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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公务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仰玩玄度 2718 2024-07-29 08:04:23

徐篱山去了议事院,被告知堂内正在议事,便在外头等候。

约莫一刻钟,几位官员陆续离开,辛年也跟着出来,徐篱山便走了进去。京纾坐在主位,他上前行礼,“殿下金安。”

“花酒喝得连上值都忘了,我看你这差事也不要再做了。”京纾不冷不热地说。

徐篱山自知有错,态度十分的良好,“昨夜是卑职喝得太多,今天便起得晚了,不是故意的,请殿下再给卑职一次机会。”

“何必?”京纾拨着茶盖,也不看他,“明知今日要来官署,昨夜还流连花丛,不知时间,你也不是很看重这份差事。”

“卑职能为殿下当差,心里是一万个高兴,这些日子卑职自认勤恳办事,绝无惫懒,至于昨夜……”徐篱山一顿,语气低落下去,“还不是要怪殿下。”

京纾端着茶盏的手一顿,颇为不可思议,“昨夜是我把你摁在那花楼,强求你宿醉的?”

“殿下知道的,卑职酒量尚可,平日最多微醺,不会深醉。”徐篱山垂着脑袋说,“昨夜之所以酒酣宿醉,是因为卑职心中愁得慌。”

京纾闻言终于掀起眼皮看向他,“愁什么?”

“还不是您让卑职画那劳什子春/宫?”徐篱山甩袖,“卑职画不出来!”

京纾不解地说:“你不是擅长此道?”

“是,但卑职就是画不出来。”

“为何?”

“卑职要是知道还会发愁吗?”

京纾说:“是不想画还是画不好?”

“都不是。”徐篱山据实以答,“是画出来的不敢拿给殿下看,所以都成了废卷。”

京纾说:“为何?”

徐篱山飞快地看一眼京纾,又移开,“因为手里的笔不听话,落笔就画出了殿下的模样。”

堂中安静一瞬,院外的风吹落早春的叶,掉在了院里,这点轻飘飘的动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京纾清晰地听见了自己方才那一声稍重的呼吸。他合上茶盖,又拿起来拨出一声轻响,几息后,他搁下茶盏,说:“你胆子不是很大,这也怕?”

徐篱山笑一笑,说:“卑职若是真的胆大,就不会让殿下见到卑职哭时的丑态了。”

徐篱山哭起来一点都不丑,但这话京纾不会说,怕徐篱山翘尾巴。他说:“今日的事按规矩罚俸,服不服?”

只是罚钱,徐篱山高兴还来不及呢,立马说:“卑职心服,往后一定好好当差,那……那个春/宫呢?”

“继续画,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京纾说。

徐篱山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过了两息才反应过来,“回来?您要出门吗?”

京纾“嗯”了一声,说:“今早陛下收到线报,邕州匪患猖獗,已有百姓和官员遇害。”

“邕州多山,自来多匪患,可这事不该由当地州府派兵围剿吗,怎的由您前去?”徐篱山好奇,“可是有别的情况?”

为下属者最忌讳多嘴,探问不该知晓的事,京纾却没训斥于他,说:“据线报,邕州刺史与匪患有钱财往来。”

“如今的邕州刺史是陈恩明吗?”见京纾点头,徐篱山微微蹙眉,“陈刺史虽不算政绩卓然,但任职以来也是兢兢业业,从无差错。卑职前年在曲刺史府中见过这位陈刺史,与他有过交谈,也听曲刺史讲过他,此人明理,治下宽宥,是个有风骨的,怎会与匪患勾结作乱?”

京纾颔首,“陛下见到线报也多有不解,但人心善变,是非过错都要探查清楚才好评判。”

“匪患嚣张,又事涉朝廷大员,必得要陛下最信任的人前去处理。”徐篱山面露不舍,“不知殿下打算何时启程?”

京纾说:“七日后。”

“七日?”徐篱山纳闷,“黄花菜都凉了吧,不是早去为宜吗?”

“因为陛下的旨意是派一位皇子先行前往,至于我,不仅要后去,还要秘密地去。”京纾说。

原著里的这个时间,京澄好像是一直待在兰京的,至于其余皇子的动向,文中也没怎么提。徐篱山猜测无门,索性问了,“不知是哪位皇子?”

“刚才我还在与诸位大臣商议。”京纾说罢稍顿,转而问起徐篱山,“你有何高见?”

徐篱山干笑,“这种事情,卑职不敢插嘴。”

“无妨,说来听听。”京纾说。

徐篱山说:“五皇子或者六皇子吧,他们年纪最小,锻炼的机会应该给他们。”

“年初陛下让五皇子去了吏部,他得留在兰京,至于六皇子,他向来没什么正事做。”京纾说。

“殿下这般说,就是想让二殿下去了。”京纾看过来,徐篱山便解释说,“二殿下与三殿下都很沉稳,但二殿下手段不够果决,这次的事情显然对他更难一些。陛下收到线报就让您也做好准备,就是在暗示圣意吧。”

“你倒比方才那些大臣还多一分心眼,他们大多举荐三皇子。”京纾看着徐篱山,“你呢,想不想二皇子去?”

