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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朕的大秦要亡了! 青色兔子 5368 2024-07-17 11:45:26

却说阴暗发霉的马厩内, 夏侯婴和李甲这对难兄难弟,并肩抱膝缩在墙角。

夏侯婴这会儿顾不上自己身处险境,倒是要计较李甲拿到叔孙通信件一事, 委屈道:“陛下竟然单独把叔孙通的信件给了你, 还要你给孔鲋。我以为咱俩出来,明明是以我为主的。陛下怎么会越过我,单独给你布置任务呢?”

他有一种“失宠”了的心酸感。

李甲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道:“那个……我跟你再说个事儿,你听完可别生气呐。”

“完了。”夏临渊瞪着一双大眼睛, 道:“既然你这么说, 我听完是一定要生气的。我这个人气量小的很。”他看李甲仿佛要闭嘴,忙道:“你说啊,你要是不说,我肯定更生气的。”

李甲的笑容里掺杂了几丝微妙的抱歉, “其实,陛下还给了我一道密旨……”

“什么?”夏临渊一下子跳起来, 冲到李甲面前,“陛下还单独给了你一道密旨?我不知道的?”

“你之前不知道……”

“是什么密旨?”夏临渊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李甲垂下头去,对着手指,道:“其实现在告诉你已经迟了。就是陛下密旨里告诉我,说张耳和蒯彻归顺之心不诚, 他俩有机会一定会背叛我朝, 叫我多加留意, 小心行事。又说你为人天真,一旦知道了恐怕会露了痕迹,叫我看情况,不到迫不得已之时不要告诉你……我,我也没想到那张耳这么快就叛变了呀!”

“我本来打算咱们进来之后,跟张耳他们分开住下了,再告诉你的。”

夏临渊颓然坐倒在稻草堆上,也没了埋怨皇帝的心思,道:“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咱俩又被关在这马厩里。那个什么孔鲋,我看多半也不是好东西,跟那个张耳、蒯彻是朋友,肯定也不会救咱们。呜呜,前面千难万险都走过来了,难道要死在陈县这个小地方?”

马厩里阴暗潮湿,还有马粪草料等混杂的奇怪味道,这些都还能忍耐。

可是有一样,就是圣人也忍不了。

那就是饥饿。

夏临渊和李甲在马厩里被关了半天,就已经饿得腹中如雷。

“我真羡慕云鹤和小毛驴。”夏临渊擦擦眼泪,“每次咱俩被关起来,云鹤都有专人喂养。每次我被放出一看,云鹤给养得比之前还精神。”

李甲笑道:“毕竟那鹤着实稀罕。”

夏临渊又道:“也不知道小毛驴怎么样了?”他说到这里,像往常呼唤小毛驴一样吹了个口哨,忽然听到隔壁马厩响起一声熟悉的“咴儿”。

“小毛驴!”夏临渊冲到马厩旁,拼命伸出半个脑袋,却见隔壁马厩里拴着的正是小毛驴。

“李甲,你快来看!小毛驴住的地方比我们好多了!”

可不是么!

夏临渊和李甲被关的这处,是废弃的马厩,很久没有人打理了。

而隔壁小毛驴所在的马厩,乃是陈胜在此地称王后,下人新修的,住的乃是给陈胜拉车的骏马。

新马厩比寻常人家的屋子还要干净气派。

也难怪底下人会把小毛驴拉去,安排在“豪华酒店”入住。

因为夏临渊和李甲两个不谋生计的,即使是因为财政窘迫,不得不把马卖了换成驴子,挑选时的第一选择还是外貌——他俩选了一头通体雪白的小毛驴。

此刻,小白驴叼着鲜嫩的草料,斜眼瞅着拼了命才伸出半个脑袋的夏临渊,好不得意。

“哎,混得不如一头驴!”

