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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病房碰见

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 闻稚羽 6050 2024-09-22 09:34:32

靳礼收回了不让蔺锌餐食的消息,但他们俩之间陷入了冷战。

谢钧闻没有管这件事,趁着闲下来,待在套房把堆积的工作处理了。

他坐在桌前,笔记本电脑摄像头打开,屏幕上显示着国外分部的合作项目负责人。

他们开视频交流了许久,快要结束的时候,对方说:“闻,我上次说的事你真没兴趣吗?”

谢钧闻淡声回绝:“没兴趣。”

对方苦恼叹气,做出了退步,“我愿意再让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是最大的让步了。”

原先谈的是百分之二十五,额外再让出百分之五,只差一点点,谢钧闻将成为最大的股东。

他故作为难,沉思许久:“米勒先生,我的家族不允许我擅自在外创业,若是让我家人知……”

话音未落,金发碧眼的男人保证道:“不会有人透露你的存在。闻,我欣赏你的才华,无论是我还是即将成立的SFH,都非常需要你的加入。”

米勒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谢钧闻露出动摇的神色,米勒见此,更加坚持不懈规划着未来的发展。

最终,谢钧闻答应了入股。

米勒笑道:“闻,我们会是最合拍的搭档。”

视频结束,谢钧闻脸上哪还有半分为难和心动,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

商人嘛,不圆滑点怎么赚钱。

三天后的下午,游轮漂泊在海面,隐隐约约看到了远处的岛屿。

靳礼拜托谢钧闻把蔺锌喊出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放到玫瑰捧花中,上面还有个戒指盒。

谢钧闻的视线停留在戒指盒上,问:“你要跟蔺锌求婚?”

靳礼否认:“是假求婚,先把他哄高兴再说。”

谢钧闻想起蔺锌那夜的话,猜不出真假,不知蔺锌是否能做到,但靳礼是真的不可能放手了。

对靳礼而言,就算未来的某天真跟慕梓臻结婚了,也不会舍得放开蔺锌。

他眉头微皱,好意提醒:“小心玩火自焚。”

靳礼毫不在意:“你放心,我有把握。”

于是,甲板上又一次重复着刚上游轮那天的场面。

同样的位置,同样围观的人。

靳礼单膝跪地,抱着玫瑰,拿出合同和戒指盒,指着远处的岛,“这些是我的诚意,原谅我好吗?”

蔺锌望着远处的岛屿,久久没出声。

其余人听到靳礼要送蔺锌一座岛,惊得倒吸冷气,纷纷感叹蔺锌好手段。

谢钧闻忽略耳边的议论声,抬眼寻找慕梓臻的身影,扫了一圈没看到人,连带着程尧燃都不见身影。

靳礼在蔺锌接过玫瑰后,打开戒指盒,拿出闪亮的钻戒,道:“这些价值共5.21个亿,所有钱全部从我的个人账户走,这就是我对你的态度。”

谢钧闻嘴角微抿,还知道凑个521,看来真在慢慢开窍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蔺锌的答案,有些人默默祈祷蔺锌不要签字,毕竟谁都不想看别人突然暴富。

谈个恋爱赚五个亿,这种恋爱谁不想谈?

谢钧闻又听到身后窃窃的议论声。

“靳哥还缺替身吗,我可以去整容。”

“滚吧,就你这大身板,靳哥还嫌硌得慌呢。”

“你说谢哥喜欢什么样的,要不我按照谢哥的审美去整个容?”

“谢哥是工作性恋,不喜欢人!”

那个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谢钧闻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工作性恋。

只要不是无性恋就行,好歹有追求。

在众人的低声议论中,蔺锌接下戒指,原谅了靳礼。

靳礼猛地抱住他转了一圈。

大家很有眼色的起哄,说什么“亲一个!”“靳哥威武!”“靳哥求疼爱!”“祝99!”

谢钧闻默默离开,没去寻找慕梓臻的身影。

靳礼原本想带着蔺锌在岛上住几天,但蔺锌过几天要回剧组拍戏,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这座岛上。

靳礼这会儿把人哄好了,不管蔺锌说什么都依着。

游轮快要到岸的时候掉了头,大家看着岛屿越来越远,想上去玩的心思怎么都收不回来。

有人给自己爸妈打电话,商量过几天去岛上旅游。

傍晚,游轮归于平静。

谢钧闻见到了消失半天的慕梓臻,脸色阴沉可怕,每听到程尧燃提起中午的事,慕梓臻的眼神好似要杀人。

这种状态的慕梓臻,倒是让谢钧闻相信他能画出那种压抑沉郁的画作。

程尧燃在旁边干着急,“你说梓臻是不是没钱了,要不我给他打点钱?”

