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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希的过去

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 红祭 6445 2024-07-17 08:59:39

自从高塔的日柱1降世后,贝拉夫人所在的家族地位一跃而上,审判所的人前来确认消息后神态微妙,但到底没有做些什么。

虽然,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想做,还是不敢做,总而言之,在其他人的勾心斗角以及暗潮涌动间,这位高塔的日柱1就这样长到了……7岁。

“这TMD是7岁?!”

舒莫睁大眼睛,看着壁画上那身形高挑,一头银发,气质冰冷的身影,惊得目瞪口呆。他是想到过希这个人本身就不正常,但他没有想过,希年轻的时候居然是这副模样。

年少的希明明才出生七年,就已经长到了一米七高,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有如一具非人的机器,家族内的人畏他惧他;只知晓他身份的人对他又尊敬又害怕,而他的母亲则将他视为怪物,希本身更是对周遭的所有都毫不在意,他既不在乎贝拉夫人的冷落、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态度,少年的地位超然却又居于世人之外般,从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就注定不可能过上和普通人一致的生活。

容貌冰冷精致的少年住在属于自己的主位上,仅仅七岁就已经把握了家族的一部分政权,而希性格中的暴戾和疯狂更是在会议上发挥地淋漓尽致:

“不听话的就抹去。”

“不归顺于我的存在就消失。”

“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就都属于我,其他人不能争抢,也不能僭越。”

希坐在主位上,气势已经压下了身旁的所有人,周围的所有人包括希自己,都从未将他视为普通的孩子,或者说,在出生的那一瞬就理所当然会成为高塔新神的他若是表现地平庸,反而显得不正常。

但这并不是希可以肆意妄为的理由,总有人会出来反对他、质疑他,在希亲手血洗了半座城市的敌对势力后,所有反对他的声音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沉默不语,在背后指责他残暴无度的人。

希在其他人的眼中,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暴君。

而就算是贝拉,也没有教导他的资格,希根本就不会被任何人掌握,与其说贝拉是想教导希,不如说她是想借此掌握希来达成她的目的。

但希甚至从未称呼她为母亲。

因被日柱赐福而显得更加年轻,容貌永远定格的贝拉站在希的面前,冷声道:

“你居然想要杀死康纳,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二把手?!”

贝拉望着面前一头银发的少年,对方甚至没有望向她,只是手中拿着一本古籍翻动着,少年的手指奇特,有着六根手指,他常年戴着手套,一头银发披散在身后,漂亮得不可思议。

“希!”贝拉说道:“回答我。”

“吵死了。”希缓缓放下书,说道:“他已经死了,你需要我将他的尸体还给你吗?”

“你竟敢……”贝拉退后一步,望着面前的人说不出话,自从希出生后,她在家族中的势力就被慢慢蚕食,原本近在咫尺的地位和权力都被希完全夺取,别说是她,就算是她的父亲也得在希的面前俯首,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母亲和孩子的关系,这个突然降世的怪物,更像是来夺走她一切的死敌。

贝拉握住手中的扇子,想起她的影子日日夜夜在她耳边的低语:

“你的孩子会杀了你。”

“仅仅是因为他不愿意屈服于你,你就杀了他?”贝拉看着面前的少年,眼神闪烁:“如果我有一天不听从你的命令,难道你也要杀了我吗?”

希的手指搭在桌面上,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双澄澈的银眸毫无波澜,片刻后,少年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想是的。”

“但你不会这么做。”希说:“你很怕死,你渴望我给你带来的权势,你享受这些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去死呢?”

