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点多回到家天还是亮的, 梁小飞边收拾平板车上的东西边和西觉感叹,“天亮回家真好。”
客厅的饭桌边,三只小妖怪正在包馄饨。他们包的是小馄饨, 小小的一只, 特别精巧。
云善坐在自己的宝宝椅里, 小手在面前桌上的面粉上胡乱滑动。他四周都没面粉, 只有正胸前有面粉,显然是坨坨他们特意放过去给云善玩的。
云善看到西觉和梁小飞,抬高两只白白的小手掌给他们。
“云善真厉害。”西觉笑着夸他。云善很高兴,自己在桌上抹了两下,又伸手给西觉看。
“厉害。”西觉笑着摸摸他的小脸,去厨房洗手出来, 坐在云善身边跟着一块包馄饨。
梁小飞接了杯热水,依靠在沙发上喝水。喝完一杯水后,他走过来告诉坨坨,“手机已经拿去修了,说是问题不大,明天就能拿回来。”
坨坨很高兴, “那太好了。”
看着剩下的肉馅不多,坨坨拍掉手上的面粉,招呼兜明提水去外面灶台上烧水。
等着水烧开的功夫, 馄饨也已经包好。小丛围着自己做的花围裙快手快脚地收拾好餐桌。西觉把云善的小椅子往后拽了一步,拿了小毛巾给云善擦干净小手和衣袖。
云善张开小手, 看着自己干净的的手心,他又把小手伸出去给西觉看, “啊。”
“嗯,干净了。”西觉把他抱出来, 小声对云善说,“云善你亲我一下。”
这句话云善能听懂,他嘟着小嘴巴往西觉的脸上贴一下,然后高兴地看向西觉。西觉眼里带着笑意夸道,“云善真能干,能听得懂说话了。”
梁小飞头昏脑涨地坐在一旁想着,西觉他们教育孩子从来都是夸夸夸,上到花旗,下到坨坨,就没有一个不夸云善的。云善以后应该会长成一个很自信的小朋友。
一碗热馄饨下肚,梁小飞觉得身上舒坦好多。他没什么精神地坐了一会儿,直接上楼睡觉去了。
身上忽冷忽热地睡了一夜,醒来之后,梁小飞后知后觉地试着自己的脑门,有些热。看来是发烧了。他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先感冒的竟然是他。
梁小飞没什么精神,头还是有些疼。他裹上羽绒服,拿着手机下楼,鼻音浓重地喊,“小丛。坨坨。兜明。”
西觉抱着云善先出现。梁小飞赶紧后退几步,“我生病了,别让云善靠近我。”
“小丛他们在家吗?我想让他们去药店帮我买退烧药。”
坨坨跑过来吃惊地问,“小飞哥,你生病了?生什么病?”
“发烧了。”梁小飞把手机放在地上,“你拿着手机去药店帮我买点退烧药。”
“饭我在自己屋里吃,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坨坨哦了一声,“我一会儿给你端饭。”
梁小转身上楼,坨坨跑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揣进自己兜里,去厨房给梁小飞盛了碗热粥。他想了想,用勺子舀了两勺自己炒的萝卜干放进粥里,然后用一个碟子给端上楼。
“叩叩。”坨坨敲了门喊道,“小飞哥,我端饭来了。”
不等梁小飞回答,他自己打开门进屋,一直把粥端到床头处。坨坨站在床头看着裹在被子里的梁小飞,喊道,“小飞哥起来吃饭。”
梁小飞掀开被子,坐起身,“啊”了一声,慌张地说,“坨坨,你不能靠我太近。感冒会传染给你的。”
“没关系呀。”坨坨说,“我从来没有生过病。”
看着梁小飞吃了饭,坨坨才跑下来吃饭。
吃完饭后,西觉和兜明拉着两车橙子和甘蔗继续去镇上卖水果。小飞今天生病,只有他们两去卖水果。
坨坨和小丛带着云善去镇上药店买药。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进药店。
现代人类药店没有以前的药味,里面摆着很多货架,放了很多小纸盒子。
坨坨和小丛听见柜台处买药的老太太说,“我不是要这样的。”她指着手里的盒子,“我买的药是这样的。”
穿着粉色长褂子的店员耐心地说,“就是一个牌子的,你那个是老包装,已经换包装了。现在都卖这个。”
店员指着药盒上的字说,“一样的公司,一样的药名字。”
老太太摆摆手,笑着说,“我不认识字。”
店员无奈,只好说,“真的就是这个。只是换了个包装而已。”
老太太还是不相信,拿着她的药盒笑着说,“我再去别家看看。”
“那你去别家看吧。都一样,现在都是这样的。”店员笑着收起药,看着老太太推门离开后才看向柜台边站着的三个孩子。“你们是来买药的?”
