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的效益不错, 他们在下午4点的时候把带来的东西卖得差不多了。梁小飞打开计算器,把今天的收益清算一遍,纯利润竟然有1300多。
“乖乖。”梁小飞惊讶地小声对一旁的兜明说, “这些东西还真的赚钱, 咱们今天纯利润1300多。”
“这么多吗?”兜明现在学习多了, 对数字有些了些概念。
梁小飞高兴地回, “对啊。”他打开手机立马在网上又多买了些石膏娃娃和毛线材料。
他们快速收拾了东西,把小桌子折叠起来,和小凳子一块放到平板车上。小丛说要去小市场给云善买布做冬天的衣裳。
到了小市场,小丛又买了些好看花样的棉布,然后问人打听,“请问, 哪里有卖棉花的?”
“棉花?”卖布的大婶一愣,嗨了一声,“你要找卖棉花的,现在还真不好找。冬天做棉袄吗?”
小丛嗯了一声,转头问梁小飞,“你们冬天不穿棉袄吗?”都不好找卖棉花的。
“穿啊。”梁小飞说, “我们现在不穿棉花做的棉袄,冬天都穿羽绒服,轻便又保暖。”
小丛听了后说, “那我给云善买羽绒服做衣服。”
卖布的大婶听了直笑,“羽绒服就是做好的棉衣。没有叫‘羽绒服’的布。”
“等明天咱们去商场逛逛, 给云善买一件羽绒服。”梁小飞立马说。
小丛点点头,他很好奇现代人类穿的羽绒服。他的乾坤袋里有以前兜明打到的黑熊皮, 想着给云善做件小背心。为了掩人耳目,小丛转了半个小市场, 扯了一块不大的假黑毛皮。
小丛今天瞧见街上有人穿带毛的衣服。兜明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真毛更顺滑有光泽。小丛就想,有人穿这样的衣服就一定有这样的布料。果然就让他找到了。
梁小飞见小丛扯的布不大,他从来就没见过小丛买这么小的布,好奇地问,“这够给云善做件衣服的吗?”
“不做衣服,做个小背心。”小丛回他。黑熊皮做成小背心让云善穿在里面就不会轻易被人类看见。
“你不给自己和花旗他们买布做衣服吗?”梁小飞问。
“一会儿买。”小丛等着梁小飞付完钱,走到隔壁摊子,挑了些便宜的纯棉布。他们妖怪们向来不讲究,买些便宜布做上两身,应付下人类就好。
“我要大红色的。”坨坨抱着一块大红色的布喊小丛,“我就要这块。”
“好的。”小丛按照给坨坨做两身的布料尺寸让老板裁了布。
西觉和兜明对衣服没有很明显的喜好,随便小丛挑。小丛做什么他们就穿什么。
梁小飞听到价格后,诧异地看向小丛,“就买这个给你们做衣服吗?”十几米布比刚刚给云善扯的几米布还便宜。
小丛点头。
梁小飞心情复杂地付了钱。这三个孩子总是懂事地让人心疼,除了坨坨极少数会想要些东西,兜明和小丛基本什么都没要过。即使兜明十分想吃什么,梁小飞也没见他主动开口要过。
他一直都看出来,这几人对云善十分好。就连坨坨、小丛和兜明他们好像也被灌输了这种思想,云善靠前,要用好东西。他们靠后,不争不抢。梁小飞觉得一个孩子没必要为另一个孩子牺牲太多。这样慢慢地会心理不平衡,时间久了心里会生病的。
云善此时躺在小车里睡觉。他中午只睡了一会儿,又跟着卖了一下午东西,现在乖乖地在小车里自己睡觉。
在梁小飞眼里,云善是个十分乖巧的宝宝。他哭起来声音很大,但是很少哭。因为早在云善撇嘴的时候,家里这几个就已经开始哄他,开始满足他的需求。
兜明、坨坨和小丛三个小哥哥十分负责又特别疼云善,还有花旗和西觉。云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陪着。这样的成长环境,云善压根不可能缺安全感。他实在是没什么要哭的地方。
小市场大门外,路边有老头用三轮车拖着铁炉子卖烤地瓜。
梁小飞特意问了三个小的,“你们吃不吃?”
