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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云善打疫苗

和小掌门一起看世界 纸扇长衫 5775 2024-07-15 09:15:51

就在坨坨偷偷生闷气时, 林一提着一个蛇皮袋子跑了出来。

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梁小飞坐在小马扎上笑道,“提前下班吗?”

“不是。”林一看向花旗, 小心地开口, “我们刚把小蛇送回去。”

花旗嗯了一声。

林一挠挠脑袋, 不好意思地开口问, “那我们不会倒霉了吧?”这种事情还是谨慎些好。

花旗笑着说,“不会了。”

林一这才放下心。

“林一哥哥,你们研究出那条蛇是什么品种了吗?”小丛好奇地问。

“是变异种。咱们现在正准备写报告。”说到这个,林一很激动。他们办公室准备合起来发一篇期刊。凭着这篇期刊,他们今年应该可以评上职称。所里有规定,评上职称后可以加工资。

“坨坨你来看, 我送你们的礼物。”林一把袋子打开,小妖怪们凑过去看,是满满一袋的瓶子!

“谢谢林一哥哥。”坨坨刚刚的闷气被这个意外的礼物全部冲散。

看到三个孩子很高兴,林一也跟着高兴,“我们办公室开始攒瓶子,等攒满了, 我就拿来给你们。”

“林一哥哥,你真好。”坨坨从来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

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也不是新奇的礼物。坨坨直白的称赞让林一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先回去工作了。”

加班到6点多的所长拎着攒了好多天的三个瓶子到三楼,发现302办公室亮着灯, 粉头发的林一、高程、霍非还有小方四个人还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工作。

“吃饭了吗?”所长放好瓶子,关心地问。

霍非站起身, 礼貌地回,“马上就去吃。”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所长看着这几个年轻人, 会心笑道,“你们很优秀。继续加油。以后研究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所长说完,很满意地拎着公文包离开。在停车场遇到古板的副所长,他老朋友似的说道,“老裴,我瞧着302那个粉色头发的孩子很用功,做事也认真。你下次可不要再因为头发说他了。”

“不能因为他染粉色头发就觉得他不学好。明明是个很好的孩子。”

裴副所长笑道,“咱们这一辈人看不惯这些。好好的黑头发非得染成粉头发干什么?不正经。”

“现在年轻人思想开放,跟咱们不一样。”所长笑道,“你得改,不能做古板的老头,得与时俱进,也多了解年轻人的思想。以后这世界都是他们年轻人的。”

“一定改。一定改。”裴副所长坐进车里,想着所长的话。又想起自家上初中的小孙子整日说他是封建老先生。他有心亲近孩子,但是孩子却十分抗拒他的“古板”。

他喃喃地念着所长刚刚的话,“要与时俱进吗?”

隔天早上吃完早饭,小丛说,“警察叔叔让去派出所拿身份证。”他是数着日子的。警察叔叔说让过半个月去拿。

“等派出所上班咱们就去。”梁小飞说,“拿完身份证就去医院建档。”

上次带云善去看痱子,第二天他们就带云善去了医院。没有身份信息,医院压根不给建档。没拿到身份证之前,花旗他们还都属于黑户。

妖怪们一点都不抵触给云善接种疫苗,因为马斌和梁小飞都说,现在的人类幼崽从出生开始一直都在打疫苗。这样会帮助他们少生很多病。

离派出所开门还有将近两个小时时间,梁小飞回楼上画稿子,小丛拿了电脑学习,坨坨和兜明在卧室用平板学习。

兜明集中注意力看了一节课,是简单的数数,这个他原本就会。这一节课还好,他全部听完了。下一节课刚开始没几分钟,兜明的脑袋就开始往下点。平板里先生的讲课声就是最好的催眠,兜明很快迷失在讲课声中,彻底睡着。

坨坨没睡着,他见兜明睡了,自己也不想听课。他在平板上到处戳,开始玩平板。这个平板和小飞哥的手机一样,用手戳戳就会有变化。他戳来戳去,把桌面上的每个应用都打开看了看。