谢钧闻:“……不至于。”

慕梓臻一幅画能卖出天价,比程尧燃这个定期接收老爸打钱的富二代要有钱多了。

程尧燃愁得薅头发:“难道梓臻的前男友死了?”

谢钧闻:“……?”

等等,他好像联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在此之前他完全忘了慕梓臻谈过恋爱,一直忘不掉前男友,现在被程尧燃点醒了。

慕梓臻忘不掉的前男友,不会就是蔺锌吧?!

肯定是闹了很大的不愉快才分手,慕梓臻忘不掉蔺锌,蔺锌却对慕梓臻厌恶至极。

谢钧闻越想越觉得可能,他看向对面沉默灌酒的慕梓臻,心底五味杂陈。

程尧燃:“唉,我去陪梓臻喝点儿,前男友死了可是好事啊,搞那么伤心干什么。”

谢钧闻拉住他:“你别添乱了,让他一个人静静。”

程尧燃不情愿地坐下,手臂还被抓着,心声暴露无遗。

【总不能是因为靳礼和蔺锌复合了。】

谢钧闻单手端着酒杯,轻抿一口,还真是因为这个。

【难道梓臻爱上靳礼了?所以看到靳礼跟蔺锌复合才会那么痛苦,我现在去整成靳礼的样子,梓臻会给我一个机会吗?】

谢钧闻猝不及防呛到,掩着嘴咳了几声,嫌弃松开程尧燃的胳膊,恨不得刚才没碰到他。

他身边的人都什么思想。

替身玩上瘾了是吧!

慕梓臻没让自己醉倒过去,喝到凌晨一点多,勉勉强强地起身离开。

谢钧闻等了那么久,没等到扶人的机会,还想趁机听一下慕梓臻的心声呢。

程尧燃是个好助攻,看到慕梓臻走路不稳,连忙跑过去扶着,“梓臻我扶你。”

谢钧闻正要去扶另一边,看到慕梓臻把程尧燃推开,语气满是嫌恶:“别碰我!”

说罢,七颠八倒地扶着墙往外走。

程尧燃僵在了原地。

谢钧闻上前安慰,“他喝醉了,你别往心里去。”

程尧燃转过头来。

他看到这位舔狗眼神发亮,亢奋道:“他推我!他居然推我!”

谢钧闻的眼神一言难尽,舔狗变傻狗?

程尧燃高兴地手舞足蹈:“梓臻第一次主动碰我!我们俩的手终于碰到一起了!”

谢钧闻嘴角微扯,额角跳了两下。

程尧燃:“梓臻还是第一次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他终于有点把我放心上了!”

谢钧闻看了程舔狗许久,冷笑。

哪来的神经病,浪费他感情!

他冷脸往前走。

程尧燃扭捏跟着,笑得跟发/情差不多,说:“梓臻发脾气也好帅,怎么会有这么有魅力的人呢。”

谢钧闻加快脚步,想撇开这个舔狗。

舔狗本人没看出他的嫌弃,屁颠跟着,带着淫/荡的笑容,“钧闻,你觉得梓臻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其实我可以委屈一下为梓臻穿裙子,就是不知道梓臻喜不喜欢。”

“钧闻,你说我到时候要不要邀请靳礼?”

“钧闻,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谢钧闻进了电梯,不停按着手边的键,这种状态的程尧燃在他眼里跟恶鬼差不多。

电梯门终于在某人追上来之前合上了。

“该死的电梯!太没眼色了!没看到钧闻在等我吗!”

谢钧闻听到外面暴躁的声音,心里舒畅极了。

次日中午,谢钧闻在顶楼碰到了靳礼。

某人虽然穿得规规矩矩,但脖子上的鞭痕一点没遮住,蔺锌害羞坐在他腿上,好几次推开他要亲上来的嘴巴。

有人在旁边说着他们俩多么相配的好话,听得靳礼神情愉悦。

又有人问靳礼:“靳哥,你脖子上那伤是怎么回事儿?”

靳礼表情僵住,说:“自己挠的。”

蔺锌的手指绕到他脖子上挠了两下。

挠痕和鞭痕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有人看出端倪,可不敢当众说出来。

谢钧闻选择回屋待着。

夜晚。

谢钧闻路过靳礼的房间,正巧和开门的蔺锌碰面,后者温柔笑道:“谢哥,你来找靳礼吗?”