“是烤地瓜。”兜明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
“咱们一个人买一个吧。”梁小飞有心想哄着他们。
趁着老头拿烤地瓜的时候,坨坨看见他三轮车里装着木柴。他开始推销道,“我们卖柴火呢。三块钱1捆你要不要?”
“多大一捆?”老头问。
坨坨当即就把双手合抱起来给老头看,“这么大一捆。”
“卖3块钱?”老头停下手里的活问。
坨坨肯定道,“就3块钱。我们可不骗人。村子里烧锅的柴火都在我家买呢。”
老头又问,“给我送上门吗?”
小丛赶在坨坨开口前说,“不给。3块钱太少,没法送上门。你要是买得很多,我们可以帮你送过去。你家离市区远吗?”
“我家离这边就不远。”老头手指着地面说。
他把掏出来的5个地瓜一块放在小杆秤上称,“5斤多一点,算5斤。4块钱一斤,20块钱。”
在梁小飞扫码的时候,老头对站在一旁的西觉说,“我要20捆,什么时候能给我送来?”他可不信小娃娃的话,不放心地又问,“是3块钱一捆吧?”
西觉点头,“是3块钱一捆,明天要是天好就能送过来。”
梁小飞让大爷留了地址和电话,和妖怪们站在路边趁着热乎吃了烤地瓜。
坨坨吃得一嘴灰地开口,“小飞哥,咱们买点地瓜回去,我也会烤。做完饭,趁着灶台里的火要熄的时候把地瓜埋进灰里,过一会儿就能闷熟。”
兜明嘴边干净些,他咽下一口说,“我也会。我们以前冬天常吃。”他们在云灵山上每年都种地瓜。冬天就在灶台下闷地瓜吃,山里的小妖怪们都爱吃。小松鼠自己吃不完一整个,总是要和小鹿一起分。
“明天咱们就去买点。”梁小飞想着,冬天在家吃烤地瓜也是很美的事情呀。
吃完地瓜,他们拿了云善擦屁股的湿巾擦嘴。坨坨节约,自己拿了一张擦嘴,叠起来后递给兜明擦,兜明擦完再对折后递给小丛用。一张湿巾愣是擦干净了三个孩子的嘴。
梁小飞看着自己擦过嘴的湿巾:......这么节约?他不用再对折给西觉擦嘴吧?
好在西觉并没有等他,自己抽了张湿巾后把湿巾袋子放回云善的小车下面。这让梁小飞放下心。要是西觉主动要他擦过嘴的湿巾,他也会很尴尬的呀。
擦完嘴后,小丛把睡得正好的云善从小车里抱出来,坨坨把云善的小车搬到西觉拉着的平板车上,把装奶粉的包递给梁小飞,“小飞哥,快冲奶粉。”
梁小飞不理解地问,“云善睡得好好的,你们弄他干吗?”他接过包,拿出奶瓶和奶粉。
“现在睡得多了,晚上该不睡觉了。”西觉给他解释。
云善越长越大,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嗜睡。晚上基本和他们一块睡,夜里饿了会闹一会儿。不过他现在晚上只喝一次奶就好。
云善睡得好好的,手被捏捏,脸被捏捏,嘴巴还要被捏捏。他烦恼地动了下小脑袋,想把那只恼人的手给甩开。
“云——善——”坨坨趴在云善的小耳朵边喊,“云——善——起来啦——”
云善蹙着小眉头,不开心地动动小手,不愿意睁眼。
坨坨干脆上手扒开云善的眼皮,又趴在他面前喊,“云善,醒醒。”
云善现在还十分困倦,被几次三番地骚扰,他眼睛没睁开,当即就张开小嘴哭。
坨坨转身,飞速从梁小飞手里拿过奶瓶,直接插在云善的小嘴里。他哄道,“云善,起来喝奶了。”
云善可能也是有些饿,奶嘴到嘴里他开始喝奶,就忘了哭。但是眼睛始终没睁开。
坨坨眼见奶瓶里的奶越来越少,云善却不睁眼,他直接把奶嘴从云善嘴里拽了出来。“你醒了再喝!”
