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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剧爆

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 闻稚羽 8653 2024-09-22 09:34:32

程尧燃不情愿站起来,“蔺锌最近不是在三环那边拍戏,我们去剧组探班吧。”

“不去。”谢钧闻冷声回绝。

程尧燃当他忙,道:“明天周末,靳礼肯定会去找蔺锌,我们跟着一起。”

谢钧闻:“不去。”

程尧燃跟在他后面,边走边道:“别啊,我明星梦都碎了,还不能陪我去剧组逛逛吗?”

谢钧闻进了电梯,“明天我外婆生日。”

程尧燃:“那你岂不是要回S市。”

谢钧闻‘嗯’一声:“晚上的坐飞机去,后天再回来。”

程尧燃摆着手:“算了,等你回来再说。”

他们俩在停车场分别,各开各的车离开。

傍晚。

谢钧闻和谢父谢母上了飞机。

谢母坐在谢父身边,看谢钧闻的眼神满是忧愁,好似儿子摊上了大事。

谢钧闻摸了下鼻子,偏头望着窗外。

飞机缓缓起飞,A城的夜景映入眼帘,随着高度升高,繁华夜景仅剩一片绚烂的灯光。

谢母咳两声:“老公,你听说了吗,谨煜要为了女朋友留在国外。”

谢父‘啊’一声,面露疑惑,提高声音:“谨煜这孩子都谈女朋友了?”

夫妻俩配合的‘天衣无缝’。

谢钧闻戴上了耳机。

谢母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他耳机摘下来,坐在他身边,手臂紧挨着他胳膊,问:“你跟那个小明星怎么样了?”

【我看是完蛋了,听说那小明星住进靳礼公寓了,我儿子岂不是又要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

又来了。

谢钧闻抢过耳机,“说过很多次了,我和蔺锌没关系。”

谢母紧盯着他,似在琢磨这话的真假。

【还想骗我,为了那小明星动用过多少次家里的私人飞机,你爸当年没少用这架飞机在我面前装B,我还不懂你们那点小心思。】

谢钧闻垂目,胳膊往回收,“我爷爷要求我三十岁之前领证,我二十五岁的生日还没过,您二位别那么着急。”

“你最好说到做到,三十岁那年要是没领证,我打晕你带去相亲!”谢母放过狠话,冷脸坐在谢父身旁。

谢父帮她系上安全带,“飞机上呢,别随便乱跑。”

谢母:“这不是为了你儿子的终身大事。”

谢父:“瞧你说的,他也是你儿子。”

谢母轻哼,转过头不理他。

谢钧闻感谢爷爷给的宽限,让他能得到片刻安宁。

直飞两个小时抵达S市,降落在离外婆家最近的平地区域。

外公早已派人来接。

谢钧闻走在谢父谢母后面,慢悠悠地坐上车。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到达殷家,宅子是四层楼,前后院子大的离谱。

谢钧闻下车,见到了等候他们的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一家人。

挨个打过招呼,他和表哥表姐聊着生意往屋里走。

殷家在S市的地位就如谢家在A城那样,殷老太太过七十岁大寿,S市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来了。

谢钧闻身穿面料华贵的灰色西装,身形修长,宽肩窄腰,安静站在殷老太太和殷老爷子身边,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

他走不开,跟S市的人不熟,找不到跟朋友叙旧的借口离开。

殷老太太昨晚问他有没有谈对象。

谢母抢先道:“他想三十岁再找。”

殷老太太不赞同,特意在今晚命令外孙跟在自己身边,看能不能遇到个有眼缘的人,不说谈恋爱,起码找话题聊几句。

谢钧闻第一时间拒绝,可惜没用。现在妥协待在外婆身边,接受了许多人好奇打量的视线。

他端着高脚杯,对眼前的人点了下头,脖颈微仰,抿了口杯中的香槟。

那人笑道:“上次见小谢还是个半大的小伙子,一转眼这么大了。”

谢钧闻对眼前的人略有印象。

殷老太太笑容和蔼:“你在国外那么多年,可不就是一转眼的事。”

殷老爷子:“你爸妈最近怎么样?”