“路过而已。”谢钧闻打量着蔺锌,看他面色潮/红,脖子上有几个印子,最重要的是手里拿着个…镶了金的小鞭子。

蔺锌发现他的目光,把鞭子藏到身后,解释道:“这个是打狗用的,有点脏了,我要回房间换一个。”

蔺锌是专业的演员,表情语气挑不出任何异样。

谢钧闻知道此狗非彼狗,没拆穿,只道:“轻点打,会留痕。”

提醒完,他四肢僵硬,麻木朝自己房间走。

靳礼在外面那么高傲自大,结果到了床上就是蔺锌的狗,整天装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游轮上风平浪静,慕梓臻自那晚后再没有失态过,整个游轮上唯一煎熬的就是赵禹森了。

赵禹森这几天跟做贼似的,白天不敢露面,晚上要避着谢钧闻他们。

今晚是巧了,下楼觅食偷跑的太快,一头撞在了谢钧闻身上。

【气死我了,老子多少年没这么憋屈过了,等我回去就把路尹皓搞到手,不仅是路尹皓,以后我专盯着夺星的人搞,把他们都搞成浪/货,什么谢家靳家,都不让我赵禹森在A城混了,既然这样就别怪我鱼死网破!】

谢钧闻只是下来找人,没料到会被赵禹森撞到,还听到了那么恶心的把戏。

赵禹森一开始不知道撞的是谁,往后退了两步,嘴里没一句抱歉,低着头就想跑。

刚跑开几步,身后响起一道冰冷的嗓音。

“让你走了吗?”

赵禹森听见熟悉的声音,心中发颤,哆嗦着转过身来,抬起头,讨好笑道:“谢哥,刚才我没看路,您没事儿吧。”

谢钧闻盯着赵禹森,眼底发凉,“赵禹森,你今后老实点还能在A城待下去,要是不死心自找麻烦……”

他停顿一秒,笑了下:“你信不信,只要你还在国内,我就能让你永无出头之日。”

赵禹森惊慌摇头:“我会改的谢哥!我绝不会再动夺星的人!你要相信我!”

“那要看你怎么做了,”谢钧闻送他一句话:“你还待在A城一天,你那些恶心人的把戏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谢钧闻走后,赵禹森抬起虚软的手臂,擦掉额头冒出的汗珠子,脸色灰青,心中仍然不知悔改,满脑子蹦跶着各种阴毒的想法。

谢钧闻在日料区找到了程尧燃,拉开凳子坐下,道:“手头有个低投资高收益的项目,干不干?”

程尧燃震惊之下差点噎到,拍着胸口,端起杯子往嘴里灌水,缓地差不多了,不敢置信问:“真的?”

谢钧闻双手抱臂:“前提是不能不务正业,我需要个可信任的人帮我盯着点儿,你要是答应了,就没那么多机会整天跟在慕梓臻后面了。”

程尧燃面露纠结。

他是想找个包赚钱的事干,但他没有生意头脑,要不然不会混成今天这样,这个机会对他而言很珍贵。

可他又想每天都能见到慕梓臻,一边是钱一边是喜欢的人,这就把他给难住了。

谢钧闻:“不干我可找别人了。”

“干!我干!”程尧燃急忙答应,势必要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亲戚朋友大吃一惊。

“需要多少钱?我手头就剩这些了。”程尧燃低声问,伸手比了个数字。

“够用。”谢钧闻拿出手机。

程尧燃笑了:“那就好,什么时候开始?”

“等我通知。”谢钧闻起身往外走,等对面的人接通电话,说道:“事情帮你搞定了,回去后应该不会总缠着你了。”

电话另一边的慕梓臻道谢:“你那部分投资我会帮你拿出来,就当是谢礼。”

“认识那么多年了,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专心做你的事就行。”谢钧闻下午被慕梓臻找到,对方托他帮忙困住程尧燃一段时间。

他不知道慕梓臻要做什么,虽好奇却没问,就当是帮朋友了。

程尧燃确实太黏人了,不管慕梓臻去哪儿,程尧燃只要能找到机会跟着,就绝不会错过。

次日早上。

谢钧闻从跑步机上下来,跟朋友打了声招呼,“走了。”

他回到套房,身上的汗消得差不多了,直奔浴室冲澡,出来后换了身干爽的衣服。

手机上面多了条米勒先生的未接电话,他回拨过去。

对面飞速接听:“闻,你再晚半小时,我就准备睡了。”

谢钧闻饮下半瓶矿泉水,拧好盖子放桌上,“找我什么事?”

