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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夕:你给我带了礼物吗?

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 红祭 5628 2024-07-17 08:59:39

贪婪刚凑过来时,一股异常好闻的香味就迎面撞上了舒莫的脸颊。

很淡,很清雅,透着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是会让人会心生好感的类型,光是单纯的想象都能勾勒出一个典雅的美人,贪婪的外貌实在太过优越,优越到让人会不由自主地沦陷。

“什么味道?”你的身上才有味道吧。

舒莫往后退开一点,他的手搭在书页上,黑发遮挡了一点视野。但他仍然也能看见贪婪那弯曲如扇形般的眼睫毛,一根根地卷曲着翘起,他的这副皮相实在太好看了,却不显得女气,舒莫往后退,贪婪就继续往前靠近着,他的眼神纯粹又干净,就像是在单纯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般询问道:“一股很奇怪……很恶心的味道……”

舒莫:“?”

他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却什么都没有闻到,顶多闻到一股空气里传来的消毒水味,实验所里最不缺的就是这股混着药剂和消毒水的气息,闻久了还会觉得有些反胃;再然后就是从贪婪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这几种气息温和在一起后,就变得让人的脑子都晕晕乎乎的,舒莫张了张嘴,突然有点想吐。

他咳嗽了一声,接着皱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又咳嗽了一声。

贪婪凑到前方,他眯起眼,视线在舒莫的身上一点点地来回巡视着,仿佛要掀开舒莫的衣服,将他身体的每一处都仔细地观察而过,借此揪出那潜藏在男人体内,污染了他好闻气息的东西。

舒莫闻起来是一股什么味道呢?

贪婪将人拉起,接着不由分说地拖到了角落里,舒莫猝不及防下差点被人直接拖走,他勉力抵抗,手指握住一旁的门框,十指用力,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一根根扣下来。

贪婪的举动带着一点莫名的急躁感,办公室内的小门被哐地一声打开,里面正在拿着通讯器汇报工作的猎人看着这一幕,惊得手里拿着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

舒莫在不断挣扎,但贪婪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男人抿着唇,转过头凝视着一旁的猎人,对方举起手颤颤巍巍地从他身后跑出去,甚至还体贴地关上了门。随着她的离开,大门被瞬间关上,昏暗的灯光下,紫发男人拉住舒莫的手腕,他的手指太长,以至于舒莫就算想要挣扎也无计可施,只能被那双白皙的手圈住。

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由绝对武力带来的压迫感,贪婪长得实在太高,高得可以连投下的阴影都可以把人直接圈在其中。

“你到底想干什么?”

舒莫停下了手上无意义的挣扎,他看着面前的人,实际上并不觉得贪婪是想带着他来这里干什么,但这样的举动还是让舒莫感到有些不悦。

紫发男人的一切举动中都带着一种直白的莽撞和冲动,是一种不顾其他人意愿的强制。舒莫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看着贪婪用一双绿眸望着他,眼珠转了一圈后,就低下身凑了过来,似乎是想要掀开他的衣服。

Woc!

舒莫一把拍开他的手,贪婪眯起眼睛,眼中有些疑惑,更非常执拗,他又再次伸出手,舒莫又一巴掌拍开,就这样一次次地重复后,贪婪终于停了下来,说道:“你身上有不好的味道。”

“贪婪想要帮你。”

舒莫护住自己的衣襟,他就那样死死贴在墙上,用很茫然的眼神看着贪婪,从一开始贪婪遇见舒莫的时候,青年身上就一直带着一股很好闻的香气。

贪婪无法去形容,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但当舒莫低下头,用手按在他的头上时,一直生活在剧痛中的贪婪体会到了一种难言的安定感,宛如回到了最原初的时期,酣睡在母亲的摇篮之中,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股让人安定、舒适的气息,他可以感受到面前青年的身后,无数纯白色的光点包围在他身边,共同环绕着对方,展开一片犹如星河般的光海。

贪婪听见无数声音拱卫着面前的人,而舒莫则伸出手,给予他安抚,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是平稳的、安详的,像在暴风雨前的夜晚时躺在由柔软布料组成的被窝里,只要他闭上眼睛,就不会再感受到任何危险。

贪婪很想咬舒莫一口,幻想过那是一种何等甘甜的滋味,就连舒莫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都让他无法自控,贪婪甚至得用尽全力才能压制自己去侵占对方的冲动。但现在,贪婪却发现舒莫的身上传来了一股很难形容的腥臭滋味,它在一点点地侵蚀着舒莫的味道,尽管这只是一个预兆,甚至于还没有产生危险,但贪婪却已经无法忍受。