坨坨点头,“我们要买退烧药。”
“大人吃还是小孩吃?”店员问。
坨坨回,“大人吃。”
“那你拿布洛芬悬浮液吧,那个好。”店员在药店里找到药递给坨坨,“别看是给小孩用的,大人也能用,效果很好的。”
“就这个吗?”坨坨接过小盒子晃了晃,发出闷闷的响动。
店员笑着说,“你们先吃这个。要是有别的症状再来买药。最近天冷,很多人就是一时受凉发热,吃了退烧药就好了。”
“也可以带瓶VC,补充维生素,增强抵抗力。”
“维生素是什么呀?”坨坨仰头好奇地问店员。
“就是补身体的。”店员只简单地和坨坨解释了一遍。小孩子嘛,说太多他也听不懂的。
坨坨听到补身体,想了想后说,“不用了。我们就要退烧药就好。”
“现在的药和以前的药不一样了。”刚出店门,小丛小声道。
“是不一样。以前药都是装在小木盒里,抓了再用小称称好,分成一包一包拿回家煎。现在都是小盒子。”坨坨以前去过镇上的药店,和村子的药店都是有很多柜子装各种各样的药。
坨坨扒开手里的盒子,从里面倒出一小瓶粉红色的药水。他捏着小瓶子晃了晃,拧起眉头说,“怎么像毒药?”
“颜色是不大对。”小丛记得以前给云善熬药,熬出来都是褐色或者黑乎乎的,从来没见过粉红色的药。药草煮出来的水就不应该有粉红色呀,颜色越是鲜艳越容易有毒。
云善也探着小脑袋跟着看,伸着小手在药瓶上摸了一下。
“小飞哥会不会被毒死啊?”坨坨十分担忧。
小丛想了想后说,“药店应该不会卖毒药吧。杀人犯法的。”
“你说得有道理。”尽管知道不太可能,但是坨坨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亲眼看着梁小飞喝下药,又坐在床边守了一上午。时不时地就伸手试探梁小飞的鼻息,生怕他真的出事。
好在梁小飞一上午都没什么事,坨坨终于放下心。
做午饭前,坨坨揪下两根细细的须须煮了一碗水。他现在可是三百年的人参,须须应该比那些药都补身体。
“云善,来喝点水。”坨坨给云善分了三口须须煮出的水。他也想给云善补一补。想着云善没生病,身体应该很好,坨坨就只给他分了三口,还是用小勺子喂的小小地三口。
喂完云善,他把锅里的水连同须须全都倒进碗里,高兴地端上楼。
知道梁小飞在睡觉,坨坨直接开门进屋,他把水放在床头,摇了摇梁小飞,“小飞哥,喝水了。”
“嗯?”梁小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努力坐起来。他吃完药睡觉后发了一身汗,身上还有些湿,整个人睡得有些迷糊。好在头已经不疼了。
接过坨坨递来的水,梁小飞两口喝完。他吐掉嘴里吃到的须须,皱眉问坨坨,“这什么呀?”
