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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你家那口子

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 闻稚羽 3816 2024-09-22 09:34:32

“没有,”谢钧闻摇头,没想到靳礼会追到霍家来,看蔺锌这么着急,问:“他在哪儿?”

蔺锌指了下门外,小声道:“左拐,停在路边,出去走一会就能看到。”

谢钧闻往外看了眼,正要过去,蔺锌拉住了他的衣服。

“谢哥,你不用跟他讲道理的。实在没办法,我就在家住一晚上,明早让言鹤来接我。”蔺锌眼里蓄着泪,神情无力到极致。

【谢哥做得够多了,不能再麻烦他了。】

【没关系,等言鹤来就好了。】

【这件事不能告诉家里人,外公知道了会让我和靳礼联姻的。】

【绝对绝对不能让家里人知道。】

谢钧闻考虑到蔺锌的顾虑,想过去劝靳礼离开,蓦然想起,他并不能劝靳礼放弃追蔺锌的念头,眉头拧起,道:“我有其他事和他说。”

蔺锌松开手,恍惚道:“好,你去说吧,我回房间休息。”

谢钧闻出了门,根据蔺锌的描述左拐,往前走了半分钟的路,在路边看到了靳礼的车。

当他走近,那辆车的车灯亮起,响起两声喇叭。

他几步走到车旁,开车门坐进副驾,沉默片刻,道:“怎么跑到这儿来了,靳氏不忙?”

靳礼闭了闭眼,语气疲惫:“来S市谈生意,听客户说霍老爷子今天过寿,我猜想蔺锌会回来,过来碰运气。”

谢钧闻听这话的意思,应该是没碰到蔺锌。

他眼睫微敛,手指摩挲着手机壳子,坦然道:“别碰运气了,他不在。”

靳礼:“有人告诉我,蔺锌今晚来了。”

谢钧闻:“……”

靳礼看向他,肯定道:“你在帮蔺锌。”

谢钧闻:“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讲道理?”靳礼冷笑,猛捶方向盘,喇叭响了一声,厉声道:“我再讲道理蔺锌就跟言鹤结婚了!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俩领证结婚吗!”

谢钧闻来之前做好了准备,心平气和道:“蔺锌能跟言鹤结婚,是因为言鹤对他好。”

“我也能对他好,他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几句话说下来,靳礼双眼猩红,哽咽道:“他得给我机会证明啊,我能对他好的,我对他好一辈子,好几辈子,好生生世世!”

机会?

蔺锌给过靳礼多少次机会了?

靳礼没有珍惜过一次。

谢钧闻没有重复以前说过很多次的话,手机响起,低头看到上面的备注,滑动接听。

“嗯,我在霍家。好,这就出去。”

挂断电话,他道:“你慢慢等,我该走了。”

他要开车门下去,靳礼提前一步把车门锁了。

谢钧闻眉心一跳,“……你非要没事找事?“

靳礼恳求他:“钧闻,看在我们认识多年的份上,你再帮帮我,我真不能没有蔺锌。”

谢钧闻语气冷下来:“开门。”

靳礼没跟他硬来,开了锁,接着恳求道:“帮我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你帮我追回蔺锌,帮我去霍家把他喊出来,我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靳礼不打算亲自去霍家找人。

蔺锌说过,一旦霍家人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蔺锌这辈子不会再见他一面。

靳礼不敢违背这句话,不敢让霍家人发现他的存在,坐在车里在外面等了三四个小时,没有开车门下去,没有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踪迹。

像个小偷一样,在霍家的人走过来巡查时,他锁好车门,弯腰躲起来,怕被看到,专门脱了外套盖在头上。

他按蔺锌说得做了,他以后全都听蔺锌的,不明白蔺锌为什么不肯见他。

谢钧闻不知道靳礼前几个小时像个贼一样躲着霍家人,开车门下去,关门前问道:“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靳礼抬起头,深吸了口气,“你说。”

谢钧闻审视着他,淡声道:“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者说在我以前没露过面的聚会里,你没少欺负蔺锌吧。”

上次在汉城,他听到蔺锌说了那句话。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靳礼让蔺锌跪下。

为什么要跪下?发生了什么?

他每次在大型聚会里露面,那么在他没露面的时候呢,靳礼又做了多少过分的事?

靳礼怔然望着他,没有说话。

谢钧闻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长叹一声,“你能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正要关车门,靳礼崩溃道:“我想对他好的,我想好声好气的哄着他,把最好的全给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了他,我就控制不住!“

“我明明想哄他,但是开口就成了冷嘲热讽,我想当众教训那些没眼色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沉默了,我的所作所为违背了我的内心,我真的不想那样!”

