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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上药按摩

度关山 星屑 2498 2024-10-15 14:36:21

通天巫说想要留下神使,须得努力讨好取悦神使,让神使真心喜爱他,也垂爱整个部落,才能带领他们走向富强。

阿斯尔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不能让谢晏满意。

见谢晏一脸愤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样子,不由握紧他瘦削的腰肢,动作更加卖力。

可怜了也是头一回居于人下的谢晏,整个人像被用钝刀从中劈开,刀刃贴着皮肉来回拉锯。

连绵的痛楚中又逐渐夹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让他忍不住战栗发抖,想要逃离却躲无可躲,只能泄愤般咬上阿斯尔的肩膀,在那狼头上留下深深的牙印。

这一整晚究竟是怎样过去的,谢晏实在不愿意再回忆。

到最后他连嗓子骂都哑了,那野人首领还精力旺盛得很,直折腾得他脱力昏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仍精神恍惚,浑身像是被拆开又重新拼过一样酸软无力。

等萨娜她们再叫他“可敦”时,谢晏这才真正明白了这个词语的含义,应该是与“可汗”相对应的、代表首领妻子的称呼。

原来那野人是把他当成大自然的馈赠,“天神”送上门的老婆了——可他是个男的啊!

谢晏百思不得其解,憋着一股气忍着羞耻洗漱完,婉拒了女孩子们还要帮他穿衣服的举动,自己严严实实裹上了那袍子,挡住一身暧昧的痕迹,恨不得把衣带都打个死结。

他现在腰酸腿酸屁股还痛,连路都走不稳,想逃跑也跑不出多远,只能等吃饱喝足养好伤再找机会,于是又趴回床上养精蓄锐。

这时候终于有人给他送来吃食,分量倒是足够多,就是品类不怎么丰富。

以奶制品和肉制品为主,做法也颇为原始简陋,因为缺乏香料腌制而带着一股明显的膻腥味。

若是换在从前,这样成色的食物谢晏是绝不会多看一眼的,如今也只能将就着吃了。

他盯着那食盘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到底是闭着眼睛喝下去大半碗酸奶糊糊,又吃了几块像是烤羊肉的东西。

那肉的口感还算鲜嫩,味道却古怪得很,咸中带着苦涩,膻得谢晏一阵反胃,干呕了几下才勉强下咽。

除了酸奶和羊肉外,还有些风干熏制的牛肉和粗面做的馕饼,口味也是同样的一言难尽,啃起来还格外费劲,吃一口就得喝几口水才能囫囵吞下去。

一顿饭吃得漫长而痛苦,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谢晏放下用来片肉的小刀,抬手擦了擦嘴角,准备用刚才洗脸剩下的水洗手。

想了想,又悄悄把那巴掌大的匕首摸回来,仔细洗干净揣进了袖子里。

他的动作很隐蔽,藏完刀便把食盘上的碗碟胡乱堆叠一通,若无其事地回到床边。

看着送餐的仆从收走食盘,谢晏暗暗松了口气,又和颜悦色地同留在帐子里看顾自己的女孩儿们搭起话来。

他还记得她们各自的名字,也记得昨天学过的那部分赫勒语,再交流起来便简单了许多。

可惜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再学几个新词,帐篷里就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阿斯尔昨晚第一次做新郎,又存心想向新可敦展现自己身强力壮,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对象,难免有些兴奋过了头。

他晨起时给谢晏清理身体,发现对方竟被自己弄得受了伤,伤处已经可怜地红肿起来,连忙起身去找巫医拿消肿的药膏。

下床前还不忘了在谢晏腰下垫上羊绒软枕,坐在床边凝视了黑发青年恬静的睡颜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轻手轻脚地钻出帐篷。

一边往巫帐急行而去,一边嘱咐随从为可敦准备热水和朝食。

阿斯尔在巫帐里听巫医的嘱托耽搁了些时间,再回来时便见谢晏已经起床,换好了衣服,正和族中选出的几个陪伴新可敦的贵族少女说着话。

见到阿斯尔走进毡帐,少女们将右手放在胸口,向他躬身行礼。

退出去前,最活泼的萨娜还大着胆子向首领说了句祝贺新婚的吉祥话,惹得阿斯尔挑眉笑起来,带笑的眼神看向谢晏。

谢晏和他对上视线,条件反射地背脊一僵,屁股底下如坐针毡,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不禁紧张地往后退去。

“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再过来我要动手了!”