“让我帮你——”

贪婪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在舒莫想要推拒他时,甚至忍不住用上了些力气。黑发青年的手腕被他捏红了,舒莫微微皱起眉,在那一瞬间露出的神色有些痛苦,眼神中更是带上了一点不悦,宛如被那道眸光刺中心脏,原本可以直接强硬地去探查对方身上异样的贪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身体犹如被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

“够了。”舒莫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他伸出手,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手腕从贪婪手中拔出来。这一瞬间,贪婪可以有无数种方法去压制面前的人,并不顾对方的意愿继续自己的行为,但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舒莫扯出自己的手腕,接着,青年按着自己发红的右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这是在做什么?”

舒莫轻声道。贪婪抽回手站在他的面前,眼神仍然有些固执:“我想帮你。”

“我必须得保护你的安全,”贪婪的眼神仍然很纯粹:“我没做错什么。”

舒莫很想抽根烟,他对贪婪说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贪婪舔着唇,他抬起头,用蠢蠢欲动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舒莫却不为所动,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较量,贪婪的眼神死死地顶在舒莫身上,换成其他情况,又或者换成昨天,舒莫也许会感到畏惧。

但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不行,不管贪婪出于什么目的,他也不能再退让一步,否则下一次,他就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被拖入这里,以保护他的名义肆意摆弄。

“你不是说……你会听话吗?”舒莫的声音放得很轻,他的语气柔和,却故意不去看面前人的表情,就连脸上的温柔仿佛都是另一种施加压力的方式:“现在却连我的话都不听,更是直接把我拉到这里来。”

“我要保护你。”贪婪执拗道,从舒莫的视角,只能看见他低垂在身侧的手掌,那双手看上去白皙如玉,却分分钟可以掀起一场暴乱。

“你这样让我很失望。”舒莫向前一步,这一次他直视着贪婪的神色,看着男人的表情从病态的执拗,再到被他直视时的略微动摇,贪婪就像是一头随时会暴起,接着按照自己的想法胡作非为的野兽,而舒莫站在他的面前,却要用手里握着的报纸一次次地在野兽试图扑向他的瞬间击退对方。

这是一场很艰难的斗争,舒莫却没有放弃的意思,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如果这一次让贪婪成功了,那下一次,对方一定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对待他。

他不会后退,一步都不能退。

舒莫说:“你不是说过要听我的话吗。”

贪婪的眼神几番变化,有那么一瞬间,舒莫甚至能够察觉到对方手臂上鼓起的青筋,他明明有那个能力对舒莫做任何事,又为什么要遵从对方?

可是那是他的神……

贪婪想到这里,脸上的神色终于开始动摇起来,男人第一次主动退后一步,他眼中的神色仍然是一片疯狂的执拗,他咬着牙,将手指伸进嘴里把自己的手撕咬地一片鲜红,血从嘴角流出来,贪婪垂下手,男人的血液并不是纯粹的红色,而是有些发暗,发沉,带有淡淡的粘稠感。

他舔着自己唇上的血,看着面前的舒莫,又再次感觉到那股无法形容的吸引力,贪婪的脸上满是痛苦,但眼中的狂热又让他显得病态起来:“我没错的。”

贪婪说:“我只是想要保护你。”

舒莫扭过脸:“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我不可以吗?”

贪婪的声音有些发抖,舒莫没有回答他。男人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人,就在舒莫以为他会像水晶一样碎开的那一瞬间,贪婪却呵呵地笑了起来。

“没有关系,都没有关系。”贪婪说:“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就好。”

舒莫抿起唇,犹豫了片刻后,黑发青年脸上重新露出温柔的笑容,他对着贪婪伸出手,男人就露出疑惑又迟疑的表情,对着他蹲下身。

柔软的紫发蹭了蹭他的掌心,舒莫刚想说些什么,大门却被忽得推开,西诺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他刚刚好将这一幕望在眼里,那一刻,西诺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贪婪,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舒莫,脸上的绝望生动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你?”

“你们?!”

那一瞬间,舒莫回过头看着他,三个人形成了死循环:舒莫看着西诺、西诺看着贪婪,而贪婪则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世界陷入绝望的寂静。

片刻后,舒莫才听见自己用干巴巴的声音说:“你是来找贪婪的吗?”