“他们待在家哪都不去,整天催我结婚,我侄子都奔三了照样单着,全靠我这个当小叔的帮他挡着。”说话的人似乎看到了谁,对着一个方向招了下手。

谢钧闻无聊饮着酒,身边走来了一个人,不经意抬眼扫视,见到来人是谁,不由微怔。

居然是霍沉遇。

霍沉遇有一米九,身材高大挺拔,穿着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五官冷峻深邃,容易含情的桃花眼意外显得柔和。

他走了过来,对方才说话的人喊道:“小叔。”

说罢,又向两位老人致意,态度谦和。

谢钧闻:“……?”

霍小叔跟老爷子、老太太介绍:“我这侄子回国两年多了,硬要去A城创业,家里拦不住就由着他了。”

殷老爷子:“小辈都有自己的想法,能干出一番事业就好。”

霍小叔:“可不是嘛,刚开始我哥我嫂子都不舍得放人。”

殷老爷子和霍小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谢钧闻可算是回神了。

怪不得呢。

他先前不知道霍沉遇的身份,二伯找人查都没查到。

霍家跟殷家是世交,分别在S市占据了不可小觑的地位,若霍沉遇有意隐瞒身份,他们找再多人查都没用。

谢钧闻以前听说过霍家有个在国外留学多年的小辈,很少露面,远在A城的他没机会见过面,目前看来这个人就是霍沉遇了。

霍老爷子97岁的高龄,年轻时娶过四任妻子,除霍小叔以外,剩下几个孩子斗得激烈,但凡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往下的小辈关系都不好。

霍沉遇跑到A城单独创业,倒是能让人理解。

谢钧闻跟霍沉遇对上视线,轻轻点头,抬了下手里的香槟。

霍沉遇颔首:“小谢总。”

他这声‘小谢总’喊得太顺口,任谁都能听出这是喊熟人的语气。

何况还没人跟他介绍起谢钧闻,他就先喊上了。

霍小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瞧我这记性,小谢是A城的人,沉遇在A城待了那么久,生意上肯定少不了跟谢家打交道。”

殷老太太打量着霍沉遇,满意道:“小霍这孩子跟你大哥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谢钧闻在这儿站了那么久,现在看到‘熟人’,编了个借口:“外公外婆,我跟霍总去外面单独说几句话。”

霍沉遇没有拆他的台。

殷老爷子:“叫什么霍总,你该喊小霍一声哥。”

谢钧闻默了片刻,硬着头皮喊霍沉遇一声‘霍哥’。

霍小叔:“喊沉遇哥就行,霍哥多生疏。”

谢钧闻:“……沉遇哥。”

他神情麻木地和霍沉遇去了人少的走廊。

趁着没人,谢钧闻道:“多谢霍总没拆穿我,刚才麻烦你了。”

没了人立马换回以前的称呼,喊哥太别扭了。

霍沉遇明显不习惯他那么称呼,沉默少顷,道:“喊我名字就好。”

谢钧闻与他道谢,单独回了二楼的卧室。

到了深夜,应酬完的谢母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钧闻,你睡了吗,妈跟你说点事儿。”谢母嘴上那么说,手已经推开了门。

谢钧闻平常睡觉会锁门,不锁门代表没睡,他跟周淇交代了几句话,放下手机。

谢母:“还在忙?”

他摇头:“忙完了,您说。”

谢母坐在床边,握住了他的手,感慨道:“你今天往你外婆身边一站,多少人都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儿脸比明星帅,身材比男模好,是今晚最帅的人!】

谢钧闻尝试把手抽出来,奈何被紧拉着。

谢母笑得灿烂:“今晚来了那么多人,你有没有看上眼的?”

