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排为啥流血”◎
周建业做生意这么久, 跟什么人没打过交道啊，脸皮早就练就的比城墙都厚实，这么一会功夫一盘子饺子都见底。
“爸, 您看您, 不就一句话吗？不至于啊。”他说着话嬉嬉笑笑的，有意要给自己台阶下, 别的可不管, 开始往嘴里塞饺子吃，真好吃啊, 皮滑嫩且好吃, 饺子一个都没破，现在这会还有些烫呢，里面的汤汁一咬就满口香, 第一次觉得韭菜这么香。
周爷爷就是吃中这个烧饼了，也不搭理儿子。
“这个烧饼做的真好啊，酥脆掉渣, 外面的芝麻总是觉得比咱们楼下卖的要香，不知道是咋做的, 里面的把子肉, 你还记得不，咱们当年去徐州的时候吃过的。”
张奶奶手里是拿着窝窝头呢, 听见他的话点头，“可不是, 那会就随便找了一家街边的小店, 进去点了一份把子肉, 然后盖米饭上, 那个把子肉的汤汁拌饭, 别提多好吃了，这么多年也没再吃过那种味道的。”
周爷爷也是很感慨，人年龄上来了，就总是会要回忆往事，不过还能吃到年轻时候吃的那个味道，心里那种滋味难以言说。
周建业就在旁边听着都要流口水了，一盘饺子下肚，烧饼等会再吃，还拿了窝窝头。
张奶奶看到，赶紧提醒他，这会就到了亲母子也要算账的程度，“窝窝头就只有五个，我们每人一个，你吃完就没了。”
她看似买的多，但其实没多少，家里的人都能吃，特别是周建业，这还是孙子没在家呢，要是孙子在家要的会更多。
周建业小时候也是吃苦受罪长大的，那会也经常吃窝窝头，上初中的时候，住校，一周的伙食都要从家里背到学校，冬天冰天雪地的，背着一篮子窝窝头，冻的邦邦硬，等到下课，赶紧拿着到烧热茶的锅炉房的炉子那里热一热，配着一根酸黄瓜，再来一瓷缸子热水，吃的可香了，也不知道那日子咋熬过来的，他一口就咬了一个窝窝头的一半。
“真甜啊，现在的窝窝头怎么会这么好吃，果然是日子好过了。”
周笑笑还吃了一个窝窝头呢，她捧着小碗喝菌汤，也不用人哄着喂饭，今天是格外的听话。
“奶奶，好喝，笑笑今天能吃好多。”
张奶奶最喜欢孙女了，“好，笑笑多吃点，明个奶奶还去买。”只要孙女愿意吃，多早都能起来。
周建业赶紧举手，“妈，明个我去，您多睡会吧。”他是想去看看店里还有啥好吃的没？媳妇爱吃辣的，“那个中午几点开门啊？丽霞爱吃剁椒鱼头，我去多买几份，咱们一家人吃。”
张奶奶这会才吃了一个饺子，这个油渣熬的真好，她一直都觉得现在的猪不行，之前自己买的猪板油在家里熬的油渣，很腥，饲料养出来的猪都这样，但这个油渣脆香的，哎呦真好吃。
“人家卖不到中午都卖完了，好像是一般十一点就关门了。”
周建业觉得有些稀罕，“那剁椒鱼头跟猪蹄一大早上也能都卖完？”大早上吃这个对身体也不好吧。
“那咋办，你不买有人愿意买，那就留到中午吃吧，热热都一样的。”
张奶奶是第一个回来的，她也不太清楚早上有没有人要呢。
周建业想着吃就要吃刚刚出锅的新鲜的，要是买回来再放着，那不就是剩饭了吗？剩下的味道肯定不行。
“没事，妈，我明个一大早就过去排队。”
张丽霞看了一眼自家男人，夫妻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可舒服了。
店里。
徐小溪有些犯愁，因为准备这么多东西，就卖了二十个客人，人人都说家里人多，要吃的多，饺子是最先卖完的，后面有个一家五口要了五份牛肉手擀面，还有要十份窝窝头夹肉的，说窝窝头太小，觉得一口下去也没多少，她窝窝头只准备了二十五份，而很不巧的是第二十一位是魏大爷。
程大娘是已经吃饱喝足了，不愧是小徐老板，油渣馅的饺子做的那是一个香，吃完再来一碗热乎乎的饺子汤，吃的那叫一个熨帖啊，心里舒服。
葛前进盼了两天的牛肉手擀面吃的也很痛快，面连汤全部都吃完了，一点不剩。
“魏大爷，真是抱歉，店里就剩下一个烧饼，把子肉也没了。”徐小溪又跟后面排队的大爷大妈们道歉，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准备的很多了。
