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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传说中的杀手-30

化雾III 洗尘的细雨 2637 2024-08-08 13:33:51

是那两个人为了逃亡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手法?

面对齐宁和他的一群部下,他们有闲情雅致玩多余的动作?

从现场来看,溅出来的血迹主要是子弹造成的。柱子,墙壁上有不少弹痕,七八张可移动的圆形桌面上有凌散的弹孔,却找不到任何弹壳。长针、血迹与翻倒的桌椅,破碎的菜盘、杯碟再加上饭菜、酒水和纷杂的脚印,恶战的时间应该不长……。军方没有收拾好现场就离开了,这不符合齐宁的行事风格。除非——他们已经没有余力收拾现场。那些伤者很可能都是齐宁的部下,为了保护无辜的卷入者,他们必需有身为肉盾的自觉。无论此次齐宁的目的有多崇高,如果他明知很危险也敢把普通人卷进来置身险境,令他们受伤或者死亡,他都得抗起责任……辞职或者上军事法庭。攻于心计的齐宁断然不会犯这种错误,怎么也得保护好在现场的无辜者。为将者,如果单靠牺牲部下赢得战果是无法服众的。善于揣摩人心的齐宁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他会怎么做?身先士卒,抢在部下受伤之前先去保护在现场的无辜者为此而受伤。只有他先做出表率,他的部下才能甘当肉盾,才会一边对敌一边保护无辜者。齐宁能带出死心塌地服从他的强兵勇将,能年纪轻轻盘踞高位,除了他的个人能力强之外,恐怕也是因为他能牺牲一切,包括肯牺牲自己在内。齐宁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调查詹姆斯?贝里尸体是否异常由国安出面在处理吧。刑侦处的任务只是充当烟幕和幌子还有善后。想到这里,柳下溪没有继续搜查现场。他采集了一些血样后,吩咐跟在身边的刑警们处理好现场,清洗血迹,抹除枪战后的痕迹,并叮嘱他们将所有的垃圾打包带走。

柳下溪回到楼下大厅,这边的刑警们还在盘查众人,似乎有不少人察觉酒楼外发生了几起恶斗。他朝那位落拓汉望过去,只见他垂着眼睑悠闲地剔着牙。

监视这几位可疑人士的同事悄悄告诉他:突然听到上面传来“哗啦”声,一些离窗户近的人都朝外望,被他们监视的人中,只有那个大鼻子男人有动静,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突然拎起椅子砸窗户玻璃。现场人多,刑警不敢开枪,只能喝止他住手,料不到大鼻子根本不理会他们,纵身就跳了下去。他这一闹,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有不少人拥到窗边观看他跟刑警打斗,无形中耽搁了调查案子的进度。

柳下溪从他手里拿回可疑人的速写像,指着落拓汉的问:“他有什么动静?”

“当时他盯着他身边的窗外,没其他的多余动作。”

落拓汉所在的窗户正好就是那两个人跳窗逃跑的那扇窗户下面。

同事继续说:“男服务员突然消失不见了。坐在首席上的一老一少则完全没有动静。”

“知道他们是谁吗?”柳下溪朝首席上的老人望过去,发现他正瞧着自己。他们的目光相遇后,老人朝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同事回答说:“不认识。”

能坐上首席,这老人对依诺公司而言,身份肯定特殊。梁董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柳下溪不动声色地扫视酒楼内,没在人群中发现梁董。心想:梁董不在,应该是配合同事去找名单上的人了。

同事又说:“柳处怀疑的人几个人,依诺公司的人都不认识。没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柳下溪眉头一皱没有说话。他折叠好画像放进口袋里,迈开大步朝老人走去,首席只有这一老一少还坐着。

柳下溪走过去拉开老人旁边的空椅坐下,掏出证件递到老人面前,礼貌而直接地说:“您好,打扰您一下,请问您是詹姆斯?贝里的亲友吗?”

柳下溪的证件,老人根本连看也看直接推回给他,平静地说:“年轻人,还不能放我们离开吗?”

“抱歉,请再等等。”柳下溪收起自己的证件。

听了他的话,老人身边的年轻人眉头拢集在一起,不满地说:“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要把我们拖到什么时候?”