希说完这番话后,就对贝拉失去兴趣,他将手中的书籍放下,转而细细地在桌面上绘制起来,在他的房间之中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像和雕塑,而那些纸张上都无一例外地刻画着同一个人的面孔,希细细地绘画着,无人知晓这样一位非人般的存在究竟为何会日复一日地绘制同一个人的模样,这个时候的希是不能被打扰的,曾经有个仆从只是擅自动了他的一幅画,就差点引来他的暴怒。

看着完全忽视她的希,贝拉的眼中慢慢浮现一丝恨意,这恨意之中又带着一种恼羞成怒般的愤怒,她深呼吸着压下心里涌出的情绪,转而勾起唇笑道:

“你就尽管这样暴戾下去吧。”女人说:“你这个怪物。”

“没有人会爱你,也没有人敢靠近你。”贝拉一字一句地说:“连你的母亲,都有可能死在你的手上,谁会来接触你呢?”

贝拉说完这番话后便转身离开,在她的身后,希缓缓抬起脸,望着对方的背影。

“没有人会靠近我?”希重复着她的话,少年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卷,一直毫无情绪的银眸中终于泛起了一丝不悦,就仿佛……是被戳中了心神。

他转过脸,看着自己房间中的雕塑,那些被毁去面容的雕像无一例外的都是同一个人的样子,一头纯白长发的男人怀中似乎抱着什么,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圣洁气质,带着悲悯的气息拥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希无数次地回忆起那一幕,在近乎疯狂的状态下创作了无数作品,却在看见成品的那一瞬间控制不住地将其毁去,他无法忍受拥有对方脸庞的伪物,却又无法自控,所以少年只能选择不去为雕塑和画像做上面孔,任由一张又一张没有脸的画像和雕像摆放在他的房间内,日日夜夜地凝视着他。

而从他出生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希的眸光闪烁起来,一种几乎可以称为暴怒的、压抑的情绪一闪而过,银发少年的银眸闪烁着,气质犹如一层发烂的污泥般,突然掀开了表相,显露其真正狰狞的一面来。

在那一瞬间,他对贝拉的耐性到达了极致。

真理的代价看着这一幕,说道:【他决定杀死贝拉。】

舒莫一愣,接着说道:“可是贝拉之后还活着。”

不,不对。

舒莫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未来的贝拉还活着,若是她在此刻死去,那么未来就会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化,无论如何,就算希再厌恶贝拉,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死去。

更何况,他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柱神以贝拉为锚点进入了时空走廊,若是贝拉现在就突然死了……

舒莫的眼角抽了抽,他一路追随着柱神的踪迹,如果现在进入壁画去干涉时空,那么他就有可能跟丢柱神的行踪,但贝拉无论如何都不能死,想到柱神除了在贝拉怀孕时出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女人后,舒莫就嘀咕了一句:“柱神也知道贝拉不能出事吗?”

想到这里,舒莫叹息一声,走进了壁画之中,真理的代价说道:【你不能在壁画内停留太久,否则你会在过去迷失,我会为你指明方向,当我呼唤你时,你就必须离开。】

舒莫答应了它一声,想到贝拉曾经和他说过的话,黑发青年的动作一顿,他的黑发转为白色长发,以圣者的姿态出现在了房间内,看着前方的银发少年,舒莫既是在看着过去的希,也仿佛是在以这种方式接触到希的,他不曾了解的回忆。

房间里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希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他并未表现地十分慌张,而是放下手中的画笔,这才转过脸望向这位不请自来的来客。

就像是无论是谁出现在他面前,下场都只有一个。

“希。”舒莫站在他的面前,望着那双冰冷的银眸说道:“好久不见。”

银发银眸的少年转过脸看着前方的人,没有说话。

舒莫的心一紧,希不会是不认识他或者把他当成什么不怀好意的陌生人了吧。

舒莫顿了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吗?”

一秒、两秒。

希没有开口。

舒莫有点紧张起来,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尽量让自己不要表现地像是一个突然出现的怪人,他捏了把手心的汗,身体微微一动,却没想到希死死盯着他,接着说道:

“你想去哪里?”

