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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坐肩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仰玩玄度 5960 2024-07-29 08:04:23

徐篱山没能实现“跑死在回常州的路上”这一可悲的心愿,他还没跑出香尘街就被凭空出现的鹊一“请”回去了。

“我要和你谈谈。”是夜,徐篱山穿着自制小背心去了书房,吓得辛年立马捂住眼睛退了出去。

京纾不悦地说:“穿的什么衣裳?”

“夏天必备坎肩背心啊,”徐篱山抬起右鼻向他展示肌肉线条,“帅不?”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四肢纤长有力,此时裸/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锁骨、肩颈无一不白皙漂亮,一把腰身没了里外三层的衣料遮挡,那种半点不羸弱的风情更是诱/人。京纾把人从头到腰、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如实道:“帅。”

“这么穿可凉快了。”徐篱山搬了张椅子放在书桌前,落座往椅背一靠,二郎腿翘起来,“谈谈。”

京纾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书,说:“免谈。”

“你还不知道我要跟你谈什么呢?”

“不就是想悔婚?”京纾语气平淡但分外笃定,“此事没有商议的余地。”

徐篱山瞧着他,说:“请问‘悔婚’二字从何说起?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人就决定了?”

“父母不在,长兄如父,我的婚事自然由陛下做主,你生母已故,婚事由文定侯做主,而你我婚事乃是陛下赐婚,且赐婚前陛下早已询问过文定侯的意见,文定侯并无反对之意。”京纾不紧不慢地说,“如此,可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算。”徐篱山微笑,“但是你没有和我商量过。”

京纾不解,“从前你问我想要什么聘礼,不就是向我求婚的意思?如今只不过是换成我来主动而已,有何不同?”

“……好。”徐篱山再问,“三书六礼呢?走到哪一步了?”

“第五步请期,已经完成了。如今就差最后一步,”京纾看向他,过了两息才说,“亲迎。”

徐篱山被看得一怔,脑门上刚刚积攒的两道半真火瞬间就熄灭了——京纾说出这两个字的语气,甚至堪称虔诚。他缓了缓,说:“所以你们瞒着我这位当事人之一将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有这样的当事人吗?我是npc吧,到了剧情点就出现、配合你们的演出。”

“这不是演出,是——”

“怎么不是演出呢?”徐篱山打断,“你要把这出戏唱给所有人听,唯独没有我,我只是被附带的观众。”他凝视京纾,语气很轻,“你想说这是我们的喜宴,可你甚至没有邀请我登台。”

京纾没有反驳。

#VALUE!“太后的事情比较特殊,因此我只能选择隐瞒你秘密行事,但在这件事上我们打一开始就没能达成一致,所以我的道歉只是因为我阳奉阴违。但我还是想说,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不试图把你拉到我的阵营里来,但我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选择,不要扛着保护我、担心我的旗帜来镇压我。至于那个面具人,那夜是我心性不稳,被表哥遇刺的消息打乱了阵脚,做事也不够谨慎,太过冒险,害得你担心,还要给我擦屁股。我认真地反省过了,以后一定多注意,我再次认真地向你道歉——友情提示,这次绝对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至于我们的婚事,”徐篱山稍顿,又说,“你选择对我隐瞒必定有你的顾虑,可我想请问,以后只要遇见什么重要的、危险的事,你都会选择瞒着我吗?等我们成亲,我只需要在府里看看账本、剪剪花草,在你遇到难事时给你奉茶捏肩再说一声‘加油,京小纾”就可以了?其实在你心里,我并没有能和你一起承担的资格?”

“不。”京纾终于开口,“我知道你有能力,也有本事。”

“可你还是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为了避免我被太阳灼伤,你就索性不允许我晒太阳。”徐篱山说,“我不是无所不能,也会遇到一些感到烦恼甚至是无法解决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我会跟你坦白,抱怨吐槽也好,寻求帮助也好,我不怕你笑话我,也不会觉得这样会麻烦你,因为在我看来,我们是平等且亲密的关系,可以并肩而行,互相扶持。”

京纾认真地听他讲这许多,说:“我想保护你,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错了吗?”

“没错啊,我也想保护你,不想让人伤害你,谁敢欺负你我就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但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出门啊?”徐篱山叹了口气,“还有,其实你想在喜宴上搞事,想怎么搞都无所谓,你要发癫我也不拦你,我还给你鼓掌打气,真的,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并且征得我的同意,因为那不是你一个人的喜宴,我有最基本的知情权。”

书页被京纾来来回回地卷起、抻开,此时已经皱皱巴巴地没法看了。他语气很低,说:“我错了。”

“那我不生气了。”徐篱山说。

京纾颇为不可思议,“这么容易?”

