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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是变态?

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 红祭 5461 2024-07-17 08:59:39

收容室内十分安静,就连空气中一直存在的圣歌都停了下来,夕纯白的面具微微低垂,仿佛在那面具之下,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面前的人。

“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喜欢……‘希’。”

舒莫看着他,显得有些茫然起来。他说:“必须要回答吗?”

青年看上去有些苦恼,但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夕说:“我想我必须知道。”

“亲爱的,”男人说:“等价交换,你既然想更了解希,那么相对而言,我也想要知晓原因。”

“等价交换?”舒莫看着面前的人,就看见夕点了点头。黑发青年陷入了沉默,他看上去颇有点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样子。舒莫的黑发都被他自己揉得乱糟糟地,夕则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

而在收容室外,所长却罕见地没有守在防护罩前,但取而代之的是匕修正趴在窗户上,小小的一块,看上去只有巴掌大的东西贴着冰冷的防护罩,那只漂亮的金眸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不知道的,会以为趴在那里的是个从某个收容室里偷跑出来的污染物,又或者是哪里来的蜘蛛。

“叽!”它看着下方的舒莫,挠了挠玻璃。

这细微的动静理所当然地并没有吸引到舒莫的注意,但夕却好像听见了什么,它没有回头,男人背后的羽翼突然一紧,接着完全张开,犹如某种阻隔般挡住了舒莫的身影,像保护,又像是束缚,舒莫看着骤然出现的翅膀,突然发现自己被完全包裹在了羽翼之中,除了面前的夕以外,其他的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

见到舒莫的身影被完全挡住,匕修微微顿了顿,下一秒,它几乎气得差点跳起来。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愤怒地跳了两下。

舒莫看着面前的完美生物,周围的纯白羽翼包裹着他的身体,微微颤动的漂亮羽毛近在咫尺,圣洁得只能让人仿佛来到了天国。夕的声音仍然悦耳,他说:“想好了吗?”

在羽翼之下,一条条半透明的蠕虫从羽毛的缝隙间探出,让人望而生畏,只需目睹就足以陷入狂乱,失去理智。然而舒莫却没有什么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脸颊一软,却是那片羽翼正贴在他的身边,痒痒的。

“……因为,希长得很好看?”

舒莫迟疑地说着,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突然陷入了寂静,那些在空中发出嘶哑叫声的蠕虫都顿了一瞬,然后缓缓地钻了回去,舒莫突然就哑巴了,安静到屁都不敢放一个。

夕的两双手叠在一起,一言不发,不知为何,他这副样子看上去比咄咄逼人更加恐怖。

“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舒莫大气都不敢喘:“我是认真的。”

“希是我见过、长得最完美的人。”

舒莫回想起那张脸时,仍然会感到一丝脸红心跳,那副样子几乎犹如上帝的杰作,没有任何人能与其相比较,当然,所长和贪婪也长得格外好看,好看得让人会失去呼吸,当舒莫就是觉得,希是最完美的那个人。

夕的一只手伸出,摸了摸自己面具下的脸。片刻后,男人说道:“继续。”

舒莫有点憋不出来了,他说:“喜欢一个人,真的需要理由吗?”

黑发青年看上去有些无奈。他说:“我第一次见到希,是在电视的屏幕上。”

作为日柱1的希,在高塔内的地位已经只比柱神略低一筹,他的一切都会被所有人竞相追逐,然而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所以导致高塔内几乎没有多少人敢擅自刊登放出他的影像,只有在经过允许后,希的身影才会出现在屏幕内。

然后舒莫就偶尔看见了他。

那一瞬间,黑发青年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一眼就望见了屏幕中那个在人群之中显得很小,在出场后却压过了其他所有人的身影。希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但在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仿佛真的有一轮太阳降世,并重重地压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上,只要敢开口妄言,就会被其从身体内部焚烧殆尽。

希那时的名声并不算好,流言指出他继位后,最大的可能是会成为新一位更加残暴的暴君;他们只敢小声讨厌,在私底下窃窃私语,却不敢真的说些什么,唯恐触怒他。

希在那时收服了U-03-DI-暴君,让他的威名更添上一层残暴的色彩,这从出生开始就似乎会戴上王冠的男人拥有一顶华丽的冠冕,但那冠冕上却沾满了鲜血。

希对此毫不在意,行事作风更是冷酷到了极点,但不知为何,舒莫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脑中就只剩下他的身影。

