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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宽慰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仰玩玄度 5221 2024-07-29 08:04:23

徐篱山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魄到为了两块点心出卖灵魂的地步,而这一切罪恶的源头显然是他试图往花谢脑袋上扣锅的错误行为。

“花哥,花哥,全天下最厉害的花哥,请给我两块花渍乳糕,我要饿晕了。”徐篱山仰头看着坐在树上的人,双手合十,语气乖巧,“等回了兰京,我请你吃好吃的,吃什么都行。”

花谢咬一口乳糕,慢悠悠地吃了,说:“我是稀罕吃的吗?我只是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是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其实我也是迫于无奈。”徐篱山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之人,这才上前两步,捂住半张脸轻声说,“是小垂哥用目光威胁我的,他一直看你很不顺眼,试图通过我在殿下面前给你穿小鞋!我真的很不赞同,但是无奈这些年我不敢得罪他,过得是如履薄冰,我也很痛心啊!”

花谢挑眉,“是吗?”

“嗯嗯嗯!”徐篱山点头如捣蒜,求求道,“花哥花哥……”

花谢拒绝他的喊魂大法,下地将小食盒给他,说:“吃去吧。”

“谢花哥!”徐篱山喜笑颜开,抱着食盒转身就跑,路过营帐时正好撞见抱着烤鱼啃的柳垂,四目相对,他率先撇开眼神,引得柳垂翻个白眼,“又编排我什么了?”

徐篱山不敢回答,躲进了营帐。

京纾正靠在榻上看花谢一同捎过来的册子,上头都是金昭卫这两日监视到的百官动向,其中可疑的人都用朱砂笔标了出来。帐帘掀开,他抬眼看了过去,说:“又在外头闹什么?”

“我在挽救得罪了花哥这个过错,为此我又又又得罪了小垂哥。”徐篱山走过去把食盒放在京纾腿边,自己端着小板凳坐在榻边,顺便凑到京纾手边看了眼那册子,不慎被密密麻麻的字晃了下眼睛。

“陛下会怎么处置这些人?”他问。

“或贬或留,需得参考政绩、实干、才能、家世等斟酌。”京纾见徐篱山耍宝似的瞪着双大眼睛,不禁伸手捏了下他的脸,“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就是随口问问。”徐篱山抿了抿唇,“太后……我爹会受牵连吗?”

太后谋害天子、当场伏诛,此事一旦传出,必定惹得众说纷纭,于皇室声名有损。如今文定侯府和肃王府牵扯上了关系,若因此牵连徐家,徐篱山也必定处境尴尬。京纾摇头,说:“太后会在慈安宫安详地故去。”

徐篱山撇撇嘴巴,说:“虽然这样对徐家最好,可是真的好便宜那老妖婆。”

“人都死了,名声好坏没什么两样……别噘嘴了。”京纾拍拍徐篱山的头,“吃你的点心。”

徐篱山“嗷”了一嗓子,揭开食盒盖子,里头放着花渍乳糕、荷花酥和砂糖绿豆。他打开小竹筒喝了一口砂糖绿豆,满足地“哇”了一声,瞥眼见京纾正盯着自己,罪恶感突然就升起来了,“对哦,你不能喝冰的,我还是走远点吧,可别馋着你。”

“你当我是你,看什么都馋?”京纾伸手把人摁住,“坐着。”

徐篱山“哎哟”一声,语气夸张,“你好霸道哦。一夜七次:霸道王爷狠狠爱。”

什么鬼话,京纾啧了一声,伸手捏住徐篱山的脸把人拽到腿上,说:“还吃不吃了?”