两人缩在废旧的马厩里,一直到深夜时分,都没有人来给他俩送饭。

倒是隔壁的新马厩里,晚饭时分很是热闹了一番,先是有人牵马进去,又有人给马梳洗、上新草料,比伺候县令还精心。

这会儿陈胜正与张耳进行“亲切的沟通”,双方“坦诚地交换了意见”,哪里顾得上这俩小俘虏吃没吃饭这种小事儿。

可是夏临渊却已经快饿出神经病了。

他倚在窗边,拼命伸出半个脑袋,瞅着隔壁新马厩里,埋头吃得正香的骏马,咽着口水跟李甲说道:“你看那匹马,要是烤着吃,一定香极了。你吃过烤马肉吗?还有烤马蹄,还有烤马尾——对,你看,它的尾巴总之这么扫来扫去,上面的肉一定特别紧实好吃!”

李甲趴在地上,小声道:“你别说了……”口水要出来了啊。

夏临渊的目光从马尾一路荡到马头、马嘴……甚至是马槽里的草料。

一阵夜风吹来,草料间有种豆类的香气。

“真是奢侈,还给马喂豆子。”夏临渊摸了摸憋下去的肚子,一面咽着口水,一面盯着草料间圆滚滚、香喷喷的豆子,忽然,他灵机一动,“咱们可以吃豆子啊!”

说干就干!

他俩用手边能够得着的稻草树枝等,做了一个延伸的“胳膊”,在隔壁骏马的怒视下,把原本属于马的草料,一捆一捆挑到自己这边来,捡着里面的豆子,吃得几乎掉下眼泪来。

夏临渊一面捡豆子,一面抽着鼻子道:“我从来不知道,豆子有这么好吃。”

李甲吃到半饱,一看隔壁几乎空了的马槽,和洒了一地的草料,有点担心,“明天管马的人看到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夏临渊吃饱了,舒舒服服往稻草堆上一躺,闭着眼睛晃着腿,“风大吹得呗。”

也许是第一次在李良那里做阶下囚有了经验,夏临渊这次并没有陷入极端的情绪,吃饱就睡着了。

倒是叫李甲有点刮目相看了。

他忽然怀疑——陛下重用夏临渊,是不是看中了他的潜力?

一连数日,都没有人来过问他俩。

夏临渊和李甲就靠着半夜偷马粮吃度日,他俩倒还好,就是豆子吃多了,排气系统比较通畅。

可怜隔壁的骏马,是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了。

却说张耳自断手指,博得陈胜的机会,立刻就派人送信给刎颈之交陈余。

就在等陈余回信的时候,陈胜这边却又有坏消息传来。

原来章邯和李由在荥阳大败原吴广大军之后,又一路东来,与陈胜大军第一波短兵相接,就杀了陈胜这边的上柱国房君。

虽然对陈胜大军还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可是这兆头实在糟糕。

陈胜出入间,越发阴郁。

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日陈胜乘车巡视,也是安抚将士人心,谁知道拐弯之时,拉车的马竟然体力不支,一下子跪倒了。

陈胜大怒,跳下马车,冲着御夫庄贾就是一通猛踹,骂道:“连几匹马都养不好,你干什么有用?废物!”

庄贾把头埋在地上,不敢说话,忍受着陈胜的拳脚。

陈胜发够了脾气,整整衣冠,道:“把那匹跪马拉下去煮了,今晚给将士们加餐。”

庄贾一下子攥紧了拳头。

这几匹骏马都是庄贾亲自挑选养育的,绝对不会出现因为体力不支而跪地的情况,是夜,他亲自来马厩查看。

平时不仔细看还好,这仔细一看,可不就看出问题来了吗?