西诺一幅快要昏厥的样子,他不知道找了多久,才终于找到了贪婪的踪影,结果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这副场景。男人甚至有些想要辞职了,主教大人啊,看在神的份上,这份工作真的是他可以做的吗?

“今日的‘训诫’即将开始。”西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以最后的职业素养说道:“贪婪大人,你该去往告解室了。”

贪婪的眼神死死黏在舒莫身上,像是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不存在一般,舒莫的手还按在他的头上,在西诺的注视下,他动作僵硬地把手伸回来,接着说道:“是很重要的事吗?贪婪,你要不先去吧。”

“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贪婪声音很轻地说。这句话同时让两个人都心中一紧,舒莫回过头看着他,贪婪和他对视着,片刻后,紫发男人缓缓移开了视线。

“听话。”舒莫说。

贪婪皱起眉,接着垂下眼睛,他伸出手,一块漂亮的、淡绿色的晶体就在他指尖成型,那看上去像是一块水晶,其中的雾气形成一团形似眼睛般的图案。

贪婪把这块东西递给了舒莫:“只要有这个东西在,贪婪就能找到你。”

他看了几眼舒莫后,黑发青年不得不伸出手,让贪婪将晶体按在他的手腕上,那个图案就那么印在了舒莫的皮肤上,看着这一幕,贪婪才感觉安心了许多。西诺连忙让出道路让贪婪离开,紫发男人一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当贪婪的身影消失在通道的尽头后,舒莫才像松了一口气般瞬间失去力气,瘫倒在墙上。

“味道?”他这才想起贪婪说的话,青年低下头,低下头在自己身上环视了一圈后,舒莫说道:“我身上哪来的味道?”

“狗鼻子吗。”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那里现在还泛着淡淡的红色。贪婪的手劲实在太大了,一上来发个疯,再闹个脾气,人站在那里直挺挺地看着舒莫,身上的疯劲能吓死人。

疯狗。

他想,但又不算是厌恶,也不算是太过排斥。

他只是有些无法应对,舒莫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死缠烂打地粘着他,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赶也赶不走。

但他并不算太过讨厌。

舒莫眯起眼睛,思考着之后怎么应对贪婪的方法,他从房间内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脚边像是踹到了什么,青年一低头,就看见小蜘蛛匕修昂起脑袋盯着他看了一眼后哒哒哒地走开了。经过刚刚的一番波动,办公室内又显得安静了许多,舒莫刚察觉到这一点,就意识到不对劲,很快,他就察觉到了寂静产生的真正原因。

一道一头灰蓝长发的身影坐在他的工位上,正撑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什么。似乎是背后长了眼睛似得,舒莫刚走过来,就猛不丁地听见所长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训完狗了?”

舒莫的脚步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男人坐在椅子上,缓缓转动座椅转过了身,所长的一只手扶在椅子上,另外一只手则托着自己的下巴:“你们刚刚在里面,似乎玩得很愉快?”

他意有所指地说着:“你训狗的方式很不错。”

你训狗的方式很不错。

很不错。

不错。

舒莫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正在此时,匕修哒哒哒地走了过来,它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舒莫,接着,匕修突然伸出一根爪足,模仿着舒莫刚刚的样子,对着空气做出了摸头的动作。

看着它那活灵活现的样子,舒莫只感觉自己连耳朵根都快红温起来了。所长的视线也落在了匕修的身上,脸上的表情越发模糊起来,像一团渐渐凝固的冰。

“所长您来找我……要干什么?”

舒莫强迫自己忽略匕修的举动,将话题引到另外一个方向。他实在受不了现在的气氛了,所长的双腿交叠,姿态优雅:“该进行下一场实验了。”

男人说道:“你不想去见见你豢养的怪物吗?”

“0号现在,可是非常、非常想见你呢。”

听到夕的名字,舒莫的眼睛都亮了一些,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对着所长点了点头。男人的视线在他的手上转了一圈,看见舒莫从袖口里伸出的皮肤,那里红肿了一圈,因为过度的暴力,而导致皮肤都遭受了摧残。

“你很容易受伤。”所长用的是聊天般的语气,但很笃定。舒莫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他以为所长在担心自己遇见夕时受伤,于是回答道:“夕不会伤害我的。”

“哦?”闻言,所长抬起脸,不知为何,舒莫感觉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转了一圈,但不是在看脸,又不是在看胸口,而是介于下巴和胸腹之上的部位。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跟我来吧。”

