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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三日后大婚

怎不思量 红黄粉 5263 2024-07-18 08:56:08

游灵楼内。

此刻正屋中,坐在书案前的九方渡听到屋外的声音一怔,刚才一直疲于应对孙苍,竟没注意到门外的气息。

他心口一紧,忽视孙苍投来的谨慎视线,心中不安。

起身撞到了笔架,步子走得又急又快,一把将游灵楼的正门推开。

见到门外的人时,九方渡彻底傻了眼。

燕琨玉一身白衣,肩膀像是缩在一起,身形霎时间瘦削了一半。

那人的热泪强忍不想落,倔强着红了眼眶,脸色苍白透明,紧紧咬着唇,殷红一片。

那眼中的悲戚,了无生机。

燕琨玉这样的表情是九方渡第一次见到。九方渡突然有种要抓不住燕琨玉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来的。”九方渡问。

燕琨玉毫无避讳地直视着九方渡,哈气从口中一团团散出来。

他抽噎一声,九方渡的心便揪了起来。

可九方渡又执拗地想要听到燕琨玉回答。

其实不过是担心燕琨玉连话都不愿意与他说。

“我在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说话。”若是认真听,能听出九方渡语气中的颤抖。

“从九方兄说,你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身体里装着的是仙君的三魂,我对九方兄而言不过是个玩物……”

“……够了。”九方渡试图打断他,燕琨玉却唯独这次没有听他的。

他一边流泪,抽噎着继续道:“是你还没玩够我!等到玩够了自然打碎我的魂魄,杀了我,只要我的身体……”

“我说够了!”九方渡抬高声调道。

可最后,燕琨玉还是一口气不喘地说完了。

他被吼得一抖,眼泪连成珠子往下掉。

九方渡神色微动,朝燕琨玉的方向走了一步,那人畏缩地向后退,抽噎得停不下来。

“我就知道,你那么厉害,又不缺喜欢的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废物,原来,不过是骗我……”

九方渡心中涌上的话到了嘴边,却碍于孙苍在。

他磨了磨后槽牙,侧目看向孙苍:“还不滚!”

孙苍见势不对,行礼后便头也不回地开溜了。

游灵楼门口只剩下他们二人,春寒料峭,冷风吹得冻骨头。

“玉儿,先进来,外面冷。”九方渡声音仍然生硬,但也算是哄人了。

此刻的燕琨玉心乱如麻,怎么肯。他抗拒摇头,连连后退。

即使被拒绝,九方渡还是追上去,一把桎梏住燕琨玉手腕。

力度稍大了些,燕琨玉吃痛,扯到肩膀上的伤口,他闷哼一声,九方渡看到他脸上忍耐的表情,赶忙放轻力度。

“跟我进来,我有话对你说。”

话说完,九方渡才发现自己不论以何种借口,他确实都要利用燕琨玉的身体让怀夕仙君重生。

怀夕仙君似乎在永芳经四层突破后,就已经化作神识,可以抽离燕琨玉体内有自己的意识。

不知此刻对外界的事是否有感应。

若是有感应,便更不能多说。

可面前燕琨玉竟真的停下,看着他,像是还抱了一丝期待。

“……”九方渡哽住了,他满肚子的话,什么也说不出口。

燕琨玉自嘲一笑,敛眉时眼中黯淡下去:“尊上不必再为我这样的人费力想个理由。”

话音落下,他竟从九方渡手中挣脱,落荒而逃。

九方渡有口难辩,眼前忽然乍起一团烟雾。

和在北岳山对付蛇妖时如出一辙,却没有舍得用致幻的毒。

九方渡不得不后退,掌心化作灵力劈开雾气时,燕琨玉早就不见身影。

那空荡荡的长路,满地月光,是撒了一地的冰碴。

九方渡这才看到地上已经摔得粉碎的半个玉佩。

俯身下去拾起,任由破碎的玉佩边缘划伤他的指腹,鲜血浸染。

将玉佩放好时,齐眉忽地从上身后的转角冒出来,疾步走到九方渡身侧。

“尊上,轩辕丘外,那位拿着画影剑之人又来了,如何应对,凭尊上吩咐。”

九方渡眸色晦暗,他受伤在外的这段时间,裴叙不知为何总在轩辕丘山下徘徊。

他并不当回事,若是五百年前,他确实打不过裴叙。

现不一样了,他早就不是那个刚换了仙骨的小童子。

“他既然愿意为本尊当个巡山的,何须管他。”九方渡丝毫不在乎道。

齐眉脸上表情有些为难,“可那位,方才正在起阵……”

“他若是真有打破结界的本事也好,本尊正好想杀个人来消气!”