靳礼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难看,道:“可能是我们靳家的遗传病,我爸…我爸好像就是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谢钧闻薄唇微启,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虽然早有怀疑,但听到靳礼亲口承认还是很惊讶。

靳礼喜欢蔺锌,这是真的,毋庸置疑。

但靳礼也受剧情控制,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行为。

就像那次自杀,靳礼不是会自杀的人。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又该怎么才能彻底摆脱?

谢钧闻始终觉得,摆脱剧情的关键一定在主角身上,不是蔺锌就是靳礼,抑或是他们两个身上都有。

但怎么做,如何做,他一无所知。

“你去看心理医生了吗?”谢钧闻突然问。

靳礼摇头,声音发抖:“太忙了,抽不开身。”

谢钧闻低头,捏了捏鼻梁骨,“靳礼,你每次碰到蔺锌,你的行为就不受控制,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靳礼沉默了半晌,正当谢钧闻以为他要想清楚的时候。

靳礼说:“我喜欢蔺锌,见到喜欢的人就会失控,这很奇怪?”

“……”

谢钧闻扶额,“算了,我得走了,不然我表哥要等着急了。”

他点不醒靳礼。

靳礼永远听不懂他的暗示。

谢钧闻往前走,找到了殷家的车坐进去。

殷准:“碰到朋友了?”

“嗯,随便聊几句。”谢钧闻给蔺锌发了条消息,告诉他靳礼没有走。

“明天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

“好,我送你去机场。”

.

腊月寒冬,A城迎来一场暴雪,持续下了三天,无人清理的地区早已被雪覆盖,一脚下去能到膝盖。

“幸亏你第二天回来了,再晚一天就要在S市多待几天。”程尧燃端着酒杯,仰头灌了几口,长舒一口气,“大冷天的喝冰酒真过瘾!”

谢钧闻回完霍沉遇的消息,放下手机,道:“梓臻还待在汉城?”

程尧燃:“好像是吧,他国外有场画展,过几天要出国。”

谢钧闻喝着冰牙的冷酒,脸上面无表情,声音淡下来:“他最近没有再缠着蔺锌?”

“怎么没有,前阵子还纠缠不清,他和靳礼真够执着的。”程尧燃开了瓶酒,拿起直接对嘴灌,灌得满下巴都是,低落道:“反正我是不喜欢慕梓臻了,他早就变了。”

谢钧闻靠着沙发,道:“你能想清楚就好。”

程尧燃揉了下眼睛,“我心里的慕梓臻纯洁善良,跟白纸一样毫无污点,笑起来温润如玉,没人能比得过他。”

谢钧闻放下酒杯,略有些无语。

究竟是哪一点跟慕梓臻对上了?

就算是上学的时候,慕梓臻也不这样啊。

程尧燃感慨:“没想到出国一趟,他变了那么多,违法囚/禁,阴沉善妒,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慕梓臻了。”

“靳礼也变了,他……”

“唉,可怜归可怜,都是他活该,这没得说。”

“最让我愧疚的是蔺锌,我到现在都没能正式跟他道歉。”

程尧燃双手抱头,失落道:“钧闻,就我们俩没变,A城F4彻底散了,不会完好如初了。”

谢钧闻:“你能不能别提F4。”

程尧燃从手臂中抬起脸,哭得满脸是泪,“不对,你也变了,你有对象了,只有我从头到尾没有变!”

谢钧闻:“别犹豫了,快把我踢出F4。”

他不想在听到这个尬称了,趁早散了对谁都好。

程尧燃捂着心脏的位置,指着他道:“你好狠的心,竟然留我一个人待在这冰冷的废墟里,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哭成这样了,你安慰我几句怎么了。”

谢钧闻后悔今晚出来陪程尧燃喝酒,道:“你要实在舍不得,可以找其他人组成新的F4,我就不奉陪了。”

“你你你……”程尧燃愤愤不平地放下手指,“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谢钧闻深深呼出一口气,耐心问:“你到底为什么一直纠结F4,到底哪儿好了?”

程尧燃喝几口酒,含糊道:“你不觉得这很像男团吗?”

得,到头来还是放不下明星梦。

谢钧闻:“男团没看出来,我看像……”

算了,后面的话不好听。

深夜。

司机开车送程尧燃回程家,回头看向神色不明的谢钧闻,道:“谢总,您想好回哪儿了吗?”