舒莫微微一愣,就察觉到自己的脚上突然传来了奇异的触感,他低头看去,就发现一只又一只狰狞的骨手不知何时已经攀附在了他的小腿上,犹如从深渊中涌出的怪物般捕获到了心仪的猎物,woc难怪希刚刚一直没有说话,原来是在暗地里蓄力。

舒莫想要后退一步,身体却被死死抓住,动弹不得。希站起身,这个时候的他才表现地仿佛胜券在握一般,看着面前的人,从出生开始到现在脸上都没有多少表情的希看着舒莫,突然张开嘴笑了起来。

舒莫的眼前划过一抹银色的光影,那道身影是那么迅速,一头银发的少年朝着他走了过去,没有多少动作,舒莫就发现自己被人死死抱住,希伸出手,将脸靠在舒莫的胸膛上,用手将对方牢牢锁死,他从喉咙里挤出几声轻笑,这才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我抓到你了。”

舒莫转过头,就看见自己的翅膀上都落上了几只狰狞的骨手,对方轻轻抚过他的翅翼,接着就毫不犹豫地握住了他的翅膀根部,然后用力地握住,不知为何,舒莫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希想要做些什么,他连忙压制住那即将用力的骨手,无奈地说道:“别闹。”

原本想要开口训斥的舒莫看着面前这小小的……一米七高但是才年仅七岁的少年,明明知道对方的性格多么暴戾,但还是无法生起气来。

“你一直在等我吗?”舒莫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如银丝般冰凉的触感传来,舒莫抱住面前这漂亮又精致的人,还没感慨希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就突然意识到:希现在好像只比他矮一个头。

舒莫:“……”

希紧紧揽住他,银色的眼眸不断转动着,他在见到舒莫第一眼时的想法,就是要将对方永远留下,但舒莫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止住了他的动作,希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他并不在意这些,他在乎的,仅仅只是对方会不会再次离开他。

“你是谁?”希说道,他又转而说着:“无论你是谁,留下来。”

舒莫的心一瞬间就化了。

委屈的、抱着他祈求他留下来的希,虽然他知道希的意思是命令他不准离开,虽然他知道希实际上并不在意他的身份只是单纯想要占有他,虽然他知道希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在委屈,但舒莫的心仍然软成了一团,男人低声说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舒莫任由少年犹如八爪鱼般死死抱着他,带着人走向了希的桌子,对希身上不断涌出的狰狞触手以及那逐渐散发而出的魔纹视而不见,舒莫刚准备坐下,希就将他放开,然后用触手将人牢牢困住后站起望着他,脸色冰冷。

“你到底是谁?”希说道。

舒莫低下头,看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触须和骨手,白发男人微笑着,即使是被怪物所包裹,也呈现出难以形容的圣洁和宽容:

“我的名字,是舒莫。”

舒莫说完这句话后,就说:“我是为了救……”他这么说着,之后说出的话却被某种存在消除、抹去,整个时空回廊仿佛都在那一瞬产生了某种变化,舒莫闭上了嘴,意识到有关于未来的一切似乎是不允许被透露的,舒莫只能转而说道:“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希。”

白发男人的神色温和,这句话多么悦耳、诚挚,舒莫一字一句地说着,仿佛他存在于此的意义就是为了希而来,既像是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又像是甜美诱人的诱饵,舒莫突然出现在希的面前,带着圣洁的气息和无法抗拒的姿态,犹如一只发出清鸣的蝉落入了怪物的巢穴中,希注意到了它,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舒莫似乎对他很熟悉,仿佛知晓着希的一切和他的所有弱点,但这都不重要,希望着前方的人,将他死死抱紧,犹如有毒的藤蔓缠绕住自己的猎物,一双银眸中只能映出舒莫的样子,一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那双银眸似毒般,只要染上就会被其完全侵蚀,希怔怔地望着面前的人,只感觉对方哪一点都长在了他的心口,是完全符合他喜好的存在,他那么好,只要看着舒莫,希就似喝醉了似得,眼神迷离地舍不得眨眼。

“我喜欢你。”

舒莫听到他的话只是微微一愣,就好像理所当然似得点了点头:“我也喜欢你。”

