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的事发酵了一个晚上,基本压不下去了,撤了热搜,其他平台上依旧讨论的热烈,网友们好像忘记了蔺锌约饭谢钧闻的事,一心只对谢钧闻的家世感到好奇。
谢钧闻带助理郑帆去了夺星。
郑帆跟在他后面,看到了许多眼熟的人。
夺星一直有剧在播出,要么小爆要么热播,只不过没有首部网剧和电影的热度高,所以网友讨论夺星的时候主要集中在路尹皓、岑樾和安书三位演员身上。
现如今陈菁的家庭伦理剧播得不错,再有网剧和电影打底,陈菁成功翻红,现播的上星剧很有冲奖的势头。
谢钧闻推门进入办公室,跟人事部的经理说着秘书入职的事情。
郑帆听到开出的工资,又结合自己在谢氏分部的工资算了一下,胸腔热血翻滚,为了不给谢总丢人,始终绷着脸保持冷静。
人事部经理看了郑帆一眼,点头夸赞:“不愧是跟在谢总身边两年的人,真是面不露色啊,挺好挺好。”
谢钧闻还没见过郑帆这种样子,不由失笑:“是不错。”
郑帆腰背挺得更直了。
“就这样吧,下个月发薪水的时候按整月发给他。”谢钧闻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
郑帆走上前:“谢总,这点小事我来就好。”
人事部经理道了声好,出去不久后,周淇推门而入。
“抱歉谢总,昨天中午我和朋友喝多了,今早才知道热搜的事。”
周淇在夺星拥有自由分配的时间,他从不懈怠,几乎每个周六末都会待在公司,昨天跟好久不见的朋友聚了下,没想到会碰到这种事。
“没事,不用放心上。”谢钧闻并不在意这点小事,抬起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谢氏的助理郑帆,从今天开始同时担任我在夺星的秘书,你们一会儿加个联系方式。”
从夺星成立开始,周淇就担任了谢钧闻半个秘书,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靠他一个人奔波,现如今有人帮他分担工作,自然是喜不胜收。
“你好,我是周淇。”周淇伸出了手。
“郑帆。”郑帆微笑,气势没输。
“对了,郑帆不了解圈内的事,有些地方可能不太明白,你先带他两天。”谢钧闻对周淇说道。
周淇:“好的,谢总。”
谢钧闻等人出去,跟SFH另一位华人创始人开了场视频会议。
中午十一点多,郑帆推开办公室的门,探头道:“谢总,靳总在楼下吵着闹着要找您,前台怕他闹事,找保安把他拦了下来。”
“让他进来。”谢钧闻合上文件。
没过多久,靳礼走进来,关好门,走到办公桌前,压低声音问:“你之前明明找到蔺锌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谢钧闻手肘抵着办公桌,两手交叉,“蔺锌要拍戏,他要是走了,会耽误整个剧组的进度,难道你想让他刚出道就得罪那么多人?”
“这是俩码事,我就想知道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靳礼醒来看到热搜,天又塌了一次。
他回想着谢钧闻乘坐飞机去找蔺锌那次,分明记得谢钧闻亲口说没有找到。可照片把他们拍得那么清楚,明晃晃地告诉他,他的好兄弟谢钧闻,从一开始就有事情瞒着他。
“想瞒就瞒了。”谢钧闻起身,“还没吃饭吧,一起去?”
靳礼纵然生气,却不会在夺星大闹,应了声,又道:“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谢钧闻笑了声:“偷偷安慰蔺锌算吗?”
靳礼脸色一变:“你为什么对蔺锌那么好?”
“以前被迫跟你干了那么多不当人的事儿,我心里有愧。”谢钧闻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靳礼大步跟他并齐,“你侮辱蔺锌不是你自愿的吗?怎么就成了被迫,谁能逼迫你啊?”