话说完,齐眉顿了片刻应了一声‘是’,待她再抬起头时,九方渡早就没了身影。行梦楼。

燕琨玉回来的时候,齐妩还在开心布菜,看到燕琨玉哭肿的眼整个人都呆住了,连话都没敢问。

“齐妩,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要先睡了。”

燕琨玉声音哭得哑了,桌上的菜看都没看一眼,外衫也没脱。

上了床榻,将自己缩成一团,躲进了被子里。

“那…饭菜我就不拿下去了,燕公子你要是半夜饿了,还能起来吃一些。”齐妩软声细语道。

床上的燕琨玉背对着外面,没有应声。

齐妩便没有再问,贴心帮燕琨玉放下床榻两角的薄纱,熄灭了魔石,悄声退出了行梦楼。

屋内只剩燕琨玉一人,他却仍闭着眼,湿润的热意停不下,沿着眼角流进布枕里。

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过去的一幕幕。

自己被元如云刁难时,九方渡一次两次救下他;在无涯客栈割破手掌喂血为他解毒;还有烟花下的许诺……

这些分明都是真的。

可耳边又是九方渡说自己不过是因为体内有他在乎的人的三魂,所以才留自己在身边,做个玩物。

燕琨玉感觉自己的心在被什么拉扯,他脑子混沌一片,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那些烟花下说过的话,许的诺,都成了魔咒。

一回忆起,思念就不眠不休地折磨着燕琨玉本就破烂不堪的心。

忽然,只能听到虫鸣的寂静夜晚,门外传来脚步声,燕琨玉紧紧闭上了眼。

“尊上,燕公子有些累,已经睡下了。”齐妩按住了门。

“本尊只是来看看他,不吵醒他。”

“这……尊上,今日不然还是让燕公子一个人静静吧,他说不想见人。”

门外沉默良久,就在燕琨玉以为九方渡会发火,正准备出去拦着别伤到齐妩时,听到了九方渡的声音。

“……好,那本尊明日再来看他。”

终于察觉不到九方渡的气息,燕琨玉松了一口气。

躺在床榻上,他本以为会彻夜难眠,也或许是哭得太累了,竟没多久便睡着了。

睡着后的燕琨玉,自然不知下半夜,天快破晓时,九方渡曾来过。

那人坐在床沿,盯着他看了他许久。

九方渡倒是一夜未睡,那双眼眸猩红一片,看向燕琨玉时却柔软下来。

一夜过去,燕琨玉梦里也是九方渡,哭湿了枕头。

“我从不知,你竟这般能哭,害人心里不舒坦。”

此刻,他终于发现,燕琨玉的眼泪,比任何招式都能让他更深刻的感到心痛。

九方渡看着那双红肿的眼,微微蹙眉,终究没有忍住。

他伸出微凉的手指贴在对方的发烫红肿的眼皮上,用最柔软的指腹擦去睫毛上的泪。

指尖拂过燕琨玉眼角,又穿过发丝。

最后九方渡俯首,悄悄在燕琨玉的发梢落下吻来。

其实,解决燕琨玉体内仙君三魂的其它办法,他已经找到了。

他想的是,在大婚那日,他来服下轩辕一族给妻子,也就是本该燕琨玉服下的子蛊。

到时候燕琨玉所受痛苦就皆可由他来承担。

反正他身上一仙一魔两条命,就算死一次,大不了仙骨不要了。

他多一条命,给燕琨玉一条。不算什么。--

燕琨玉醒来时九方渡早就离开了,他对昨夜的事毫不知情。

睁开眼只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个雕刻精致的玉盒子。

他撑着床坐起来,明明昨天哭了半夜,此刻眼皮却一点都不疼不肿,他揉了两下,视线清明了些。

打开那床头的玉盒,里面静静躺着一个金色雕花镂空小葫芦。

一看就价值不菲。

轩辕丘能送得起这种东西的,估计也就只有九方渡了。

他神色淡淡,恨不得立马丢掉。

可还是忍不住拿起那小金球,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小金球里带着一股从未闻过的花香,他举起时,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是一个丹药样式的东西,不知是什么草药搓的。

“燕公子,你醒了吗?”恰巧齐眉这时来敲门。

“醒了,进来吧。”

齐妩端着早饭走进来,看到燕琨玉手中拿着那东西,想起早上九方渡嘱咐她的话。

“燕公子,你手中拿着的是尊上给你的定情信物,鎏金蝶恋花金纹香囊。”

他的心没有九方渡狠,听齐妩说是定情信物时,还是没忍住拿在手里多端详了一番这圆滚滚的小球。

“这是什么香,有些特别。”燕琨玉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燕公子,你可以去问问尊上,他一定知道。”