“瓷……泥憋捏窝!”徐篱山躺在他腿上,举起手里的冰饮求饶,“卟嗦惹卟嗦惹——呜。”

京纾俯身吻了下来,徐篱山睫毛轻颤,张嘴回应,把京纾也变成砂糖绿豆味儿。京纾的手摸到了小腹,他伸手握住,轻轻地掐了掐京纾手背上的薄肉,食指微屈,很轻很慢地刮过京纾的食指指骨。

京纾浑身一僵,反手握住徐篱山的手,睁开了眼睛。徐篱山的眼睛是落在碧潭的珍珠,温润清澈,碎光莹莹,直勾勾地盯着一个人时已足够引人遐想,更莫说它露出此时这般的动情模样。

“……”

帐内只有他们两人,京纾喉结滚咽的声响就显得格外明显,徐篱山抿了抿嘴巴,觉得京纾的目光简直要吃人。他抬手捧起京纾的脸,微微仰头,又亲在了一起,或啄或舔,舌/尖纠缠搅弄出啧啧水声,好一会儿才歇了动静。

徐篱山睁开眼睛,替京纾撩了撩头发,指尖擦过那微红滚烫的耳廓,笑道:“亲得这么凶,怎么还脸红啊?”

他们亲的次数数不过来,可京纾却是每次都会脸红耳朵红,徐篱山之前调侃过他一次,结果被恼羞成怒的某人扛上肩使用了暴力。

“因为你太厉害了。”京纾蹭着他的鼻尖,“舌/头这么会动……”

徐篱山抬手捂嘴,很有先见之明地威胁道:“不许胡说八……喂!”掌心被舔了一下,他立马缩回,愤然表示,“变/态!”

京纾没说话,低头在徐篱山左脸腮上重重地亲了一口,随后抬手拍拍他的屁/股,说:“自己出去玩。”

“你赶我走?”徐篱山不可置信,“这么快就烦我了?”

好大一口锅,京纾选择不背,说:“我是担心你待在这里无聊,好,那你继续陪我。”

“你说陪你就陪你,你很牛吗?”徐篱山一拍榻,从京纾腿上坐起来,作势要起身,又被京纾拉住了手腕。他得意地挑了下眉毛,语气却仍然保持着做作的不友好,“赶紧放开我,让我走!”

“好了。”京纾捏捏徐篱山的手腕,倾身从后面亲了下他的耳朵,“是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

徐篱山暗示道:“嗯?”

“留下来陪我把册子看完,”京纾配合地请求道,“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徐篱山很有姿态地说,“既然你好言相求,我就勉强再陪陪你吧。”

京纾用眼神丈量了一下徐篱山的脸皮,很有分寸地没有说出厚度。他把徐篱山拉回来,让徐篱山靠在他怀里继续吃吃喝喝,自己则拿起册子继续翻看,时不时蹭一下徐篱山的脑袋和脸,惹得小猪一阵哼哼。

帐内安静极了,放晴后的日光倾洒下来,在帐门前画出一片金黄的光圈。

莫莺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徐篱山已经吃饱喝足,躺在京纾的腿上睡着了,京纾手中还托着册子,目光却游离在徐篱山脸上,甚至懒得赏他一眼。

“……”莫莺啧啧一声,走过去把药碗递给京纾,小声说,“别看你的心肝了,喝药。”

京纾闷头喝了,递回药碗,而后轻轻掀起徐篱山手腕处的袖口,示意莫莺把脉。

这两日徐篱山只哭过那一次,其余时候都开朗如常,可京纾不相信他会就此放下。徐篱山没有长一副冷硬心肠,亲手杀死好友这件事对他必定打击极大,如此一来,表面越平常,反而越反常。

莫莺伸手把脉,过了小会儿朝京纾摇头,说:“身体无碍,但他确实情绪低落。心病难医,吃再多药也不行,你多陪他说说话,或者想个法子迁移注意,刚好你脑子有大毛病,你们互相拯救吧。”

“……”京纾抿唇,“陛下如何?”

莫莺说:“气火攻心以致胸闷、头痛,我已经开了药方,陛下的身子比你好,你不必担心。”

京纾还想说什么,腿上的脑袋突然蹭了蹭,便又咽了下去。莫莺也很有眼力见地轻步离开营帐。

“嗯……”徐篱山翻了个身,嘟囔道,“打死老妖婆……我打!”

在梦里也不安生,京纾伸手,用很轻的力道拍了拍徐篱山的胸口,安抚顺气似的。这招竟然有奇效,徐篱山很快就不再继续殴打了,只是偶有呓语,又掉了眼泪。

还不如继续打老妖婆呢,京纾后悔了。他俯身吻掉徐篱山脸上的泪,轻声哄道:“留青,不哭了,别难过,留青……”

徐篱山抽噎着,被京纾毫无办法地揽入怀中,摸着脸哄了许久才逐渐平息,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徐篱山迷瞪地坐起来,眯着眼睛盯着京纾看了许久,又倒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人都睡傻了。”

“平时瞧着也不精明。”京纾捏他下巴尖,“饿不饿?”

