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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审判所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 红祭 6368 2024-07-17 08:59:39

舒莫坐在后台的房间内,看着手中的报纸,他身旁的几个人都是一幅愁容,队长站在那里,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看我干什么?”舒莫翘着腿,看上去并无着急的样子,队长看了他好几眼,蓝发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干脆坐在舒莫的身边询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听见队长的话,舒莫放下手里的东西,接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还以为他会有什么对策的队长三人傻眼了:“你就看着审判所的人这么搞事?”

舒莫看了他们一眼后,接着往后一瘫:“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实验所的小员工,哪里搞得过审判所的大老爷。”

按照道理来说,在他的操纵下,队长成为最后的胜者是十拿九稳的事,毕竟因为舒莫的原因,队长和其他参赛选手已经不处于同一个赛道,队长并不是在和其他人公平竞争,而是站在起点处,看着舒莫眼睛一瞪,蹲下身,气沉丹田一声暴喝后,将终点硬生生地“啪”地一下砸到队长的面前。

这已经不能视为比赛了,而是作为舒莫的裁判,在给队长光明正大且直接地开挂,普尼亚当场就差点被他逼疯了,金发青年几乎是在低声咆哮着指责,甚至于当场红了眼睛,看上去异常委屈。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会被打零分,其他所有人都给我打了高分,我应该胜出的,我才是最后的胜者。”

普尼亚的神色,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甘心,其实舒莫能够理解他的不甘心,他思考一下,换成是他,可能他都会有直接拔刀,把对面那个该死的裁判剁成肉泥的冲动。

但,如果那个裁判是他自己的话,那么抱歉。

舒莫摊了摊手:“对不起,游戏就是这么玩的。”

“你作为一个裁判,为什么连一丝一毫的公平都没有,你就是在用自己的私心来肆意操纵比赛规则,这是在亵渎大剧院的规则!”

普尼亚的脑子在急速运转的情况下转得很快,他的话也很有道理,这位新裁判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肆意妄为,他的眼圈微红,望着观众席上的观众,以及那些工作人员,控诉道:“难道你们就任由他这么做吗?”

他身上的气息显得越加香甜,让那些怪物们对他控制不住地生出好感,有些人甚至在低声商讨些什么,面对如此阵势,高台上的裁判望着那些打量他的眼神,只是说道:

“我是大剧院的裁判,为舞台上的参赛选手打分,是我的权力。”

“难道说,我为选手打分,也得过问你的意见吗?”

普尼亚和他遥遥对视着,在普尼亚几乎全票通过了裁判的评选,以及隐隐收获了观众的喜爱后,舒莫如此直接地给他打低分,真的不会引起众怒吗?

答案是:对不起,裁判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舒莫身旁的无面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0分,似乎也有些,超过了。”

“可我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舒莫说:“他的身上有股腐朽的气息,我不否认他的个人能力,但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即将腐化一般。”

就算是污染物,也是会死,会腐化变质的,而在荒诞戏剧的领域之中,被夺走一切的赌徒,以及失去了所有,在角落里逐渐腐化的一无所有者的身上,才会出现这种气味。那样的存在是连怪物都不会去狩猎的存在,不是做不到,是因为嫌恶,所以不愿意去理会。

“你们难道闻不到吗?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空’了。”

舒莫的话让周围的怪物都停顿了一瞬,它们确实也闻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仿佛在一股香甜气息中骤然冒出的,令人作呕的不悦感。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对方的存在,可以给它们提供乐趣就好,荒诞剧院本身就并不完美,没有必要去追求纯洁无瑕。

“但你,这样,太任性了。”另外一位裁判说道:“你这是,在,破坏规则。”

舒莫朝后靠在椅背上,说道:“我不可以任性吗?”

“你们会为此责罚我?”