他的大脑无法思考、眼睛里只剩下了希的样子、脑中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空白了,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完全的沉寂,然后,在他的面前,只剩下了希的身影。

舒莫直到现在,都无法回想起他在那个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他的心脏跳得几块,脑中一片空白,连手指都是颤抖的,等回过神的时候,舒莫就发现自己已经反反复复地重复播放了几十次希的影像,他的目光落在希的身上,眼中既有激动和喜悦,也有一股自己也无法言喻的恐惧和颤抖。

就仿佛,遇到了自己的天敌。

冷汗从舒莫的背部流淌下来,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肌,长得很高,面容英俊的黑发青年苍白的脸上都是渗出的汗水,那种极度的渴望和冲动,仿佛共同凝聚成了某种狂热,被风一激,舒莫眼睛上的汗却落进了眼里,反而让那双溢出白芒的眼眸变得透亮了些。

很想……

舒莫的手指颤抖,整个人近乎无法自控,他双手握住自己的脑袋,犹如陷入某种疯狂状态中一般,情绪彻底激动起来。

他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

他深深地呼吸,却发现自己的血都是热的,年轻的舒莫根本不知晓自己心里汹涌的情绪究竟是喜悦,还是恐惧,他的指尖都在发颤,在看见希的那一瞬间,脑中就只剩下他的身影。

就连在睡梦中、在日常的活动中,只要想到希,舒莫的表情就浑浑噩噩的,双腿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要冲到对方面前,然后伸出手去拥抱对方,想要,他心中迫切的渴望几乎要化为某种具现化的刀刃破开血肉挣扎而出,鲜血淋漓。

想要——

舒莫捂住自己的脸,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辨认不出那种冲动是什么,于是心存疑虑的青年一日复一日地梦见那道声音,在梦中都无法打消那股渴望。

渴望一天天地沉淀,最终沉淀进了舒莫的身体内,化为他的一部分。对于那段时间发生过的一切,舒莫都有些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即使在梦境里,也会低低念着希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舒莫望着面前的夕,突然回过神般说道,夕纯白的面具对着他的方向,这漂亮的怪物伸出翅膀,就看见面前的青年定定地看着他。

下一秒,舒莫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极其温和,眼中满是渴望和某种急切的情绪,他犹如被扯住线的提线木偶摇摇晃晃地朝着夕的方向走去,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满溢出了某种粘稠的渴求。

舒莫伸出手,主动抱住了面前的人,这温柔的拥抱此时却并不是出于其他,而是因为:

舒莫紧紧抱着面前的人,被羽翼包裹在内的黑发青年投入夕的怀中,用空洞的声音说:

“在见到希的第一眼时,我就想要——”

“净化他。”

一点一点,用双臂抱着面前的夕,并眼中冒出白芒的青年身体颤抖起来,他说:“我想要……想要……”

——杀了他。

青年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停顿了下来,接着,夕伸出手,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并将青年的脸抬起,那纯白的面具无声地凝视着面前的人,犹如被微凉的风一吹,湖面涟漪微起,就露出了其下涌动的疯狂情绪,舒莫脸上的笑容,温柔的表情,以及绿眸中微微透出的白芒聚集在一起,共同这副在夕眼中显得格外可爱的模样。

舒莫的身体微微一僵,他甚至是带着某种杀意的,但那杀意却并不是出于恶意或其他,反而是一种近乎扭曲的温柔:他在看见希的那一瞬间,胸口处便涌出热血,仿佛看见了一种职责,一种命运。

他想要净化希。

他想要救赎对方——而他的救赎,就是一种满怀爱意的杀戮。

再然后,舒莫遗忘了这件事,却忘不了那股情感,于是这股渴望就留了下来,最终,让他在终于可以看见希的那一瞬间,彻底爆发而出。

“呵……”

低低的笑意在羽翼的包裹中扩散,刚刚还表情偏执疯狂,脸上犹带着激动情绪的舒莫宛如被一盆凉水从头浇透了身体,他的表情迅速恢复了正常,却带着一点颤抖,唇色都变得苍白起来。

“抱歉……”

舒莫扭了扭头,好像这才回过神似得,他甚至不敢去回顾刚刚自己说了什么,青年感觉有些绝望,眼眶都是湿热的,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用大喇叭以360°环绕式循环播放刚刚他说出的话,那一瞬间,迎面而来的羞耻感和痛苦仿佛在舒莫耳边大声嘶吼:你刚刚到底在干什么?!