“好东西。”坨坨说,“你吃了呀。对身体好。”
看这东西细细的两根,好像是什么根。梁小飞没多想,捏着两根须须嚼碎咽下肚后又躺了下去。
坨坨很是高兴。吃了他的须须,小飞哥一定很快能好的。他端着碗,哼着歌走下楼。
今天家里没买菜,兜明杀了两只大鹅。两只大鹅都在灶台上慢慢炖着,炖出的汤兜明和西觉能拌饭吃三碗。
做好饭,坨坨匀出一份端上楼送到梁小飞床前。他拍拍被子喊道,“小飞哥吃饭了。”
这次梁小飞舒服很多,人也很清醒,他下床捏捏坨坨的大胖脸,笑着问他,“你是不是一直在我屋里看着?”
“没有啊,我呆了一会儿,我还做饭了呢。”坨坨仰起脑袋问梁小飞,“小飞哥你好了吗?”
梁小飞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房间一直有人。唯一清醒的记忆是坨坨给他送了碗水。生病有人在身边照顾着真好。梁小飞无比庆幸能够遇见这群人。
坨坨平日里很是调皮,但是他也很会照顾人。端饭、送水,还会贴心地守在床边,难怪平日里能把云善照顾的那么好。
“我也不知道。现在身上没劲,不过已经退烧了。”梁小飞进了主卧卫生间洗漱。
坨坨像个小尾巴似的也跟了进去,“小飞哥。”
“嗯?”梁小飞满嘴泡沫地看着镜子里自己身边的坨坨。
“你什么时候能好?”
梁小飞吐了口泡沫,弯着腰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你和我呆在一起不怕被传染吗?身体好也得谨慎。”
“我才不怕呢。”坨坨挺起胸口,骄傲道,“我不会生病。”
“为什么你不会生病?”梁小飞好笑地问。
“我就是不会生病啊。”坨坨又说,“你一定很快就能好的。”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梁小飞边洗脸边在心里乐,小朋友的童言童语很可爱嘛。
洗完脸就更精神了,梁小飞右手去拿毛巾,突然觉得嘴唇上方有些湿,他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鼻子下挂了一条鼻血,还有一大滴落在了洗手池里。梁小飞赶紧打开水龙头洗掉鼻血,抽了一张纸卷起来塞进自己的鼻子里,同时高高地举起手。
他记得小时候都是这样的,流鼻血要堵卫生纸,还要高高地举着手。
吃完饭,梁小飞才把鼻子里的卫生纸拽出来扔掉。他心里纳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流鼻血了,这可是多少年都没有的事。难道一场发烧还引起什么问题了?
他裹上羽绒服快速送了碗筷下楼。坨坨、小丛和云善正在客厅里玩挖掘机。他们像昨天那样给云善绑了安全带,由坨坨拿遥控器控制小车,这样他们三个就是一起玩车。
梁小飞站在餐桌边笑着问,“你们干吗把云善绑着?”
“这是安全带。”坨坨拿着遥控器回头,“你吃完了?”
梁小飞嗯了一声,觉得他们这安全带很有意思,拿出手机拍下几张照片。上楼的时候,梁小飞还在想,小车没什么地方绑绳子,坨坨他们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是很厉害了。
走到卧室门口,梁小飞想到什么,又返身下楼。他站在楼梯最后一个台阶上问坨坨,“今天看课了吗?”
坨坨没回话,但是客厅里有动静,梁小飞就知道他们今天肯定是没看了。
“明天要看课的。”梁小飞喊小丛,“小丛你明天监督他们。”
“知道了。”这次小丛回话了。
梁小飞笑着上楼。学习不是一日的功夫,可以放假休息但不能好几天不学习。玩得多了,几天不学习,就会不想学习。就像一件事情,一直坚持做,每天也就做下来了。隔上几天再做,又会变得很难。他想慢慢培养坨坨他们自主学习的习惯。
玩了好一会儿后,不管坨坨怎么按遥控器,挖掘机都定定地停在那一动不动。他不解地继续按着遥控器,嘟囔道,“怎么不走了?”
云善抬头看小丛,小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云善现在绑在一起,没法下车查看。
“遥控器上的灯是亮的。”坨坨跑过来按遥控器给小丛看。
不是遥控器的问题那就是车的问题,小丛问,“车坏了?”