排在后面的人听到这话，都叹了一声气，不过大家也不会故意找事啥的，没了那也没办法，当然是早到早得的，一边怪自己来得晚，又说别人来的太早，不过议论两下也就都散了，骑着自行车或者电动车，只能去别的早餐摊上去买。
程大娘特别得意的看着老魏。
“小徐啊，你这个油渣馅的饺子包的真是这个。”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我这么多年吃过那么多家饭店，就你的油渣做的香脆地道。”
徐小溪听着大娘的夸奖，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过头又看看有些可怜的魏大爷，到底是老顾客，只能压低了声音，开个小灶。
“大爷，我厨房里还有几个土豆，我给您炒个醋溜土豆丝，您配着烧饼吃，然后汤的话也就只有饺子汤了。”
魏大爷赶紧点头，“快，快让我坐下，这也行，能吃到小徐你做的土豆丝也很好。”说完就坐下，然后抬头看着徐小溪还站着不动，着急问他，“小徐老板别愣着了，你快去做吧。”
徐小溪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了，“好，好，我现在就去做。”
店里本来椅子板凳也不多，而且很多食客其实都住在这附近，家里人也多，所以基本上都是打包带回去的，店里这会也就只有程大娘跟魏大爷，他们两口子。
程大娘就知道小徐老板会心软，像这种人，就不应该给他做。
“怎么，知道错了？还去帮钢铁厂不，这下子好了，得有一段时间没吃到小徐店里的菜吧。”她可是会阴阳怪气的。
魏大爷看她一眼，“要不是你出门之后特意把门从外面锁上，我能出来的这么晚。”
程大娘哈哈笑了起来，“对啊，我故意的，你也能出来。”
魏大爷是真的没办法，幸好自家住的是自建房，有院子，铁大门下面有个缝的，他自己有钥匙，叫了路过的邻居帮自己开的门，不然这会一个烧饼皮也捞不着。
徐小溪切了两个土豆，然后切成片，再都整齐的把土豆片叠放在一起，手起刀落，刀落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很快，她是不习惯用擦丝的那个工具，其实还没她切的快。
土豆丝最大的要求其实也是在刀工上，如果土豆丝切的大小不一，厚度不同，那无法保证它受热均匀，还有味道也不会一致，要不这根没味，这根就过咸，可能都不会一起熟，不过一两分钟就把土豆丝都切完，然后放在盆子里用水泡一下，这样能简单的把土豆里自己带的淀粉去掉一些，这样炒的醋溜土豆丝会更脆。
热锅冷油，葱姜炝锅，还放了一个干辣椒，稍微加一丝丝辣味，然后再把土豆丝直接放进锅里，醋是关键，能保证土豆丝久炒不面糊，要又脆又开胃。
徐小溪颠勺也很习惯，专注的看着锅里的土豆丝，小炒菜最重要的是锅气，菜才好吃，一盘出锅，配上一个烧饼，还有一碗饺子汤，放到托盘里送出去。
魏大爷都闻到了香味，直接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真香，小徐做饭又快又好吃。”
程大娘在旁边冷哼一声。
徐小溪放到他的桌子上，知道程大娘其实还在生气，“大爷，以后可能人也会多，您可是真的要早点来。”
魏大爷想解释一句，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叹了一声气，“小徐啊，大爷跟你道个歉，不是觉得你做菜不好吃，我也觉得你肯定能赢老方，就是我自己对钢铁厂有感情，总想让它好好的，虽然现在没了，那会是真的觉得大家就是一家人呢，以后你放心吧，我就看开了，不过可不是针对你啊。”
徐小溪本也没放在心上，老人就是这样，何况他们也经常照顾自己生意呢。
“我知道的，大爷，不过您得哄哄我大娘。”
程大娘听见这话还是哼了一声。
魏大爷也知道当时自己说的话过分，“老婆子，别生气了，是我的错，以后我肯定不会这么说。”