活了二十四年,舒莫想,他第一次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是个变态。

而最恐怖的是,他刚刚的样子都被面前的夕看见了,舒莫恨不得直接在地板上撕开一道裂缝钻进去,但夕却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男人又笑了一声,接着,犹如感到极度愉悦般,一声接一声的笑容从夕的面具下发了出来,夕的笑声在收容室内回荡,犹如道道声波般震出了存在于他影子中的神国侍从,那些或是恐惧、或是怨恨,或是脸上带着幸福笑容的半透明侍从露出惊惧的表情,接着低下头,俯身在地,祈求他的宽恕。

夕伸出手,抚摸着青年的侧脸和脖颈,他面具下露出的半张脸上,那淡色的唇缓缓勾起,接着勾出了喜悦又癫狂的弧度,仿佛望见了极为欢喜、极为满意的祭品。

男人的手在舒莫的侧脸上来回摩挲着,带着又重又用力的触感,将那白皙的肌肤按压地通红,他的力度又重又透出强烈的掌握欲,舒莫被他按得眼睛微微眯起,眉心微皱,却心头狂跳,因为他突然感觉,他好像激起了夕完完全全的兴趣了。

“原来你也想要杀了我,舒莫。”夕的胸膛中发出沉闷的笑声,他长得那样高,舒莫在人群中也显得出挑的身高,在他的面前却矮了不止一截,黑发青年感到腰侧处多出了一双手,他的脸上也按着一只手,来回地不断抚摸着、欢喜着。

“你想要净化我吗?还是说你想要救赎我?”夕的唇凑到了他的面前,那张淡色的唇张开,露出温和中带着一点扭曲意味的笑容:“真是个坏孩子……”

他黏腻又甜蜜地说着,语气仿佛像是舒莫端上的并不是一杯毒酒,而是他们即将一同饮下的蜜酒。舒莫甚至能听见夕的声音完全兴奋起来,他在为舒莫想要杀了他而高兴。

“这么脆弱、无助、柔弱无力的你,却想要拯救我。”夕的唇贴在舒莫的脸上,汲取着他的温度:“真是……太可笑了……”

“多么让人愉悦,让我真想一口吃了你。”夕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想要将舒莫吞入腹中一口咀嚼般,要将他的血肉吞咽而下的快活感:“舒莫,你要怎么救我?”

“让我先来救你?”像是对着猎物蠢蠢欲动,口中近乎流出涎液,舒莫看着他,被他的双手擒住的黑发青年并没有挣扎,只是眼神飘忽不定。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舒莫说:“不觉得很变态?”

回答舒莫的是夕凑上前,近乎撕扯的吻。被他抱在怀里的舒莫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股从夕身上传来的兴奋,犹如烈性炸药一般顺着他们接触的部位一路炸进了舒莫的体内。

刚刚他所表现出的样子,是连舒莫自己都觉得扭曲又偏执的一面,也是他不愿意表露在其他人面前的一面,他不想看见其他人厌恶又排斥的眼神,同时也不愿看见那样的自己。

但夕却说:“好可爱。”

“我好喜欢你,舒莫。”男人撕咬着他的唇:“好可爱。”

从他身上传来的疯狂情绪,仿佛将舒莫的情绪也一同点燃,他的身体紧绷了一瞬,手贴在夕的身上,想要推开他,却又在下一秒顿住,接着,黑发青年伸出手回抱了对方,紧闭的唇也同时张开,舒莫伸出手,感受到了夕近乎控制的掌握欲,以及扭曲的控制欲,却并不觉得畏惧,反而心头微微发热起来。

……他听见夕说:“真好。”

唇被完全霸占、身体被人死死禁锢,舒莫却回抱着对方,不愿松开自己的手。

……真好。

那股扭曲的、疯狂的情绪在他们两个人接触时弥漫开来,舒莫隐隐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是被夕一口吞噬都无所谓了,夕是个疯子,但舒莫想,他也挺扭曲的不是吗。

他们都是疯子,这样很好。

舒莫的手指张开,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夕羽翼的根部,他的手指触碰到覆盖着细密羽毛延伸而出的根骨上,仿佛触碰到了对方的命脉。

下一秒,舒莫伸出手,毫不犹豫地用力握住了那段骨头,夕的身体一颤,几乎咬穿舒莫的唇,血味顺着舒莫的唇边留下,黑发青年却伸出手,顺着骨头的方向延伸出去,抚摸向对方漂亮的翅膀。