谢晏瞪着阿斯尔,用不大熟练的赫勒语夹杂着普通话警告道。

他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刀尖对准了阿斯尔,磕磕绊绊地虚张声势道:“我可是‘天神’的使者,你要是再敢强迫我,我会……天神会生气的!”

青年瞪圆了一双凤眼,晶亮的瞳仁黝黑湿润,头顶的短发胡乱翘起几撮,像是受惊炸毛的幼兽。

阿斯尔看在眼里,只觉得谢晏怎样都分外可爱,被他用匕首指着也不恼怒,反而自觉地反省起自己昨晚的表现。

肯定是自己表现得不好,让谢晏受伤,感觉不舒服了,所以才会不允许他靠近,还说什么“生气”的话。

阿斯尔心中愧疚不已,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刚刚还扬起的眉毛耷拉下来,英俊的脸上露出像做错了事的大狗般的神情。

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歉:“谢晏,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他说着,又抬脚朝谢晏走近,还伸出手想要解对方的衣服。

“别过来!”

谢晏吓得本能地挥出匕首,竟真在阿斯尔裸露的半边肩膀上划出一道血口。

这一下连谢晏自己都惊了,他没想过自己真能伤到阿斯尔,温热的鲜血黏腻地沾在他手上,还溅了些在他白皙的脸颊边,衬得他肤色愈发苍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绽开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渗着血,阿斯尔英挺的眉头皱起,眉压眼让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紧盯着谢晏的目光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谢晏看着阿斯尔沉下脸色,心中暗道不好,攥着那匕首警觉地连连后退,整个人都缩到了床角。

阿斯尔大步走到床边,欺身上床向谢晏逼近,高大的身影将他整个笼罩住,谢晏下意识闭上眼睛,偏过头躲避可能的暴力对待。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阿斯尔握住他的手腕,稍一使力就把他手中的短刃夺了下来,而后捧着他的手看了又看,仔细地拿衣袖擦干净上面的血迹,确定没有受伤,才放心似的舒展开眉头。

谢晏浑身僵硬,被男人捉着一只手,缩也缩不回来。

见对方非但不介意被自己刺伤,还对自己满心关切的模样,莫名有些没来由的心虚。

他眼神闪烁,在阿斯尔柔和目光的注视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俊美的异族男人深邃的眉眼微弯,带着薄茧的粗糙指腹摩挲过谢晏自己用力掐得微红的掌心,低头朝那红痕吹了吹,喃喃了一句谢晏听不懂的赫勒语。

他低沉温柔的语调跟哄小孩子似的,谢晏猜想大抵是“痛痛飞走”一类的话,差点被肉麻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气氛尴尬中带着一丝诡异的暧昧。

不是,这也太gay了吧!

谢晏猛地抽回手,阿斯尔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再次将手伸向他的腰带。

这个野人是禽兽吗?昨天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一大清早的又来扒他裤子!

谢晏一脸生无可恋,被放倒翻了个身趴着,抓住身下的皮毛毯子,咬紧后槽牙做好了再被捅一回的准备。

“唔……嗯?”

微凉的触感从身后传来,男人涂药的动作很轻,只有怕他乱动才用了些力气按住他的腰。

谢晏闷闷地哼了一声,胀痛的不适在药膏的作用下慢慢缓解,脸颊和耳根却逐渐热烫得染上绯红,简直感觉比昨晚还要羞耻,忍不住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柔软的毛毯里。

先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么?

这个臭野人,休想这样就让自己原谅他!

他捅了自己一下——不对,是很多下,自己才捅回去这一下而已,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心软。

谢晏迷迷糊糊地想着,酸痛的后腰被男人有技巧地按揉,放松的舒适感带着困意席卷而来,让他不自觉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清浅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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