谢钧闻笑意收敛,“你最好少说几句。”
靳礼:“说真的,我这两个月受到了太多的打击,我心理承受能力都变强了。”
谢钧闻:“希望下次能听到蔺锌和言鹤结婚的消息。”
靳礼咬了咬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真有那天,我会去抢婚,找几个人砸了婚礼现场,雇佣人把言鹤的腿打断,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真这么做,靳礼跳进火海也难得蔺锌的原谅。
谢钧闻张了下嘴,想到靳礼压根听不进去,说出来都成了废话,干脆闭嘴了。
他们俩待在电梯里,被他们忽略彻底的郑帆面壁思过,一直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暗骂自己怎么就上了这趟电梯呢。
他们在夺星附近的餐食店随便吃了点,靳礼提了件事。
“你跟我一起创业吧。”
靳礼不想着靳氏了,既然那对父子喜欢虚假繁荣,那就成全他们,他坐等靳氏一路下滑。
“没时间,你找别人吧。”谢钧闻真没时间,不忙的时候还好,忙起来了恨不得分身。
靳礼前阵子在国外知道他成立了新公司,倒没勉强,“早知如此,我就该跟你学着点,自己偷偷开家公司,想离家就离家,一点顾虑都没。”
谢钧闻:“我那是事出有因。”
靳礼眼里布满冷霜:“那也比我现在好,如今的靳氏就差写上罗祈那个废物的名字了。”
靳礼不明真相,谢钧闻却清楚靳氏早晚是靳礼的。
他忽然好奇这句话能否说出来,试探张开嘴,心里想着那句话,话到嘴边变成:“靳氏是罗祈的掌中之物,有你父亲支持他,你确实没有资格跟他争。”
“……”
熟悉的强制发言。
靳礼再难掩饰沮丧,忍着心酸道:“你还真是不给我留一点念想。”
傍晚。
谢钧闻正准备下班,接到了谢母的电话。
谢母:“明晚有场酒会,你有时间吗?”
谢钧闻动作微顿,坐在椅子上:“什么酒会,都有谁?”
谢母:“这不是快中秋了吗,谢氏办场酒会邀请合作商来参加,我明晚没事,跟你爸一起去。你大哥二哥都在,你爷爷还想让你上台说几句话呢。”
谢氏每年都会办这种酒会,谢钧闻嫌吵没去过,今年给忙忘了,但是答案是一样的。
“我就不去了。”
“行,你自己跟你爷爷说。”
挂了电话,谢钧闻跟老爷子商量酒会的事情,但是这次被拒了。
“你今年可是出尽了风头,明晚会来不少人,有几个合作商家的孩子跟你差不多大,年轻人交个朋友,对你以后的路有帮助。”谢老爷子劝解道。
谢钧闻:“一定要去吗?”
谢老爷子:“酒会上还有你不想见的人吗?往年你看不惯的那几个跟谢氏的合约到头了,我没让你大伯给他们送邀请函。”
老爷子把他的借口堵死了。
但还有一个人,谢钧闻是真的不想见。
他想了会儿,把理由往前两次灌他酒的老狐狸身上推,“还有个瞿总,每次见了我就想着法子灌我酒,我真不想看到他。”
不想看到霍沉遇这种话不能说,要不然会被追着要理由,那理由可不能跟家里人说。
老爷子:“那么多人呢,他不会注意你。”
谢钧闻硬扒着借口不放:“我把他灌倒过两次,他一定会找机会灌回来。”
这话倒是让老爷子沉默了,过了会儿,不容置疑道:“你必须去,你大哥二哥都去了,你不去的话,别人还以为我看不上你开娱乐公司的事儿把你赶出谢家了,我不想听到任何关于谢家不和的谣言!”
不给谢钧闻拒绝的机会,飞快挂断了电话。
谢钧闻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又是忧愁又是无奈的。
下班前,郑帆来办公室问了个问题。
“谢总,我以后是待在夺星还是待在分部啊?”
谢钧闻:“我在哪儿你在哪儿。”
郑帆:“你不在的时候呢?”