稀稀拉拉的草料,从马槽一路掉落至旁边废旧马厩窗口。

“里面是谁?”庄贾问守门的人。

“不清楚,是孔鲋大人那边送过来的,只说叫好好看守起来,别叫人走了。”

庄贾推门而入。

李甲是早已听到脚步声,翻身站到墙角暗处戒备着。

而夏临渊刚吃饱,正躺在稻草堆上睡得香呢,身边还散落着没捡干净的豆子。

庄贾一见之下,大怒,上前揪起夏临渊,不等李甲反应过来,反手就是一耳刮抽在夏临渊脸上。

他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没廉耻的小贼!连马的口粮都好意思偷!害得我被大王痛打一顿不说,还害得我失了一匹爱马!”

他是做惯了粗活的人,浑身都是力气,揪着夏临渊,就好比大人举着小孩,挥起摔下,直把夏临渊打得七荤八素。

这庄贾突如其来,李甲一时也愣住了,顿了顿,才想起要上前解救夏临渊来。

“别动!”

庄贾只觉颈间一凉。

李甲的鱼肠剑已经横在庄贾脖子处。

夏临渊这才回过神来,只觉脸上火辣辣剧痛,腰好像也被摔断了一样,忽然间委屈无边,放声大哭起来。

他边哭边道:“我有什么办法?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又没人送饭!每天只好吃几粒豆子,才能不被饿死!那个守门的跟个死人似的,平时锁着门都不见人的,叫他拿点吃得来,只当听不见,说是孔鲋交待了,只要人别死了都行。你们这些做大官的,就这么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吗?隔壁的马吃得香,我们连匹马都不如,呜呜呜……我小时候,一样也是爹宠娘疼的,凭什么送上门来给你们欺负……”

夏临渊是真委屈,哭的也是真心酸。

他不像李甲这种公子哥出身,父亲是个太医,也就是小户之家,又只他一个儿子,自幼娇惯的。

可以说在遇见胡亥之前,夏临渊的人生过得舒服极了,有人为他遮风挡雨,他只要按部就班过日子,就比绝大多数人幸福。

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

那就是所有人都叫他“夏无且的儿子”,而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而这一点遗憾,似乎也在他伸出手,与皇帝握住的那一瞬间,消失了。

可是夏临渊万万没想到,与皇帝的握手,并没有那么容易。

成名出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夏临渊没有准备好。

所以他委屈,所以他此刻在这阴暗的马厩里坐地大哭,像个孩子。

听着夏临渊的哭诉,庄贾却愣住了。

因为真情总是共通的。

“你们这些做大官的,就这么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吗?”

“……我们连匹马都不如……”

“我小时候,一样也是爹宠娘疼的,凭什么送上门来给你们欺负……”

夏临渊的哭诉,一句句扎入庄贾耳中,就像是从他心里掏出的话。

可是只怕他自己也想不了这么清楚明白。

白天陈胜踹在他身上的伤处又隐隐作痛。

从前无数次,陈胜让他跪在地上,而后陈胜踩上来——他鞋底泥巴的味道叫人作呕。

一幕幕从庄贾眼前闪过,听着夏临渊委屈伤心的无声,庄贾竟然也觉得鼻酸了。

里面乱作一团,外面守门人早冲过来,因见庄贾被李甲拿匕首挟持,不敢上前。

李甲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对庄贾道:“你不要再打他,我就收起短剑来。”

庄贾不敢动脖子,只道:“好。”

李甲判断他不是在说假话,便收起鱼肠剑,又对守门人道:“你也不要去上报。若论起今日纠纷,还是你当初发懒,不肯给我们饭食引出来的。若是叫你的上司知道,我们固然难逃责罚,你也没好果子吃。”

那守门人犹豫了一瞬,便站在门边,没动。

在场所有人都冷静下来,只除了夏临渊还在恸哭,仿佛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出来。

庄贾还从来见过这么能哭的男人。

不,就算连家里的婆娘都算上,也没有眼前这小子那么能哭的。

庄贾粗声粗气道:“哭什么哭?又没叫你给马偿命。”