周围的怪物们都陷入了沉寂,片刻后,它们齐齐开口:“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只要,你喜欢,那么,你什么,都可以做。”

普尼亚紧紧盯着台上的裁判,然后,他就看见了它们低下头,接着似乎重新书写着什么,在观众们的讨论声中,新的广播也重新出现:

【本次歌者选拔的得分将有所改变,各位裁判将重新打分。】

就算是玛门,听到这句话也感到有些有趣,难道说,普尼亚的这番操作,还真的让裁判们集体站在了他那边?

然后,他就看见高台上的裁判们齐齐写下了新的分数,下一秒,它们缓缓抬起手,亮出了手中的打分板,玛门好奇地抬头看去,在望见新分数的那一瞬间,就算是他,也有些愣住了。

“全部……都是0分?”

玛门看着那一个个鲜红的圆圈,接着低下头,去看了一眼下方的普尼亚,对方脸上的神色都有些让人心生怜悯了,一道道惊呼声响起,普尼亚抬起脸看着这一幕,他的一双蓝眸有那么一瞬间变得完全漆黑,其中,浑浊的黑色犹如一团暗泥一般,在他的眼中翻涌、挣扎。

“不可能……”他摇了摇头:“不可能!”

青年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接着转身冲下了舞台,慌不择路地推开了挡在他身边的所有怪物,在他走过的时候,一枚项链落在了地上,舒莫眼尖地看见了这一幕,接着在赛后,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捡起了那枚项链。

然后,他就从中倒出了一些细小的、已经快要被消耗殆尽的白色粉尘。那触感十分熟悉,但舒莫完全没想到这东西居然会出现在普尼亚的身上,难道说,他也有类似于净化他人的能力?

如果普尼亚也能做到的话,那么他还真是个强劲的对手。舒莫想,他倒是没有往普尼亚偷了他的东西后,才能做到这一点的方向想,毕竟一般情况下的人,都不会这么思考。

太可怕了,舒莫想,刚刚差点就被他得手了,幸好他足够卑鄙无耻……呸,足够不要脸。

舒莫也并不是一定要给他打低分,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打零分,他以及审判所的那帮人,可能就要直接进入真实之所了,那可不行,毕竟,舒莫可不相信,他们会对西卜斯有任何一丝的怜悯和善意。

为了西卜斯,舒莫可以做任何无耻的事。更何况这不算无耻,这是对资源的合理利用~

在一番心理安慰后,舒莫的良心得到了安抚。他将那条项链收起,接着就准备继续略施小计让队长拿下第一。

然后,他就发现。

审判所的人好像被他逼到狗急跳墙,要发疯了。

就算是舒莫,也没想到审判所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允许其他人成为胜者,不允许有人比他们抢先一步进入真实之所——特别是队长,或是日冕组织的人。

没错,日冕组织的猎人,甚至已经进入了荒诞戏剧的领域之中,似乎在寻找什么。在普尼亚落败后,审判所的人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便迅速开始联系外界的援手,舒莫这边刚刚才小赢了一局,审判所就立刻展开反击,接着狠狠地袭击了一波荒诞剧院内的怪物。

就在赛事稍歇,所有人准备下一次比赛的当天夜晚,荒诞剧院的裁判就被袭杀,四位裁判被分尸后清理;荒诞剧院的工作人员也死了一大批,尸体就直接堆叠在门口。

接着,又有几位裁判死去,算上舒莫,现在就只剩下7位裁判,连投票人员都凑不齐,皇后的选拔被迫中止。

这件事让舒莫的眼皮一跳,他感觉自己刚刚在死亡的边缘大鹏展翅了一波,他是知道审判所的人私底下一直在暗中清除对手,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做得如此凶残、如此光明正大。

幸好,舒莫并不在剧院的后台处休息,所以躲过了那一次次的袭杀,可能生命工厂的人也没有想到,一个裁判居然不和其他裁判待在一起,而是躲在选手的房间里看报纸。

这次的袭击导致剧院内的怪物们受到了刺激一般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了——是的,它们变得更加兴奋、好战,甚至于在隐隐期待更加混乱局面的开始,它们本身就是来此参与死亡游戏,怎么可能会畏惧袭杀,比起审判所的人,这些怪物才是恨不得闹得越大越好,

