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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你是谁的夫人

怎不思量 红黄粉 2108 2024-07-18 08:56:08

“燕公子,怎么了,这菜不合口味吗?”齐妩上前问道。

“没有,我吃完就去。”燕琨玉敛起眼中的情绪。

齐妩面露犹豫:“燕公子,若是在瑞兽阁有什么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也可以和尊上说说,其实尊上对您还算可以的。”

还算可以……这应该仅限在太羲宗的时候吧。

飞云峰上,在自己差点走火时,又用灵力帮了他,演武台时,也是九方渡挡在自己面前救了他一命。

这顿饭变得寡淡无味,但是燕琨玉还是磨蹭了半个多时辰才吃完。

他让齐妩去休息后,自己换了身干爽衣衫,吃了颗从太羲宗带来的疗伤丹,这才去找九方渡。

根据齐妩所说,燕琨玉沿着她轩辕丘的一条小路轻松找到了游灵楼。

门口光是侍从就有四五个,齐眉也在,边上持剑的侍从投来鄙夷的视线,和白日被按在长凳上的那群人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辙。

在太羲宗习惯了比这更轻贱自己的眼神,燕琨玉熟若无睹,早已习惯了。

“我是来找九方兄的。”

那侍卫听到九方兄几个字眉头蹙起,正欲说什么时,齐眉便主动帮燕琨玉推开了门:“燕公子,请。”

“齐眉,多谢。”

燕琨玉抬脚进到正屋并没看到人,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简单打量了一番,发现照明的不再是烛火,而是一种魔石,散着比烛火更明亮的光芒。

听到窸窣的动静,燕琨玉转头,便看到那屏风背后的高大剪影。

“你在等什么?过来!替本尊更衣。”九方渡的声音隔着那屏风传来,语气极差,昨夜的气还未完全消下去。

燕琨玉回过神,走到屏风后,又一次看到昨夜掐着他的脖子逼他喝交杯酒的魔尊。

面前的男人似乎和昨夜有些不同,又好像别无二致。

那双深幽的眼紧紧盯着他的一寸一寸,单单是被注视着,就平白让人处了一身冷意,喉咙处被掐出的淤痕,此刻像是被箭矢刺中般火辣。

妻为夫更衣,本该是纤纤细手温婉体贴。可到了燕琨玉这里,只剩下笨拙谨慎的动作了。

燕琨玉那双手长年握剑,掌心指腹布满了薄茧,压根跟纤纤细手不沾边。九方渡的衣扣又难解,他研究了半天,累了一头汗。

“在背后。”

“怪不得一直解不开,原来这里是装饰……”燕琨玉嘀咕着,他想绕到九方渡背后,却发现对方的脊背和屏风指尖没有留给他的缝隙。

“九方兄,得罪一下。”燕琨玉靠近九方渡,双手几乎环住了九方渡的腰身,在对方的后腰处乱摸一通。

他一时只顾着赶紧解开眼下的外衫,却忘了看九方渡的神色。

见燕琨玉靠过来,九方渡本想推开。

低眉时却见那颗脑袋不忌惮地贴在了他胸口,他眸色微暗,竟一时忘了躲。

那人脸上泛着不自然的酡红,嘴角还有自己昨晚咬破的伤口。

看着燕琨玉狼狈又笨拙讨好自己的样子,九方渡面色稍有缓和。

燕琨玉将那衣衫敞开后,看到面前场景瞳孔一震。

“九方兄,这好多血,你受伤了?”燕琨玉看着那满是鲜血的里衣,没思考一番,话就从嘴里跑出来了。

他微微蹙眉抬头看向九方渡,可想起昨夜那带血的袖口和今日下午的事,燕琨玉有些后悔,九方渡已然不再是飞云峰的九方道友,并不需要他的关心了。

燕琨玉干脆闭嘴,不再问了。

对面的九方渡却没有发火,而是轻描淡写道:“妖兽咬的,无毒,无需管它。”

刚才进门,燕琨玉注意到桌子上的宝盒中似乎放着一株草药。

直觉这草药应该和九方渡受的伤有关系,不过就算有关系,这三界还真有人能伤得了魔尊吗?

九方渡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燕琨玉,半晌才缓缓开口:“这衣裳你还要脱多久。”

燕琨玉回过神,赶忙继续:“马上就好了。”

外衫里衣尽褪,那健硕身体一个比燕琨玉两个。

连同腹部的伤口也暴露出来,像是什么异兽咬后留下的。那清晰可见的齿印,还有血窟窿,看着就疼。

九方渡却不管不顾,直接迈进浴桶中去,坐下后任由水没过伤口。

浴桶中的水被血水染红,九方渡闭着眼,手搭在浴桶的边沿,又抬手两指轻勾。

此情此景在燕琨玉眼里,和乌连师兄一起洗澡时互相搓背没什么太大区别。

情窦未开,自然不懂这些。

燕琨玉跟过去,拿起浴桶里的拭巾,站在九方渡身后,才发现他背上有些旧疤,看着狰狞极了。

光是看这些陈旧的伤痕都不难猜想主人曾经受过什么样的伤害。

一时,屋内热气氤氲,只能听到水流的声音。

“本尊听闻,你今早更衣时,齐六在你的卧房。”九方渡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早上我刚醒他便过来了,带我去了瑞兽阁……”燕琨玉正犹豫要不要向九方渡念在太羲宗时的交情放他一马,别再用些下流手段对付。

正犹豫着,便听九方渡冷声开口:“你可知,你是谁的夫人?”

燕琨玉这才恍然,手上动作停了一会才继续,九方渡侧目看他,燕琨玉被看得脊背一寒,才小声道:“是尊上的……”

话说完,燕琨玉耳尖微红,有些难为情。

他当时穿着里衣,有何不能看呢,燕琨玉实在不懂魔尊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在飞云峰的时候猜不透,现在也琢磨不明白。

九方渡沉默,似乎不满意燕琨玉仅仅如此的回答。

“下次不会了。”燕琨玉服软道。

就算要逃,也要活着逃出,不能再和九方渡作对,死在轩辕丘,得不偿失。

伺候完九方渡沐浴已经是二更天了,燕琨玉在游灵楼待得时间久了,还以为九方渡真要打算今晚就行夫妻之事,吓得他魂不守舍。

毕竟浣洗都那么疼了,如果真是真刀实枪的上阵,只会更痛苦。

好在九方渡直接挥挥手打发他走了,估计也是对他并无兴趣。

月挂枝头,燕琨玉拖着累了一天的疲惫身体回了行梦楼,本想着调息修炼一番,却因实在太累,简单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之后几日齐六竟然没来找他去瑞兽阁,问过齐妩,她也不知哪去了。

燕琨玉也乐得自在,也算逃过那令他痛苦的闺中礼仪的教导。

在行梦楼待了两日,齐妩晚上过来说明日会有新的人带他去瑞兽阁。--

第二日辰时,天已经大亮,燕琨玉才刚醒。

昨日齐妩说了会叫他起床,却不见人影。也没人来催促他去瑞兽阁了。

闭着眼的燕琨玉心中一慌,想起以前在太羲宗,第二日就是宗门选拔,赢的人会得到掌门的亲自点拨。

前一天晚上他早早睡下,第二天却到了日上三竿才醒,去了不免被一顿责罚,后来才知原来是有人故意给他下药,只为了看他难堪。

想到这里,燕琨玉猛地翻身坐起来。

“醒了?”

燕琨玉没想到卧房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人,他下意识去摸枕边的剑,抬头看到是九方渡,整个人都怔住了。

魔尊怎么会大早上在他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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