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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代价

爱的团扇相互内耗 南野扬 3327 2024-11-09 10:09:39

“……没事。”

整个人看起来像卷在晓袍里一样,佐助抬起手掌贴盖在眼前,微弱的挤出声音。

“别过来。”

斥呵制止了斑和柱间欲动的脚步。

人影在晃动、散乱,模糊到溃散,眼部正传感着撕裂的错觉。

痛,太痛了。

短短一个呼吸的时间,却像是经历很久一样,一切感知都被痛苦无限拉长。

只有佐助自己知道,现在他所忍受的痛苦,浑身骨骼被挤压碾碎一样,在痛觉神经的极点又重铸愈合,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骤然缩小后延迟而来的,连绵的挤压。

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冷汗淋漓。

撑在眼前的手掌缩水一圈,在模糊眨动的视线里轮廓模糊,本能却依然在理智的进行分析,告诉他,这是他十二三岁时候的身量。

还在木叶,刚从忍者学校毕业,在虚伪的阳光里日复一日,全无用处。

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突然闪现的记忆,还是剧烈疼痛延后而来的,呕吐的反胃感涌现,佐助扼上自己的喉咙。

……原来。

无论是更换衣服绑护手的时候,或者四魂之玉在刀柄上弹起的距离掌控,变化从一开始就存在。

那个时候的感觉如果没出问题,应该是倒退回了十五岁左右的时候,由于和真实年龄差距很小,所以并不明显。

但现在不同。

人的时间向前推会倒退回更小的时候,再向前是没有出生的时候,战国时代不存在‘宇智波佐助’这个人。

他出生在未来,在木叶51年。

回到过去总要付出代价,这同时也侧面印证了过去的举动,的确能给‘未来’带来变动,又或者顺应。他想起由自己亲手劈掘出的树洞。

佐助开始撕心裂肺的咳嗽。

“原来如此。”倒回的生命随着气流一起消失,嗓音嘶哑,“……我明白了。”

佐助抬起黑沉的目光,无法聚焦的散乱里,仍然精准捕捉到千手柱间的身影,花乱的人形似乎摇晃。

柱间敏锐的察觉到蛇一样冷溺的杀意。

他有些迟疑的看了身侧的斑一眼,就看到自己无法相互报上姓氏的友人带着满脸担忧和关心,毫不犹豫地拔腿向‘泉奈’奔跑。

柱间警惕了一下,但没完全警惕,紧跟着跑了过去。

“泉奈!”

“你没事吧……”

两个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

喉咙涌上腥苦,眼前视物昏黑。

佐助摇摇晃晃的站起,浑身的骨骼都在幻听间吱嘎作响,加上之前还没恢复的伤势……以现在的情况,再多想法都无法实行。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去更安全的地方平稳渡过身体上的变化,重新适应12岁时的身体,短短一瞬间做好决策,佐助将查克拉集中在脚底。

“喂、等等――”

手掌向前。

斑向着转瞬的影子伸出手。

他抓住了对方黑底红云的长袍,形貌肖似泉奈的孩子已经离开,瞬身术非常出色,他根本没法看清对方的速度。

一直以来都帮忙弟弟的训练的宇智波斑对泉奈当前的进度最熟悉,所以也更能直面两者之间的差距,像这样的速度,绝对不是泉奈。

误会解除了,依然莫名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有着特殊的,更亲近的相连,只是对方离开的太快,来不及询问任何事。

甚至不知道名字。

只有一件型制奇怪的黑底红云长袍,除了这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斑,你还好吗?”

柱间陪着斑在料峭的悬崖边沿坐下,他顺手递给斑竹节制作的水筒,“你也别太在意这件事,像弟弟这种生物啊,最后一定会进入叛逆期。”

想到自己家的弟弟,蘑菇发型的小少年瞬间消沉,一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团起来,一边不停碎碎念。

“以前明明很可爱的。”柱间头顶冒出蘑菇,“会喊哥哥,还会一直跟在我后面,呜呜……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蘑菇不断冒出,柱间抱怨弟弟变得不可爱,变得脸臭,变得总和老爹站在一条线上。

在柱间开始说自己家老爹脾气不好老是揍他的时候,斑实在忍不住给了柱间一头槌。

“别这么容易消沉啊你这家伙!”

向下是南贺川的鸣流涛涛,斑接过水筒一饮而尽,看着远处原始森林葱绿苍翠,地势平缓的地方。

“但是你笑了啊。”柱间不以为意,揪掉自己身上的蘑菇,“能打起精神来就是好事,对吧!”

“你、算了。”斑迟疑着:“那个人……不,没什么。”

即将脱口的话及时打住,有些事情并不适合与对方提起,斑想了想后改口:

“只是担心。”

“我懂我懂。”柱间做了个捏住嘴的手势,“毕竟是兄弟啊,这一点我还是明白的。”

“这不是完全没懂吗!”斑随口抱怨。

“但是……因为是家人。”他噼里啪啦的拍着斑的肩膀,“所以一定不会有问题。”

斑面无表情的瞪着柱间,直到对方收手。

因为是家人吗……斑的脸色放松了一点。

那的确不是泉奈,但一定是同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种莫名的亲近感,斑却并没有在族内见到过这么一个人,只可能是宇智波失落在外的血脉。

炸毛、长得好看,是他们宇智波的孩子。

联合对方和泉奈肖似的相貌,即使明知道自家父亲不是那种人,斑的视线仍然飘了一瞬。

在战乱年间,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好事,想到这里,斑的心情沉重起来。

柱间小心的戳了戳友人的肩膀,今天事发突然,两人彻底没有了比赛打水漂的心思。

“今天……”