柳下溪瞳孔收缩,沉默地直视着年轻人。

年轻人没被他的视线压制住,冷淡地回视他,继续说:“演技太差,眼里只有愤怒没有悲伤,不像是眼看亲人中了致命剧毒的人。”

柳下溪收回视线,嘴角微微上翘,平静地说:“我是刑警不是演员。”

“共时性。”老人突然吐出了三个字。

“什么?”柳下溪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没弄懂老人说这三个字的含义。

年轻人站起来,拿起餐巾纸擦手,冷冷道:“警官,回去问清楚你的长官再行动。不要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警官,长官……,他们不是中国人。柳下溪也站起来,目测了一下年轻人的身高只有一米七一,体格健壮,毫无疑问他的衣服下隐藏着发达的肌肉,可以看出他拥有完美的格斗家体魄。此人故意用冷淡的语调说着话来压制中正处于兴奋状态中的情绪,站起来往前走时,下身很稳,双肩却有节奏地轻晃着,这表明他进入攻击状态。大概是嗅到血的腥味,导致争勇好斗的灵魂骚动不安,来。

“春!多嘴!”老人低喝道。

“是,大伯!”年轻人停止了脚步,不甘心地垂下眼睑。

“请告诉我,你们出现在此地的目的是什么?”柳下溪重新坐下来,看着老人问。

老人轻轻地吐出了几个字:“收回物件。”

“你们是詹姆斯?贝里的委托人?!”

老人点点了桌子,那个年轻人弯给他沏了杯茶,老人饮了一口后放下茶杯,掏出手帕拭擦了一下嘴角,轻声说:“不是,受人之托回收重要物件。我们无意跟贵国的警方起冲突,希望能给予一定的方便。回收物件后,我们立即出境。”

柳下溪问:“什么物件?”

“恕不能言。”

“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两本来自印度的护照,有着冗长的名字,念起来很麻烦。印度人?看起来不像,是印度华侨吗?或者这证件是假造的?证件本身看不出任何异样。到达北京的入境记录是今早上午九点十一分。他让同事拍录了护照后递还给他们,故意问:“你们什么时候到达北京的?”

“上午八点四十一分。”老人动了一下右手。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递到柳下溪面前,说:“到达北京之后,我们直接去教堂参加贝里先生的告别仪式,接着被依诺公司的人请来这里。”

“你们来之前跟依诺公司的人打过招呼?”

“是的。”年轻人回答道:“贝里先生突然死亡。委托人知晓后向依诺公司出示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委托合同,请求收回前期款项或者委托物。依诺公司还没完全给予答复,委托人请我们前来协商。”

“委托合同是詹姆斯?贝里以公司名义签署的?”

“没错。”

柳下溪没有继续询问,让同事放两人离开,吩咐人暗中盯住他们。

这时,搜查接近尾声,警方逐个儿放走没有嫌疑的客人。酒楼里的人越来越少,柳下溪坐在落拓汉对面的那一桌,一声不吭地看着正在喝酒的他。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三十五分,此人一会儿吃一会儿喝,满桌子酒菜早被他一扫而空,他还不知足,连邻桌的酒菜也没放过。

“呯”的一声,落拓汉放下酒杯,用衣袖擦了一下嘴唇,接着抬起头与柳下溪对视。

柳下溪站起来,走到他旁边坐下问:“您是?”

落拓汉左手搭在椅背上,右手捋着下巴上的胡碴,哈哈笑道:“老子跟无数的警察打过交道,就数你的耐心最好。”

柳下溪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那是他们低估了您的危险度。”

“哈哈,说得好!”落拓汉右手拍击桌面,桌子上的空盘、空碟、空酒杯包括桌布一起被震飞,随后又平安地落回原处。

柳下溪耸了耸肩,单刀直入地问:“您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噌饭。”

这是个不好反驳的理由,令人哭笑不得。柳下溪微微一笑,道:“我国有句俗语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来这儿噌饭……。”

落拓汉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地说:“墙?老子还很小的时候见到看起来很结实的墙,被人大力挥动铁锤‘嘭嘭’几下,墙便倒塌了,从那时起,老子就不相信墙边可以站人。”

柳下溪突然道:“共时性。”

“啥?!”落拓汉茫然地看着他。

柳下溪继续说:“就算是共时性也存在着共通点或者偶然必备的因素。”

“不明白。”

“简单来说,你此时在这里不是前来噌饭,也不是偶然巧合。”

“喝,老子就洗干净耳朵听听你鬼扯蛋。”

柳下溪回头看了一下,酒楼里只剩下刑警和服务员。便扬手叫来两位同事,要他们分别站在落拓汉的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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