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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属相(修)

怎不思量 红黄粉 2179 2024-07-18 08:56:09

距离酸与消失已经过去七日,他与九方渡的双修也顺利进行。

燕琨玉白日出门寻找酸与,有时候九方渡会跟在他身后。

他独来独往惯了,被这样跟着一开始还不习惯。却没想到只是短短七日什么都变了,进山之前甚至会下意识等九方渡。

两人行至一处乱石对齐而成的陡峭的山崖,这么多天过去,只剩这一个地方还没找。

“你在这里等我,我从这儿爬上去看看,上面有苍鹰的窝,兴许小与会在那儿。”

在北岳山附近找了这么多天,燕琨玉就差掘地三尺了,累得脚又疼又酸。

带九方渡来的坏处就是,要是对方不在,他就能肆意地用真气御剑而行了。

也不至于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而爬这种地方。

“我来。”九方渡眼睛仍看不见,他上前一步摸索着要将人拽到一边。

“你身上的伤刚好了一些,若是摔下来,我又要给你上几日的伤药。”

每次九方渡受了伤,都会用自己看不见的理由寻求燕琨玉帮忙,稍微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然后九方渡的药效就发作了。

燕琨玉连续喝了三天酒,不仅他的身体受不了,小院中的酒也不够了。便将药下在了九方渡跌打膏中,等慢慢挥发。

这样算下来,他几乎整夜都和九方渡在一起,双修结束后他一根手指头也不愿意动,疼得流泪时,想要偷偷拿着药膏找个僻静地方随便涂涂。

没想到九方渡比他更细致,直接将他揽入怀中,湿绢帛擦拭后两指掰开……他又要遭受一次折磨,动作倒是温柔,只是让人怪别扭。

岩石下的九方渡先是惊愕燕琨玉竟然会关心他,而后蹙眉,并不认同,正欲再争辩时,燕琨玉已经挽起袖子,作势就往上爬。

“你小心些!”九方渡担忧道。

酸与的踪迹是半点没有找到,爬到一半的时候,却刚好看到探头出来的吸人脑髓的妖魔。

“嗬!”对面发出一声厉呵,纵身一跃,竟然朝燕琨玉的面上扑来。

千钧一发之际,燕琨玉神色一凛,反手去摸腰间的画影剑,一片空荡。

他忘了,为了维系自己在九方渡面前凡人的身份,他连画影剑都没随身带着。

这还是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让剑离开了自己的身边。

“糟了。”燕琨玉口中嘀咕一声,摸出腰间备用的短匕,用力一挥,吓退了那只扑过来的妖兽。

与此同时,侧方也扑来一只妖兽!

燕琨玉心中一横,如果自己还继续隐藏身份不动真气,恐怕只能死在这里了。

“画影……”

“哧!”

话音未落,燕琨玉面前闪过一道紫色的光,魔气汇聚而成。

他瞳孔一震,来不及多想,只觉得面颊忽地吹来一阵风,而后腰肢就被瞬间桎梏在那人怀中。

苦杏仁的香气充盈在一呼一吸之间,那颗悬起的心,在燕琨玉没有意识之中渐渐落回原地。

“小心!”燕琨玉余光看到九方渡身后的身影,正欲自己动手,却被后者抱得太紧。

“你从不听话。”九方渡气恼带着宠溺,将人护在怀里,赤霄剑一挥,利落杀死那妖魔,连半滴血都没溅在燕琨玉身上。

九方渡另一只手持赤霄剑,那双眼已经快要恢复,不能见光,此刻蒙着黑色绢布,更衬得整个人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抱紧些,有我护你周全,别怕。”

九方渡低沉的声音透过耳边的风声钻入耳膜,燕琨玉身体深处那种怪异的不适感又出现了。

九方渡并非说大话,斩杀了数十个妖魔才落回地面。

赤霄剑散发着魔气,燕琨玉却没有看到三百年前曾看到的缠绕着的雷纹。

胸口刺痛,那根仙骨的位置又在提醒燕琨玉,他的胸口中有一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有没有受伤,让我摸摸看看。”见周围已经没有妖魔,九方渡收回赤霄剑,转身与燕琨玉面对面而立。

他这般急切的样子,让燕琨玉这几次放松下来的心瞬间提起。

他后退一步,直直盯着九方渡,睫毛轻颤:“你还要骗我多久?”

九方渡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头一点点垂下去,竟看出几分落寞。

“是我瞒了你,你一介凡人,我怕告诉你我是魔修吓坏你。若你怕,晚上将我绑在床榻上,我不会伤你。”

闻言,燕琨玉一怔。

看来是他想多了,九方渡或许真的不知道自己就是燕琨玉。

“我在这北岳山下住,什么没看过,魔修一事我不与你计较,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不准再瞒我了。”燕琨玉声音天生软绵,此刻这般严肃的话说出来,却更像是在撒娇。

“好,不瞒你。”九方渡嘴角勾起一道弧度,心中松下一口气,想着将人应付过去了,又追问,“那你有没有受伤?那岩石上面改日我替你去看,不过这一路我并为察觉到你找那人的气息,想必不会有事。”

燕琨玉摇了摇头,拉住了九方渡的袖口,抬头看去,只能看到茂密的树丛。

“不用了,既然这么多天都找不到他,或许是他不想见我。这里出现了这种怪东西,或许村镇中也不安全了,那个人……应该快到北岳山下了。”

怀夕应该就到这附近了。

“若是镇上有妖魔,我可以帮忙。”

想了想,九方渡又道:“明日就是端午节,今日要不要去镇上买些东西回来准备?”

“端午节?”燕琨玉还真一次都没有过端午。

回去路上听九方渡说起端午要准备的东西,生出几分好奇。

两人到了北岳山下的集市上时已经快要天黑了,因为在野外遇到了吸人脑髓的妖魔。燕琨玉格外小心。

在长留山待了三百年的燕琨玉自然不知道这些节日,看着路边摆着的艾蒿草和芦苇叶只觉得稀奇。

镇子上似乎还没有妖魔来过的痕迹,燕琨玉渐渐放松了警惕。

走到集市尽头,燕琨玉看到一家摊位上摆着各种拧成股的五色线,颜色鲜艳。

那做好的手绳上有的还挂着小铃铛,和各种小桃木吊坠装饰的手绳。

燕琨玉驻足,拿起一根,看着上面雕刻的小猴子,嘴角带了几分笑意。

“公子,你要是属猴子,这个五彩绳最合适不过了!”

“你属相是什么?”九方渡不知何时贴上来,开口道。

“属相?”燕琨玉有些茫然。

“你告诉我你哪一年生日,我帮你算算你是不是小猴子。”

燕琨玉嘴角的额笑意消失,他哪里知道自己哪一年生日。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一年生日,我生下来就是被人唾弃的魔种,我的生日对他们来说就是忌日。”九方渡语气渐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燕琨玉睫毛轻颤,他垂着眉,看不清表情。

“那这样如何,算我比你大一岁……”

“为何是你比我大一岁?”燕琨玉不服。

“那该如何?”九方渡轻笑,指尖似有若无抚过燕琨玉的手掌,“我早你几百年出生,大一岁你都不愿意?”

最后九方渡买下两根小猴子属相的五彩绳,挂在门上的艾蒿也一同买了。

回去时,燕琨玉手中的额五彩绳也被收走。

“为何我的也要放你那?”

“五彩丝要由最亲密的人系上,两人同塌而眠,先醒来的人要帮另一个人系好。明日我想帮你系。”

燕琨玉闻言,侧目看向九方渡,那人面上并无玩笑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一遍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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