戳到相机,坨坨看到平板里有了窗户外的景色。他有些兴奋。他知道这个。这就是照相,他见梁小飞操作过。他试着把镜头反转,他自己的脸就出现在屏幕上了。

“哈哈。”坨坨笑得开心,按下照相按钮,给自己美美地照了几张。他给自己照了好一会儿照片,又把镜头反转,开始拍兜明。

梁小飞见时间差不多,叫三个孩子下楼去派出所。小丛一直在好好学习。而兜明和坨坨压根不在客卧里,连平板都不在。

梁小飞摇头,他就猜到会是这样。坨坨的抵触情绪那么大,他也不指望他刚开始能学多久。只希望他慢慢能多学些。

楼下,花旗正带着云善看电视。坨坨和兜明不在院子里。外面倒是传来他两说话的声音。

他两刚开始时学不进去,花旗也没一开始就管得紧,见两只小妖怪下来,就撵了他们去给菜地浇水。

“走了。咱们去拿身份证了。”梁小飞招呼一声,坨坨和兜明立马把水桶提进院子里,高兴地跟出来。

到派出所一说拿身份证,管户籍的民警很快就给找出来了。除了云善,每个妖怪都有一张身份证。民警还给了一本户口本。

梁小飞打开户口本,他竟然是第一个,还是户主身份。妖怪们的户口竟然落在了他家。

“挺好的。”梁小飞小声喃喃道。爸爸妈妈离开后,户口本上应该就是孤零零的两页。没想到,现在还是满满的一本。他对这个很满意。

“以后,你们几个上学,都要用家里的户口本。”梁小飞把红色的户口本在妖怪们面前晃晃,语气骄傲道,“我是户主,以后户口本归我管。”

“我看看,我看看。”坨坨没新奇够自己的小卡片,又被户口本吸引住。

坨坨拿出户口本翻页,里面的字他有几个认识。云善以前教过他认识妖怪们的名字。可现在的写法很多和原先不一样,他只能根据认识个别字来辨认名字。

梁小飞惊奇地问,“坨坨你不是不认字吗?”

“我认识大家的名字。”坨坨有些小骄傲。他指着梁小飞的名字,说,“你姓梁,这个字我也认识。”这是梁树叶的梁嘛。

坨坨指着后面的“柏”,有些得意地说,“小飞。”

梁小飞:......“梁后面就一个字。”

“怎么一个字呢?”坨坨睁大眼睛看着户口页,手把后面的白遮住,“这是小。”他再把木字旁遮住,“这是飞。”

“加起来不就是梁小飞嘛。小飞哥你的名字呀。”

梁小飞:......“你也是个人才。”

小丛小声说,“坨坨,小飞哥的大名就是两个字。梁小飞是他的小名。”

小飞哥的大名?这几个字唤醒坨坨的记忆。之前要账的上门,说的就是小飞哥的大名。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另一个人呢。

“好吧。”坨坨又看着那个字,问小丛,“这是什么字呀?怎么长得像两个字?”

“这是柏树的柏。”梁小飞笑着说,“等你多学些课程就知道为什么像两个字了。”

坨坨自动忽略梁小飞说学习的事,“小飞哥的大名叫梁柏呀。”

“小丛。”坨坨很小声地问,“树叶的大名叫啥来着?”他们一直树叶树叶地叫着,叫了两百多年。坨坨已经完全忘记树叶的大名叫什么了。

“梁西丛。”小丛小声说出的名字被凑近的梁小飞听见。又是一股熟悉感涌了上来。这个名字他应在哪听过的。

梁小飞皱着眉想来想去,也没想起到底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没想到他和这群山里人还认识相同名字的的人,真的是很有缘分。

他们从派出所出来后直奔镇上医院。

直到护士拿着针管出现在云善身边,妖怪们才开始不愿意。

坨坨挡在云善身前,不让护士碰云善,他不高兴地问护士,“你拿这个干什么?”这种尖尖的东西一看就很危险。

“给小宝宝打疫苗呀。”护士是个很温柔的护士。

“怎么打?”兜明防备地看着护士。

“把针头攮进胳膊里,再把疫苗推进去就好了。”梁小飞赶紧解释,“疫苗都是这么打的。”

一听要把针头攮进肉里,花旗当即就冷了脸。这不就是虐待吗!谁好好的会把针头攮进幼崽的身体里?“我们不打了。”说完他就要站起来走。

梁小飞赶紧拦住他,“怎么了?”