像是某种亵渎。

舒莫想,他恐怕是世界上第一个敢触碰对方翅膀的人,这漂亮的、完美的翅膀犹如艺术品,夕只需伸出手就能将他捏死,但他在被握住了翅膀时,也只是一言不发地任由他继续胡作非为。

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悦从舒莫的心里生出来,黑发青年低声说:“我早就想摸摸看了。”

夕轻笑着继续撕咬他:“你喜欢就好。”

“除了我以外,没有人摸过你的翅膀吗。”舒莫说,眼角被吻到发红:“回答我,咳!”

夕没有说话,只是将面前的猎物扼住,然后继续索取着。舒莫并不在乎那掐住他脖子,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捏碎他颈骨的手,却对夕的沉默十分不满,夕被他很轻地咬了一口后,男人才微微退开,回答道:“只有你能碰我的翅膀。”

他的话让舒莫的脸上露出笑容,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下来:

“所以,你的翅膀,也只有我能碰。”

“……什么翅膀?”舒莫这才意识到了夕不是在说笑,但男人却只是伸出手,接着按在了他背后肩胛骨的位置,仿佛隔空握住了什么般轻笑起来:“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你的翅膀了。”

“舒莫。”看着黑发青年愕然中带着一丝惊疑不定的表情,夕轻笑着说:“快长出来吧,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成长?”

“等等——唔。”舒莫还想问些什么,却又被夕堵住了唇。屋内暗哑的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舒莫的手艰难地伸出,然后在夕的翅膀上打转,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心里只欢喜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夕终于后退一步后,舒莫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失去了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前一阵变焦,视线模糊,差点溺死在这个过度疯狂的吻里。

……好可怕。

他几乎失去理智了。

舒莫想着,夕又吻了他一会,两个人才终于分开。防护罩前的小蜘蛛已经急得趴在最上方瞪着下方发生的一切,但夕的翅膀却仍然将舒莫遮得严严实实,它从头到尾,都只能看见从羽翼之中伸出的,被包裹在圣洁羽毛之中,握住夕翅膀的手。

舒莫感觉自己刚刚已经死了一次,脸颊上满是微汗,夕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接着说:“你想知道有关我的事?”

男人说着,接着开始向舒莫道出希曾经的过往。

日柱1,希,在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日柱的本源所选中,并在出生后,就注定会成为高塔内地位最尊贵的那个人。

他在尚未出生时,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那个时候的希已经可以观察外面的一切,他在那时就一直思考着一件事,思考着自己的职责。

多么让人嫉妒,他在未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会获得高塔内的一切。

所以很多人都开始恨他。

他们并不是真的恨希,或是立场敌对,又或是利益相悖,在希未诞生的时候,柱神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希的死敌,旧神未死,新神却即将出世,这无疑是对柱神最大的质疑。

所以审判所也成为了希的死敌,而在这一切敌人之中,最恨他、也最敌视他的那个人,是那时还怀着孕,还未将他生下来的……他的母亲。

也就是月柱3,贝拉夫人。

被夕抱在怀里的舒莫骤然瞪大了眼睛。

“她恨透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并决定下手除掉他。”夕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所以在希未曾降世前,他就听见了贝拉夫人和她的父亲交流着。”

“父亲,”那个应该被希称为母亲的人说道:“我要杀了他。”

舒莫的身体一抖,他伸出手,一股难以形容的厌恶感,和同病相怜的情绪混合在一起,让他伸出手,握住了夕的长袍:“……为什么?”

夕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他随口说:“或许只是因为,她认为,希的存在夺走了她的地位。”

夕继续说道:“但贝拉终究无法做到:因为希是比她更高位的存在,若是她那么做,那么最大的可能,是她会死,而希会提前诞世。”

所以贝拉更加恨他了。

夕的语气轻描淡写,舒莫看着他,突然询问道:“你不生气吗?”

“哦?”

夕低下头,看着抿着唇的黑发青年,对方却没有看他,而是微微偏过脸,不知在看着什么方向。

“她那么对待你,你不感到愤恨、你不会生气吗?”

夕说:“我不在乎。”

更何况,贝拉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就算这让她一度愤恨到发狂,但女人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并选择了接受。

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喜欢希,因为在希真正诞世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女人,看着自己生下的长子,那位未来的新神,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是: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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