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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怎么又要鞭笞

怎不思量 红黄粉 2010 2024-07-18 08:56:08

两人并排而坐短榻上,隔着一拳的距离。

燕琨玉手中执笔,正苦恼地盯着那沾满了油渍的信纸。

这字体方方圆圆的,真是九方一族的文化吗。

燕琨玉拿着笔不知如何第一笔应该从哪儿开始。

正不展愁眉时,那炙热的气息从左后方靠了过来,紧接着右肩膀上一热,九方渡不知何时紧挨上他,自然地将他半拢入怀中。

九方渡的手掌比他大,握住他执笔的右手,带动他手中的笔,写下了第一个字。

胸膛那处,好像停了一瞬。

被九方渡握住的手腕僵硬极了,只能被对方牵动才写下一个字。

那些在飞云峰从不在意的香气,此刻也变得缱绻,呼吸间都是一种淡淡的苦杏仁香,似乎是从九方渡身上飘来的。

“会写了吗?”

直到九方渡贴在他耳边说话,耳边细痒的呼吸不禁让他缩了缩脖子,回过神,看到纸上的字。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呀?”

“这是‘令’字。这是给在轩辕丘外暗影的信。”

“抱歉抱歉,我不是想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只是好奇!”燕琨玉怕自己问错了话,赶忙解释。

“无碍,可以告诉你。”

燕琨玉受宠若惊,没想到九方渡竟然没有生气,紧绷的心渐渐松弛下来。

被九方渡握着手写完了半张书信,那人甚至不厌其烦地将每一个写过的字是什么意思,都讲给他听。

“九方兄,我写完了!”

燕琨玉看着面前写满的信纸,灿烂一笑。转头看向九方渡,唇几乎擦到了九方渡脸上去。

他连忙后移,可半个身子都被九方渡抱在怀里,彼此的温度都感受的如此清晰。

即使躲开,仍旧不过几寸距离。

燕琨玉逃无可逃,转回身子,想要站起来。

可不知何时九方渡握在自己腕间的手转移到了腰上,死死钳制着他。

别提站起来了,动都动不了一下。

“你该不会以为写完了这封信,本尊就会原谅你吧。”九方渡哂道。

闻言,燕琨玉眼底的笑意减淡了些许,侧头看向九方渡,略带不安问:“那九方兄还要我做些什么?”

九方渡摸出一本书册,递到了燕琨玉面前的桌上,那封面上什么字都没有,燕琨玉翻开问:“这是什么?”

“九方秘术,永芳经。”

听到是秘术的时候,燕琨玉下意识想要把这本书册合上,却听九方渡道:“本尊需要你从今日起,学习此秘术,一直到突破八层为止。”九方秘术……

燕琨玉翻看,里面并不像是邪修的东西,就是不知会不会对自己的修道有阻碍。

“九方兄,你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心经给我?”

“本尊为你疗伤时,你应该发觉,那并非魔气。”

燕琨玉恍然,若不是九方渡说,他根本没发觉。

每一次九方渡为他疗伤梳理经脉的都是纯正的灵气,而非魔气。

他惊愕地看向九方渡,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看来你对本尊连半点防备都没有。”九方渡那双眼如浓雾般深沉看向燕琨玉。

“其实,本尊只有半个元神是魔,若是想要纯粹的元神,只能找一个至善至纯之人修炼此经,再与他双修。”

燕琨玉瞳孔一震,看着手中那本书册,那人脸上的表情不像是骗他,心中惊骇,呆愣问:“所以九方兄是因为这件事才要和太羲宗的剑修成亲吗?”

九方渡略一抬眉,直直盯着燕琨玉,声音低沉:“不止如此,本尊知道是你才会选择成亲。”

心底那无端的怪异情绪又涌上来了,燕琨玉连忙收回视线,低头翻书。

他想问为何要选择他,可不知为何,竟觉得如此难以开口。

“尊上,今日负责保护燕公子的四个侍从已经抓在牢中了,要如何处理。”

门外响起齐眉的声音,比之前要虚弱一些。

“都杀了。”

“为何杀了?!”燕琨玉激动道。

九方渡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连本尊的人都护不住,要他们有何用。”

如此将人命不当回事,那眼底的轻慢不像是装的。

燕琨玉不知为何九方渡既不想成魔,还总是做这些有背修道之人的事。

“我只是去红海林练剑,他们没有失职,是我没有与九方兄说清楚,不如这次便算了吧。”燕琨玉看着九方渡那双漠然的眼,只觉得脊背发寒。

“你若想不想他们死,那便替他们受罚。乱跑、惹本尊不虞,这可都是死罪。”九方渡睨着他,凶神恶煞道。

燕琨玉捏着袖口一角,腹诽九方渡翻脸简直比翻书快,脸色白了几分:“九方兄,我、我还不想死……”

“看来燕公子不愿意替手下的人受罚了。齐眉,把他们都杀了!再给燕公子换一批新的人。”

九方渡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燕琨玉急如热蚁,扯住九方渡衣袖:“即使有错也罪不至死,或许有没有轻一点的责罚。”

九方渡垂眉看他,燕琨玉心下一颤,压低声音柔声说着软话:“九方兄,若你想除去魔气,问道求仙,可不能再做这般的事了,这是违背仙道的。”

他以为九方渡要他学这心经,是想要去魔根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九方渡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几分戏谑。

他轻拉九方兄的袖口,指尖不经意搭在上面:“若是他们都死了,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九方渡盯着他的脸沉吟片刻。

“齐眉。”

“我在,尊上。”

“带他们去试炼阁,明日戌时再放他们出来。”

齐眉退下,燕琨玉总算是松了口气。

且不说这些人真因他而死,会有碍他修道,他只怕因此会夜夜做噩梦。

惊魂未定,燕琨玉下巴蓦地被抬起,便撞入九方渡那如夜色般的眼眸中。

“本尊已经依你,将他们从轻处置了,现在是不是该算算你的账了。”

燕琨玉一动未动,他只觉得自己如案板上的鱼肉,九方渡的手指带着一层茧子,抚过他面额,粗暴捏在耳垂上。

他被捏得疼了,眼里含着雾气,那耳朵被捏得又热又疼,他直觉感到危险。

“燕琨玉,你想我怎么罚你。”

“不如就再挨一顿鞭子,鞭背还是脚心,自己选一个。”九方渡声音平静,说出口的话却如此瘆人。

燕琨玉听到‘鞭’字,身体颤了一下,看九方渡一脸正色,自知这罚是躲不过去了:“我背上的伤还没好……”

“那就鞭笞脚心六十,好好长个记性,日后省得乱跑。”九方渡薄唇轻启,这一字一句让燕琨玉吓得整个人都蔫了。

燕琨玉青白着脸色,敛眉点头。

刚才九方渡抚过的左脸和耳垂斑驳红着,此刻可怜见儿的畏惧模样不惹人烦,反倒更想让人欺负。

见燕琨玉吓得魂都没了还有强装镇定,九方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回去等罚吧,本尊累了。”九方渡挥袖起身,漠然道。

“这么快就罚啊……”燕琨玉喃喃自语,他没出息地有些脚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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