燕琨玉盯着那小金球半晌,没再说话。

卧房又陷入死一样的沉寂中,齐妩却是带着任务来的,她踌躇不前,张了张嘴,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燕公子,还有一件事,我要和您说。”

半晌,燕琨玉了无生气的声音缥缈在空中:“……是九方兄要我领什么罚,齐妩你不必纠结,直说就可以,那些疼我早就习惯了。”

“不!不是,是尊上要在三日后重新举办魔界大婚,今日起,燕公子就要为婚嫁做准备了。”

齐妩本以为会在燕琨玉脸上看到一丝欣喜,可那人眼中除了一片寂寥,再无其他。

简直像是藏了一团雾在里面,让人看不真切。

“是这样的,燕公子上一次与尊上成婚那日,尊上不在,其实算不上完婚。轩辕一族最善用蛊用毒。成婚那日是要在燕公子身体里种下属于轩辕一族的蛊虫,才算礼成。”

齐妩看了一眼燕琨玉的脸色,咽了咽唾沫,竟有些心虚。

“蛊虫?”燕琨玉终于有了些反应。

“不过燕公子放心,一般情况下这蛊虫其实对燕公子并没有什么害处。平日若是尊上受伤,燕公子会有感应,另外……若是被下蛊的人有了二心,就会身体腐烂而死,除非下蛊之人解除此蛊。”

“所以只要燕公子没有二心,不离开尊上身边,就、就不会有事的。呵呵,也不算特别倒霉吧……”齐妩说到最后也说不下去了,干笑了两声。

燕琨玉脸色瞬间变了,他之前还抱有一丝幻想,他昨夜还以为九方渡在兴宁镇与他说的那些再成婚一次的话是想要弥补当初。

现在想来全是自己想太多。

九方渡不过怕自己真的跑了,所以用一个什么蛊来骗他是大婚的仪式。

这么说来,九方渡对那个仙君还真是用情至深。

酸涩感从心口涌上来,燕琨玉喉咙腥甜:“那你告诉他,我不要和他成婚了。”

齐妩微微叹了口气,这话她是万万不敢去说的。

此刻她也没有办法给燕琨玉任何建议,只能让对方别因为难过伤了身体。

可她却没想到,燕琨玉连饭都不吃了,一连绝食一整天。

齐妩怎么劝也没用,燕琨玉坐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傍晚,到了齐妩平常送晚饭的时候,门又传来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燕琨玉头也不回,声音蔫蔫的:“齐妩,我真不饿,晚上不吃了。”

“本尊觉得你该饿了。”九方渡严肃的声音突兀在卧房中响起。

燕琨玉脊背一僵,猛地转身看去。

站在圆桌边上的人哪里是齐妩,而是九方渡。

今日那人没穿一身黑,而是穿了件月牙白的窄袖右袵长袍。

想来一定是自己‘绝食’的消息传到了九方渡的耳朵里。

可燕琨玉并非不想吃,而是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一点东西都吃不下。

“过来,吃饭。”九方渡却不管,他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托盘,一样样将东西拿上来。

口味都是按照燕琨玉的喜好做的,一碗甜粥,几样熟菜,一盘荔枝,还有饭后糕点,一样不少。

九方渡面上毫无波澜,好像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他坐在圆桌前,用勺子舀粥,又俯首吹了吹,看起来格外贴心。

燕琨玉有点抵触地看了眼对方,仍执拗地不肯动弹:“我不饿,不想吃。”

“啪嗒!”粥碗忽地被放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声响。

卧房中突然就安静了。

燕琨玉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肩膀一缩,警惕地看着九方渡。

“不饿也要多少吃点,你还未到金丹期,不能不吃饭。”

九方渡压下心中怒火,想着燕琨玉三日后就要真正意义上成为自己此生唯一的伴侣,对待夫人,总该温柔些。

燕琨玉自然猜不到九方渡心中所想,他只垂眸敛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突然说了一句:“我偷偷学过太羲宗的秘术。我可以把我身体里,你喜欢的那个仙君的三魂剖出来给你,你能不能放我走……”

九方渡的脸色瞬间沉下来,阴翳吓人,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九方渡被气得不轻,连燕琨玉说他喜欢仙君都没注意,忘了否认。

即使如此,九方渡还忍耐着脾气:“你想离开轩辕丘?那三日后的大婚,你想让我和谁举行?”

“我并未答应跟尊上成婚。尊上不如等仙君一起。只要尊上告诉我他的三魂藏在我体内何处,我就能完好……咳咳!”

