下头颅半分,轻飘飘一句:“是我失态。”

盛昭很是大度:“无碍。”

他善意提醒:“我能瞧出来,郁道友这几日都在提心吊胆,防备着什么东西。”

“晏七他这些日子也在帮你处理。”

“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东西,我不会过问半分。”盛昭笑,他委婉地警告:“但郁道友也不可将气性都发在我身上。”

“泥人,也会生气的。”

郁安易眯起眸去看照玉,虽然不管是他突然的到来,还是他的步步逼迫,照玉从始至终都是顺从忍让的。

但这人明明处于劣势,却无论何时何地都云淡风轻,无论发生了什么都镇定自若。

郁安易不可避免地起了些好奇心。

他撑着桌面,身下是坐在榻上,身形清瘦的照玉,郁安易微微俯身垂眸看去。

盛昭不躲不避,直直抬眸看回去。

没有丝毫怯意。

郁安易很好奇,照玉的底气究竟是什么,他私下里对照玉几乎没有过好脸色,对方为什么不怕自己伤害他?

是美色吗?笃定他不忍心动手。

照玉这身皮囊属实少见,郁安易每每见之,也不禁恍惚出神,但也仅限于此。

他忍心得很。

还是因为有裴戚晏在?

照玉笃定,裴戚晏一定会在郁安易跟照玉之间选照玉。

郁安易省视着盛昭。

他们对峙,一人平淡如水,一人满是恶意。

良久。

郁安易微微一笑:“照玉说得对,我记下了。”

盛昭也勾起唇:“那就好。”

话音刚落,没阖上的门前就出现一道身影。

裴戚晏笑容僵在脸上,轻声问:“哥哥同郁公子在干什么?”

裴戚晏不在照玉面前喊郁安易的名。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照玉柔若无骨地半倚在桌面上,撑着额温柔地看着郁安易。

而郁安易一手撑着桌面,将照玉压得微微后仰,微弯着盈盈一握的腰。

两人挨得很近。

若是他不来,这两人下一瞬会不会就抱上亲上了?裴戚晏眼中晦涩暗涌。

盛昭侧过脸,透过郁安易去看门边的裴戚晏:“小晏七回来了。”

“我让你买的糖葫芦买了吗?”

而郁安易,正慌忙站起身,挺直了脊背,眉目清冷,一派正直。

装得像刚刚快要一亲芳泽的人不是他一样,裴戚晏将一切收入眼底,照玉淡定自若,恐怕还不知晓郁安易想对他做什么。

裴戚晏怎么也没想到,郁安易会对照玉起这种心思。

盛昭:“嗯?”

裴戚晏:“买了。”

盛昭眉眼弯弯:“快给我。”

裴戚晏目不斜视地走到盛昭面前,全当没有郁安易这个人。

糖葫芦到了盛昭手上,他迫不及待地咬下一个。

裴戚晏带着些怒气,在郁安易面前,弯下身用唇去够盛昭手上的糖。

莫名其妙的,是裴戚晏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炫耀。

裴戚晏对郁安易都是他自己在强求,后者没有半分旖旎之情,他不怪郁安易将他当工具。

毕竟是裴戚晏自愿。

但裴戚晏早就将照玉看做他的所有物。

照玉是他的,只能亲近他,也只有裴戚晏能亲近照玉。

就连郁安易也不准觊觎他的东西。

裴戚晏恶劣极了。

裴戚晏要让郁安易明明白白看清楚,他跟照玉之间,郁安易伸不进一根手指。

还没等裴戚晏咬到。

盛昭挪开手,笑骂:“走开,你要吃自个买去,这串是我跟郁道友的。”

裴戚晏僵在原地,冷眼看向盛昭。

盛昭却没再看裴戚晏,他站起身,将那串糖葫芦抵在郁安易唇上,背对着裴戚晏,笑意盈盈地挑眉:“吃。”

郁安易却在跟裴戚晏对视,隔着盛昭这个人,裴戚晏的眼神是毫无遮拦的凶煞。

这份杀意,是冲着郁安易来的。

郁安易背后出了一身冷汗,他阖了阖眸,再看过去,裴戚晏却已冷静了下来。

杀气全收敛起,只是紫眸暗如黑渊。

盛昭不满地拖长嗓子:“怎么不吃?”

他微嘟起唇:“你嫌我咬过?”

郁安易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唇。

还没等到咬下,裴戚晏就一把夺过盛昭手里的糖串,面色沉得出奇。

裴戚晏发怒也得控制着那个度,只为了不吓着盛昭,他闹脾气般,将糖串掷出了窗外。

而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一步,两步,三步——

裴戚晏一个数一个数地数。

四步,五步——

照玉怎么还不叫住他?

九步,十步——

裴戚晏跨出了门,照玉怎么还不来拉住他?

十五步。

裴戚晏出门走了几步,停下来,不动了。

他听见照玉对着郁安易说:“别管他,小孩子气性,一会儿就消停了。”

裴戚晏深吸一口气,抬步离去。

他逼自己去面对,一个早就摆在他面前的事实,在郁安易来了之后,照玉就愈发不在乎晏七了。

不会再给晏七枕着腿入梦,不会再教晏七识字学棋,不会再吃同一样东西。

他们也鲜少再亲昵地抱在一起。

裴戚晏扪心自问,他后不后悔去救郁安易?

后悔的。

裴戚晏红了眼眶,难受得想杀人。

他的照玉,是不是想抛弃晏七了?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裴戚晏眼神狠厉,就不要怪他出手了。

.

郁安易抿了抿唇,吃下黏上去的糖渍,冷声问:“你什么意思,挑拨离间?”

盛昭无辜地问:“你不是要我远离他吗?”

他促狭地眨了眨眸:“我做得不好吗?你快些追上去,去哄哄你的小戚。”

郁安易在心里暗骂,哄?裴戚晏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郁安易冷嗤:“你也离我远点。”

盛昭眉梢微挑:“好,那你明日可别来寻我。”

郁安易不出声了,有齐家死士在,他怎么可能去独处?

盛昭摇首,笑得乐不可支:“郁道友,我不问,不代表我瞧不出来。”

“你现在可离不开我。”

郁安易深吸一口气,气得攥紧双拳。

经过这一出,恐怕裴戚晏不会再对他那么乖顺了。

该死的。

郁安易甩门离去。

入夜,盛昭沐浴完,他披着一头湿发敲响了裴戚晏的门。

“叩叩——”

盛昭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动静后他转身就走。

刚转过身,便听见身后房门被打开,里边的人硬生生将盛昭拖了进去。

刚拽进去,就“砰”得合紧门。

裴戚晏将盛昭压在墙面上,动作强势,一双紫眸却要哭不哭,红了眼,还时不时吸一下鼻子。

盛昭愣了下,笑起来:“哭鼻子了?气成这样。”

裴戚晏:“哥哥这些日子为什么疏远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照玉哥哥你说,我都改。”

“你别不要我。”

裴戚晏抱住盛昭,吸了口气:“说好的,只要我不杀人放火,哥哥就不会离开我。”

“你答应我了的。”

裴戚晏的嗓音有多可怜,他的脸色就有多沉,他给照玉最后一个机会。

照玉要是真抛弃他,他立刻就将人绑回魔界。

盛昭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是,我是答应了你。”

裴戚晏心一凉,因为照玉说话时不是平日的柔和。

平静得可怕,是决绝的语气。

所以,哥哥是反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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