云善这次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刚睁开,看到坨坨后面站着的西觉,云善委屈地瘪着小嘴,小手冲着西觉的方向抓了一下,哇哇地哭起来。
西觉却没有立马将他接过来,他让云善先哭了几声醒醒脑子,这才从小丛怀里接过云善,却也没拍没哄,只问,“云善喝奶吗?”
云善到了西觉怀里,即使不用哄,他抓着西觉的衣服也渐渐停下哭声。西觉这才从坨坨手里拿过奶瓶给云善喂奶,边喂奶边带着云善看路过的小汽车,路边的小树,骑着电瓶车经过的人。
喝完一瓶奶后,云善也精神了。西觉把他交给坨坨抱着,他就趴在坨坨的肩头看后面的景色。黄色的树叶从上方慢悠悠地飘下来。天色已暗,路两边的路灯亮了起来。
云善看一会儿后面的景色,又撑着脑袋贴着坨坨的脸看坐在车上的梁小飞和小丛。
脑袋上的发卡被他蹭掉了一个,无声地掉落在坨坨身后。但是云善看见了。他趴在坨坨身上,看着那个小兔子发夹越来越远,他忽然转身,伸手抓了坨坨的脸,“啊。”
坨坨把他的小手拿开,气咻咻地嚷嚷,“云善!云善!不是说好的不抓我的脸吗?你又忘记了。”
云善一只小手被困住,又腾出另一只小手去抓。坨坨气呼呼地把他两只小手抓在一起,“云善!”
云善扭头,看着小发卡那么远了,他想提醒坨坨,“啊!”
“不能抓人的云善。”坨坨教育他。“你抓我我会疼的。”
云善见坨坨还不去拿小发卡,小手又被困住,他直接把脑袋撞在坨坨脑袋边。
“咚”地一声,让西觉都兜明都立马回头。
“哎哟。”坨坨捂着脑袋气急败坏地喊,“云善!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我又不是故意不给你喝奶的。因为得叫醒你呀。”
梁小飞想,得亏坨坨懂事。这要是换成其他孩子,云善几次三番地弄坨坨,他肯定得挨打。
坨坨叨叨叨地念了很长时间。云善被抓着小手,又扭回头去看,发现已经看不见小兔子卡子了。
兜明头也不回地说,“你说他他现在也听不懂。你说那么多干嘛。”
手一直被坨坨抓着,云善不舒服,在坨坨怀里挣扎着闹。
梁小飞怕坨坨抱不住云善,赶紧道,“云善给我吧。我抱着他。”
坨坨把云善给了梁小飞,还是止不住唠叨,跟在车边一直说着云善不能抓人。
云善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他小小的窝在梁小飞怀里,看着后面。小兔子发夹真的不见了呀。
梁小飞把玩着云善的小手,好笑地听着坨坨说话。等坨坨停了嘴,他捏着云善的小手对着坨坨招招手,“坨坨,云善知道错了。你看云善给你道歉了。”
坨坨轻轻地拍了下云善的小手,板着脸说,“小飞哥,云善都不会说话,才不会道歉呢。”说完他噗嗤一笑,跟在车边拉着云善的小手晃悠起来。
云善被他晃悠得很高兴,小嘴咧着笑看向坨坨。
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天基本已经黑了,好在菜市场还有人。他们买了些肉和素菜,匆匆地回了家。
隔着老远,梁小飞看见自家二楼黑乎乎的。他想,花旗不会一天没有下床吧?