【那么多帅气漂亮的小伙子小姑娘,肯定有。】

谢钧闻:“没有。”

谢母笑容僵住,甩开他:“算了,我不逼你了,反正日子是你自己过,等你身边的朋友都结婚生子了,你最好别嫌寂寞。”

谢钧闻目睹老妈慢吞吞地往外走,几次想回头都忍住了,就差把‘快喊我’三个字写在脸上。

他压着笑意,满足了这位演技很好的女士,“妈。”

谢母回头,“有话快说,我急着回去睡觉。”

谢钧闻:“遇到合眼缘的我一定告诉您。”

谢母满意了:“行,我等你好消息。”

谢钧闻在殷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和爸妈坐飞机离开。

他下午来到分部,跟二伯在办公室待了许久,期间没有说出霍沉遇的来历。

对谢氏而言,霍沉遇的身世来历并不重要,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诚信就够了。

又逢周末,程尧燃拉着谢钧闻去蔺锌所在的剧组探班。

他们俩去空了,蔺锌十分钟前坐车走了。

程尧燃本来就不是探班蔺锌的,主要是为了感受一下剧组氛围,即便人不在,也要在剧组逛一圈。

谢钧闻今天难得没事,就陪他逛了逛。

中途有个工作人员跑来,那么宽敞的路,直接撞在了谢钧闻身上,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不管是视宜的蔺锌还是夺星的曾恬,管他们签了多大的公司,得罪樊哥就是死路一条。】

工作人员有急事,道了歉匆促离开。

谢钧闻转头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转角,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啊。”程尧燃吐槽完,问谢钧闻有没有事。

“剧组里有姓樊的吗?”谢钧闻不认识那么多艺人,想不到姓樊的明星。

程尧燃好歹混过圈,比他了解多一点儿,“有个戏份不多重要角色请了樊择坐镇。”

坐镇两个字都用上了,显然是位重量级。

谢钧闻垂眸深思。

程尧燃:“听说这人不行,最喜欢打压新人,圈里跟他合作过的小辈几乎都被他搞过,次数多了,粉丝就觉得他出淤泥而不染。”

谢钧闻眼神泛冷,似是嘲讽:“出淤泥而不染?”

程尧燃:“他粉丝说,跟那么多有黑料的人合作,他们家樊哥还干干净净的没黑料,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里真是稀罕。”

谢钧闻无声牵起嘴角,没说话。

他跟程尧燃在剧组溜达到傍晚,回公寓后联系了一个人。

“查一下樊择这个人。”

不出两个小时,樊择所有的经历,包括小学上了哪所学校,全部以简历的方式呈现到谢钧闻眼前。

樊择身为大明星,身上的事早就被扒得差不多了,在娱乐圈搞霸凌这一套瞒住了大部分人。

谢钧闻盯着樊择所签约的公司那处,手指点了两下桌子,不慌不忙地联系了周淇。

“谢总。”

“熟悉樊择这个人吗?”

“鑫耀的樊择?”

鑫耀是之前塞新人不成恼怒撤资,后来挖夺星艺人黑料的公司。

谢钧闻轻嗯。

周淇:“听过一些不好的传闻。”

谢钧闻:“那就让传闻做实吧。”

他将那份资料发给周淇。

谢钧闻护短,更看不惯这种伪君子,既然是戏份不多的角色,趁早换了对剧组好。

周淇办事很靠谱。

周一到周三找狗仔预热樊择的黑料,鑫耀原本没当回事,直到有人曝出樊择霸凌明星的消息,惊呆了许多路人,但大多数人都有理智,没有看到真相之前不会乱来。

鑫耀暗地里急了,联系狗仔花重金堵嘴。

狗仔是周淇找的人,心里清楚这些黑料挡不住,还是趁机收了一笔钱。

周四,狗仔曝出一则樊择霸凌事件,被霸凌的明星隐去名字,单独说出樊择当时的所作所为。

此消息一放出,当即冲上热搜,有心细的路人跟某年某月的某个时间对上,隐约猜出了被霸凌的明星。

那个明星五年前退圈成了素人,如今有了洗清冤屈的机会,自然是站出来承认并描述当年的经历。

这件事引得网友众怒,纷纷跑到樊择各大平台的社交账号下面指责怒骂。

品牌商陆续跳出来解约。

狗仔爆料还有其他霸凌事件。

鑫耀急疯了,报了个重磅数字,表示愿意买下剩下的黑料。

狗仔问周淇:“这笔钱可不小,确定不收?”