徐篱山一愣,随后说:“这事儿不是卑职想或不想的。”

“邕州情形不明,二皇子此去说不准会遇到危险。”京纾说,“我以为你担心他,不想他去。”

徐篱山摇头,说:“卑职的确担忧二殿下的安危,但为人臣子理当尽孝尽忠,二殿下也定然是万分愿意的。”

京纾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殿下是不是又在心里往卑职脑袋上扣帽子啦?”徐篱山说着上前三步在京纾面前蹲下,双臂搭在膝盖上,仰头说,“比起二殿下,我更担忧殿下。陛下让您偷偷跟着去托底,您自然会力保二殿下的安危,可您千万也要保重自己。此行路途遥远,邕州又多山路,您的身子根基尚未稳固,还是把莫先生也带上为好。”

京纾垂眼对上他关怀的目光,说:“我已然好了。”

“殿下哄骗得了陛下,骗不了卑职。”徐篱山叹气,“‘美人笑’那般剧毒,入体多年留下的坏处岂是几月半年就能完全调理好的?”

京纾没有再否认,只说:“又在试探我。”

“看来我猜对了,”徐篱山也不怯,“陛下果然不知您中毒的事情,否则他不会此时让您劳神这一遭。”

京纾伸手抚上他的眉心,说:“跟你说话不能大意,处处不怀好意。”

“卑职只是难过。”徐篱山定定地看着他,“殿下若不想受累,大可说一句,陛下必然会另派他选,可您就是一字不吭。您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京纾指尖滑动,说:“你不是也说了,尽忠尽孝,理当为之。”

“也对。”徐篱山睫毛轻颤,“卑职不多说了。”

京纾“嗯”了一声,收回手,说:“去做事吧。”

徐篱山起身行礼,轻步退了出去。他离开议事院后先去找刘主簿告罪,把茶糕留下了,然后才去做事。

晚些时候,徐篱山下值回家,出门就看见二皇子府的马车。他跟守门的两个兄弟打了招呼,走过去上了马车。

京珉吩咐侍卫赶车,对徐篱山说:“我顺路送你一截吧。”

“是我送表哥。”徐篱山说。

“看来你知道了,”京珉略惊讶,“皇叔跟你说的?”

徐篱山点头,“我今日迟到半日,被殿下逮到了。”

“你这脸色白里透红,看来皇叔没怎么同你计较。”京珉转而说,“我打算和随行人马分开走,他们驾府中马车走官道,我快马加鞭先赶去邕州。”

“这样的确更快到达,但这一路需得多加小心。邕州情况不明,你入城后凡事都要谨慎。”徐篱山问,“人带够了吗?”

京珉失笑,“别操心我了,倒是你,这段时日我不在兰京,你给我老实点。皇叔那里……”他稍顿,“我留了一封信在书房,皇叔若欺你,你便取了信呈上御前,请父皇做主。”

“殿下不会欺我,表哥就放心吧。”徐篱山说罢熟练地将马车上的木箱打开,取了笔墨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又取了发簪一同放在茶案上,“这木簪是我自己雕的,上头有我刻的徽记。表哥到了邕州,若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拿这封信和发簪去找城中一个叫魏七的人,他和我早年在安平城相识,认得出我刻的徽记。”

“你这般说,这魏七想必不简单。”京珉问,“他是做什么的?”

徐篱山挠挠腮,“算道上混的,什么都做点,主要是他在当地有根基。”

“此事干系重大,留青却仍敢将此人介绍给我,看来你们关系匪浅。”京珉本是随口一说,却见徐篱山笑得不太自然,他一顿,“你们……有事?”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徐篱山摆摆手,“哎呀,就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把我当成姑娘,看上我了,不过被我揍了一顿之后,我们就是清清白白大兄弟了。”

京珉试图理解,“他为何会把你当成姑娘?”

虽说徐篱山着实好看,但并不女气,不至于瞧成姑娘啊。

徐篱山嘿嘿一笑,说:“当时鹤梦楼时兴一款叫‘桃靥’的妆容,魏七来楼里的时候,云絮和姑娘们正摆弄我的脸呢,我那日也没束发,他这不就看走眼了嘛。”

“原来如此。”京珉笑了笑,“那信物我便收下了。”

片晌,马车在街边停下,徐篱山先行下车,走到窗前同京珉说:“那我先回了,表哥一路顺风。”

京珉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回吧,今晚可别去喝酒了,老老实实地回家歇着去。”

徐篱山伸出四根指头,“遵命!”

马车走远了,徐篱山站在街边目送,柳垂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送上一张帖子,“柔敏郡主送来的。”

“三日后……鸿门宴啊。”徐篱山打开看了,啧啧道,“蓝颜祸水。”

柳垂问:“去吗。”

“去啊。”徐篱山深情不已,“我可舍不得对美人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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