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谕刚才在书房开会,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金属的寒芒无声宣泄着冷冽与锋芒。
藏在镜片后的狭长眼眸暗得人心慌意乱,仿佛在寂静燃烧。
他不动声色落下一只带着凉意的手,在青年纤软的腰肢上缓缓揉捏,因为是自己老婆,有名有实的那种,所以格外肆无忌惮。
傅星眠现在腰酸腿疼,这样按揉缓解了些许,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软糯糯的哼出了几声柔吟。
“唔……”
肖谕看着他懒散享受的模样,好像一只沉迷在抚摸中的小猫咪,白净漂亮的脸蛋浸在阴影中,莹莹柔嫩。
丰盈水润的唇瓣殷红惑人,微阖的眼眸残留着纤薄娇瓣般的淡绯,晶莹剔透的漂亮。
他像是那朵花,造物主钟爱似的美好。
这是他的爱人,是独属于他的玫瑰,他的艺术品……
此时的温情脉脉充斥着洋洋暖意,傅星眠也忘了刚才肖谕说过什么,自顾自的舒服着。
男人动作停下时,青年恹恹睁开一只眼睛,眼神空白茫然,像一只无辜的小动物在寻求温柔的安抚。
“怎么了?”
肖谕故意捏了捏他的腰,唇角笑意深幽:“星儿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昨晚是肖策在房间,还是肖谕在房间?”
傅星眠立刻露出苦恼的神情,双臂攀上男人宽厚的肩背,小小声的求饶。
“老公,这个问题可不可以直接过去?”
他们兄弟实在是太像了。
肖谕顿了顿,对视上青年仿佛覆盖着蒙蒙水雾的澄澈黑眸,心中灼热的情绪激荡。
他有些难以控制自己,低头在傅星眠微微发红的眼尾落了一个轻柔炙热的吻。
“你求我,我就答应你。”
傅星眠立即软绵绵蹭了上去,声音甜腻勾人。
“我求你,老公我求你。”
肖谕眼中笑意深深,他躺到青年旁边,把人揽进怀里。
“好吧,老婆都求我了,我这个做老公的,当然要说到做到。”
话音落下,男人突然想起一事,慢悠悠说道:“星儿,叫我的名字。”
傅星眠:“……”
傅星眠心虚的靠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我饿了,我要吃饭。”
肖谕意味不明地挑眉,修长手指轻捏住傅星眠的下颌,凝视着那双逃避躲闪的漂亮眼睛。
他的声音刻意压低,在耳畔缭绕间,有种风雨欲来的危机感。
“宝贝,这个问题不能直接过去,我是谁?”
傅星眠扯了扯肖谕的衣服,委屈巴巴的,随后他凑到男人颈间仔细嗅闻。
木质的暖香悠然随意,微微苦涩的咖啡味绕缠着,浮浮沉沉,透着一种欲燃的灼烈。
“肖……肖谕?”
这样不确定的语气让男人有些不满,可是看到怀中人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他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算了,和自己老婆计较什么。
肖谕缓缓收拢怀抱,大手落在青年柔软的头发上轻抚着。
“星儿真聪明,猜对了。”
傅星眠立即就翘起了尾巴,有些得意地哼唧了一声。
他就知道。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肖谕才恋恋不舍将人松开,伺候他的宝贝洗漱吃饭。
下午傅星眠依偎在男人怀里,看着对方画图,迟钝的想起他在公司还是个实习生。
青年微微仰头看着男人:“我这么久没去上班,你不会把我开除了吧?”
肖谕没忍住笑了笑,捧起傅星眠雪白昳丽的小脸,爱怜地咬了一口白嫩的颊肉。
“笨蛋。”
傅星眠惊呼的啊了一声,摸着被咬的地方:“你怎么咬人啊?”
肖谕靠近抵着青年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潮热交织,清晰可闻。
“咬人怎么了,我还吃人呢,昨晚你不就知道了?”
傅星眠想起那些耳鬓厮磨的缠绵,在黑暗中漫长到折磨,湿漉漉的眼睛望向肖谕,柔哑的声音似乎沾染着水气。
“肖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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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在和人抢夺,和肖策,和另一个自己。
肖谕清楚他和肖策之间存在着一定差距,集团掌权者的身份给肖策带来了极高的社会地位,对方身上附加的权势财富也成倍的高于他。
之前他和青年说的那些不是谎言,凌女士给肖策挑选的相亲对象都是公司继承人,给他选的则是一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肖谕其实有过这样的担忧,傅星眠更喜欢肖策,因为他的掌权者身份。
不过青年让他意外,也惊喜。
傅星眠看不到他们身上所有的附加价值,他只能看到肖谕,只能看到肖策。
“星儿……”
“星儿……”
肖谕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傅星眠,目光暗沉隐晦,仿佛藏着深渊般的占有欲。
指尖轻动着绕上漆黑发丝,男人痴缠吻着傅星眠的唇,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放心,没开除你,带薪和我们谈恋爱。”
傅星眠对这份工作兴趣不大,不过他觉得自己那么厉害,被开除有些丢脸,他才不要呢。
两人又亲了一会儿,肖谕重新将人揽在怀里画图。
青年歪头看着,欲言又止,等到男人停笔时才软乎乎出声。
“这是私人订制的工作?”