程大娘其实很好哄，就需要一个台阶，让他道歉。
“行吧，那就原谅你了。”
徐小溪看他们俩这会和好，也觉得很开心的。
魏大爷实在是饿了，先咬了一口烧饼，还真是就那个味，他都不记得自己上次吃是啥时候了，酥脆香的烧饼，又夹了一口土豆丝，酸的，真是开胃，后味有些些辣，真是脆爽可口，关键现在也很烫。
“好吃，小徐，你普通的家常炒菜也做的这么好呢，真好。”
程大娘也被这个香味给吸引，站起来拿起来旁边的筷子也尝了一口，细细品味，“嗯，这个土豆丝是你自己切的吗？我刚刚听到声音。”
徐小溪点头。
程大娘才是真的又一次被震惊，看着细细的土豆丝真就差不多一模一样了，“你厉害的。”
王大爷这会刚刚把孙女送到幼儿园，就骑着电动车来了乌石胡同。
“呦，今个这会怎么这么冷清，没人吃饭啊？这是土豆丝？”人停好电动车就直接进来。
程大娘有好几天没见他了。
“你周六比赛没去现场吧。”
王大爷那两天去省里一个亲戚家，没回来。
“咋了？不用想肯定是小徐赢了。”他看到桌子上土豆丝，又看徐小溪，“新品啊，给我也来一份，早上在家没吃饱。”儿子楼下买的早餐不太好吃，现在就是嘴被养刁了。
“还吃呢，卖完了，一早上排队的都要排到乌石胡同外面了。”程大娘看他出去两天，对江县的信息接收可真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王大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见这话也是有些愣住，但最要紧的是他还有的吃吗？
“店里啥也没了？”
魏大爷这会是相当得意，嘴里吃着饭没说话，只用手指了指自己盘子里的土豆丝，“最后的在这里。”
王大爷只觉得这是噩梦，非常大的噩梦，那以后他还有饭吃吗？
“小徐啊，大爷也不是有啥不满意的，作为你店里一开始的元老级别的食客，是不是要有些优待，我看现在人家都在搞会员，你这里也弄个会员优先。”
徐小溪听完这话觉得可办难度百分之二百，会员一般是看消费多少来说的，就她这个小店，稍微一买大家其实都差不多，给谁优先谁不优先都很难说。
“王大爷，这个不太行，不过没事，就只是周六的时候赢了比赛，大家对我是新鲜感，过不了多久就没人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谁会花功夫天天早上来排队买饭吃啊。
“小徐老板，我来了，我想要个烧饼夹肉。”余老师人未到，菜倒是先安排起来，等她进来就看到大家都站在店里像是开什么大会。
王大爷看着她，给徐小溪举反面例子。
“你看，小徐，你还说会有新鲜感，这小余老师不是每天要不八九点，要不就大课间逃体操来。”
小余看看王大爷怎么说人老是揭短，她也不是逃体操，就是年轻人当班主任，总是饿。
徐小溪也很无奈，“抱歉，小余老师，今天的卖完了。”
小余老师都愣住了，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不是才八点多吗？”
“大爷大妈们起来的早，在排队，就给都买走了。”徐小溪解释一下。
小余老师就说华国大妈不仅仅在买黄金上积极，任何需要抢购的东西，从无战败。
“那咋办？”
魏大爷现在就是觉得很幸运，起码还有个醋溜土豆丝吃。
徐小溪心里倒有个办法，“这样，我明天再看看，要是还这么多人，我就限购，每家每户最多买多少，这样大家也都能吃到。”
王大爷觉得这个办法好，你不能一来就把早中晚的都买了，那别人可是半点都别吃了，这是华国，可不能搞垄断。
“行，我这两天在省里，亲戚给我请我吃这个西餐，那个牛排的，不得行，你不知道，那牛排都没做熟，里面都流血，跟我说这个嫩，好吃，我是一点没感觉出来，还不如让我吃大米粉配根黄瓜都成。”
他是真的吃不下去，亲戚还说外国人都这么吃，那外国人真是的，没煮熟的都吃，按道理来说那牛肉就得大锅里炖，炖的烂乎乎的，吃起来多好啊，或者卤着吃，也好吃。
“外国人不行。”
说外国人，外国人就到。
尤天跟李相同进来就看到他们这么多人。