这导致选手们互相袭击并吃掉对方的事件更加激烈,粉发女和机械男完全不敢出门了,怕刚走出去一步,就被旁边角落里探出的鬼手一口吞了,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突然变成了规则怪谈,荒诞剧院的恶意完全显露出来,让他们两个人只能瑟瑟发抖。

而荒诞剧院的工作人员,此时也在着手反击,整个剧院乱成了一锅粥,在这样的局势下,别说皇后选拔了,再这样下去,连裁判的招牌信息都要挂满展览台。

简而言之就是:审判所急了,他们开始狗急跳墙,一套丝滑的小连招后,荒诞剧院的选拔被迫中止,舒莫相信,他此时一定在审判所的必杀名单上,指不定还是首位。

至于去找加里探查情报,又或是向他求助……这个念头,只在舒莫脑中停留了一瞬,他倒是相信加里不会真的伤害他,但是他也隐隐察觉到,对方看上去,并不怎么在乎西卜斯的死活。

……为什么?

舒莫无法理解,在他的身边,队长皱着眉头,而粉发女和机械男前不久还说在房间内呆腻了,有点想出门看看,他们还有些自知之明,顶多就是准备打开门看看外面在干什么,结果粉发女刚露出一个头发尖,她的头顶突然就一凉,女人以急速缩回脑袋关上门,再回过头的时候,就发现她差点再也不用担心秃顶的威胁,因为她的脑袋刚刚险些直接被削成平头。

两个人几乎当场歇逼了,缩在房间里死活不肯出门。舒莫则神色平静,偶尔还会出去,接着再带回来一封新的报刊和消息。

在现在的情况下,审判所几乎直接露出了其狰狞强大的一面,又或者说,他们不表现得这样强势才不对劲,那可是审判所。

队长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舒莫坐在那里,在他们眼里,现在的舒莫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异常低调的大佬,队长认为自己应该听听舒莫的意见,结果黑发青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醒醒,你想要我去打审判所吗?’

“你是实验所的人,难道那位日柱大人,没有派人来帮助你吗?”

舒莫的手微微一顿,接着,他叹息道:“有的。”

“在哪里?”

舒莫说:“在荒诞之主的王座上。”

队长目露思索,然后他就沉默了,那TMD不就是贪婪吗?

某种程度上,这真的是一位异常强大的强者——祂一个人坐在王座上,就差点把主教那群人打趴,队长只能目露友善的笑容,掠过这个话题:“那么,没有其他人的支援吗?”

“你可是实验所的大名人。”队长说。那位日柱,总不可能看着舒莫在外面受到危险,又或是死在这里吧?

舒莫没有回答。

他总不能告诉队长,所长实际上,压根不想放他出来吧。

见屋内的气氛沉寂,队长也隐隐猜到了什么,这位传闻中被日柱2庇护的人,似乎在实验所并没有过得那么随心所欲,当然,队长完全猜不到的是,舒莫就算想爬到所长的身上骑他,所长也只会说一句原来你喜欢脐橙,但舒莫若是想要离开所长,那却会完全触发某个人的雷区。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极度畸形,这是外人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的,更何况,舒莫隐隐察觉到,现在的局势,可能在所长的预料之内。

那个男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一闪而过,舒莫顿时有种被毒蛇缠身般的滑腻感。

为了不让队长继续刨根问底,舒莫轻咳了一声,转而询问道:“你似乎对这件事很急切?”

房间内散发着食物的香气,舒莫从屋外拿回来了几盘点心和蛋糕,粉发女偶尔拿走一个,机械男也会端着盘子进食,两个人对舒莫和队长之间的谈话完全不参与,有命令吩咐他们就可以,外面太危险了,现在还是先吃饭吧。

队长一瞬间停住了话头,舒莫抬起脸,突然眯起眼看着他,狐疑道:“你不会暗中和生命工厂和审判所的人联合,然后打算背刺我吧。”

“咳咳咳!”

