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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差一点点

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 闻稚羽 5193 2024-09-22 09:34:32

靳家接回私生子的事传得到处都是,有些人还不相信,直到靳家发出邀请函,特意举行一场酒会来庆祝流落在外的血脉回归。

谢钧闻和二哥代表谢家参加酒会,进入谢宅,一眼看到了四处张望的程尧燃。

他走近了些,问:“你在找慕梓臻?”

慕梓臻应该不会来这种场合,况且前段时间闹成那样。

程尧燃摇了下头,兴冲冲地转过头,按耐着激动:“我刚才见到那个私生子了,跟靳伯父长得真像!”

谢钧闻早已见过那个人,并未对长相感到好奇。

谢钟耀问:“靳家来真的?”

程尧燃喊了声二哥,说:“假不了,那眉眼简直跟靳伯父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刚在外面走了一圈,好多人都看呆了。”

谢钧闻深知这话有夸大成分,顶多是有点三四分相似,看呆了倒不至于。

谢钟耀见到远处的熟人,跟他们俩说了声,过去找熟人叙旧。

谢钧闻瞥了眼程尧燃,“你好像很激动?”

“有吗?”程尧燃严肃道:“我这是为靳礼感到痛心,他引以为傲的位置轻易被私生子取代了,肯定很难过吧。”

确实是引以为傲的位置,在私生子这个人物出来之前,所有人都觉得靳氏是靳礼的囊中之物,因此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至于现在是什么态度,尚且未知。

谢钧闻:“靳礼呢?”

“不知道,我来了就没见过他。”程尧燃忽然推着他往里走,“我又看到那个私生子了!快走快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以前可牛死靳礼了,这下老实了吧,就得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儿,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他的啊。】

【虽然有点同情他,但他为了梓臻打我的时候可一点没手软。】

程尧燃推着谢钧闻到了角落,他们看到私生子在偷偷摸摸的打电话,一只手捂着话筒,生怕被别人听到了。

“他差点没踹飞我,这活我接不了了!”私生子压低声音,情绪有点崩溃。

谢钧闻眼底平静如水。

程尧燃没听懂,正疑惑呢。

【他都是靳家的人了,怎么还在外面接活,谁敢踹他啊。】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私生子声音加大:“什么再忍忍,我要忍多久!你分走我三成的钱,有本事全给我啊!”

【他要忍谁?他来靳家了还缺钱花?】

程尧燃一头雾水,可能是太困惑了,竟然大声提醒道:“你有困难跟靳家说出来就行,他们大张旗鼓的为你办酒会,显然很看中你。”

谢钧闻:“?”

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在偷听。

私生子被打断,赶忙挂断电话,抬起头,满脸惊恐地望着他们俩。

程尧燃一脸正气地走过去:“你不用怕,在A城没人敢惹靳家,有什么难处就跟靳伯父提出来,他肯定会帮你的。”

谢钧闻:“……”

偷听这种事本来就不光彩,不知道藏起来就算了,还大声提醒被偷听的人,幸亏程家没交到程尧燃手里,不然早晚完蛋。

私生子又懵又惊,“你们是?”

“我们是靳礼的朋友!”程尧燃拍了下胸口,“你别怕,我们没靳礼那么粗暴,不会跟你动手的!”

谢钧闻转身就走,不管这傻子了。

私生子看程尧燃的眼神非常怪。

程尧燃信誓旦旦:“如果靳礼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打回去。”

“哦,对了,我后面那个是谢家的人,谢家你有没有听说过,只要有他在,靳礼绝对不敢再动你!你说对不对钧闻!”程尧燃回头,却没能看到谢钧闻的身影,挠了下头,“人呢?”

“神经。”私生子低声骂他一句,拿着手机跑了。

谢钧闻被靳家的管家请到了靳老爷子面前。

靳老爷子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肉眼可见的疲惫,对管家招了下手,等管家出去,他道:“小谢,你能不能联系上蔺锌?”

谢钧闻坐在老爷子面前,没有说话。

老爷子叹道:“我知道这么说很过分,但我没办法了,靳礼颓废成这样,他爸又接了个私生子回来,事情再这么闹下去,靳礼就彻底完了。”

靳家看似是老爷子在掌权,实际上并没有实权,靳父才是靳氏说一不二的人,靳父承认了私生子,等同于抛弃了靳礼。

老爷子看着孙子长大,如何能忍心看他这么废下去,今天是放下了老脸才找到谢钧闻的。

“靳伯父没有告诉您吗?”谢钧闻问了这么一句。

靳老爷子有些不懂:“告诉我什么?”