周淇:“我们老板不缺这点小钱。”

狗仔咬着烟,笑得肆意:“早就看樊择这傻X不顺眼了,得罪了鑫耀,你们可得帮我兜着点。”

周淇:“放心。”

周四晚上,又是一则爆料。

鑫耀放话要找人搞垮幕后操作人。

谢钧闻待在会所跟靳礼聊着一个项目,得知这个消息,漫不经心道:“行啊,我倒想看看他能怎么搞垮我。”

周淇不知谢钧闻的具体身份,有些担心:“鑫耀的手段向来不干净。”

谢钧闻:“那也得有资格动我才行。”

周淇听老板这么自信,又想到老板家的私人飞机,暂时放下心来,“还接着爆料吗?”

谢钧闻:“不然呢。”

周淇懂了。

挂了电话,谢钧闻把手机放桌上。

靳礼:“谁想搞垮你?”

谢钧闻:“一个小公司”

靳礼:“怎么惹你了?”

谢钧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

靳礼差点又摔了手机,怒目切齿:“敢动蔺锌,这辈子别想在娱乐圈混了!”

谢钧闻心平气和:“你和蔺锌怎么样了?”

靳礼神情恍惚,捏着根未点燃的香烟,语气不明:“只要不提梓臻就没事。”

谢钧闻:“你和慕梓臻……”‘不可能’三个字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服了,这种恶心的强制行为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靳礼抬眼:“我和梓臻怎么了?”

谢钧闻笑容发冷:“没事,祝你们早点有结果。”

靳礼这次竟然没有应声。

不知过了多久,靳礼说:“我发现梓臻很关注蔺锌,你说他是不是很在意我找替身的事?”

谢钧闻没吭声,早就发现慕梓臻关注蔺锌的事。

刚开始以为是替身的事造成他们俩见面尴尬。

后来越琢磨越不对味,具体如何他又说不上来,就觉得怪,无论是蔺锌还是慕梓臻,他们俩每次见面的氛围都太怪了。

靳礼这个局中人看不出哪里不对劲,猜测道:“我怀疑梓臻对我有点好感。”

“……”

谢钧闻放下酒杯,庆幸自己没喝酒,不然会一口喷出来。

靳礼:“钧闻,如果我跟梓臻表白,他会答应我吗?”

谢钧闻嘴角微抽,好心相劝:“再想想吧,别冲动。”

靳礼:“我再观察一段时间。”

谢钧闻:“到时候你要跟蔺锌分开?”

靳礼迟疑道:“我不会放开蔺锌的,他没资格说不。”

谢钧闻拳头硬了。

周五,天朗气清。

樊择的黑料依然在继续,一个又一个的曝出,还没有曝光完,就有许多明星站出来为自己发声。

连着周六日两天,樊择的名字挂在热搜上,后面始终跟着一个‘爆’字。

樊择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出来发声。

事情锤那么死,他粉丝对他从期望到失望,樊择各平台的账号每天大量掉粉。

随着樊择的事态发酵,逐渐有混出头和退圈的人为曾经被霸凌的事情发声。事情闹大了,无论是娱乐圈抑或是职场与校园,都有人在网上描述自己被霸凌的经历。

有些霸凌者会站出来道歉忏悔,有些则装聋作哑。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哪里都存在霸凌。