告别还没说出口,两人神色一凛,目光一同看向南贺川。

死者随水漂下。

河水川流不息,掩埋太多的憎恨善恶,冲刷着死亡。

浮尸几次起落,最终随着咕咚一声彻底坠落。

“回去吧。”柱间起身,“看样子上游又发生了战争,这里很快也会被波及,真希望战争能结束。”

“没有战争的话,一定可以堂堂正正的互报姓名吧……如果人都能相互理解就好了。”

宇智波斑看着对方难看的笑容,想到在这个平均年龄只有30岁的时代,每天都在受伤或者死去的族人,有的人或许早上还在相互问候,晚上就不会再回来。

那个长得和泉奈很像的孩子或许也是这样,家里其他人出现了意外,才会一个人游荡到南贺川附近……或许是想被父母的家族接纳。

从前并不是没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父母一方是已经在战争里失去战力的宇智波,隐居后生子,死在战争的波及里后只留下孩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或者本身已经衰弱,诞下子嗣后撒手人寰,遗子被普通人捡走养育。

无论是何种原因流落在外,都过活的非常辛苦。宇智波斑有些担心。

――“阿嚏。”

听说有人想念就会打喷嚏。

只是这个喷嚏来的格外不是时候,流出口鼻的血逆呛,呼吸里都是腥苦。

“咳咳咳……呜。”血顺着鼻孔流出,佐助在一连串咳嗽过去后呕出瘀血,他感觉到自己身上受创于奇拉比的伤口再次崩裂。

树洞里。

奇异的一幕正在发生。

血痕沿着他清俊的眼尾向下,蜿蜒过嘴角,一滴一滴的迸溅。

眼眶内殷红的写轮眼,花纹转轮,在勾玉和六芒星万花筒之间不断闪切缭乱。

万花筒,万花筒。

勾玉旋转增加,二勾玉……三勾玉,在三的极数又消减,循环往复。

进化又退化,退化又再次挣扎。

最终,在三勾玉定格。

拇指擦去眼角的血痕,呼吸加重,佐助将手掌虚虚支撑在额前。

和写轮眼一样,他的身体也在不断长大和衰退之间定格,从最小的六岁左右,到十七岁的跨度,最终停留在十二三岁的时候。

身体的稳定逐渐衰弱了痛苦,也带来不可抗力的疲惫,佐助的眉心拧起又放松,最终在辗转里艰难的昏沉过去,陷入睡眠。

这一觉睡得很深,直到第二天。

再醒来,是被饥饿唤醒的,佐助靠着树壁坐起,有种世事变迁的空旷。

他摸出兵粮丸吃下,饥饿感立竿见影的消失,只是这依然不是长久之计。

兵粮丸大致分为两种,一种可以恢复查克拉,另一种则是为了长期缺少补给的情况下饱腹。

但是兵粮丸本身不像食物,具备充足的营养,时间太久人还是会死。

何况……余量也不多了。

佐助想起河里漂下的尸体,忍村和忍村之间在大的方向维持和平,实际上周边的摩擦和试探仍然存在。

像这样的情况很难说不会演变成什么麻烦事的导火索,或者摩擦已经发生。

这些如果代换成战国时代,就是战争。

但比起这种早已有所推定的事……佐助有些头大的看着自己的储物卷轴里取出的,清一水的十六七岁身量的衣物。

“啧。”

领口滑下肩膀,挽起的裤腿又一次掉下去堆在地上,佐助烦躁的丢下护手。

领口这种事姑且还比较好解决,只要把拉链拉到最顶就可以,最多只是下摆长,麻烦的是没有合适尺寸的裤子。

佐助拧着眉,在尘封的记忆里回想起叛离木叶时候穿在身上的衣服。

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那时候的佐助并没有丢掉那一身衣服,只是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再穿上的一天……裤子的尺寸正合适,忍鞋的大小也是。

裤子有些破损痕迹,是在终结之谷的,‘那一场’战斗的残余。

盯着膝盖上豁口的布料看了很久后,沉如静水的目光有所波动,也只是移开视线时自然光线带来的变化。

有些事不能回头,只留在过去。

收好储物卷轴,舒缓下呼吸,佐助闭上眼睛开始检查自己的状态。

差不多一刻钟过去后,他睁开眼睛。

情况出乎意料的好,好像是凭白得到了一段时光,只是等比缩小到十二三岁的时候,身体上意外的没有留下什么奇怪的后遗症。

甚至于身体强度并不是原以为的同样会回归到十二岁,而是非常神奇的停留在十七岁的巅峰状态。

思考无果后,只能暂且放下此事。

回到过去这件事本身就已足够迷幻。可惜八尾人柱力造成的穿刺伤还在,仍然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静养,或者找一个医疗忍者。

但是……

佐助在伤处缠上新的绷带,做好一切后将查克拉凝在脚底,腾身向外。

当下更需要的是情报和接取任务,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起静养,和后续一切活动所需的资源。

速度的残影在树林间起跃,惊起群鸟,向着远方而去。

年少的忍者背着相较身高而言有些过长的刀,行走在路径复杂的坊市街巷上,偶尔会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看。

对比印象里,这片区域要萧条很多,建筑也不精细,像是切了两块粗糙的木屋平搭在地上。人很少,都来去匆匆。

像佐助这样步伐较慢的人,只有他自己。

按照记忆的路线,应该是这里没错。

走向写着[大赏]的暖帘,佐助放下撩起帘布的手,径直推门而入。

室内氛围霎时沉寂。

条台后,明显有一定话事权的人收回目光,处事不变的先搁下手里的陶杯,后才又抬头看向他。

试探意味的打量,毫不掩饰的落在宇智波佐助身上,带着些权衡。

这一刻,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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