小余老师看到这个外国人，真帅啊，还年轻。
“徐大厨，我们俩是辞行的，这次在江县很久，也麻烦您了，下午的车到省里去坐飞机，要回帝都了。”
尤天来说的，他虽然喜欢这里，但还是要回去的，毕业以后可能会回家接手家族产业，也可能会出国再深造一下从事别的工作，都要看安排了，不知道下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李相同也要回去上课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店里，“我想吃那个腊肠饭，能可以来两份吗？我们两个。”
毕竟第一次吃的时候就惊艳了许久，最后走也想再吃一回。
徐小溪觉得这真的很是不巧，因为米是提前一天要泡上的，泡上的米已经用完了，如果硬要吃只能在店里用电饭锅来做，不能用砂锅。
电饭锅煮饭本来就快，而砂锅之所以要泡米，一是要让米能更快地蒸熟，二是为了为了入味。
“但今天店里的都已经卖完了，要做那就用电饭锅做吧，可能味道会有些小小的欠缺。”
这是李相同最后的心愿了，即使是这样也可以。
“好，都听徐大厨的。”
在西方的传统里，他们在餐厅是非常尊重厨师的做法。
王大爷看了一眼徐小溪，“小徐，既然做了，那就给整一锅，我们几个也能吃点。”
魏大爷赶紧举手，可不是，他就吃了一个烧饼，也没吃太饱。
小余老师也是，她还有时间，上午就一节课，还是在第四节 。
“我也饿死了。”其实她在减肥，昨个晚上就吃了个番茄。
徐小溪这个倒是没问题，米饭多的是，她转身就到厨房里，先淘洗好米，然后在电饭锅里放了开水，这也是一种能更快蒸熟米饭的方法，直接就放上酱油，跟盐来调味，然后盖上电饭锅定时五分钟，再切了腊肠，拿出来鸡蛋，每人一个。
外面他们几个都在聊天。
“我觉得你们那个牛排有血，真的吃不惯，你知道吗？河南的马头牛肉很好吃，下次来我带你去吃。”王大爷说话很是大方。
李相同也很认同的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华国的饭菜最好吃，有味道。”
王大爷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会吃。
江县一中。
周老师拿着改完的一班跟四班的物理随堂测试。
“崔老师，这是你们班的成绩，这是我们班最高分，看看。”他得意的很，如果自己有个尾巴早就翘起来了。
崔老师不愿意理他，但还是接了过来，单科物理排名，两个班最高是徐淮，满分，下面就是他们班的第一名，比徐淮低了三分，还好，幸好没低太多。
“但你们班的平均真是差。”
崔老师是知道周老师的痛在哪里的。
周老师完全不接招，开口说话能气死人，“崔老师，你们班可是年级前五十，你跟我们后五十比，是不是有些小心眼了。”
崔老师觉得冤枉，谁小心眼，到底是谁小心眼？贼喊捉贼了。
“哎，小余老师早读的时候不是还在，这会又去哪里了？”
周老师也不知道，别看小余老师看起来年轻也不太靠谱的样子，但别说，这次物理随堂测的班级平均分还涨了。
数学老师叫秦可科，三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也是重点大学毕业，在江县一中干了十年差不多，这次带了四个班的数学科。
“两位班主任，这是你们两个班昨天的数学成绩，我都打印出来了。”秦老师说着话就把成绩单都发到他们手里。
周老师看了一眼徐淮的，一百一十七，第一名，第二名是赵明柚的，一百一，两个人都进步了不少啊，真好。
崔老师看了一下就没说话。
秦老师教课教的身心力疲，说话都很有气无力，“崔老师，我觉得你们班的辛昭还是要谈谈话的，第一次数学没徐淮高，我仔细看了一下他的答题卡，错的都是一些小细节，很不注意啊。”
崔老师连忙点头。
周老师在旁边听着疑惑的伸手摸摸脑袋，咋的，他是要时来运转了？指不定自己明年还能被评为最佳班主任勒。
店里。
徐小溪在电饭锅五分钟以后打开，把肠都放进去，鸡蛋也均匀的打在上面，然后定时焖煮，等熟就可以。