梁小飞打开门口,抱着云善上楼,一路把灯打开。推开客卧门,屋子里只有窗户边带着些亮。
梁小飞按开客卧开关,花旗被灯光刺激到,难受地睁开眼,“你们回来了。”
“你今天吃饭了吗?”梁小飞问。
大半天没见着花旗的云善很激动,在梁小飞怀里不老实起来。
花旗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对着云善拍拍手,云善兴奋地直蹬腿。梁小飞把他递给花旗,云善立马紧紧地扒在花旗身上。
“我吃了。你不用担心。”花旗说,“我到冬天就会嗜睡。不是什么毛病,你不用担心。等天暖和我就好了。”
梁小飞心想,这是畏寒,应该看中医。“要不找中医把脉看看。有问题还是早早治疗得好。起码得知道是什么问题。”
云善跟小狗似的在花旗怀里拱来拱去,惹得花旗轻轻拍他的屁股。
“咹?”云善抬头看花旗。
花旗笑着对他说,“云善怎么和小猪似的?”山里的小野猪就会拱东西。
云善听不懂花旗说什么,欢喜地睁着大眼睛就要在花旗身上拱来拱去。
“不用看医生。我......祖上就这样。很多年了,大家都没事。很早之前就看过医生,都说没什么方法。”花旗说,“这也不影响我的生活。我在家睡觉就好。”
梁小飞一边惊讶于花旗这是遗传病,一边又对花旗理直气壮地说在家睡觉就好。每天躺在床上睡觉,这样的人生不会很颓废,不对,废物,也不是。
梁小飞想不到词语来表达。只是他想,如果要躺在床上一个冬天什么都不做,他会觉得很焦虑。他的人生不允许他停下来。即使生病他也会想办法与嗜睡做斗争,努力清醒着做一些事情。人生可以那么安然吗?
“怎么了?”花旗奇怪地看向愣在旁边的梁小飞。
“没什么。”梁小飞说,“你好好休息。家里要是还冷的话就开空调。我给你调到制热模式,只要不乱调,后面打开都是制热模式。”
梁小飞将客卧的空调打开,调到制热模式之后,又把空调关上。他伸手准备把云善带下去,让花旗好好休息。可云善紧紧抓着花旗的衣服,梁小飞抱他,他哼哼唧唧地不愿意。
“云善留下来吧。我带着他玩会儿。”花旗笑着捏捏云善的小肉脸。
等梁小飞离开后,花旗抱着云善下床,他快速给云善洗了小脸,擦干净小手小脚,又换了片干净的尿布后,带着云善回卧室睡觉。
云善被脱掉外衣,轻松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花旗的蛇尾巴从被子下伸出,在云善的小肚子上缠了一圈,将云善慢慢地往被窝里拖。
云善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蛇尾巴,他不怕,小手拍在蛇尾巴上啪啪响。被拖进被窝后他不肯老实,两条小腿胡乱蹬着,咯咯咯地笑,花旗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云善睡觉了。”花旗的蛇尾巴伸出被窝,按下开关,屋子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正在乐呵的云善一时反应不过来,“咹?”
“关灯睡觉了,云善。”
蛇尾巴在被窝里轻轻拍打云善的小肚子。云善自己吃了会儿小手,砸吧出声音。
花旗好笑地问,“好吃吗?”
云善停下动作,转过脑袋,在黑暗中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好吃你就继续吃吧。”花旗闷笑着说。
云善没动,睁着大眼睛盯着黑暗看了会儿,才又回来砸吧自己的手指。砸吧手指不够,他又在被窝里蹬腿,没一会儿就把被子踢了,把小脚丫也掰出来啃。
花旗捏住云善的小脚,轻轻挠他脚底板,笑着问,“云善饿了吗?”