米勒:“我要提前跟你说明,这次入股的人中,除你之外还有一个华国人,他年轻有为,洞悉市场的变化,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

谢钧闻:“然后呢?”

米勒:“SFH成立之前,我们需要找机会见个面,大家各自认识一下,你下周能来M国一趟吗?”

“可以。”谢钧闻对待工作不会懈怠。

米勒话带到了,准备去睡觉,啰嗦两句话才结束通话。

中午,游轮靠岸。

一众公子哥下船,有些坐上自家来接的车回去,有些买了飞机票去机场等待航班起飞。

谢家的私人飞机早已等候在附近的机场,谢钧闻和靳礼他们坐专车过去。

谢钧闻正琢磨着成立SFH的事情,半路上接到了谢母的电话。

谢母知道他到S市了,让他去医院探望今早刚住院的外公。

他示意旁边的程尧燃小点声,问:“外公怎么了?”

此话一出,车里静默无音。

谢母的声音更为突出:“凌晨去厕所摔了一跤,我和你爸这会儿被事情绊住了过不去。”

谢钧闻垂目,出声应下:“行,我先送靳礼他们到机场。”

这次来接他们的专车正是他表哥安排的,昨晚安排好的,他外公凌晨进了医院。

挂了电话,靳礼关心问:“外公严重吗?”

慕梓臻他们都看着谢钧闻。

“不严重,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住两天。”

谢钧闻没说让他们跟着去探望外公的话,毕竟大家各有各的忙。

听到他说不严重,靳礼他们暂且放心。

黑色商务车停在机场外,靳礼下车,单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搂着蔺锌的肩膀,二人相依着往里面走。

慕梓臻盯着二人的身影,久久没反应,直到程尧燃喊他一声,他才拉着行李跟过去。

谢钧闻作为看透一切的人,确信慕梓臻一直以来都在跟随蔺锌的身影。

不论是滑雪还是去Y国,包括这次的游轮行,慕梓臻可能都是因为蔺锌才答应的。

谢钧闻叹声气,这不就是狗血三角恋吗。

“谢先生,要去医院吗?”司机问道。

谢钧闻颔首,靠着座椅,“去医院。”

车开了半个小时抵达殷老爷子所在的医院,谢钧闻下车,打电话跟表哥问了房号。

他走到一半想起空手来的,又返回去,在医院对面的花店买了捧花。

谢钧闻找到那间病房,抬手敲了两下。

开门的人是殷老爷子的专用司机。

“谢少。”

谢钧闻抱着花进去,看到病房里站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他都认识。

在此处见到霍沉遇,他并没有太惊讶。

霍小叔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小谢。”

霍沉遇抬了下眼,颔首示意。

“霍叔,霍……”谢钧闻那声霍总差点脱口而出,临到嘴边换了称呼,“沉遇哥。”

这称呼太尴尬了,当着长辈的面又不能太客气。

病床上的殷老爷子低声介绍手边的人,“这位是你佟三叔。”

佟家的人,跟殷家关系向来不错。

谢钧闻:“佟三叔。”

佟三叔笑了下,转头对殷老爷子道:“公司有些事等着我处理,要先走一步了。”

殷老爷子:“好,工作比较重要,路上慢点。”

佟三叔跟霍小叔打过招呼,随后离开病房。

殷老爷子指着床边的几个椅子,“都坐下,别站着了。”

听到这话,谢钧闻才明白霍沉遇他们刚到,走到桌前把花放下。

霍小叔不是客气的人,坐下后翘起二郎腿,不忘招呼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沉遇,小谢,你们俩别站着了,快坐。”