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希几乎要发出一声喟叹,两个人死死抱在一起,就算是希突然暴起狠狠一口咬在舒莫的脖颈上,白发男人也只是微微一愣,就选择全盘接受。

“你想要杀了贝拉?”在希品尝着他血液的味道,正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舒莫突然开口:“你不能杀了她。”

那一瞬间,希睁开了眼睛,其中的杀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前所未有地膨胀起来,如果之前他只是对贝拉有一丝杀意的话,那么贝拉现在是非死不可了。

舒莫清楚他的性格,急忙补充道:“如果她死了,那么我就见不到你了。”

希眼中的杀意消散了几分,舒莫连忙哄道:“听话,你别管她就好,我会……呃,什么?”

真理的代价突然出现在希的身后,缓缓翻开,上方的血色字迹浮现:【时间到了。】

舒莫的心一紧,他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白发男人连忙站起身,希察觉到他的意图,仰起一张脸看着他,片刻后,舒莫说:“我得走了。”

“你想去哪里?”

“希,你不要生气,我必须得暂时离开,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以后会再次看见我。”

真理的代价再次翻过一页:【要来不及了。】

舒莫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染上一丝急切,在这个时候,希死死握住他的手腕,少年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将人死死按住,舒莫却轻易地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了下来,那一瞬间,希脸上错愕了一瞬,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舒莫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如同来时一样,就那样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舒莫的身体从壁画中抽离的那一瞬间,属于过去的影像就被永远定格,舒莫回过头的时候就骤然一惊,因为他发现希在他离开后的几天内数次停留在贝拉的身边,甚至有几次像是要直接杀了她。

舒莫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已经无法再进入其中,他的心先是一紧,然后又放松下来,因为他还在这里,就意味着贝拉没有死,果然,希只是数次像是要真的下手,却始终没有动手。

舒莫略一思考,就意识到了希这么做的原因:希在试探。

试探他会不会因此出现。

但少年又不敢真的下手,他始终无法寻找到舒莫的踪迹,他害怕舒莫真的不会来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希在外人面前始终冷漠、无情,残暴地令人发指,贝拉对他的观感越发厌憎起来,几次死里逃生的她突然发现,希对她完全失去了兴趣似得,既不杀她,也不在乎她的所作所为,几个人勉强算是相安无事地度过了许多年,这段时间以来,舒莫一直追逐着柱神的踪影,并数次从祂手中保护了希,但他总是突然出现又再次离开,当希匆匆赶来的时候,所能感受到的,就是舒莫残留下来的一丝圣力。

【再这样下去,希就要被逼疯了。】真理的代价说道。

舒莫的身上还带着一点柱神残留的伤口,对方的招式狠辣,舒莫几乎不能有片刻的大意,否则柱神就有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望着壁画中显得越发冰冷的青年,舒莫露出苦笑:“我没想到,我居然会是影响希性格的其中一个原因。”

他思考着希在和他相处时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更加揪心,希就像是最开始出生时,就烂了一半的种子,当他发芽之后,周围的人开始对他产生影响,舒莫一直不清楚希性格的成因,现在他却突然发现,他也是影响希的其中一环。

但他不能留在壁画中太久,就导致希一直在寻找他,然后因此而不断陷入狂暴,此时的希在外人眼中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暴君,他已经找到了那把名为暴君的权杖,并强行令其屈服于他,希已经完全长大成熟,这漂亮的庞然大物行走在败破的城市之中,手中握着一把黄金所制的权杖,他的手段残暴、性格冷酷无情,行事肆意妄为,青年的一头银发在空中飘散开来,面容美如画卷,残忍又漂亮。

美若神祇,却恶如邪魔。

舒莫看着眼前的壁画,心里想着:如果他一直待在希的身边,能不能让希变得更好?

【‘必然’不可更改。】真理的代价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却没有劝阻,只是说道:【你只需要记住,有些人、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就算你这么说……”舒莫闭上眼睛:“我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想法?”