舒莫跟在所长的身后,看着男人的背影皱起眉,他的五指上升,下意识地按照所长刚刚视线延伸而来的方向寻找着位置。

然后,他的手在肩膀上按了按,接着又伸向了下巴,最终,他的手迟疑地下移,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面前的男人,刚刚在用一种异常尖锐的、让人心惊胆战的眼神,看着他的脖子。

似乎在审视他脖颈的长度。

舒莫的眼角抽了抽,他心想,不可能吧。

两个人一路上没有多话,所长在路口处输入权限打开大门后,舒莫便换上了特制的衣服重新走入了收容室内,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道中,所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神深邃。

偌大的收容室内,仿佛是和最开始时一模一样的场景,被翅膀包裹的巨茧内传来很轻的哼声,而在舒莫的前方,一面映着舒莫身影的镜子缓缓下坠,接着消散在了地面中。

“夕。”舒莫站在不远处,看着面前的怪物,声音不由自主地轻了下来:“我来见你了。”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他的回声,以及那悦耳的、轻柔的圣歌,舒莫的脸上划过一丝茫然,他向前走了一步,却被眼前的血海挡在了外面,一道道血带在血海中涌动着,钻进又钻出,它们挡在舒莫的脚边阻止他的前进,却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舒莫尝试着向夕的方向走近,却发现……他无法靠近对方了。

黑发青年停下脚步,沉默了。

夕好像……不愿意见他了。

感受到来自对方沉默的拒绝,舒莫下意识地抬起脸,就看见了所长背光下显得晦暗不明的表情,害怕自己被夕抛弃的饲养员发出了无助的祈求声,舒莫尝试着跨过面前的血海,却被那些游动的触须死死缠绕。

“夕,抱歉,我应该早点来见你。”

“你还在计较上次的事吗?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的。”

舒莫不顾脚下的警告,一步步地尝试向夕的方向靠近,对方似乎无动于衷。一条又一条触须从他的身边游戈而过,接着发出细小的尖叫声,一圈圈缠绕住青年的脚踝。舒莫简直像是在血海中行走了,他艰难地前进走,随时有被其淹没的风险,然而男人却固执地向着夕的方向前进,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

“夕……”舒莫向着夕的方向伸出手,却脚下一扭,被触须包裹着坠落在血海中。就在他即将要被淹没的一瞬间,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出现,将青年稳稳托在掌心。

舒莫的身体被缓缓托起,悬在空中,他被托举到了夕的面前,不像是来寻找对方的信徒,倒像是被献祭上来的祭品。

“夕。”舒莫伸出手,想要触碰面前的翅膀,对方却轻轻一颤,避开了他的手指。在舒莫的面前,那环绕着巨茧的羽翼缓缓展开,在舒莫的视线中,一个通体雪白,身穿长袍的完美生物从翅膀的遮掩下挣脱,他的胸口中,一条贯穿了对方身体的锁链正在往下汩汩地流出鲜红的血水。

“你来这里,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男人抬起脸轻笑起来,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悦耳,给人一种隐隐的被蛊惑感。夕抬起手,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张开,对舒莫说:“过来。”

舒莫犹豫了一瞬,他皱起眉,对夕说:“礼物?”

他的身体骤然一轻,却是那只托举着他的手将青年放在了地上,舒莫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犹豫了一瞬后,还是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夕的掌心上。

接着,在舒莫的注视下,脸上覆盖着半张纯白面具,只露出一个下巴的怪物张开唇,轻轻咬住了他的手指。

舒莫的手指蜷缩了一瞬,他在犹豫,不知是应该收回手,还是应该阻止对方。夕甚至没有怎么用力,舒莫的手就那样乖乖地被他握在手心,下一秒,在舒莫的注视下,夕的牙齿往后移动,就那样眼睁睁地,在舒莫的面前,从他的指尖拽出了一条还在蠕动的虫子。

“?!”

舒莫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看着夕将那条半透明的机械生物从他体内拔出,青年的身体骤然一轻,甚至感觉精神上的某种压力在那一瞬间消散了许多,舒莫想起了贪婪之前的异样,所以,对方确实在那一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之后得去找贪婪道个歉。

这么想着,舒莫睁大眼睛,看着夕用手指捏住那只虫子,在手心里轻轻摇晃着,下一秒,男人的掌心裂开一张嘴,将那只符虫扯成几段后,犹如戏弄虫子一般将其撕碎,接着慢慢吞噬。

细小的尖叫声传出,夕收回手,看着面前的青年,轻声说道:“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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