“吃了睡,睡了吃,我是猪吗?”徐篱山自顾自地点头表示,“我是!我不饿,但是我好想吃汤饼啊,辣的。”

这边没这条件,京纾便说:“十一驾了马车过来,要不要去北郊?”

“我随时都可以啊,但你,”徐篱山起身往他右肩一凑,鼓起脸吹了吹气,“疼傻了吧?一天天的就会装,只要是人,受了伤都是痛的。”

京纾垂眼瞧着他,说:“只是皮肉伤,无碍。”

“什么叫只是?若不是你躲得快,那一刀胳膊都给你砍下来好吗!”徐篱山抱臂,“从今天起,你的刀被我没收了,以后不许动武。”

京纾没有异议,点头答应,随后叫了鹊一进来,吩咐收拾收拾,出发去北郊。

徐篱山率先起身下地,拿起榻背上的外袍抖了抖,等京纾起身便帮他穿上,说:“伤在右肩,做什么都不方便,但是千万要仔细地养,不能留下病根。”

“知道了。”京纾说。

徐篱山帮他系腰封,突然说:“那身吉服弄脏了,好可惜。”

“只要奉了香,穿什么都无妨。”京纾说,“但是喜服不能脏。”

徐篱山一顿,抬头朝他笑笑,打趣道:“之前不是还想在喜宴上发疯么?”

“除了我,好似没人赞同,大家都在反对,试图劝我。”京纾说,“我现下也有了别的想法。”

徐篱山说:“说来听听。”

“喜宴是热闹吉祥的场合,干干净净才好。我们的婚事,我该只关注你,只想着你,只期待你,不能为旁的人或事分心。”京纾稍顿,“我先前那样,是太嫉妒了。”

“你有什么好嫉妒的?”徐篱山安抚道,“我喜欢你,又不喜欢别人,你根本不用嫉妒任何人。”他拽着京纾的腰封,把人看了看,又说,“你此时这般轻松地改变了想法,其实是因为方衡兰已经死了,若他还活着,你未必这般想。”

“是,”京纾瞧着他,“方渚已经死了。”

他目光幽深,是话里有话,却又碍于口舌,不知该怎样才能说得婉转些。徐篱山低头,把弄着那腰封,说:“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钻牛角尖的,只是我与方衡兰到底多年朋友,如今闹成这样,我实在无法坦然接受,但是,等日子一长,什么都会好的。逾川,你真的不要为我担心。”

京纾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贴了贴徐篱山的脸,徐篱山却主动抱了上来,把脸埋进他的脖间轻轻地嗅了嗅,吸/食/精气似的。

他们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知道鹊一在外面说收拾妥当了,这才分开,前后出了营帐。

徐篱山环顾四周,“垂呢?”

“打起来了。”鹊一说。

除了花谢,柳垂能和谁打起来?徐篱山叹了声气,老气横秋地说:“年轻人,精神真好。他们打多久了?”

鹊一估摸着说:“一个时辰前开始动的手,越打越远,如今还没回来。”

“牛。”徐篱山比起大拇指,转头朝京纾说,“让他们打个三天三夜吧,我们先去北郊。”

京纾点头,走到马车边,正想撩袍上车,就见面前出现一只手——徐篱山伸胳膊要搀扶他,这是把他当成柔弱无力的人了?

京纾觉得徐篱山在小看他,但是他并不拒绝这种小看带来的好处,很自然地抬手按住徐篱山的胳膊,慢悠悠地上了马车。

徐篱山绝不敢小瞧京纾,若换成他,感冒发烧都得在床上当两天尸体,更莫说是被砍了一刀。京纾是位很能吃苦忍痛的金枝玉叶,什么伤痛于他来说仿佛都是可以回复一句“无碍”的小事,因为他本性坚毅,也因为他多年受惯了搓磨。可伤患就是伤患,徐篱山觉得这次他必须得好好照料京纾。

带着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徐篱山随后上车,分外体贴地帮京纾垫了软枕在腰后,调整窗隙以兼顾通风和不被太阳照射。马车内没有置冰,他便从柜子里拿出自己存放的折扇给京纾扇风,见后者一直盯着自己,又说:“要不要看书,或者我给你读?”