娱乐圈里爱欺负人的前辈大有人在,只是碍于身份地位,许多人不敢曝出名字,只敢在网上抱怨一下。

有些聪明的粉丝根据时间、地点和明星的状态推测出事情的大概,找出了曾经欺压新人的前辈。

总有那么几个老前辈爱欺压新人,也有凭着资本踏进娱乐圈的新人欺压前辈,各种霸凌事件高高挂在热搜头条。

鑫耀用了各种办法,求了人脉,使了手段,无论如何都没能保下樊择。

鑫耀找人查是谁做的,除了爆料狗仔的手机号以外,其余信息都查不到。鑫耀买通平台查看狗仔的登录ip和实名认证,得到的全是空壳子。

后来不知道在哪得到消息,听闻这件事是夺星做的,鑫耀尝试打压夺星,抢夺星的资源,结果却适得其反。

其他公司得知自家艺人曾经是被鑫耀整了,不谋而合地针对鑫耀。

被同行那么针对,鑫耀多半是要垮了。

鑫耀有名气的演员在考虑解约,新签的艺人迷茫未来该怎么办。

好在大家就事论事,不会将怒气波及到鑫耀的其他艺人身上,有些公司对他们早就看好的艺人抛出橄榄枝,表示愿意帮忙出解约金。

群众的眼睛都盯着鑫耀,有些粉丝担心自家小演员留在鑫耀没前途,组团在鑫耀官方账号下面大喊解约放人。

鑫耀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回应,急得艺人们各找出路。

谢钧闻听周淇汇报鑫耀的情况,手腕靠着办公桌,抖了抖指尖燃着的香烟,烟灰落在了烟灰缸里。

“有能力的挖过来。”

周淇就等他这句话呢。

过了小半个月,硬撑着的鑫耀听说夺星的第一部网剧快要播出了,又把目光放到这部剧的主演艺人身上。

两位主演的‘黑料’曝出,跟以前那些爆笑尴尬的事件差不多,路人围观后纷纷笑着怜爱。

在热度最高峰时,两位主演的第一部网剧上线了,此时刚好迎来了五一假期。

因为颜值过高,经历过于搞笑,大家愿意围观一下这部新剧,谁知一看就停不下来了。

播出当天首更八集,剧情不拖拉,每集留的勾子叫人心痒,有人一晚上连看八集,去官方账号评论区里激动的呐喊。

“不够看!”“加更!”“放全集!”等字眼频繁出现在评论区,连带着原著小说火了一把。

两个小时,网剧突破了平台上半年的热度新高。

周淇按耐着喜悦,联系谢钧闻汇报这件喜事,连打了三个电话皆是无人接听。

谢钧闻傍晚跟一个职场的老狐狸谈生意,没少喝酒,醉得一塌糊涂,好在当场签下了合同,离开时全靠司机用力搀扶。

司机又黑又瘦,扶着高他那么多的谢钧闻太过吃力,边走边歇,气息都变了。

与此同时,霍沉遇和蔺锌一前一后从包间里出来,意外碰到了醉得没意识的谢钧闻。

司机认得蔺锌,深吸了口气,道:“蔺先生。”

蔺锌第一次见谢钧闻喝那么多,看司机那么吃力,善心过去帮忙,“谢哥怎么喝成了这样。”

司机:“对方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最喜欢灌酒了,不过谢总酒量好,倒之前先把对方喝倒了。”

蔺锌:“生意谈成了吗?”

司机:“谢总可厉害了,就没我们谢总谈不成的生意。”

蔺锌笑了声:“谢哥确实很厉害。”

蔺锌从靳礼口中听过樊择的事,前阵子跟樊择对了场戏,没少被对方针对,碍于樊择没有干特别过分的事情,他就没放在心上。

这次的爆料着实让他大吃一惊,甚至怀疑樊择是不是也打算霸凌他。

蔺锌今晚特意跟霍沉遇说了这件事。

蔺锌和司机扶着谢钧闻进电梯,霍沉遇站在旁边像个陌生人。

到了停车场,司机正要扶着人出去,蔺锌转头看向霍沉遇,懊恼道:“表哥,你力气那么大,帮帮忙啊。”

霍沉遇无动于衷。

司机不认得霍沉遇,觉得这人好高。

蔺锌:“谢哥平时那么照顾我,这次要不是他及时出面,说不定我就被樊择阴了。”

霍沉遇动了,抓住谢钧闻的手臂放在肩上,轻而易举架着人出了电梯。

司机感激不尽:“真是谢谢二位了。”