谢钧闻确定了老爷子不知道私生子的真相,换了个说法:“靳伯父先前没有跟您透露过任何风声吗?”

靳老爷子:“我要是早知道,就没有私生子回来的这天了。”

谢钧闻在老爷子书房待了半个小时,开门出去,正巧碰到了来找老爷子的靳礼。

靳礼一副萎靡不振地模样,看到是他,别开脸:“你怎么在这儿。”

谢钧闻:“跟你爷爷谈点事儿。”

他没有多说,从靳礼身边经过的时候,陡然被靳礼喊住。

“谢钧闻!”

他顿住脚步。

“我们还是朋友,对吗?”靳礼低声问。

“如果是关于蔺锌的事,那就免谈了。”谢钧闻态度决绝。

“不是关于蔺锌的。”靳礼咬牙,凑了过来,压着声音说:“我待会儿把我爸和罗祈的头发拿给你,你找A城可信的医疗机构鉴定DNA,我爸不可能瞒着我们在外面养了个私生子。”

“我爸派人盯着我,我找不到机会也找不到其他可信任的人,一个私生子而已,我不相信他能顺利顶替我的位置,我只是心疼我妈,她这两天饭都吃不下去,就连我爷爷都……”

靳礼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我真没办法了,你帮帮我。”

罗祈是私生子的名字,来到靳家后并未改姓氏。

谢钧闻看了他一会儿,点头答应:“好。”

靳母两天吃不下饭,这种状态像是不知道真相愁得了,也可能是故意演靳礼。

有那么一瞬间,谢钧闻开始怀疑这个私生子到底是不是假的。

只是找人扮演私生子刺激靳礼的话,夫妻俩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不定靳父早就等着这个风头呢。

谢钧闻从楼上下来,碰到了以前喜欢巴结靳礼的小团体,四五个人站在一起低声议论靳家的事,由于太入神没注意到他的靠近。

“我以前也被他指着鼻子骂过,虽然那时候是我做错了事,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骂起人来一点都不讲情面。”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跟着罗祈混,靳礼这样子显然成了个弃子。”

“笑死我了,当初那么傲,好几次都拿鼻孔看我,我当他靳少的位置有多稳呢!”

谢钧闻默不作声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有个人说得正起劲,忽然瞥到他的身影,立马闭上嘴,还不忘给身边的朋友递眼神。

哪怕听说了谢钧闻和靳礼闹掰的传闻,他们也不敢在谢钧闻面前说靳礼的坏话,比起靳礼,他们更忌惮谢钧闻。

当初赵家的事给了他们警觉,他们不敢在谢钧闻面前轻举妄动,谁都不想当下一个赵家。

谢钧闻没理会他们,拿着靳礼给的样本,提前离开了靳家。

他找了可信任的医疗机构,告诉对方加急出结果。

“好的,这是靳家父子的样本吗?”那个人莫名其妙问了句这种话。

谢钧闻看了他一会儿。

那人意识到多嘴了,不好意思笑道:“最近听到点风声,随便问问。”

谢钧闻否认:“跟靳家没关系。”

回去的路上,好几次回想这句话,越琢磨越不对劲,但这家医疗机构是他托朋友找的人,应该不会出差错。

深夜。

谢钧闻被一通电话吵醒。

“谢先生,结果出来了,DNA鉴定二者的确是父子关系。”

他坐在床上,陷入沉默的同时有些不敢相信。

搞半天,这个罗祈还真是靳家的私生子。

可是,那天罗祈自己都在说演戏的事,这么多年过去,总不能连自己父亲都没能搞清楚,而且一个人的心声怎么可能说谎呢。

很矛盾。

谢钧闻深思不解,要了鉴定结果的照片转发给靳礼,现在不过深夜十一点半,靳礼应该没睡,但微信里迟迟没有收到回复。

.

岑樾最近接了许多剧本,有两个还要他担任男主角,不过好剧本比较少,担任主角的剧本更是毫无深意的流水线剧情。

谢钧闻坐在夺星办公室里,让周淇把岑樾的经纪人叫了过来。

“谢总,您找我。”岑樾的经纪人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略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个小丸子,耳朵上打了一排耳钉,宽大的黑T和带着破洞的拖地裤,穿着非常赶潮流。

周淇每次跟他站在一起,都觉得自己潮人恐惧症犯了。

谢钧闻没在意他的穿着,道:“我看了递来的那些剧本,电视剧和网剧直接筛掉,他的形象和演戏方式适合走电影路线,不论角色大小,只要角色能够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即可。”

经纪人:“岑樾名气上来了,先不论大制作,就说那些低成本的小制作影业,这样岂不是给很多人抬咖了?”