“啥意思啊?”徐篱山拍桌而起,“在你心里我是借题发挥、得理不饶人、脾气火爆且火冒三丈三天都喷不灭的那种人吗?”

京纾不语。

“你在心里蛐蛐我是不是?”徐篱山用腿撞开板凳,戳着食指走到京纾面前,“你是不是在心里蛐蛐我?你敢不敢说,你……嗷!”

他被京纾一把拽进怀里,坐了大腿。

“……干嘛?”徐篱山眨巴眼,被京纾认真的目光盯得脸皮有点薄了,“美人计啊,你无耻。”

世间最没资格贬低美人计的就是徐篱山,京纾掂了掂腿,害得徐篱山哎呀着晃了晃,很不爽地把他瞪着。京纾看了怀中这人良久,把人家都看得眼神游离了,才终于舍得开口,“我要向你道歉。”

徐篱山抿了抿嘴巴,姿态有些高傲了,“说。”

“我不让你对太后动心思,不是舍不得她去死,只是此事较为敏感。你和小五那夜夜探慈安宫,你当只有我知道么?”徐篱山“啊”了一声,京纾便继续说,“你是觉得陛下真把你看作好玩的小纨绔?”

徐篱山坐直了些,姿态又变低了,“啊?”

“苏昌揽下此事,此事在明面上不会和你们有任何关系,但背地里我与陛下是心照不宣。他假装不知,已然是对你们两个小子存了维护之心,毕竟皇宫是天子居所所在,你们派人潜进去,不论是针对谁、要做什么,都是在威胁天子安危。”京纾抬手摸了下徐篱山的下巴,手动帮他闭上了微张的嘴巴,“那夜你质问我,若陛下要动你,我可会保你,我要回答,你却不愿听了,是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么?还故意说自己是个‘外人’,你对我没有信心。”

徐篱山眼珠子一转,用一种含糊的语气说:“你们兄弟情深,我本来就是个外人嘛。”

“你的前半句和后半句没有一定的关系。陛下是我兄长,你也不是外人。”京纾摩挲他下颔的软肉,轻声说,“我会保你,不管谁想动你,我都绝不允许。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以后不要拿这种话来气我。”

徐篱山抹了把眼睛,闷闷地“哦”了一声,然后把脸埋进京纾的颈窝,不许他看自己。

京纾偏头蹭了下徐篱山的脑袋,“你与面具人走的那一夜,我觉得你冒险,也觉得你勇敢,我说你莽撞,可你心眼还是很多,都被激怒到那份儿上了还想着打探线索,可是留青啊,我是害怕了。你说有十一和柳垂跟着,面具人杀不了你,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是一个人呢?如果真有那万一,我杀他千万遍都讨不回你。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也要向你道歉。”他又撞了下徐篱山的脑袋,“你说自己口不择言,我也如此,说了让你难过、介怀的话,对不起。”

徐篱山晃了晃腿,表示听见了。

“我没有看不起你。”京纾说,“我知道你不是笼子里的珍鸟。”

徐篱山猛地抬起脑袋,无比期待地说:“那你不许再关我!”

“但是留青,”京纾看着他,“你拿什么来交换?”

“我不会再瞒着你涉险,”徐篱山保证,“在我涉险前会通知你的。”

“不是通知我,”京纾纠正,“是与我商量,以求万全之策。”

徐篱山谨慎地说:“那商量不通过怎么办?比如你很霸气、冷酷地说:没得商量!”

“只要不妨碍你的安危,我不会不通过。”

徐篱山挠挠头,说:“不妨碍安危,还叫做涉险吗?”

“所以才要好好商议,布置妥当。”京纾说。

“那好吧。”徐篱山伸出手掌,“盖章。”

京纾抬起手轻轻地碰了上去,赶在徐篱山收手之前五指一扣,与之十指交握。徐篱山怔怔的样子很可爱,他亲了亲徐篱山的下巴,嘴唇和鼻尖,说:“可以不分手吗?”

“……我本来就说的气话。”徐篱山垂眼避开他的目光,“不分就不分,你不要这样看我。”

京纾有时候不是个好人,问:“我怎样看你?”