“应该的。”蔺锌雀跃地跟在霍沉遇后面。

走了一段路,司机指向前面的一辆车,“就是那辆。”

霍沉遇一手拽着谢钧闻搭在肩上的手臂,一手环着他的腰,轻松带人来到车旁。

司机打开后面的车门。

霍沉遇微微弯身,扶着谢钧闻坐进去,碍于姿势问题,不得不凑得很近。

他目光落在谢钧闻被酒精熏红的脸颊上,有那么一瞬间,呼吸与对方的鼻息交织在一起。

他把人安稳放在后座,松手时,肩上的手指勾着脖子滑下去,挠得那片泛起轻微痒意。

霍沉遇不自觉皱眉,摸了下被挠到的位置。

蔺锌围观着这一幕,两眼放光,嘴角差点压不住。

司机再次道谢,坐进前面的驾驶位。

等那辆车开离停车场,蔺锌歪头问表哥:“谢哥重不重啊?”

霍沉遇如实道来:“不重。”

蔺锌:“感觉只有你这样的身高能轻松抱起谢哥。”

霍沉遇没有接话。

夺星公司里,周淇待在办公室来回走动,手心出了许多汗,脸上的笑容掩饰不住。

一个晚上,这部剧刷屏了各大平台,夺星原本打算买几个热搜冲下热度,后来发现这简直是多此一举!

鑫耀为了黑夺星的艺人,不管是不是黑料都往外放,女演员两年前被蚊子叮肿嘴唇的照片都翻了出来,本以为网友会喷颜,没想到大家笑得一个比一个大声。

昨晚开播一个小时后,剧名在热搜榜上居高不下的挂了一整夜。

夺星的艺人很团结,许多刚出道的新人在演员评论区祝贺,演员知道帮忙互动带粉,夺星娱乐这四个字还冲上了热搜榜。

谢钧闻一觉醒来,看到周淇打了那么多电话,按着睡到翘起的头发,单手拿手机给周淇回拨过去。

周淇接得很快,激动跟谢钧闻汇报着昨晚的战绩。

谢钧闻昨晚喝太多了,现在头昏脑胀,脑子里有根筋被人扯着一样,听到这个喜事,整个人清醒不少。

他弯唇笑着,“挺好的。”

周淇觉得老板的反应过于平静了,他可是激动地一晚上没睡着,白天喝了杯咖啡,现在九点多了还亢奋着。

周淇从国外辞职回国,心里忐忑了许久,对于自家公司的第一部剧没有太大信心,很怕付出的心血打水漂,全靠高薪吊着一条命。

现在剧爆出了超乎意料的程度,他可不就激动,想尖叫,想呐喊,想告诉全天下人他有一个超牛逼的老板。

活了三十多年,上次这么激动还是拿到国外名企offer的时候,时隔七八年,又跟刚出入社会的小年轻似的亢奋到睡不着。

“谢总,您给点大的反应不行吗。”周淇声音兴奋到颤抖。

“你情绪稳着点,可别晕过去了。”谢钧闻掀开薄被下床,穿上拖鞋,拿着手机出了房间。

他打开冰箱,拿出瓶冰水,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餐桌上没有早饭,昨晚料到要喝多,早上肯定起不来,就没让厨师来做早餐。

周淇:“您放心,我会调理好情绪的,两位主演演员比我还激动,陈菁一举翻红,早上打电话让我跟您道谢。”

谢钧闻:“她自己演得好,没必要道谢。”

周淇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

谢钧闻耐心听着,顺便找私厨点菜。

他今天不太舒服,在公寓歇了一整天。

晚上,他喊上靳礼他们在老地方聚了一下。

程尧燃举起酒杯。

谢钧闻怕他再说熟悉的台词,先一步说道:“这杯庆祝梓臻的画展圆满结束。”

慕梓臻上周在国外办了场个人画展,今天下午刚回来。

程尧燃当时想跟着,被慕梓臻拒绝了,苦着脸留在A城,没少在手机上搜这场画展的消息。

“对对对,庆祝梓臻的画展圆满结束!”程尧燃干了一杯,又倒一杯,“这杯庆祝钧闻公司的那部剧圆满开播!”