“偿命?”夏临渊总算停下了哭声,抽噎着看过来。

庄贾蹲下来抱住头,又是痛心爱马被煮又是堵心,道:“你们偷马粮吃,马吃不饱没力气,给大王拉车的时候,有一匹马跪倒了,被大王下令,煮了给将士们分食了。”

夏临渊这次不哭了,捂住嘴差点吐出来,“……我害死的?”他连连摇头,“你们这个大王太残忍了。”

外面还有守门人在,庄贾不好说什么,在心里却是很认同夏临渊的话。

沉默半响,庄贾道:“你们以后别偷马粮吃了。”

夏临渊小声道:“那我们就得被饿死了。”

庄贾怒道:“就是饿死,也不能偷马粮!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夏临渊当下不敢说话了,心里却还是不以为然的。

夏临渊和李甲二人,就这么结识了陈胜的御夫庄贾。

自那以后,庄贾时不时会来看看两人,带着干粮,生怕他俩再偷吃马粮。

夏临渊一点阶下囚的自觉都没有,想说什么说什么,时常指摘陈胜的不是,又夸自家陛下多么英明神武,还给他封了“抱鹤真人”的名号。

他却也不想想,自己和李甲又沦为阶下囚,是因为谁的旨意。

庄贾沉默的时候多,只有在听夏临渊骂陈胜的时候,总是严肃愁苦的脸上,才会显出一丝活气儿。

阴暗发霉的马厩里,倒好似成为了革命星星之火的起源地。

与此同时,陈胜与张耳等人处的氛围却颇为阴郁。

张耳给陈余送去的信件,始终没有回音。

虽然是刎颈之交,可是张耳送求救信之时,不知道为什么,并不只给陈余发了信件,同时还给自己两位老部下张黡、陈泽发了信件。给两位老部下的信件中,张耳要他们敦促陈余迅速发兵来救。

可是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信都始终没有动静传来。

张耳送出的信件,宛如石沉大海。

就在这种情况下,章邯率领大军进击张贺大军。张贺所率领的军队,是陈胜在西面最后的屏障。

陈胜亲自出营督战。

然而陈胜的出战,并没有挽回失败的趋势。

章邯大胜,斩杀张贺。

陈胜率军退至汝阴,最后定于下城父。

夏临渊和李甲两人,作为俘虏,也跟着一起迁移。

到了新地方,他俩还是住马厩的命。

随着陈胜的失利,夏临渊和李甲的心情很是纠结。

朝廷大军胜了,自然是好的,值得喜悦。

可是另一方面,随着越输越惨,陈胜的心态也在逐渐崩溃。

他俩担心陈胜会狗急跳墙。

手下谋士对陈胜道:“大王,您之所以屡次失利,都是因为军中有小人呐!那朝廷派来的夏临渊和李甲这两个小人不必提,还有第三个小人,便是张耳!”

“张耳?”

“正是!如果陈余果真如他所说,有过命的交情,怎么这会儿还不见信都派来的兵马?再者说了,张耳恐怕都不信他自己的鬼话,否则他只给陈余写一封信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给他的老部下张黡、陈泽写信呢?可见那张耳不过是蒙蔽大王,说不定他早已投靠了朝廷,留在大王军中,已经是奸细了!”

“他早已投靠了朝廷?”

“正是!否则,那暴秦的皇帝怎么会这么容易放他出来?”

其实对张耳的怀疑,陈胜始终没有消去,这个谋士的话,也是他自己心中想过的。

只是此前,陈胜一直骗自己,宁愿相信还有信都人马来救援,自己还能与章邯一战。

可是随着自己的节节败退,而信都人马迟迟不见,陈胜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如果他要死,那这些蝼蚁都要给他陪葬!

满饮杯中酒,陈胜狞笑道:“把张耳、蒯彻和那两个咸阳使者都洗干净了!明日大战,我要杀了他们四人祭旗!”

“喏!”

消息传到马厩里的时候,夏临渊正在看庄贾的新伤。

“你这脸上是被鞭子抽的?”夏临渊看着都疼,“又是陈胜打的?”