谢钧闻拉开椅子坐下。

霍沉遇坐在他身边。

殷老爷子和霍小叔聊着两家的家事,从老一辈聊到年轻小辈,再到家里的小孩子。

谢钧闻无聊听着,时不时拿手机回几条助理的消息,顺便看了眼周淇汇报新电影的事。

由蔺锌和其他几位演员共同出演的电影迎来了杀青大吉,因为是悬疑电影,后期制作不需要耗费太多金钱,只要剪去特别敏感的片段,过审没那么难。

周淇还说,蔺锌这几天没在剧组待着拍戏,疑似是生病了,前两天上了热搜条。

周淇之所以谈到蔺锌,是因为他知道蔺锌是谢钧闻朋友的人,既然这样,不如好心提一句。

谢钧闻知道蔺锌没事,对此没有回应,只回了条消息。

【你随时看着路尹皓的状态,要是有不对劲及时去看心理医生。】

路尹皓在这个迎来大火的阶段,遇到了赵禹森那样的威胁,容易留下阴影。

不是觉得路尹皓心理脆弱,着实是赵禹森这种人太卑鄙了,什么手段都可能用得上。

谢钧闻早在几天之前就安排人盯好赵家,赵禹森这次回到A城,若能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当然最好,若不能,那就只能付出应有的代价。

霍沉遇坐在旁边,始终没吭声,目光落在谢钧闻身上,想到了蔺锌前几天晚上打来的那个电话。

什么特别好,对人很真诚,有正义感,各种好话不假思索地往外蹦。

蔺锌打得什么算盘太明显了。

霍沉遇看懂了,只是装作不懂。

他盯着谢钧闻白净的侧脸,脑中闪过了前阵子谢钧闻喝醉酒的那一幕,脸红得不像话,没有丝毫戒备,眉宇间的凌厉在醉晕后消失,神情柔软了许多。

给他一种只要命令,谢钧闻就会乖乖做任何事的错觉。

霍沉遇意识到自己想得有些多,眼皮微垂,盯着手里黑屏的手机。

谢钧闻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没有任何发现,听到外公提到了他的名字,眼神望过去。

殷老爷子叹道:“钧闻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不开窍,整天跟个二愣子似的,恨不得跟工作过一辈子。”

霍小叔笑着:“沉遇跟他差不多,我嫂子不止一次说过要让他去相亲,这小子每次都装聋听不到,我嫂子再提,他就立马买票回A城。”

老爷子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我们家这个,前阵子还想去插足别人的感情,过年的时候没少挨说,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跟那个小明星还有没有联系。”

霍小叔眼底划过一丝兴致。

霍沉遇眸光微闪。

谢钧闻:“?”

这是能往外说的吗???

他心中咯噔,手指不自觉蜷起,赶在霍小叔开口之前,道:“外公,我没插足别人的感情。”

殷老爷子瞪他:“你那点破事全家都知道了,我们都不嫌丢人,你倒知道丢人了!”

霍小叔眼神含笑,问:“瞧着钧闻不是那样的人,他插足谁的感情了?”

谢钧闻站起来,道:“外公,时间不早了,霍叔和沉遇哥肯定有工作要忙,你就别拉着霍叔说话了。”

可惜殷老爷子铁了心要说,满脸嫌弃:“他朋友包了个小明星,叫什么我给忘了,就记得钧闻想插足他们的感情。”

谢钧闻生无可恋的坐下,无奈辩解:“我没有。”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一定选择晚点过来。

霍小叔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眼底倒无半分嘲讽。

霍沉遇若有所思,在霍小叔的笑声渐渐变小的时候,问:“小明星?”

谢钧闻转过头,对上霍沉遇探究的黑眸,想起霍沉遇听到过靳礼的事,怕他误会,解释道:“我家里人误会了,我就是帮朋友忙。”

这种事被合作商误会就尴尬了。

霍沉遇平静收回视线,不知信了没有。

殷老爷子是个嘴上不服输的老顽童,冷哼道:“帮忙帮那么大阵仗,大摇大摆的坐私人飞机去剧组,就为了跟那个小明星说句话。你说没追他,谁信啊?”

那一瞬间,霍沉遇又想起了蔺锌曾拍给他的那张照片。

谢钧闻看向自家外公:“我妈还跟您说了什么?”

殷老爷子仰起头,自豪道:“那可多着呢,你妈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你妈不知道的我还知道,别想瞒着我。”

殷老爷子话落,脸色骤然微变,对谢钧闻招了下手,“钧闻,快扶我去厕所。”

谢钧闻暂时把这些杂事放一边,走过去扶住老爷子。

殷老爷子的左腿打了石膏,行动起来不方便,单手拄着拐杖,另外一只胳膊被谢钧闻搀扶住。

【唉,那小明星也真是的,钧闻这孩子那么好,怎么就不选我们钧闻呢。】

谢钧闻一点都笑不出来。

怎么说呢,他老妈不愧是外公的亲女儿,连想法都是亲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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