“怎么能把针戳进云善的肉里呢?!”坨坨有些生气,说话声音不由自主大了起来,“云善还是个小宝宝!”

“不管谁打疫苗都是这么打的呀。”拿针的护士在一旁温柔地劝说,“不刺破皮肤,疫苗怎么进入身体呢?”

“现在都是这样。”梁小飞知道他们心疼云善,劝道,“这也是为云善好。挨一针,以后少生很多病。小孩子病起来很麻烦的。”

西觉很认同梁小飞的话,人类幼崽病起来真的很麻烦的。云善两百年前生的那场病,咳了十多天。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让云善生病。

西觉狠心地道,“给云善打吧。”

“我来抱着云善。”梁小飞怕花旗舍不得,他从花旗怀里接过云善。护士给云善解开小衣服,露出他细细的小肉胳膊。

云善认生,有不认识的人弄他,他不愿意。小嘴一撇,在梁小飞怀里哭起来。

“宝宝乖,不怕。很快就好了。”护士嘴上温柔地哄着,拉住云善的小胳膊快速将针打进云善的小胳膊里。

“家长要好好帮小宝宝按住棉签。”护士刚说完话,云善“嗷”地一嗓子哭起来。他后知后觉地感到疼了,在梁小飞怀里哇哇哭着乱动。

“兜明,快来按着棉签。”梁小飞一边轻轻拍着云善哄他,“云善乖乖,已经打完了,不疼了。”

“云善。”坨坨跑过来抓住云善的小手。他觉得云善现在好可怜啊。

云善头一回这么疼,一直张着小嘴哇哇哭。哭得西觉一直皱着眉。他把云善抱进怀里,边走边轻轻晃着。云善刚刚遭大罪了。

“哇——哇——”云善的哭声一直很响,一听就有劲。护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着夸道,“你家宝宝哭声真大。”

“下次可以去防疫站打疫苗也可以来医院打。”

一直到走出医院,云善还在哭。他哭得厉害,用了力气,小脑门上全是汗。花旗拿着小毛巾心疼地给他擦汗,“云善乖。回家冲奶喝。”

连梁小飞都跟着心疼。可是这么小的小宝宝,他连哄都不知道怎么哄。

云善今天遭了罪,妖怪们疼他,又将他整日抱在怀里。

从医院里回家,已经到中午。他们路过菜市场顺便买了菜回来。昨天挣的钱多,梁小飞也很大方,比平日多花了200块钱买肉。

梁小飞打算今天就在家休息,不去市里卖瓜。吃完饭后,就和妖怪们一块上楼午睡,迷迷糊糊中接到杨虎的电话。

“喂?”

“是梁柏吧?”杨虎的声音有些疲惫。

“是。”梁小飞说,“上个月的钱还了。这个月还没到还钱的时候。”

“我知道。”杨虎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你手里现在有钱吗?我家里人住院了,需要些钱。”

“人在ICU住着,每天要花一万多。”

“我手里的钱都拿出去投资了。”杨虎的投资其实就是买欠条。

“你手里要是有钱的话,你看能不能提前给我。”杨虎说话很客气,完全没有当天来要账时的嚣张。

上次还了5000块钱,又花2000买了个九成新的平板,加上这几天挣的钱,梁小飞账上是有8000块的。

“钱不是我管,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钱。一会儿我问问。”梁小飞并没有马上答应杨虎。他得问问妖怪们的意见。

“好的,好的。我等你消息。”杨虎挂了电话,颓然地坐在带来的小塑料凳上。高大的男人缩成一团。

“虎哥,咋样?梁柏怎么说?”刘同蹲在地上焦急地问。

“说是不管钱,得问问。”杨虎听梁小飞这么说,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要不再找东东借点?”刘同小心地看向杨虎。

“不能找东东。”杨虎马上拒绝。“东东也没多少钱,他已经拿了两万块出来。再拿钱,他媳妇儿该和他吵架了。”

“那院长妈妈怎么办?”刘同难过地轻声问。

“咱们手里的条子,就数梁柏家以前最有钱了。剩下的更催不出来钱。”刘同一脸茫然地问杨虎,“虎哥,咱们该怎么办?”