庄贾沉声道:“他脾气越来越坏了。”

李甲见微知著,抱臂道:“看来你们大王快完蛋了。”

夏临渊在怀里掏了掏,扔给庄贾一个小瓶,“我们家祖传的金疮药。”

庄贾接了药,捏在手里看,粗声粗气道:“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我是个粗人,过两人自己就长好了。”

“算是还你这些天的干粮了。”夏临渊叹气道:“你还不知道?陈胜要拿我们祭旗呢。”

“祭旗?”

夏临渊伸个懒腰,道:“无所谓了。反正等我们死了,陈胜肯定也会被朝廷大军弄死的。知道有人给我报仇,我就放心了。”他游走在死亡边缘次数多了,现在听说要被杀,都没什么真实感了。

庄贾沉默不语。

室内氛围突然沉寂下来。

庄贾离开前,忽然看向李甲,问道:“小兄弟,你的剑能借我一用吗?”

第二日,夏临渊、李甲被洗干净,换了新衣裳,被绑上祭坛。

出乎意料的是,祭坛上,还有俩老相识,张耳和蒯彻。

夏临渊咧嘴一笑,道:“哟,真是巧了。怎么?陈王怎么连自己人也杀呀?”

张耳闭上眼睛,不愿意搭理他。他自然是不甘心就死的,已经派人去向孔鲋求救。

四人被绑了大半日,太阳底下差点成了人干。

终于,孔鲋赶在砍头的时辰之前来了。

“快把张耳放下来!”孔鲋一个文弱书生,急得面色蜡黄。

底下守卫道:“大王有令。对不住。”

孔鲋急得团团转,要去找陈胜,又怕自己一走,身后张耳便人头落地了。

孔鲋看着张耳,流下泪来,“张兄,我当日劝你快走,你这是何苦呢……”

正在悲情之时,忽然有士卒仓皇跑来,叫道:“了不得!大王被杀了!大王被杀了!”

孔鲋大惊,扯住那士卒问道:“大王被谁杀了?”

那士卒脸上一滴滴油亮的汗水淌下来,干着嗓子叫道:“车夫、车夫庄贾杀了大王!”

孔鲋浑身一软,跪倒在地。

夏临渊和李甲却是死里逃生,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庄大哥是个人物呐!”夏临渊笑道:“我那金疮药没给错人。”

李甲睥睨着他,笑道:“该说我的鱼肠剑没给错人才对。”

孔鲋强撑着,叫士卒给四人解绑。

五人赶到陈胜被杀之处,认出地上滚着的人头,沾着血与泥土的,的确是陈胜本人没错。

大战在即,陈胜却被杀了。

在场众人,除了投降章邯,便只有死路一条。

孔鲋大放悲声,抢过身边士卒长剑,便要横剑自刎。

张耳见陈胜已死,信都兵马未至,若要投降章邯,总要有所献礼。

而眼前的孔鲋,乃是皇帝要的人。

张耳当机立断,夺过孔鲋手中长剑,厉声道:“孔兄!来日方长!”将那长剑抛开,招了士卒来,道:“你去章邯军中传信,就说我们不战而降,愿意归顺朝廷。”

孔鲋被他勒住,哭得发抖,却是无法再追随陈胜而去了。

不管陈胜余部多么悲痛凄惶,夏临渊却是翻出他的羽扇来,翩翩摇着,哼着小调,琢磨着这次陛下该赏他点什么。

咸阳宫中,胡亥还没有接到陈郡的好消息,倒是先接到了泗水郡的坏消息。

他派去围剿刘邦的精兵,竟然败了!

刘邦率军打败了泗水郡的守兵,向周边县城扩散开去。

胡亥盯着这份失败的军报,思考着:也许刘邦太会用人这一点,叫后人忽视了他的军事才能。

仅以军事能力而论,秦末汉初,刘邦能排在第几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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