“像下一瞬就要张嘴把我生吞活剥都不用蘸酱似的。”徐篱山强调,“人肉不好吃的。”

京纾掂了掂腿,把人抱得更紧,说:“你怎么知道不好吃,你吃过?”

徐篱山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啊,我吃过人肉包子,麻辣味的,但是很不好吃。”

“有没有可能是太辣了,反而掩盖了原汁原味?”

“不可能。”

“是吗?”京纾把徐篱山的脸上下打量一眼,“我尝尝就知道了。”

徐篱山瞪大眼,还没来得及劝告他回头是岸,就被一口咬在右边脸腮上,不禁叫了一声。齿尖衔着薄肉轻轻碾磨,不疼,但骨头都被牵连得麻痒,徐篱山一下软了腰身,揪着京纾的肩膀连声求饶:“大王饶命,小的又不是唐僧肉,吃了小的不能长命百岁!”

“是唐僧肉我还不吃呢。”京纾说话间松开了那一圈薄肉,见徐篱山抖得厉害,不禁善心大发,又安抚般地舔了舔,然后感觉徐篱山抖得更厉害了。他无奈地叹了声气,又是一口嘬上去。

你丫的嘬果冻呢!

徐篱山晃着腿要跑,毫无疑问,被无情镇压,在京纾腿上板命,毫无疑问,没有效果……一通挣扎组合拳打出去,除了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敌方boss都没带掉血的!

挣扎间,薄薄的小背心被蹭得卷了上去,露出一截劲瘦的腰/腹。京纾无意间碰到,微微一顿,终于放过徐篱山的脸,垂眼看了过去,那片白简直晃眼,他用指尖轻轻触碰,摩挲,好奇地问:“怎么这么细?”

徐篱山感觉自己成了被拨的琴弦,弄琴的人自有章法,而他绷紧、震颤,低吟。他笑了一声,半睁着眼瞧着京纾,哑声道:“我不仅腰细,屁/股也很翘。”

“这点我见识过了。”京纾的手在摸到后腰处停下,往下滑了滑,很合时宜地扇了一巴掌,证明他的话似的,“打一下还会弹。”

徐篱山闷哼,偏头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说:“你好烦啊。”

“我哪里烦?”京纾垂首亲吻,从他的下颔亲到侧脸、眉尾、鬓角,最后不轻不重地咬住他的耳朵,“说话。”

徐篱山说不出话,要被京纾亲吻到胸口里头去了,穿过皮肉,到能亲吻心脏的地方。他张嘴咬住京纾心口前的布料,觉得他们此时一定像交颈的鸳鸯,但他们不够优雅,因为京纾的亲吻和靠近充满逼迫。

“别咬衣服。”京纾拍拍他的侧腰,“脏。”

徐篱山听话地张开嘴,说话却带着哭腔,“你好烦啊!”

京纾一愣,正想掰过徐篱山的脸看个究竟,却发现徐篱山把腿并得很紧,衣料薄,遮不住什么,气味也逐渐散出来。

被亲出反应很正常,但是他竟然就靠着京纾的亲吻蛇了,这他妈要笑掉谁的大牙?徐篱山欲哭无泪,更在京纾的注视下恨不得以头抢地。

“好了……别哭。”京纾终于挪开目光,安抚道,“我又没笑你。”

“我要脸呢。”徐篱山闷闷地说,还是不肯抬头。

“那你把脸漏出来给我看看?”京纾哄道,“快让我见识一下全天下最漂亮的脸蛋,否则我要睡不着觉了。”

徐篱山噗嗤笑出来,勉强露出半张脸给他,说:“看吧。”

“嗯,看了。”京纾用目光描摹,轻声说,“皮肤很白,脸腮很红,”他伸手碰了碰,“还很烫。眉毛疏密合宜,眼睛很漂亮,睫毛湿乎乎的,眼皮儿还红红的,你抹胭脂了吗?”

“我没抹,”徐篱山说,“是你给我抹的。”

“很好看。”京纾的目光从描摹变为亲/吻,哑声道,“真想吃掉它。”

徐篱山打一哆嗦,说:“你别吓人!”

“好,那不吃了。”京纾说。

徐篱山说:“也别戳我。”

“这个控制不住。”京纾无心也无力。

“……那你赶紧放我下去。”徐篱山抱怨,“肉都要被你戳得凹一陷儿了。”

京纾谴责:“你是要管杀不管埋?”