真理的代价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向来是这样,只会给出提示,至于舒莫怎么选择,他都只是旁观,仿佛知晓舒莫再怎么选择,未来也只会走向唯一一个方向。

【我定位到了柱神的方位。】真理的代价快速翻动起来:【祂进入了一幅画卷里,伪装成了审判所的高层,要去围剿希。】

舒莫狐疑道:“祂为什么能做到这么多事,祂是不是开挂了?”

【柱神本就是高塔的神祇,】真理的代价解释道:【祂只需要伪装出一道神谕,就可以指挥审判所的高层,这是很简单的事。】

没有办法,舒莫想,人家的背景太强,他比不过。

看着独自一人坐在漆黑的房间之中,望着身旁雕像的希,舒莫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赶往了柱神所在的方位,刚望见那副壁画的那一瞬间,舒莫就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因为当审判所的人找上希之前,贝拉明明发现了这件事,却任由审判所的人找到希之后,才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审判所的高层聚集在一起,准备扼杀他。”贝拉看上去似乎是在为了家族而着想:“我也想要帮助他,但是若是忤逆了柱神……”

听到她的话,贝拉的父亲眉头紧皱,他并未轻信,而是在意识到审判所的人真的奉神谕而来后,在房间内踌躇着,最终还是选择派出了一部分人手去帮助希。

“父亲!”

“闭嘴。”男人斥责道,之后又说:“你说得没错,但我们本身就已经站在了希的身边,平时享受着日柱的名号获取的资源,现在又想置身事外?”

“就算他是日柱,审判所的七诫与高塔的另外一位日柱一起围剿他,那可是两位日柱!”贝拉说道:“家族能够承受这种损失,难不成,你真的觉得,会有什么奇迹发生吗?”

“够了。”男人说道:“我们一起去。”

贝拉沉默了一瞬,转而笑道:“好。”

一行人匆匆赶去,却意识到他们低估了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那是两位归顺了柱神的日柱与另外一位日柱的战斗,此时的审判所仍然是碾压一切的最强势力,他们理所当然地拥有整个高塔内的最强者的依附,也是理所当然的强大。

而站在另外两位日柱前方,被围绕在最中心的男人似乎才隐隐是队伍的核心,祂的一头兜帽被风吹开,几缕暗红的发丝晃动起来,两位日柱隐隐将祂护住,不为别的,就因为祂在来到审判所后,在他们面前所展现而出的柱神标识。

“希,”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古怪:“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位圣者大人,或许很快就要过来救你了。”

“所以我才带着他们前来。”在男人的身边,是将最中心的希环绕起来的审判所骑士团、以及红衣主教形成的法阵,审判所最强大的骑士团骑着飞马在空中盘旋,组成一个庞大的剑阵,红衣主教们正在吟唱圣歌,而在柱神的身边,是一左一右护在祂身侧的两位日柱。

没错。

那个时候的审判所,甚至有两位日柱,和其他几位月柱的依附。

是最强盛、也是实力最强大的审判所。

“如果他来救你,那么你们或许可以一起死,也算是一对亡命鸳鸯。”男人嘶声笑起来,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嘲讽,在这恐怖的包围圈最中心,一头银发的希缓缓起身,身上满是血色的伤口,即使面对这样恶劣的局势,希也并未有任何感觉,他的眼中由始至终,都没有多少感情,只有在对方提到了圣者的时候,希的眼珠才缓缓转动着。

“你说,他是圣者……?”

希抬起身,一双银眸死死盯住他:“他在哪里?”

“他在那里。”

“告诉我——”

柱神静静地凝视着他,说道:“哦,看来他并不在你的身边。”

“那看来今天只有你一个人下地狱了,希。”

空中的骑士团发出一声整齐的鸣叫,主教们手中的法阵即将完全展开,两位日柱上前一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一头白发的身影突然出现,落在希的面前。

舒莫的视线穿过周围的所有人,落到柱神的身上。

舒莫:“你说谁会死?”

白发男人伸出手,一巴掌拍碎一位主教的脑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总是这么爱放屁呢,柱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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