谢钧闻闭上眼,“去夺星。”

他最近两天总是心烦意乱的,总觉得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会发生大事。

希望是错觉。

这么晚了,夺星大楼里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个员工的影子。

谢钧闻直奔办公室,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屏幕陷入沉思。

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他拿起接听。

“你前几天跟我说霍沉遇会教训霍允烽,我还当你开玩笑呢,没想到这一天真来了!”黎钊兴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入耳中。

谢钧闻手肘抵着椅子扶手,手掌撑下巴,“发生什么事儿了?”

距离老爷子生日过去一周了,在霍沉遇要回来的时候,A城迎来一场暴雪,飞机高铁全停了,高速路进行了封闭,雪太大了,根本看不清路,路上滑得厉害。

霍沉遇没能回来,留在S市慢慢解决霍允烽,原本就放了个钩子,谁知道霍允烽上钩那么快,霍沉遇提前收网了。

谢钧闻听霍沉遇提过两次,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那口子做事真绝,太精彩了,霍沉遇这招是真狠,霍老爷子都被他算进去了,这下谁都保不了霍允烽,你老公的手段是真牛。”黎钊这段话完全发自内心。

谢钧闻没漏掉最后那句,皱了下眉,没有纠正,“霍老爷子什么反应?”

黎钊默了一瞬,如实道:“生气归生气,更高兴霍沉遇能有这么高明的手段。”

短短一句话,说明了老爷子能有多冷血。

爱面子,但更无情。

黎钊毫不怀疑,如果今天的两个人反过来了,老爷子同样会赞叹霍允烽。

还好没有如果。

黎钊:“好在霍家没有皇位继承,不然按照他们这个争法,一大家子的人都逃不过受罪。”

谢钧闻找人调查霍允烽的事,消息刚发过去,那个人回了条消息。

【谢先生,霍家把事情封锁了。】

霍老爷子可以不保霍允烽,但终究是丢不起人,封锁消息很符合老爷子的作风。

谢钧闻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殷准。

霍家那点事瞒不住殷准的眼睛,将来龙去脉讲了出来,最后笑道:“霍沉遇很有手段,老爷子夸他一整天了。”

谢钧闻轻应一声。

殷准:“他没告诉你吗?”

“跳过了细节,”谢钧闻低头,拿起桌上的笔在手里转着玩,“其他的我没问。”

殷准:“先这样吧,我得去辅导你侄子做作业了。”

谢钧闻笑了声:“他这么晚还没睡?”

殷准:“刚放寒假,留了一堆作业,他想尽快做完,剩下的时间就能随便玩了。”

挂了电话,谢钧闻盯着电脑看了会儿,操纵鼠标打开一份文件。

他那晚离开霍家后,有人匿名发了封邮件,里面记录了霍沉遇早几年对两位堂弟的打压。

他立即找人查了这件事,发现事情同样被封锁起来,当年目睹过这件事的人没能找到,文件里记录的事件成了霍沉遇单方面的打压。

他找人打听了这两个堂弟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差,还不如霍允烽呢,老爷子嫌孙子丢人,安排两个孙子待在国外,没有重要的事不准回来。

他好奇发邮件的人是谁,霍允烽好歹敢光明正大的露面,这个人只敢背地里耍阴招。

这么对比下来,霍允烽倒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A城的大雪停了,马路上结了层很薄的冰霜,稍不注意就会轮胎打滑,来往的车辆皆是低档均速行驶。

谢钧闻开车停在机场外的停车场,打开窗户,外面的冷气逼人,和车里的暖气有了中和。

两分钟过去,冷气入侵,吹得额头发凉,他看到了远处走来的霍沉遇,按了下喇叭,关好车窗。

没几分钟,霍沉遇走过来,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擦干净手,绕到驾驶位的车门旁,拉开车门。

谢钧闻抬头,一句‘怎么了’到嘴边没能说出,下颌被微凉的手指捏住抬起。

霍沉遇低头亲了过来,薄唇冰凉柔软,浑身带着冷气。

不见面的几天里,霍沉遇每天打电话,但远远不够,他想亲谢钧闻,每天每夜都想,很想很想很想。

亲吻谢钧闻的想法如瘾一样缠上他,愈陷愈深,摆脱不能。

想了那么多天,今天得偿所愿。

谢钧闻微仰起头,衣领遮到脖子的羽绒服拉链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冷风灌进来,他不由得一激灵,亲到红肿的嘴唇有了解脱,但亲吻远远没有结束。

他闭着眼,眉头轻蹙,只一瞬恢复如初。

霍沉遇的吻技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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