“我也没杀你啊,”徐篱山无辜地说,“明明是你自/杀。”

京纾摇头,“不,你杀我了。从你穿着这件不伦不类的衣裳进来那一刻,你就是存心杀我。再计较得深一些,你的出现就是杀我。”

“本府禁止土味情话。”徐篱山表示达咩。

“我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京纾再度俯身下去,从徐篱山的头发嗅到颈窝、肩膀,呼吸越来越重,“你一定制了迷/情的香抹在身上,否则怎么我常常看你一眼就能起反应?”

徐篱山说:“因为你的原身可能是一只发/情的公狗。”

“可能吧。”京纾咬住徐篱山的肩膀,“汪”了一声。

“妈呀你好吓人……”徐篱山浑身一哆嗦,一蹬腿儿就想跑,被京纾拦腰拽了回去,戳了个狠的。几乎同时闷哼一声,徐篱山立马举手投降,“是你拽我回来的,坐断了我不负责!”

京纾倒吸一口气,突然起身将徐篱山按趴在书桌上,他用力把人摁着,说:“老实点。”

徐篱山一手扒着书桌,一手推着京纾的腰,被敌方缴获,反制在腰后。这架势,他简直害怕,连忙说:“你不许给我来强的!”

身后的人没说话,但长裤被扯了下去,松松垮垮地堆积在脚踝上。徐篱山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背上一重,京纾覆了上来,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我不做什么。”

“你他妈裤子都给我扒了,还不做什么?”徐篱山挣扎不得,怒道,“好啊,你小子,想跟老子玩《放心,我只是蹭蹭》文学是吧?有种放开老子,老子抽你丫……”

戛然而止,有很烫的东西“啪”的打了上来,他眼眶逐渐瞪大,约莫过了三息才发出一声懵逼的:“啊?”

“真的只是蹭蹭。”

湿热的啄吻落到后颈,徐篱山听到了京纾勃发的欲/望。

“留青,乖。”

……

这一“蹭蹭”就是半个多时辰,中途好几次蹭得太重以至于差点擦枪走火、深入腹地,但京纾硬生生地克制住了,以至于让徐篱山更加觉得此人变/态,大变/态!最后,他是被京纾抱离书桌的,从书房到浴房,他挂在京纾的脖子上,两腿都打着颤。

廊下的近卫依旧是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木桩子,但他们肯定知道自家殿下在书房重地干坏事了。

没法见人了,徐篱山在京纾的肩膀上把头一歪,短暂地死掉了。

而等他从浴房出来,恰好听见京纾嘱咐辛年明日去准备一套舒服的桌布、椅布,在书房摆放一只衣柜,放一箱干净的巾帕,还要备下治疗擦伤的药膏时,他登时抬手掐住人中,长久地死掉了。

辛年正在心里犯嘀咕,就见徐篱山从浴房出来,跟个游魂似的一路荡进卧房,没一会儿又荡了回来,手中还多了一根白绫。他走到廊下,谨慎地选了其中一根横梁,把白绫的一头抖上去,两头对准打了个结。

最后抬起脚尖,把自己的脖子套了进去。

“主、主子,”辛年紧张道,“公子要悬梁了!”

京纾侧身看过去,对上徐篱山“没了光”的眼睛。

“纾儿,”徐篱山怆然道,“我要去了。”

京纾问:“去哪儿?”

“一个没有变/态的地方。”徐篱山伸出一只手,颤抖地道,“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此地有大变/态,不仅无耻还无耻,我不堪与之同存!”

京纾走过去,握住徐篱山的手把它放回徐篱山的腿边,然后伸手握住徐篱山捏着脖颈出白绫圈的另一只手,也放了下去,最后细心地替他整理了一下圈的位置,说:“走好。”

徐篱山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你好毒……罢了,我去了。”说罢“呃”一声,猛地低头,吐出舌尖抵住一侧嘴角。

京纾欣赏着他浮夸的面部表情,倾身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那舌尖猛地缩了回去,闭上的眼睛也“唰”地一下睁开了。

徐篱山看一眼面色如常的京纾,又看一眼后头一脸空白的辛年,简直无言以对。

“怎么,”京纾说,“又不去了?”

“嗯,我想了想,我要和变/态战斗到底!”徐篱山伸出双手,“救我!”

京纾无声地笑了一下,伸手把他脖子上的白绫圈解开,被徐篱山一把撞进怀里。他捏了捏徐篱山的脖子,说:“回屋睡觉?”