话还没说完,耳畔忽地刮起一阵风一般。

燕琨玉还没反应过来,衣领便被像是被什么野兽的爪子桎梏了一般,猛地将人也从椅子上提起来。

他被迫仰起头踮着脚尖,身体没有着力点,只能虚虚握着九方渡的袖口的布料。

对方来了这么久,燕琨玉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眼下乌青一片,眼中满是血丝,脸色实在算不上好。

九方渡连爱人的命都能用他的来换了,明明该高兴,为何是这副表情。

“燕琨玉,你再给本尊说一遍!”九方渡怒极,平时没人敢这般忤逆他,他最终还是恼了。

燕琨玉又咳了几声,感觉咽喉处的手掌越收越紧,他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哪句话没说对。

“咳咳……我说只要尊上告诉我仙君的三魂……”

“上一句。”九方渡咬了咬后槽牙,薄唇紧抿。

他本以为燕琨玉不敢再说,可那人即使被桎梏得喘不过气,额头青筋迸起。

也还是一字一句又将刚才的话直视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并未答应和尊上成婚。”

“燕琨玉!”九方渡红了眼,怒吼一声,咬牙切齿,“本尊看你是欠罚……来人,拿鞭子过来!”

“是,尊上。”门外是齐眉的声音。”

闻言,燕琨玉眼中的慌张一闪而过,受伤又难以置信地看着九方渡。

九方渡心中一软,别开头,声音生硬。

“大婚一事由不得你,你不用想着要离开轩辕丘,就算是个玩物,也是本尊腻了才算。”

九方渡气极,来之前想好的温柔策略彻底推翻,甚至有些口无遮挡。

燕琨玉睫毛轻颤,再一次听到九方渡这般冷血的话,还是忍不住眼眶发酸。

鞭子被送进来,放在桌上时,燕琨玉看着那足够一拇指粗细的长鞭,浑身都觉得有些疼了。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不想挨罚就先过来把粥喝了。”

“若我不吃,尊上要如何做,是要罚我鞭背还是鞭脚心。”

要鞭子也不过是吓唬吓唬人,没想到燕琨玉当了真。

“罚你?上次你乱跑险些中毒丧命,我也只罚了你脚心一下,印子第二日便彻底消了,你以为我乐意罚你,舍得弄疼你?”

九方渡眉毛一竖,两人竟翻起旧账。

或许,再怎么不舍得弄疼,可终究不过是个玩物而已。燕琨玉想。

最后争执不清,燕琨玉坐在床沿,不说话了。

九方渡最怕燕琨玉沉默。

从未给剥过荔枝的九方渡臭着一张脸,剥了一小碟荔枝。

他以为是稀罕玩应,燕琨玉会感兴趣。他走到床沿,坐在燕琨玉身边,捏起一颗果肉饱满的荔枝肉递到燕琨玉嘴边。

“不想吃粥就尝尝这个。”

九方渡手举了半天,最后是他耐心告罄,一口咬住那荔枝肉,捏住燕琨玉的下巴,强吻上去。

燕琨玉猝不及防,对方托着他的后颈,用舌尖将荔枝肉抵了进来。

荔枝肉咬开,炸开的香甜的汁水在两人口中流连,舌尖缠绕,燕琨玉被吻的软了腰肢,一天没吃饭连推开九方渡的力气都没有。

那双手轻轻推在九方渡胸口,更像是欲拒还迎。

喂了燕琨玉一颗荔枝,那人就已经喘个不停,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有些想吐。

“不,不……唔……”话连出口的机会都没有,燕琨玉又被九方渡抱住了已经酥软的腰,另一颗荔枝肉被送入口中。

从一开始就被忽略感受的燕琨玉,想起自己不过是借了那个仙君的光,成了替身,才得到片刻的爱意。

满腔悲戚涌上来,整个胸口都是酸的。

“啪!”清脆一巴掌打碎这旖旎的氛围。

荔枝肉掉在地上,滚落几圈,沾满了灰尘。

燕琨玉瞳孔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红了一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推开你,我真的不想吃。”燕琨玉没想到会如此,慌张解释道。

对面的九方渡头偏向一侧,右面脸颊被扇红了一片,浮现起巴掌的印记。

被扇了一巴掌的九方渡面不改色地抬起头,那双眼锋利看向燕琨玉。

后者看到九方渡脸上的伤,下意识想要探手过去抚看,却想起自己的身份,别开头,生硬甩锅道:“我说了,我不想吃,是尊上硬要喂我的。”

“好。”九方渡好似没有一点脾气,只是起身拽断了床上的帷帘。

语气平淡说着荤话,“既然你上面这张嘴不想吃,便换另一张嘴来吃。”一炷香后。

床榻之上,刚才九方渡扯下来的帷帘将燕琨玉双手束缚在头顶,吊在床梁上。

“腰塌好。”九方渡冷声命令道。

燕琨玉闻言,只能维持跪坐的姿势,背对着九方渡,身体弯成一道弓,不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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