电饭锅的优点就是很快。
徐小溪洗好碗筷，每人给盛上一碗，然后托盘里端出去。
“好了。”
大家都各自接过自己的，端着碗，完全不用任何配菜。
徐小溪给他们夹了自己店里的酸豆角，她等到天气再冷一些，就把腊八蒜安排上，要做的事情太多，这一直都不得空。
李相同大口吃起来，他筷子用的特别好。
“好吃，还是那个味道，没不好吃的。”
徐小溪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有差别的，只是他们可能没太在意。
魏大爷还吃了酸豆角，“酸豆角，小徐店里的酸豆角也是一绝，我平时吃个面条，还有饺子都想配着，酸脆可口，解腻下饭，你这秋冬是不是得要做点包子，猪肉粉条馅的，还有麻辣豆腐的。”
他还爱吃包子。
徐小溪都哭笑不得，她准备要把鱼丸汤上来，因为菌汤这个是季节性的，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了，市场上再买都是大家存的干货。
“到时候看看吧。”
王大爷是纯粹的面食爱好者，不爱吃米饭的，什么蛋炒饭都不行，但唯独小徐这个腊肠饭，真是香，而且是越嚼越香。
小余老师也是，她边看时间边吃，要在第一节 课下课之前赶回去，年级主任这会会到各个班级门口巡视，作为初三重点班，是全校的熊猫地点，每天都必来。
“我想着小徐老板要是在我们学校的食堂弄一个档口，随便卖点什么，都行。”
但学校的食堂都是一下子承包出去的，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能去那里开的。
徐小溪正准备说什么，就看到门口有个学生模样的人进来，她想起来，是上次那个买拔丝苹果的。
“你好。”
方超看着徐淮小姨，他今天请假带奶奶去医院检查脚，医生说没关系，他就请了上午两节课，这会还有时间，就想过来给奶奶也买份饭的。
“请问还有什么吗？”
徐小溪歉意的摇摇头，“今天的都已经卖完了，不过厨房里还有刚刚剩下的腊肠饭，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给你打包，不收钱。”
她总是因为徐淮带着弟弟在江县独自生活的这些年，对学生要优待很多，这个男生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像自己第一次见徐淮的时候的状态。
方超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说完转身就跑出去了。
程大娘坐在一旁没吃饭，看人跑远，“小徐，这孩子看着是二中的，你不知道，二中的学生都一般，不爱学习，还总是找事，前段时间在老街那边还约着打架呢，可乱了。”
徐小溪有听说过，里面具体的也不清楚，但之前徐淮也总是这样，打架，在原主的记忆里，徐淮班主任总是给她打电话，现在想想，他是在确认原主到底还要不要他们。
“唉。”
李相同跟尤天吃完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这是上次比赛的时候拍的，希望你能喜欢。”
徐小溪接过来看了一眼，拍的很好看。
“谢谢你们啊。”
程大娘他们接过去，都在议论，“我就说小徐长的好看，拍出来更好看。”
尤天回到酒店还发了离开的视频在社交平台上，很是不舍的，毕竟来一次也不容易。
小余老师回去的时候刚刚好卡点，坐下不到一分钟，主任就直接进来了办公室里。
周老师捧着自己的保温杯看小余老师这气喘吁吁的，还在问她，“干啥去了？”
主任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来。
“昨天的随堂测，我想看看，有总排名吗？”
余老师深吸一口气，她就记得吃了，排名还没拿到手里。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