“不要,”徐篱山找茬,“我要散步。”

京纾挑眉,“刚洗了澡,又散出一身汗。”

“我不走不就行了吗?”徐篱山鸡贼地说,“就看有没有人愿意做我的代步工具呀?”

京纾问:“背还是抱?”

徐篱山狂妄地说:“坐肩头!”

“好。”京纾松开他,转身蹲下去,“上来。”

“真的?”

“嗯。”

徐篱山舔了舔嘴巴,试探性地抬起左腿放上去,又放上右腿放下去,还是有点不放心,“要不算了吧,还是背——嗷!”

他突然就被托起来了。

这一瞬间,怎么说呢,就俩大字:钦佩。

徐篱山双手交握,托住京纾的下巴,说:“我服气了,哥,你是男人中的男人。你说你现在也算是个病秧子,都能给我托起来,还走得这么稳妥,太猛了!”

“我是病了,不是死了。”京纾说。

这人说话有时候是真不讲道理,徐篱山懒得反驳他了,晃了下腿儿,说:“我要去花园。”

“好。”京纾说。

徐篱山手里托着京纾的脸,坐得很稳当,他抬头看一眼月亮,说:“好高啊……像玉盘子。”

“饿了?”

徐篱山笑起来,说:“我又不是饭桶,看啥都想着吃。”

“能吃是福。”京纾说。

徐篱山反驳,“能吃会胖!为了保证我在恋爱关系中的魅力值以及对你的吸引力,我要保持身材,绝对不做饭桶。”

“不必如此。”京纾说,“想吃就吃。”

“你少给我装大尾巴狼,你敢说你不馋我身子?”徐篱山抬手拍他头顶,数落道,“我的腰上、腿上现在还全是印子,全是你掐的嘬的咬的!我要是胖了,那你一只手就把不住我的腰了,嘬我腿的时候更像在嘬猪蹄!”

京纾说:“没那么长的猪蹄。”

徐篱山无法反驳呢,“哼!”

京纾失笑,“哼什么?”

“下次我就在我身上抹点泻药,你敢上嘴,我拉虚你!”徐篱山放狠话。

“蛇蝎心肠,不过先甜后苦,不无不可。”京纾还有办法,“下次我光咬屁股行……唔。”

徐篱山及时用双手捂住他的嘴巴,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脸你!臭流/氓!你搞虚假宣传,你艹假人设,我要曝光你!”

话音落地,手心一热,被京纾舔了一下。

徐篱山浑身一哆嗦,立马收回手,骂道:“哇!”

“好了。”京纾握了下他的小腿,“坐好,摔了别哭。”

“我又不是小孩,摔了还哭鼻子。”徐篱山反驳。

京纾说:“不是小孩子也可以哭鼻子。”

徐篱山戳一下他的脑袋,小声说:“小时候我可想坐肩膀了。”

京纾“嗯”了一声。

“以前下学的时候我常看见有别的父母来接自家小孩,爸……爹一把就将小孩提溜起来放在肩上,娘在旁边扶着小孩的背,手里可能会提着菜篮水果或者是拿着一杯饮料、糖葫芦、棉花糖、很便宜的炸串……有的还有兄弟姐妹跟着,一家人可热闹了。”徐篱山说,“我总是负责目送的那个。”

京纾握着他的脚踝,说:“等过段时日,我送你去博文馆读书。”

“……什么啊。”徐篱山嘟囔,“我都多大了。”

“还没及冠,哪有不可以去的?”京纾说,“到时候我入宫来接你下学,宫道那么长,够你坐的。”

徐篱山怔怔的,“你当那里是什么地方,陛下会骂我们的。”

“骂一句少不了一块肉,况且也是我挨骂,骂不到你头上。”京纾设想了一下,说,“我不顶嘴,陛下最多骂三句就没兴致了,我顶嘴,他骂不过我,喝三杯菊花茶就会让我滚。”

徐篱山笑起来,说:“你可别气陛下了,他在朝上被公事烦,下来还要被你气,太辛苦了。”

“他喜欢被我气。”京纾淡声说,“以前我不气他,他还说我不记挂他。”

“那是陛下怕你与他生分了,做什么都只掬着君臣的规矩,而忘了兄弟的亲近。”徐篱山摸着京纾的头发,“为了表示对兄长的尊敬,你多为陛下准备点好的菊花茶吧,别气了人就跑。”

京纾觉得有这个必要,便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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