四人又畅饮一杯。

慕梓臻笑道:“恭喜钧闻。”

“我憋了一天,就能跟你们分享一下了。”谢钧闻虽然没有周淇那么激动,但他是高兴的。

程尧燃:“钧闻,你为什么想开娱乐公司?”

他们可不认为谢钧闻缺钱。

谢钧闻好久没梦见被他爷爷赶出分部的梦了,不方便说出实话,随口编道:“忽然有兴趣了,尝试一下。”

程尧燃:“唉,要是你肯签我就好了。”

谢钧闻:“你还没死心。”

他们说了好一阵子,才察觉到今天的靳礼异常沉默。

谢钧闻跟他坐得近,随便伸出脚,鞋尖碰到了这位沉默哥。

【放烟花在A城行不通,送玫瑰又没多少诚意,再让他抽一鞭子上次试过了,有点失灵。】

【我不就喝醉的时候喊了慕梓臻的名字吗,用得着这么冷落我,太过分了。】

谢钧闻收回腿脚,当做不知道这事。

程尧燃发现了端倪,贱嗖嗖地笑容展现出来:“靳礼,你又跟你家小情人吵架了?”

靳礼一点就炸,冷冰冰瞪他:“别多管闲事。”

“什么叫多管闲事?我是关心你!”程尧燃心虚,放低声音:“钧闻也好奇啊。”

又被cue到的谢钧闻选择装死,不想摊上跟靳礼相关的事。

眼见着靳礼要发脾气,包厢里多了道指责的声音。

“你对待感情太不负责任了。”

是慕梓臻在说话。

谢钧闻三人同时愣了。

慕梓臻目光冷清,饮下杯中的半杯酒,重重放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钧闻脑中捕捉到什么,不等他细想又断了。

靳礼着急慌忙地站起身,解释道:“不是的,我没有跟蔺锌吵架,更没有对感情不负责。”

谢钧闻懒得拆穿他。

程尧燃很少见慕梓臻冷脸,挠着头不知道该说啥。

慕梓臻没听靳礼解释,态度决绝地离开了包厢。

靳礼抛不下自尊追上去,反观是程尧燃屁颠屁颠地跟着走了。

包厢里静默许久。

谢钧闻:“我们也走吧。”

靳礼低着头,慢慢坐下,失魂落魄:“钧闻,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谢钧闻:“……”不是看不清,是压根没看过吧。

靳礼单手捂脸,“如果真的要舍弃一个人,我不知道那个人该是谁。”

谢钧闻暗骂他有病。

靳礼:“梓臻说得没错,我对感情太不负责了。”

谢钧闻以前说过这话,靳礼没放在心上,如今慕梓臻一句话把人镇住了。

真是可笑。

靳礼:“你说我该怎么哄他?”

谢钧闻:“哄谁?”

靳礼:“蔺锌。”

谢钧闻还以为他要哄慕梓臻呢。

靳礼今晚心情不好,谢钧闻陪他在会所待到大半夜。

他没喝酒,靳礼独自畅饮,醉得走不动道,嘴里一会儿喊蔺锌的名字,一会儿喊慕梓臻的名字。

谢钧闻半架着靳礼出去,实则全是拖拽,靳礼无力垂着双腿,皮鞋磨得掉了层皮,裤腿也磨破了。

他看在眼里,没有管,用力把人扔进车后座,对前面的司机说:“要是没人出来接他,就把他留车上睡,不用管他。”

.

A城这两天的气温逐渐升高,阳光毒辣,拂面的风都夹杂着热气儿,出门穿件薄外套刚刚好。

谢钧闻从分部的大楼里出来,抬手挡着眼前的阳光,径直走到停在门口的车辆前,拉开车门坐进去。

他扳下前面的挡光板,“说吧,又有什么事?”