在旁边疯狂干饭的两个人听见这番话,差点呛到气管。

“怎么可能,我跟你签了契约。”队长面色不变。

“其实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舒莫继续说道:“唉,搞得好像你比我还急着想当皇后一样,明明一开始,你还那么抗拒。”

队长:“……不,我不想当什么皇后,我也对你的伴侣没兴趣。”

舒莫:“等一下我说过了他不是我的伴侣。”

队长看了他一眼,接着点了点头:“我懂,你们闹矛盾了,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你们的关系很好,还是不要这些小事,而伤了感情。”

舒莫:“……”

舒莫已经不想解释了,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露出了赞同的表情,他悲哀地发现,在所有人的眼里,他跟贪婪就是一对奸夫淫夫,在听完队长简述的他和贪婪的关系后,粉发女和机械男都表示:你们的感情真好。

舒莫瞪了他一眼,突然就有些生气:“我是在问你话,不要转移话题!”

队长张了张嘴,还想要劝舒莫几句,但看黑发青年气得好像耳朵都红了,男人最终还是没有继续火上浇油,他说:“好吧,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也有我的私心。”

到了现在,队长才终于愿意说出一些真相,但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隐伤,舒莫本来不想去深究,但队长对这件事的态度,实在太急切了些。

“这件事,说来话长。”

队长刚想要娓娓道来,舒莫就伸出手:“那你长话短说。”

“我们的时间还挺紧的,”舒莫说道:“我也并不是要对你刨根问底,你简述一下就好。”

队长的眼中有着浅浅的悲伤,本来,他还想要从自己小时候因为家境贫穷所以在街头和人争抢食物差点瞎了一只眼说起,但被舒莫这一打断,他满腔的情绪都散了些,现在也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了。

“好吧。”队长停顿了一瞬,接着以最简短的话阐述道:“我的父亲,可能在荒诞之主的真实之所内。”

“我要去救他。”

队长说完这两句话后,就示意舒莫他说完了。黑发青年和身旁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后,几个人的脸上,都是茫然的表情。

粉发女:“队长,你有爸爸?啊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在这里?”

机械男惊讶道:“难道说,队长你的父亲是这个城市内生命工厂支部的员工?”

舒莫:“你们说完了我说什么,不对,你进入这里,就是为了救你的爹?”

听着他们的话,队长勾起唇微微一笑,但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仇恨:“其实,卡瑞你说得对,我的父亲,确实算是生命工厂的一部分。”

他的话明明是在赞同机械男的发言,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队长闭上眼睛,接着睁开眼,那双黑眸显得越发深邃,其中有难以形容的刻骨恨意在翻涌。

“舒莫,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可能去帮助生命工厂。”队长的眼神在粉发女和机械男的身上扫过,接着当着他队友的面,继续说道:“因为我的目标,是毁灭生命工厂的一切。”

听到他的话,粉发女和机械男都沉默了,片刻后,亚娜才说道:“原来,队长你也想要爆破公司。”

队长坐到舒莫身旁的椅子上,对他说出了他的经历。

“我的父亲并不是生命工厂的员工,也不是那里的雇佣兵。”

他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说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他什么都不是,因为,他是生命工厂的造物、生命工厂的一部分,同时也是生命工厂所创造的污染物。”

“没错,”队长说道:“我的父亲,被生命工厂的人,改造成了一个污染物,而它的编号,是V-47-VI-编织者。”

听到队长的话,另外两个人生命工厂的员工面面相觑,片刻后,他们才露出一个皱着眉的,有些不敢置信的,仿佛听见了什么极其荒谬话语的表情:

“你在开玩笑吗?队长……”亚娜说道:“这不可能吧。”

机械男也感觉异常荒谬,不可能的,V-47-VI-编织者是一位相当有名的四级污染物,那个怪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队长的父亲?!

“你不会是被污染物所蛊惑,然后它让你认为它是你的父亲?”