“只要不耽误工作,随你。”谢钧闻盯着手机屏幕,还在想拒绝去酒会的理由。
翌日。
老爷子铁了心要让孙子都到场,谁找理由都没用,谢钧闻迫不得已换身衣服,坐上谢家的加长版豪车一起共赴酒会。
谢氏每年在中秋前举行一场隆重盛大的酒会,举办场地在谢氏旗下的酒店,酒店位于A城最繁华奢靡的地带,四周的地皮寸土寸金,只有钱不一定能订到房间,这家酒店成为了豪门千金少爷昭示身份的存在。
谢氏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在各个圈内都积攒了不少人脉,这也是没有人敢轻易得罪的原因之一。
车停在酒店门前,工作人员上前打开车门。
谢钧闻下车,想到今天避免不了要碰见霍沉遇,眉头微微拧起。
谢母今晚穿了身淡金色鱼尾裙,裙摆有些拖地,她提着裙子走到谢钧闻身边,“别傻站着了,你就站在我身边,谁敢灌你酒我帮你解决。”
谢钧闻摇了下头,“不用,我能解决。”
待在长辈身边更让他煎熬。
因为不是商务酒会,来的人基本都拖家带口,有部分年轻人直接把今晚当成了半个相亲晚会。
当谢家人走进来,在场三分之二的目光都落在谢家人的身上,谢这个姓氏虽不罕见,但提到A城谢家,就算是其他城市的人都略有耳闻。
谢钧闻前阵子频繁登上热搜,毫无疑问成为了今晚最夺目的存在。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他至今单身,这样的黄金年龄段,暧昧对象都不曾见到,大家可不就跟盯肥羊似的盯着他。
谢钧闻早就养成了对这些眼神视而不见的从容,只是今晚不同,他总觉得自己被一道炙热的视线黏住了,从他进酒店开始,那道视线紧紧追着他不放。
当他抬起头寻找,视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仿佛是他的错觉。
靳氏作为谢氏长期的合作伙伴,靳父带了罗祈来,并且只带了罗祈,并不见靳礼的踪影。
靳父站在谢老爷子和谢大伯面前有说有笑,罗祈像个听话的工具人,安安静静待在靳父身后,每当靳父给他介绍谁时,他就开口问好。
等谢大伯有事离开,谢老爷子找人把谢钧闻喊了过来。
靳父跟罗祈介绍道:“小祈,这是你谢三哥。”
“三哥晚上好。”罗祈的笑容恰到好处。
谢钧闻轻轻颔首。
靳父叹道:“小祈,钧闻跟你哥哥关系不错,交朋友这点你要跟你哥学着点,跟钧闻待在一起总没错的。”
这话说的……
就差没明着说让罗祈跟靳礼抢朋友了,不止抢位置抢狗腿子,连朋友都要抢,这招够绝!
罗祈很上道,脸上笑容扩大:“三哥,以后请多指教了。”
谢钧闻没什么过多的情绪,平淡应了声。
谢老爷子笑道:“什么多指教,都是孩子呢,交个朋友顶天了。”
靳父大笑几声:“这不一样,我大儿子废了,钧闻还是那么优秀,最近更是大出风头,我有时候在想,要是钧闻是我儿子就好了。”
这话听得谢老爷子心里不舒服,笑意不入眼:“那真是可惜了,我们钧闻姓谢,跟你们靳家可没关系。”
靳父:“是啊,太可惜了,但愿钧闻能一直这样清醒下去,可别碰上了感情就瞎搞,最终糊涂走错了路。若真有那天,可别怪我没有劝过你们。”
谢老爷子:“?”
哪有人这么说话的。
靳父现在有点像治不好儿子,又把自己搞个半疯的状态,以前那么谨慎的一个人,开始胡言乱语了。
谢钧闻:“伯父放心,不会有那天的。”
【又让我抢他朋友,靳礼的朋友一个个的那么狗仗人势,谢钧闻不会也这样吧。】
暗中看了罗祈那么久,那道声音也通了。
【要不是钱给的多,谁愿意干这种缺德事呢。】
【今天抢朋友,明天抢情人。后天呢?后天抢谁?我这么干下去不会损阳寿吧?老天爷保佑,我只是接活赚钱而已,这些都是雇主的要求,我真的没有想当恶毒反派啊!】
“爷爷,我看到个朋友,先过去了。”谢钧闻说罢,朝着人多的地方走。
酒店很大,酒会主要集中在二楼的平层,他看到了许多熟人,程尧燃今晚也来了,被程父要求跟在身边,不准随便走动。
谢钧闻对上程尧燃求救的眼神,默默无视,转了个弯来到人少的走廊。
他独自来到安静的楼梯间,靠在墙上,从兜里掏了包烟,手指夹出一根递到嘴边含着,翻出打火机点燃,吸了口,指尖夹着烟蒂放下,缓缓吐出烟雾。
白色的呛人雾气缭绕在半空中,遮住了他半张侧脸,眼底的情绪被长睫遮挡,灯光照着头顶,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翳。
一个人待了好久,上方的感应灯熄灭,黑暗中只能看到那抹闪烁的星火,手指抖了两下,烟灰掉落在半空中,直到落地与灰尘混为一体。
突然,楼梯间的门被人推开,上方的声控灯亮起。
突来的亮光让谢钧闻下意识眯起了眼,朝门口看去,正巧对上一双隐晦含情的黑眸,眉眼深邃,眸中一闪而过的情愫快得差点捕捉不到。
“霍总。”谢钧闻放下手里的烟,眼底多了分不自在。
霍沉遇眉头皱了下,声音冷淡:“抱歉,我以为朋友在这儿。”
“没事,”谢钧闻轻笑了声,脑中有了个想法,掏出根烟递过去,“来一根吗?”