云善被他挠得有些痒痒,放开小脚。花旗趁机给他盖好被子,继续哄他,“云善陪我睡觉吧。”
云善今天睡得少,晚上睡觉又被早早弄醒,刚刚在床上闹了一通,现在被花旗拍着哄,他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完全不知道坨坨他们晚上是什么时候回屋睡觉的。
夜里,云善被饿醒,他蹬着小腿,刚好踢到睡在被子外面的坨坨。脚上踢到东西,云善就使劲踢踹。即便是饿醒,他也不爱哭。自己动一会儿要是没人管,他才会哭。
“嗯?”坨坨爬起身,揉揉眼,搓出一个小光球,见云善睁着眼睛,他有些迷糊地问,“云善你饿了?”
云善吐出小舌头又缩回去。坨坨看他这样,知道他是真的饿了。他下床赶紧冲了奶粉回来喂云善。
吃完饭云善也不肯睡,他得要玩会儿才会睡觉。坨坨已经很困了,抱着他晃了晃。刚好见到兜明抬起脑袋甩甩头,坨坨立马小声喊,“兜明,兜明。”
兜明抬起硕大的老虎头看向床上。
坨坨招手,“兜明你上来。”
“干什么?”兜明轻轻爬上床。
坨坨扯过床头云善的小被子,把云善放在兜明肚子下,小被子扔在一旁。他自己迅速躺下闭上眼睛,“你来哄云善吧。”
兜明:.....这个小人参精心眼真多!
兜明把被子叼起来给云善盖好,自己在床上卧下,把云善围在怀里,大脑袋搁在云善身边。
小光球亮着昏昏的黄光飘在云善上方,让云善看清了大大的老虎头。他伸出小手在兜明身上乱薅。兜明不管他,云善小的时候总会这么闹他。有时候给他梳毛,有时候会把他身上的毛逆着翻一遍,还经常骑在他身上乱动。
嘴边突然传来疼痛,让兜明瞬间睁开眼睛。他看到云善小手里拽着他嘴边的白胡子。
“云善乖,松开手。”兜明哄道。
云善见兜明跟他说话,很是开心,小手用力地扯了一下。
兜明跟着疼了一下,他挥着大爪子轻轻按住云善的小手。他的爪子太大,云善又太小,这一下直接将云善的整个小手臂都按住了。
云善想缩回手,一个劲地扯着老虎须乱拽。兜明着实是疼了,他用尾巴抽打坨坨,小声喊着,“人参精,快来给我帮帮忙。”
“怎么了?”坨坨爬起身问。
“云善拽我胡子,你快把他手掰开。”
坨坨从兜明身上翻过去,握住云善的小手,慢慢地将他的小手掰开,救出兜明的胡须。
“今天还说我唠叨。这下给云善抓脸了吧?”坨坨幸灾乐祸地说,“知道疼了吧。”
兜明用一只爪子捂住自己的脸,没吭声。然后快速站起身,一下子从床上跃了下去,回头得意地对坨坨说,“还是你哄云善吧。”
“兜明!”坨坨气结。这头老虎怎么这样!他明明帮了兜明,兜明居然恩将仇报。
兜明小声说,“谁让你也骗我。”说完便趴回地上。
坨坨躺在云善身边,贴着他的小耳朵说,“云善,兜明真是头坏老虎。你明天去抓他的脸!拽他的胡子。”
云善小把脑袋转过来看坨坨。他们两贴得太近,云善软乎乎的小嘴巴亲在了坨坨的鼻子上。
云善张开嘴,裹住坨坨的鼻头,像自己砸吧脚趾似的吮吸。
“啊!”坨坨赶紧爬起身,用手将鼻子上的口水擦掉,惊呼,“云善,你怎么这样!”
云善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向坨坨。
花旗的尾巴在坨坨身后悄悄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然后“啪”地一下抽在坨坨的脑袋上。花旗冷冷地开口,“不睡觉了?”
坨坨捂住头,小声地说,“云善裹我的鼻子。”
花旗睁开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他语重心长地开口,“云善,坨坨鼻子脏,不能吃。”
坨坨:......哼,偏心!我鼻子怎么了!我还嫌弃云善口水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