亚娜看着队长,男人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舒莫看着他,他没有说话,因为舒莫突然意识到,他好像要知晓生命工厂的一部分秘密了,甚至于,是生命工厂内最深处的,不可见人的秘密。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队长突然苦笑了一下,那种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甚至让他的整个人都有些悲哀起来:“第一次遇到V-47-VI-编织者的时候,我甚至以为,他要杀我,为了逃跑,我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队长的手在颤抖,因为回忆而陷入痛苦之中:“我和他分离之后,为了寻找他的踪迹,我从五层一路来到了二层,最终找到了生命工厂。”

“但我却找不到他,没有人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没有人看见过他。”

队长在那个时候,甚至陷入了绝望,但他仍然继续寻找,直到有一天,他来到了生命工厂的一个支部内,在那里,见到了V-47-VI-编织者。

只是很远地见了一面,队长在那个时候,甚至于还因为对方的样子而产生了恐惧,他那个时候还年轻,所见到的最恐怖的怪物,也只是一个三级污染物。

然而就是在那次见面后,一直待在核心处的编织者,却突然突破了收容,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生命工厂的核心区域。

队长在听到警报声后,就看见了朝着他冲了过来,且异常狰狞恐怖的怪物,陷入了恐怖状态,且对污染物深恶痛绝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那之后编织者被再次收容起来,而队长则因为这件事获得了嘉奖,他射伤了那个怪物的一只眼睛,但奇怪的是,对方并未伤害他。

队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并一直在暗中继续寻找着他的父亲,但他一直未曾找到,直到有一天,生命工厂的污染物突破了收容,那群狰狞的怪物在无差别地攻击着这里的员工,队长作为镇压污染物的一员在怪物的袭击下节节败退,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面,是看见V-47-VI-编织者朝着他的方向冲来。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怪物,在保护我。”

队长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编织者护在怀里,对方浑身是伤,却仍然在其他怪物的围攻下护住了队长。

男人一开始认为V-47-VI-编织者是出了什么问题,又或是这个污染物有什么特殊的机制,直到他突然听见了一首非常熟悉的,却显得极其嘶哑的歌声。

那个污染物将他护在怀里,正抱着他,给他唱着一首歌。

不会有其他人这样唱了,也不会有别人会愿意如此保护他。

在那一瞬间,队长的心中出现了一个荒谬的念头,他甚至不敢去面对,也不敢去确认,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不敢去接触V-47-VI-编织者,他痛恨自己的无能和逃避,却又控制不住地去不断思索,直到有一天,队长发现了生命工厂的秘密。

那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从那一天起,队长就知晓了自己的父亲遭遇了什么,而从那一刻起,生命工厂也成为了他此生最大的敌人。

只可惜V-47-VI-编织者对于生命工厂来说极为特殊,他们很快就将它调去了另外一个支部,即使队长拼尽全力,他也只能看着那个怪物被运走。

而现在,队长收到了生命工厂的支部出事,荒诞戏剧降世的消息,鬼知道队长那一瞬间心里的心理阴影有多大,他不惜一切代价地赶了过来,却没有在这里找到V-47-VI-编织者,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是否安全。

“我想找到他。”队长说:“他在被调走前,就一直待在生命工厂的核心处,也许他还没有死,他只是,还在生命工厂的核心区里。”

“舒莫,”队长说:“荒诞戏剧的诞生,是源自于生命工厂的失控,而它的核心必定和生命工厂相联系,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是想去看一看。”

队长的眼中满是仇恨,以及无法解脱的疲倦。也许他早就意识到最坏的结果,但是他又不肯放弃。

“生命工厂的核心里,有什么?”

舒莫看着队长,从他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队长抬起眼和他对视着,片刻后,男人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队长说:“我只知道,他们就是在那里,用某种东西,转换出一批批的污染物。”

“而审判所的人,其实应该也在寻找那个核心。”队长继续说:“他们和我想的一样,荒诞之主所在的真实之所处,应该就是整个领域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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