坨坨哪里知道呀。
“先帮我解开。”小丛扶好云善。
“啊!”云善见坨坨解布条,知道这是要带他下去了。他不乐意,伸着小手按在小丛腿上,不让坨坨解布条。
“车不动了。你还坐在里面干什么?”坨坨拨开他的小手,继续解。
云善又把手伸过去,还在坨坨的手上拍了一下,着急地拉着小丛的衣服指着坨坨。
“云善,现在不能玩了。”小丛捏着他的小手,一遍遍地和他解释。
云善从一开始的着急慢慢安静下来。小丛给他说得多,他好像也能理解一点似的,不再闹坨坨。
布条解开,坨坨把云善抱出来,和小丛一起围着车子转了两圈研究。
小丛推车,车能动,证明轱辘没问题。他伸手去按车上的喇叭,喇叭却没像往常一样“滴滴”叫。
“我知道了。”小丛弯起眼睛笑着说,“车饿了,它要吃电了。”
“和手机一样,没电就不会响,不会亮。”小丛说,“我们要找充电器充电。”
梁小飞拆快递时他们都在客厅,快递盒子都是坨坨收拾的,他们当然知道充电器在哪。
坨坨抱着云善去了放杂物的屋子里。“云善你抱着我脖子。”坨坨把他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脖子上,云善懂,两只小手牢牢地抱着坨坨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似的扒着坨坨。
坨坨垫着脚一只手扶着云善的屁股,另一只去够货架上的充电器。
小丛赶紧接过充电器,和坨坨一起回到客厅。他们找到插座,把充电器的插头插上。小丛把挖掘机推到墙边,拿着充电头找插电的地方。
那地方有些隐蔽,在车屁股下面。坨坨和小丛两妖带着云善找了好几圈,上上下下地摸了两遍才找到充电的地方。
插好充电口,坨坨指着充电的地方对云善说,“云善你看,车子吃饭了。所以我们现在不能玩。”
“就像云善吃饭的时候也不能和我玩。”
云善迷茫地盯着充电器,不明白小车是怎么吃饭的。没看见有人给他喂饭呀。小车就安安静静地在那,云善没看见他吃东西。
他不明白,不会说话就不会问。只是坨坨要离开,他就闹着不给走。他就愿意守在小车边上。
只要坨坨抱他走,云善就开始哼唧,坨坨立马解释,“我去拿个椅子过来坐着。”
云善还是不给。坨坨只好喊小丛给他拿了张椅子过来。他抱着云善,两人一起对着挖掘机干瞪眼。
没一会儿坨坨就坐不住了,转过头去看小丛。小丛坐在桌边勾毛线,坨坨也想去勾毛线,或者干点别的什么,只要不是无聊地坐在这就行。
“云善,我们去看电视吧。”坨坨和怀里的云善打着商量。
云善又开始哼唧。坨坨捂着他的小嘴,喊小丛,“小丛快开电视。”
云善小手扒拉着坨坨的手,人也不老实,在坨坨怀里蹭来蹭去地闹。
小丛跑到茶几边拿起遥控器,赶紧换到音乐频道,里面正放着歌。坨坨松开手,云善“哇”了一声。吓得坨坨赶紧又把手捂回去,他讨好地哄着云善,“云善你听啊,是不是有人在唱歌呀?”
他一手捂着云善嘴巴,一只手费劲地夹着云善往电视前跑。松开捂着云善的那只手,坨坨立马抱着云善开始跟着音乐扭,“云善你听过这首歌吗?”