他不常抽烟,这两天有些烦闷,不想喝酒,就拿出了好一阵子没动的那包烟。
霍沉遇接下了,但只是夹在手里,没有打算要借火的意思。
谢钧闻把烟蒂含进嘴里,走到霍沉遇身前,单手握着他拿烟的那只手抬起来,微微低下头,嘴里燃着星火的那头接触到了未燃的烟草。
霍沉遇盯着他又长又直的睫毛,眉眼特别好看,再往下是鼻子、嘴巴……
【想亲他。】
谢钧闻眼睫轻颤,手指小幅度的抖动了两下,星火差点落到霍沉遇手上。
【脖子好白。】
灯光熄灭,谢钧闻明显感觉到头顶的视线炙热起来。
【想亲他,想亲他,想亲他……】
他松开了手,后退两步,夹下嘴里的烟,笑道:“霍总接着找你朋友吧,我先走了。”
声控灯亮起,他没有从霍沉遇眼中看到丝毫多余的情绪,冷清的不像话,跟这双眼形成了很大的反差,反倒更吸引人。
谢钧闻从容不迫地跟霍沉遇擦身而过,表面镇定,内心早乱成了一团。
霍沉遇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他?
哪天开始的?
出了楼梯间,他路过不锈钢垃圾箱,将烟头在上面摁灭,随后扔进桶内,脚步加快,很快消失在走廊。
霍沉遇待在楼梯间将那根烟抽完,满脑子都是谢钧闻低头点烟的模样,怎么都抹不掉,反复回想,越想心里越热,好似有把火在胸腔点燃,烧得他静不下心。
夜里。
谢钧闻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闭上眼就是霍沉遇看他的眼神。
难道是相亲那次?
还是更早?
他算了下,跟霍沉遇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但跟其他合作商比起来,霍沉遇是他见面次数最多的人。
翻了个身侧躺着,刻意不去想这件事。
辗转反侧到大半夜都没能睡着。
他坐起来,穿上拖鞋去了书房。
虽说到了九月,但天气没有转凉,接连几天三十出头的温度,直到一场雨来临,温度渐降,白天穿T恤刚刚好,晚上会有点凉意。
电影在下映之前突破了70亿的票房,创下了内娱影业的最高票房,高出了第二名十几亿,覃雯宋翰两位领衔主演凭借这部电影再次提咖。
本就是大咖,有了这部电影加持,只要不塌房,基本上没有人能撼动他们在电影界的地位了。
岑樾和蔺锌作为重要配角,人气甩了同期小生几条街。
蔺锌最近还有部电影播出,跟同公司的曾恬出演男女主,是部青春文艺片,热度没有首部电影那么大,但开播当天同样突破了1亿票房。
曾恬长相清纯,非常贴合角色,加上演技的加持,不说爆红,日后肯定能挤上流量小花的位置。
“陈菁这部剧下个月播完,因为首播的效果不错,有其他卫视买了版权打算重播,续航应该会很好,冲奖的话没有太大难度。”郑帆熟悉了夺星的业务,汇报工作的时候有模有样,还有几分周淇的影子。
谢钧闻:“周淇去剧组了?”
他们俩待在谢氏分部讨论夺星的事,一点都没避讳。
郑帆:“岑樾在剧组里受到了副导的刻意针对,周总过去看调解关系。”
谢钧闻放下手里的笔,“怎么回事?”