杨虎也很茫然,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弄钱。

下午两点多,花旗他们睡醒。坨坨把云善抱下楼看电视。见到梁小飞已经坐在那了,坨坨把云善交给梁小飞,自己去厨房冰箱里找了根奶油冰棍。

云善还在睡觉,捏着小小的拳头,嘟着小嘴巴,十分乖巧。梁小飞看他现在睡得这么乖,完全没有上午张着小嘴吵得人脑袋疼的样子。他轻轻戳了戳云善的小脸,软软的触感让他心都快化了。

花旗刚走下楼梯,梁小飞就把中午接到杨虎电话的事情说了。花旗听说杨虎是要钱救人的,赶紧让梁小飞把钱转过去。

“你那还有多少现金?”梁小飞想着他们的钱要是多的话,可以转1万过去。

花旗回屋,从衣橱里找出放钱的盒子,拿下来当着梁小飞的面点了一遍。一共有3700多现金。

梁小飞在心里算了账,8200加3700是1万1千9,转一万过去,他们还剩1900块,差不多够明天早上三车西瓜的钱。

把账算明白,梁小飞把云善交给西觉,回屋找了包把现金装上,出发去镇上的银行。

坨坨已经打开了电视,还是音乐频道,里面唱着《大花桥》。坨坨听着觉得还可以,舔着冰棍,开始跟着音乐晃起来。

刚把钱存上,梁小飞站在银行大厅里立马转钱给杨虎。

他刚推开银行大厅的门,杨虎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谢。谢谢。谢谢。”杨虎激动得一连说了三个谢谢。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这钱太重要了。”

杨虎拿着手机走到楼道尽头的窗户前,看着楼下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车子。他缓缓地开口,给梁小飞讲了他的故事。

“我以前在孤儿院长大。”

“我原先在家排老四,家里觉得养不起,要把我送人。”

“那会儿家家都好几个孩子,没人愿意要我。”

“我爸妈后来听说隔壁县里刚办了个孤儿院。他们带我走了整整一天,把我放在孤儿院门口。”

“那会儿孤儿院才刚办,只有一个荒凉的大院子,一整排大仓库,有个很漂亮的院长妈妈。”

“一开始只有我和院长妈妈。我每天都能吃饱,和院长妈妈一起打扫卫生,在院子里种上菜。日子过得比在家时都好。后来很多好心人给我们捐了东西。我们有了床,书桌,课本,也有越来越多的小孩子。”

“那里我最大,别的小孩都管我喊哥。孩子太多,要花钱的地方自然就多。我们天天跟着院长妈妈种菜,做手工。小时候要糊纸盒子,糊一个一分钱。那会儿整个孤儿院3岁以上的孩子都要糊纸盒。”

“院长妈妈攒了些钱送我们去上学。我不是学习的料子,小学毕业就出来混社会,字都没认全呢。在孤儿院呆了几年,到15岁,我听说去南方打工挣钱,就偷偷跑去南方。”

“我没文化,找不到什么工作。一开始就干苦力活。干了有一年半,就跟着认识的人开始给人打工,干催债的活。”

“兄弟,我是粗人,要钱的时候粗鲁,上回的事你多包含。”杨虎说到这给梁小飞道了歉。

“没关系的。”梁小飞握着电话,站在树荫下静静地听着杨虎继续讲述。

“以前科技没那么发达,催债就几种手段,在家里大门上涂油漆、往门口扔死老鼠,跟踪人家家里小孩,半夜去敲门。其实就是吓唬人,放放狠话,也不干啥。只要横,人家就怕,这钱慢慢地就好要。干了几年,倒是让我手里攒了些钱。”