靳礼语出惊人:“我想送蔺锌一座岛。”

谢钧闻顿了下,感到意外,“你爸知道吗?”

靳礼:“不知道,蔺锌还没签合同。”

谢钧闻:“你想让我帮忙?”

“我准备为蔺锌办一场游轮酒会,游轮的最终点就是那座岛,我会请很多人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恳求蔺锌原谅我,恳求他签下这座岛,你觉得行吗?”

靳礼想了两天,绞尽脑汁想出个这样的法子。

当面送座岛,告诉别人他对蔺锌有多认真。

谢钧闻一语道破他的想法:“你想跟慕梓臻证明,你没有对感情不负责。”

靳礼:“我承认,我这么做挺不是人的,但是既能向梓臻证明,又能哄好蔺锌,岂不是两全其美,大家都看到了我对蔺锌的心意,谁还敢说我对待感情不负责?”

谢钧闻感到作呕。

靳礼说着自己的计划:“蔺锌拉黑了我,又不肯见我,你假装这次的游轮酒会是你办的,把邀请函递给他,他一定不会不给你面子。”

在靳礼看来,蔺锌不敢得罪谢钧闻,一定会去的。

谢钧闻陷入犹豫,他想直接拒绝,但说不出口。

靳礼看出他的为难,保证道:“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总麻烦你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谢钧闻没看出他哪里不好意思。

“最后一次,你说的。”

“我说的!”

下午。

谢钧闻联系了蔺锌,邀请他参加三天后的那场游轮酒会。

如靳礼所想,蔺锌答应了,哪怕三天后有戏,也毫不犹豫答应了。

谢钧闻不希望他答应,眉心拧起,道:“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剧组那边你要怎么说?”

蔺锌笑道:“可以商量一下往后推。”

谢钧闻:“这样容易得罪人。”

蔺锌眼神温和,摇了摇头:“没关系的,谢先生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拒绝呢。”

谢钧闻的愧疚心达到了巅峰。

他晚上没能睡个好觉,哪怕周淇告诉他那部剧又破新高,心情都没有好转过来。

三天后的傍晚,靳礼举办的这场游轮酒会迎来了客人。

因为要过海,所有人都坐飞机来到了S市。

谢钧闻带蔺锌上了游轮。

蔺锌看到在场那么多熟悉的人,渐渐反应过来不对劲,抓住了谢钧闻的衣袖,颤声问:“谢先生,他们都是你邀请过来的吗?”

【不知道我眼睛红了没,我应该演得很好吧。】

谢钧闻张了下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靳礼每次都拜托谢哥邀请我,就剩这点本事了。】

【不行,我不能原谅他。】

谢钧闻听到后面这句,心情豁然开朗,面对蔺锌泫然欲泣地眼睛,选择道歉:“对不起,你就当再给靳礼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不不不,千万不要给!

就像心里想的那样,不能原谅!

【改过自新?就靳礼那个蠢狗?】

蔺锌含笑落泪,松了手,“我知道了。”

谢钧闻暂时好受了一些,感谢读心术,要不然他这辈子都活在内疚中。

他们说完,这场酒会的另一个主人公出场了。

游轮远离海岸,靳礼捧着玫瑰登场,当着所有人的面,单膝跪在了蔺锌面前。

彼时,慕梓臻和程尧燃听到讨论声,自游轮侧边走了过来。

看到了众人议论的两位主角。

慕梓臻的眼神蓦然冷了下来。

谢钧闻默默退到围观的人身后,祈祷蔺锌说到做到。

靳礼瞥到慕梓臻来了,仰头望着蔺锌,眼含深情。

“蔺锌,以前是我错了,我没有认清对你的感情,辜负了你的真心,我为此感到羞愧,今晚这场酒会是我专门为你举办的,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你别再生我的气了。”

蔺锌看着他,一声不吭。

谢钧闻看得好好的,突然听到了程尧燃的声音。

“梓臻,你去哪儿?”

他随着声音看去,看见慕梓臻阴沉着脸进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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