郑帆撇嘴,满眼瞧不起,“那个副导是跟岑樾同期小生的亲舅舅,只不过岑樾弯道超出了他一大截,作为亲人的舅舅心里过不去呗,想在剧组帮外甥出个气。”
在娱乐圈里太容易被人盯上了,岑樾所面临的不过个开始。
郑帆拿出一张邀请函放桌上,“这个是靳总找人送来的。”
谢钧闻知道这封邀请函。
靳礼为蔺锌策划了一场赔礼道歉的盛大晚宴。
他把邀请函撂桌上:“有带什么话吗?”
他这几天三点一线,没见过靳礼,只知道靳礼在忙怎么追回蔺锌的事。
郑帆:“没有带话。”
谢钧闻‘嗯’了声,“你先出去吧。”
他拆开邀请函看了眼,时间就在今天晚上,邀请函早就定制好了,怕蔺锌不来,迟迟没有定下时间,这次请动了蔺锌,才临时把邀请函送了出来。
这是靳礼一开始告诉他的计划,具体怎么样,他还没有去现场看过。
不知道这场晚宴邀请了多少人。
晚上。
谢钧闻来到晚宴现场,看到曾经那些爱巴结靳礼的人全来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是来看笑话的。
有几个还在靳家嘲讽过靳礼,靳礼不可能不知道,发出邀请函的时候肯定想过会造成不好的局面。
有人看到了谢钧闻,喊道:“谢哥。”
其他人听到,顿时安静下来。
“谢哥。”
“谢少。”
自从靳家接回私生子,圈内的地位就迎来了细微的变化,靳礼不再受人尊敬,多少人跑到靳礼面前落井下石。
在他们眼里,靳礼不可能再回到靳家唯一继承人的位置上,所以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比起靳礼,他们更瞧不起私生子,哪怕私生子备受靳家重视,他们表面迎合一下,背地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豪门最恨的就是情人和私生子,每次遇到这种人,哪怕是互不顺眼的两个人都能志同道合,凑到一起就是说私生子的坏话。
贬低、嘲讽、各种看不起。
如果不是靳家的地位不容小觑,这些人早就舞到罗祈面前了。
靳礼倒下了,谢钧闻成了唯一惹不起的存在,他们态度恭敬,该说说该笑笑,基本都看着谢钧闻的脸色说话。
他们记得谢家不允许有人私自在外创业,可谢钧闻不仅在外创业了,还安安稳稳地待在谢氏,压根让人扒不出任何谢家不和的八卦。
谢钧闻忽略其他人谨慎小心的眼神,走到角落一个人待着,突然听到了议论声。
“慕梓臻怎么也来了?”
“对啊,他跟靳礼不是闹翻了吗,来这种场合干什么?”
“你们的小道消息太迟了,我听说蔺锌在跟靳礼之前,在国外和慕梓臻在一起过,慕梓臻忘不掉他,特意回国重新追人的。”
“所以这才是靳礼和慕梓臻闹翻的真正原因?”
说什么的都有,大家最喜欢讨论三角恋了。
谢钧闻端了杯果汁喝着,视线掠过桌上的香槟,脑中浮现出霍沉遇看他的眼神,摇了下头,告诫自己不能这些事。
他果然还是不能看到酒。
不知过了多久,今晚的主角之一到场了,只不过他的手牵在另一个人手里。
言鹤牵着蔺锌进来,所有人看了又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天不是靳礼为了给蔺锌道歉办得场子吗,他是谁?”
“三角恋变四角恋,真狗血。比我爸多出个私生子刺激我发愤图强,后来发现私生子是假的这件事还狗血。”
谢钧闻:“……”好熟悉的剧本,这不是靳礼正在经历的事吗?
他稍不留意,酒会上又来了个人。
“咦?那不是C·E的霍总吗,靳礼竟然把他这种不爱凑热闹的人都邀来了!”
谢钧闻倏地抬头,一眼看到混在人群中的霍沉遇。
霍沉遇太高了,身材比例好到让人嫉妒,西装穿在他身上比模特还要引人欣赏,领带打得非常整洁,不言苟笑地模样显得禁欲又斯文。
即便站在人群中,也很难忽略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