“我在南方呆了五年,到我20岁的时候回来了。”

“我记得,我给院长妈妈和弟弟妹妹们买了东西,大包小包地背回去。弟弟妹妹们都很高兴。院长妈妈看到我却哭了。”

“她说她天天想我,就盼着我回家,怕我在外面受苦。”

“那时候我决定,我不去南方了,我就守在家里。”

“我没本事,在南方也没学会什么。唯一会的就是催债。回来后,还是干起了老本行。那时候年轻气盛,也遇到过硬茬,双方打的鼻青脸肿。”

“后来,小同上到初中后也不念书了,出来跟我干。我想着,以后我那些弟弟妹妹们要是都不读书了,以后干啥?”

“后来我就想着自己单干,这样以后弟妹们不读书了,跟着我也份工干。”杨虎嗤笑,“那会儿眼皮子浅,觉得有份工作,能混饱肚子就是好事。”

“后来院长妈妈知道我在外面干这些事。她说我是好孩子,要走正路子。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厉害,我都为下面弟弟妹妹们想好路子了。我就梗着脖子和她吵架。”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以前听她说过,她家老早以前很富裕,爸爸是个科学家,妈妈是老师,丈夫也是个科学家。她脾气很好,常常看书,对我们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

“院长妈妈拗不过我。她让我别伤害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别人有困难也别催那么紧,谁都会有困难。她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可是她哪里知道除了实在没钱的,还有老赖。对付那种老赖,态度软一下都不行。”

“我答应了她,不为难别人。

“后来我每个月给孤儿院3000块钱。3000块钱养30多个孩子,根本不够用。但是院长妈妈还是变着法子地给孩子们做吃的,隔上几天还给孩子们买肉吃。”

“要是遇到孩子们头疼脑热需要去医院,院长妈妈得分外问我拿钱。我手里得攒着钱做生意。生意慢慢做大,我就能带着大家过更好的生活。”

“我手里的钱越来越多,每个月给孤儿院的钱也越来越多。现在我一个月给9000。”

“小同谈了个女朋友,我见过,特别好,特别善良的女孩子。她一点都不嫌小同是孤儿院长大,没钱没房没车。她还常带吃的去孤儿院,帮着一起带孩子。见到我也笑眯眯地跟着小同一块喊哥。”

“他们两打算今年结婚。买你欠条的钱有一部分是小同自己攒的结婚钱。我非要买欠条,小同只好拿了钱。我原本以为你家有钱,立马就能回本。谁想到,你也是真困难。”

“我对不住小同。现在他只能明年结婚。好在我那弟妹明事理,一声没吭,说明年结婚就明年结婚。我就觉得小同找这媳妇儿真找对了。”

“人家好,咱们也不能差。房子啥的暂时买不起,我打算明年给他买辆车子。小同虽然不读书,但是他脑子聪明,管账从来不糊涂。到哪天该去哪家催账,他一早起来就都告诉我。打架的时候也护着我。跟我亲弟弟一样。”

“前天,院长妈妈出门买东西,被车被撞了。那王八蛋司机直接开车跑了。咱们那地儿偏,没有摄像头,根本找不着人。”

“ICU里一天一万多。我一个弟弟东东听说后立马给拿了两万。他也不容易,没啥文化,干些苦力活养家,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东东老实,不适合干催债的活,我就也没强拉着他。”

“医院催缴住院费。我也没地方再找钱了。这个月该还钱的我都催过了,能给的也都给我了。你这1万真的帮大忙了。”

“院长妈妈还好吗?”梁小飞担心地问。他没想到,在他眼中的地痞流氓杨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不太好。医生说脑袋里出血了。本来说今天该醒的,但是一直都没醒。”杨虎今天其实很害怕。他害怕院长妈妈会离开。

有院长妈妈的孤儿院就是他的家。无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还是别人看不起的小痞子,回家后,院长妈妈都会温和地对他笑,叫他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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