“他就非要一直接小制作?”谢钧闻反问。

经纪人想了会儿,眉眼的纠结渐渐散去,“好,我明白了。”

经纪人出去后,周淇说着公司第一部上星剧的事,定档在这个月月底播出,这部剧主要走拿奖路线,热度是次要的,但周淇还是祈祷能够爆一下。

不说大爆,小爆一下也行。

这部剧的领衔主演是陈菁本人,剧情都围绕着她出演的角色来展开,是部家庭伦理剧,陈菁本人很符合角色的状态。

周淇说了半天,话题转移到岑樾身上,“他高中退学的事儿被扒了出来,有人拿学历黑他,说他是辍学的小混混,打架抽烟什么都干,闹几天了,问过其中一个营销号,有人花钱在传播他的黑料。”

这种情况,一般是碰到了同期的流量小生。

“没人说真相?”谢钧闻对岑樾的经历心知肚明。

岑樾并未隐瞒过,他当群演的时候累积了几百个老粉丝,那些人应该知道岑樾退学的事情。

周淇:“有少部分人站出来说真相,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岑樾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人火是非多。

岑樾高中退学是家里出了事,交不上学费,虽然有学校的补贴,但他要照顾生病的奶奶,每天放学后去路边摊打工赚几个钱,勉强维持住吃饭的花销。

后来这件事被同学知道,刚开始只是引起异样的眼光和嘲笑,渐渐地发展成了单方面的霸凌,学校管过但没有用,岑樾被霸凌了半年多,直到高二下学期,岑樾被隔壁班的同学薅着头发带进厕所里打,一个厕所的男同学都在围观,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

那天以后,岑樾退学了。

下学后打过很多零工,后来认识了一位当群演的大哥,就跟着大哥进剧组拍戏了。

岑樾当了两年的群演,全都是些不露正脸的小角色,台词都没有,一天一百五,管饭,晚上回到十平米的出租屋睡觉,屋顶矮得直不起背。

半年前,夺星成立,周淇去三环拍戏的地方物色演员,一眼看到了扮演乞丐的岑樾,脸上抹着灰,头发乱糟糟的打成结,依然遮不住眼神的灵气。

岑樾就这样进入了周淇的备选名单里,后来被谢钧闻一眼挑中,他正式出演的首部作品就是这部电影。

谢钧闻皱起眉,道:“你问问岑樾介不介意让大家知道这种事,不介意的话尽快澄清,介意的话就拿钱撤热搜。”

周淇:“我这就去问他。”

岑樾很快给出了答案,他不觉得那是丢人的黑历史,只是苦了点累了点,他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怕丢人呢。

当天,夺星娱乐的官方账号发布了岑樾高中退学的真相,岑樾经纪人和夺星的一众艺人纷纷转发,很快登上了热搜。

前段时间樊择霸凌明星的事件大家还历历在目,岑樾作为上学时期被霸凌的对象,家庭又那么不幸,很快引起了许多网友的同情心。

岑樾签约夺星之前的日子更是让许多人看到了自己的经历,特别能够共情他,并为他能有今天的大火而感到开心,同时祈祷自己某天也能遇到位愿意伸手拉一把的贵人。

直到现在,大家终于理解了岑樾在见面会那天所说的话。

#没有夺星就没有今天的岑樾

这个词条悄悄登上了热搜。

大家更好奇夺星的老板是什么人了。

谢钧闻刚下班,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程尧燃的电话。

“你快来医院,靳礼出车祸了!”

他眼神微变,让司机在前面调头去医院。

车停在医院内的停车场,谢钧闻打开车门下去,迎面碰到了霍沉遇的秘书。

“谢总。”齐秘书认得谢钧闻,打过招呼,连忙打开后座的车门。

谢钧闻看到了坐在车里的霍沉遇。

和往常的情况不同,此刻的霍沉遇满脸通红,呼吸有些艰难,额头布满了冷汗。

齐秘书扶他下来,他不喜欢被人触碰,说了句不用,想挣开齐秘书的手,却被齐秘书紧紧搀扶着胳膊。

“霍总,您都这样了,就别管这一会儿了!”齐秘书当然知道霍沉遇不喜欢与人接触,但是霍沉遇呼吸艰难地都快晕过去了。

齐秘书很怕总裁在半路上一头栽倒,还是扶着点儿好。

谢钧闻蹙起眉,走了过来,“他怎么了?”

齐秘书焦急道:“霍总误食了花生,食物过敏了!”