云善的注意力被电视吸引,他认真地听着歌,看着电视里的人蹦来跳去。他也高兴地跟着挥挥小手臂。
换歌的功夫,云善的注意力短暂地从电视上解放出来,他转脸看到坨坨,板着小脸不客气地伸手在坨坨脸上快速抓了一把。
这次坨坨什么都没说。只要云善不哭就行,抓一下就抓一下吧。哭了把花旗惹下来就麻烦了。
小丛拿着钩针和毛线从桌边挪过来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做得很熟练,不用低头看手就能勾出来。
遇到他们熟悉的歌,坨坨大声跟着唱,云善偶尔也会跟着“啊”一声,小丛则是小声跟着哼。三个孩子玩得很开心。
玻璃门被推开,兜明先进屋,西觉站在外面掸掉身上的雪后才进来。
“外面又下雪了?”小丛看到兜明头发上还有些白白的雪花。
“下得挺大。明天应该不用去摆摊了。”兜明从坨坨怀里接过云善,掐着他的胳肢窝把云善高高抱起。
“啊——”云善大叫,接着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在半空中大胆地踢着小腿。
“小飞还没好吗?”西觉问坨坨。
坨坨在楼下玩了一下午,还没上去看过梁小飞。家里今天还没买菜,他还得问小飞哥要手机去买菜。
梁小飞鼻子里塞着卫生纸正坐在桌前查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刚刚他的鼻子又流血了,还流了不少。他担心是有什么疾病。好在查到的结果还不错,网上的医生说可能是鼻炎,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干燥。但是他没有鼻炎呀,也不觉得干燥。可能是发烧,人干,梁小飞这么安慰自己。
坨坨推开门跑进来,笑嘻嘻地问,“小飞哥你好了吗?”
梁小飞,“现在还行,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你鼻子里干嘛塞卫生纸呀?”坨坨走近好奇地凑过来看。
“流鼻血了。”梁小飞把鼻子里的纸拽出来扔进垃圾桶里。
“你是不是身体还是不好?”坨坨看到垃圾桶里带血的卫生纸很是担忧。
“不是大问题。”梁小飞乐观道,“说不定明天就能下去跟你们一块吃饭了。”
坨坨问梁小飞要了手机拿下来交给西觉。他觉得小飞哥的身体一定还得补,于是大方地从头上揪下两根稍微长一点的须须洗干净放进锅里。
兜明砍完一根甘蔗刚好拿刀进厨房洗,看见坨坨不知放了什么进锅里,他好奇地探头看了一眼。见锅里只有两根细细的根须,随口问,“这什么?”
“我的须须。”坨坨接了水打开燃气灶,担忧地对兜明说,“我刚上楼看见小飞哥流鼻血了。他的身体一定还不好,我要给他补补。”
“这么细的须能补什么?”兜明嗤笑一声打开水龙头冲洗刀。
坨坨瞪大眼睛,骄傲地说,“我可是三百年的人参,须须肯定管用的。以前我还在山下拿须须卖过钱。”
“你不是说你的须不值钱吗?”兜明手腕轻轻抖了两下,把刀上的水抖掉。“我记得你还因为须不值钱生气了。”
坨坨想起这事,哼了一声,“以前我是百年人参,现在我三百年了。一定比以前值钱。”
坨坨这次没让云善喝煮了人参须的水。云善看起来很健康,不需要补身体,小飞哥才需要补身体。他端水推开梁小飞房间门,梁小飞正在折腾着换床单、被罩。
“小飞哥,来喝水。”坨坨把水放在桌边,期待地看向梁小飞。
“我们坨坨最贴心了。”梁小飞放下被罩走过去,端起碗看到里面和上午一样都有两根细须,他边喝边问,“水里的是什么?”
“好东西。”坨坨还和上午一样回答。
“什么好东西?”梁小飞喝完水,和上午一样把两根须须嚼了吃。“你上山采来的?”
坨坨嗯了一声。
“什么好东西只吃这么细两根就够了呀?”梁小飞倒是没多想,以为坨坨他们有什么土方子。可是不管他怎么问,坨坨都不说那是什么,只说是好东西。
坨坨走后,梁小飞一边嘀咕着,“说不定真是好东西。好东西才不能一下子用很多。”梁小飞找到支撑的理由,打开手机胡乱搜了一通,跳出来各种东西的根茎,看着都差不多。
“干活了,干活了。”查不到,梁小飞直接放弃,他继续和床上的被罩、床单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