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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燕琨玉失踪

怎不思量 红黄粉 1932 2024-07-18 08:56:09

自打裴叙回来,死气沉沉的太羲宗又热闹起来了。

不过这一次讨论的不是裴叙,而是裴叙带回来的燕琨玉。

“你们说,裴叙师叔为什么会把燕琨玉带回来?燕琨玉不是被魔尊带走,当做炉鼎了吗?”

“谁知道……乌连!你上次不是亲自送燕琨玉去的轩辕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乌连站在一边,正蹙眉看着飞云峰的方向,听到声音淡淡睨了一眼,没有理会。

“要是因为燕琨玉回来,那个魔尊再攻到太羲宗,那该怎么办?”

此弟子话音落下,周围静悄悄一片,人人均面露怖色,只担忧自己的安危。

“这样等下去不行,我们应该去劝劝裴叙师叔,赶紧把那个扫把星送走。”符启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开口道。

“对!把他从太羲宗赶出去,他已经不是太羲宗的弟子了,不能留在这儿。”

“没错!那我们现在就去!”

“……”

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一呼即应,竟此刻就要擅自闯入飞云峰后的红枫谷秘境。

乌连见势,几番阻拦,奈何对方人多,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乌连淹了。

他寡不敌众,只能跟在对方后面,借着不让符启之等人闯祸的名义,也想去看看燕琨玉。

乌泱泱一群人吵嚷着来到红枫谷入口,本以为会有什么结界,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还没人阻拦。

“我就说嘛,裴叙师叔怎么可能在意燕琨玉这种人,带回来肯定是别有用处,这连个像样的结界都没有。”符启之冷笑一声,开口道。

待深入红枫谷,便看到枫树后那一间竹室,屋檐上风铃飘动,发出清脆声响。

燕琨玉被接回太羲宗已经三个月有余,一直昏迷未醒。

裴叙将人从简陋山洞中,连同玉床一起转移到了竹屋。

站在竹屋前,众人开始犹豫直接闯入还是等裴叙师叔回来了再进行下一步。

所有人都不为所动时,符启之先一步抽出长剑,一跃跳到竹屋门前。

“磨磨蹭蹭,一个个简直不像个除魔的剑修。我来!今日将燕琨玉赶出太羲宗,也省得脏了裴叙师叔的手!”

“符启之,你别疯了!”

乌连这才从人群中出来,抬手用未出鞘的剑挡住了符启之的去路。

就在两人对峙,正欲拔剑时,那竹屋的门忽地被从里面打开了。

裴叙刚为燕琨玉疗过伤,费了不少灵力。

这群剑修来之前,他正躺在燕琨玉身边休息。

此刻被吵醒,心情算不上好。

“裴叙师叔。”众人连忙垂首行礼。

“你们来这儿,有什么事吗?”裴叙垂眸睨着众人,话音落下,却无人敢应声。

“若是无事,便离开红枫谷,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裴叙淡漠转身,竹屋的门就要再一次关上。

“裴叙师叔!等等!”符启之一把抵住门。

在对方眉心染着微微不悦时,连忙道:“师叔您刚回来可能有所不知,燕琨玉已经不是我们太羲宗的人了,一年前就已经自愿作为炉鼎跟魔尊走了,所以……”

符启之一边说一边用余光观察裴叙的反应,对方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完全猜不透心思。

他只能忐忑继续道:“所以,我等想今日将燕师弟送回轩辕丘,毕竟他在那儿已经待了那么久,或许已经入魔了,不适合再回太羲宗。”

“符启之!燕师弟怎可能入魔,你简直胡说!”

“你怎么敢保证,难不成你之前比我回来的晚,是和燕琨玉一起勾结了魔界的人?你也学了什么歪门邪道之术吧。”

“你!”乌连闻言气得脸红脖子粗,横眉倒竖,紧紧握着手中佩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只不过是因为嫉妒燕师弟被裴叙师叔选中,在太羲宗时,你便日日刁难他,害他受了多少伤。”

符启之一愣,观察着裴叙的脸色,试探道:“裴叙师叔,我们也只是替裴叙师尊您指导指导燕师弟,并没有做别的。”

“指导?害他在炼气期被关入锁妖塔十日,出来时都被妖怪伤得见骨,险些死了,也是你说的指导?!还有……”

“你所言都是真的?”裴叙看向乌连,清冷的声线中听不出其他情绪。

剑随主意,画影剑此刻微微振动,随时要出鞘般。

符启之察觉到气氛不对,后退一步,连忙打断:“乌连,你闭嘴!”

“裴叙师叔,那都是误会,你听我说……”

裴叙手中紧握画影剑,指节泛白,视线凉薄看着众人。

“从今日起,所有人不准再踏入飞云峰半步。违者,逐出太羲宗。”

裴叙说完,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转身离去,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姿态。

若不是今天这群人大张旗鼓找过来,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知道自己离开后,燕琨玉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可为何……那些燕琨玉寄给他的纸乌中他怎么一次也没见过对方的抱怨。

他有认真看过玉儿送来的纸乌了吗?裴叙也记不清了。

赶走剑修,裴叙急切回到竹屋。

“玉儿。”

可进到屋中,看到的却是玉床边上敞开的窗……

刚才还躺在那玉石床上的燕琨玉也不见了踪影。

风吹起床帏,裴叙向前走过去时,看到上面被脱下后留下的衣衫,而下一瞬,风刚好吹起玉石床上的纸乌。

一道金光闪过,纸乌化作飞鸟,朝裴叙飞过来。

飞鸟落在裴叙掌心,展开后,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今我自由,心无疚,随意度春秋。怀夕三魂已不在我体内,今日起,师徒陌路,此生不复见。’燕琨玉向来体面,若非被伤到痛之入骨,不会说出这样狠的话。

裴叙茫然无措,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是错了。

看完燕琨玉留下的话,裴叙心中只觉得不畅快,闷得他透不过气。

这无情道已到了最高境界,动情都只是笼着淡淡哀愁似的。不真切。

他抬手紧紧攥着心口的位置,脸上依旧是没什么波澜。却觉得那里一点点变得痛了。--太羲宗外。

穿梭云端之上,浑身白羽,身后一条青色蛇尾。稍一振翅,便达数十里之外。

有什么人躺在酸与背上,细看时发现那人只有里面一件里裤未脱,外面穿了一件对襟广袖纱褂,随风翩起。

乌黑的发垂落在一旁,衬得他薄纱下的皮肤更白皙了些。

他本是双目紧闭,穿越云层时,手掌忽地动了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背青色脉络交错,轻轻抓住了酸与的脖颈的一撮毛。

“酸与,带我去长留山吧。”燕琨玉声音温柔,带着刚醒来的虚弱,却坚定。

第二卷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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