霍沉遇直勾勾地盯着谢钧闻,什么都没说。

谢钧闻只当他状态不对劲才这样,看齐秘书扶得那么辛苦,干脆走过去帮忙扶住霍沉遇,同时听到了心声。

【他来医院了。】

齐秘书连忙道谢,松开手,转身钻进车里去拿证件。

【难受。】

霍沉遇的脸色不对劲,呼吸太困难导致了轻微缺氧,感到头昏脑胀,不小心往谢钧闻身上靠了一下,低着头,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谢钧闻颈侧。

【差一点点。】

什么差一点点?

谢钧闻从没跟人离这么近过,脖子有点痒,不等他伸手挠一下,那道呼吸就远离了他。

霍沉遇偏头,哑声道:“抱歉。”

【不能麻烦他。】

【不能麻烦他。】

“这没什么,霍哥不用在意。”谢钧闻总觉得脖子那里还是有点痒,那道呼吸带来的感觉依然在,仿佛停留在了脖颈上方。

齐秘书拿到证件,道:“我来扶吧,多谢谢总帮忙。”

霍沉遇斜了齐秘书一眼。

【不想他扶。】

谢钧闻弄不明白霍沉遇不想让谁扶,不过齐秘书在这儿呢,他就松开了手。

齐秘书扶着霍沉遇进了医院,谢钧闻跟在他们身后。

不知道是不是齐秘书的错觉,老觉得总裁刚才看他的眼神特别嫌弃。

等一切安定下来,谢钧闻问齐秘书:“怎么会误食呢?”

齐秘书:“花生磨成了粉撒在粥里,霍总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谢钧闻站在病房外,往里瞅了眼正在输液的霍沉遇,转身去其他病房探望靳礼了。

齐秘书走进病房,感叹道:“谢总真是个热心肠。”

霍沉遇平静垂眼,满脑子都是刚才所看到的白皙脖颈,青筋藏在白嫩的皮肉里,只露出淡淡的青色。

差一点点,他就亲到了。

谢钧闻记得靳礼的病房号,找到后推门进去,只看到程尧燃和靳母坐在床边。

床上的靳礼还在昏迷中,脖子和手臂都打了石膏,双腿没事,只是右腿有点擦伤。

靳母哭红了眼,见到他进来,哽咽道:“那些人平时没少被我儿子提携,到头来都巴结着罗祈说好话,只剩你们俩把靳礼当朋友。”

谢钧闻站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靳礼,心里五味杂陈,“他怎么会出车祸?”

靳母:“他把自己关在屋里酗酒一晚上,今天早上硬要回自己公寓住,路上出了车祸,司机没事,就他自己昏过去了。”

谢钧闻拉了把椅子坐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能安慰到靳母。

程尧燃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他有时候是挺讨厌靳礼的,但还是把靳礼当做自己朋友来看待。

短短一个月,靳礼碰到那么多事,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倒霉,还是该说他活该。

靳礼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醒了,醒来前喊了几声蔺锌的名字,眼角甚至流下了眼泪。

靳母在儿子睁眼后,叹了声气:“你当初要是对蔺锌好点儿,你们俩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你这孩子就不能放低点态度吗。”

靳礼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谢钧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只说重点:“别装傻,渴了饿了还是哪儿疼快点说。”

靳礼眼神微闪,嗫嚅道:“我想跟蔺锌说几句话。”

谢钧闻往他心窝子里戳刀:“蔺锌不想看到你。”

靳母到底是心疼儿子,帮着恳求道:“小谢,你就给蔺锌打个电话,满足一下他这点念想。”

程尧燃:“是啊,打个电话而已。”

谢钧闻沉思一会儿,点头:“好,不过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接,你们不要抱有希望。”

靳礼灰暗的眸子亮了起来。

谢钧闻找到蔺锌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开着免提的声音嘟——了一阵儿。

电话接通。

“谢哥,你找我吗?”

谢钧闻保持沉默。

“蔺锌,是我。”靳礼的声音沙哑难听。

不过是刹那,蔺锌的语气变了:“你又想干什么?”

靳母抢先一步道:“蔺锌,靳礼出车祸了,你能不能来医院看他一眼?”

对面静了会儿,响起了蔺锌拒绝的声音:“阿姨,我跟他没关系了。”

靳礼顿时心如死灰。

靳母着急道:“只是看他一眼,不是让你原谅他,就看一眼都不行吗?”

“我在国外,短时间内回不去。”

蔺锌说完,挂断了电话。

谢钧闻收起手机,低头问靳礼:“满意了吗?”

还不如不打这个电话,程尧燃在心里默默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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