肖谕懒懒应了一声,语调散漫:“嗯,怎么样?好看吗?”
傅星眠感受到了天与地的差距,他和肖谕,怪不得人家能成为肖氏集团的设计总监,在设计方面,对方确实是天才。
见青年不说话,肖谕疑惑出声:“怎么了?”
傅星眠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你画的真好,我画的太差了。”
肖谕闻言认真想了想,和青年十指相扣,低声道:“星儿,要不要设计一款情侣戒指?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三人戒指。”
傅星眠立即来了兴趣:“我设计吗?”
肖谕微微点头:“嗯,你想怎么设计都行。”
青年还没有设计过自己的情侣戒指,觉得很好玩,就连肖策回来他都没注意到,趴在沙发上认真的画啊画。
肖策洗完澡出来,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伸手扯下青年的睡裤,动作轻柔地帮他上药。
青年瞬间软了下来,白腻潮红的小脸显出浓墨重彩的艳色,呼吸紊乱,浓密纤长的睫羽被泪珠沾黏成潮湿的一绺。
“肖,肖策……”
肖策轻应了声:“你继续画,别管我。”
傅星眠笔都拿不住了,脸埋在抱枕间哼哼唧唧。
肖策将他抱起来时,修长手指捏揉着他细瘦的腕骨,笑意懒散道。
“怎么不画了?没灵感了?”
青年漆黑的眼眸中水光潋滟,俏生生的姝丽脸蛋上薄红缭绕,眼尾浅粉湿洇,像是被人欺负了。
“上药的时候,你让我怎么画?”
肖策故作不知,含笑的眼眸中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戏谑。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星儿给我解释一下。”
傅星眠刚要说话,肖谕从浴室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他愣了一下,凑到男人耳边小声说话。
肖谕往沙发这边看来,不动声色道:“星儿,你和我哥说什么悄悄话?也说给我听听。”
傅星眠本来就有些心虚,听到肖谕的声音吓了一跳,在男人怀里下意识抖了一下。
肖策掌心落在青年后背,低声安抚着。
“别理他,白天你是他的,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
傅星眠在肖策怀里蹭了蹭,嫣红唇瓣一张一合像是花开花谢,嗓音闷闷软软。
“你们两就这样把我瓜分了,我都没有自己的时间了。”
肖策喉结滚动了两下,将人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肖谕已经帮他洗过澡了,现在只需要简单洗漱一番。
出来以后,肖策将人放在床上,炙热健硕的身躯紧贴上去,和青年交颈低语,呼吸潮热喷洒间引起无形暗火。
“不够……”
这两个字没头没尾的,傅星眠有些疑惑:“什么不够?”
肖策埋首在青年颈间,柔软的舌尖仿佛野兽在舔舐伴侣的皮毛,说话时余息热沉。
“一半的时间不够,我想要全部。”
傅星眠的全部。
青年有些苦恼地蹙眉,他摸着男人柔软微卷的发丝,软糯的嗓音带着无奈。
“可是你们有两个人,只能一人一半。”
肖策没有再说话,他像是色彩斑斓的毒蛇,紧缠着傅星眠的身躯。
微热的唇落下燃烧般的吻,粗鲁到近乎狠戾,急不可耐的掠夺呼吸,饮鸩止渴般吞食。
肖谕在旁边听了一个小时,有些没忍住踢了肖策一脚。
肖策勉强解了馋以后,将浑身发软的青年仿佛藏宝似的拥在怀中。
“睡吧。”
傅星眠养了两天,身体恢复如初,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看他的眼神。
漆黑病态,痴缠迷恋,近乎野兽本能的占有欲。
肖策这次勉强满足了一些,将哭得眼神失焦的青年束缚在怀里,仿佛难以挣脱的牢笼。
凌女士电话过来时,肖策正在给傅星眠喂饭。
他看到来电提示,将手里的碗递给肖谕,走出房间去接电话。
“什么事?”
“明天上午十一点,你回来一趟,见个人。”
肖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晦暗不明,极具压迫感。
凌女士想要插手他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