“不必。”京纾握住他扇风的手,“别扇了,坐着好好休息。”

徐篱山刚睡了一下午,这会儿也早就醒神了,精神好得不得了,闻言开始找茬,“你嫌我闹腾了是不是?你嫌我烦了是不是,好好好,我现在就跳车……诶!”他把眼睛凑到窗前,拍拍京纾的胳膊示意他也凑过来看,“你看那边的花。”

马车穿过山路,不远处一片紫红遮掩在绿叶之后,花影曼妙,在傍晚更添姝艳。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徐篱山问凑到身旁的京纾。

“不知。”京纾态度端正地捧场,“请赐教。”

“这个叫胭脂花,根叶可药用,有清热解毒等效果。”徐篱山说,“它还可以拿来制珍珠粉。以前我的院子里也有这种花,开花的时候一连片的紫红,挺好看的,我还坐在地上画过一副画呢,就是不知道放哪儿去了。我从前还遇见过一位花魁娘子,她就是以这种花命名的,她穿紫纱裙也很是好看。诶诶诶,那个,你知不知道那个黄色的是什么花?”

京纾摇头,认真地听徐篱山这一路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心说这是只悦耳、热闹的喜鹊,叽叽喳喳并不叫人烦闷,只听得轻松、入神,恨不得他日日讲,时时讲。

徐篱山可以日日讲,却不能时时讲,他的舌/头可不是妖精变的。因此待到了北郊,他立马就去找水喝了。

雍帝正在帐中和亭月弈棋,见京纾进来,便起身道:“过来也不说一声?”

“留青想吃汤面,索性就过来了。”京纾说。

“奴婢先去传膳。”亭月起身行礼,先退了出去。

雍帝搀着京纾,“先坐。”他随后落座,提壶给京纾倒了杯水,“我也是懒得多与你废话了,此后最短三月,你都给我好好养伤。”

京纾喝了口水,点头应下。

“这局还没下完,”雍帝问,“你来替亭月下半局,正好候着晚膳?”

“可。”京纾抬起左手,捡了颗黑棋,观局落子。

帐中气氛安静,期间雍帝神色认真,一心扑在棋局上,说也是关于棋局的,一局下完,雍帝笑道:“亭月这棋,你都救不了啊。”

“太差了。”京纾客观且不留情面地说。

雍帝端起杯子喝一口水,说:“没法子,他在棋道和茶道上的天赋很是悬殊。”

他近来要喝药,因此亭月不给他泡茶了。京纾看了眼他手中瓷杯中的白水,突然唤了声“皇兄”。

杯子里的水晃了晃,雍帝迟钝地应了一声,“怎么?”

#VALUE!“方才到山下时,我其实有些担心,我不愿你提起当年的事情,却更担心你故意不提起,要装得若无其事……显然,你选择了后者。因此,我便同皇兄说几句真心话。”京纾握着水杯,没有抬眼,语气一如寻常,“当年吃那碗龟寿面时,我高兴、满足也感激,后来发现那面中藏了毒,我确实恨极,但绝不是对你。我从来没有怀疑毒是你下的,因为我了解你的秉性,你若想杀我,那些年就不会护我、教我。我因为那毒受了些痛,但旁人的险恶用心,绝对怪不到你的头上,这些年我也从未恨你。不管太后说了多少,皆是为了诛心,皇兄是天子,合该如深渊、如磐石,切莫被那三两句虚言摧了心境,反伤己身……也不要因此与我生了嫌隙。”

最后那句话是京纾故意说的,但多少显得温情了些,他攥紧杯沿,显然不太自在。

雍帝摩挲杯沿,反反复复许多次,才哑声笑道:“我们小九,也会说反话宽慰人了。”

最该相求那最后半句话的,是他啊。

“我不小了。”京纾抬眼看向雍帝,“我只是不想皇兄困于往事,否则我这多年忍耐便没了意义。”

这话“诛”心,雍帝无法反驳,说:“我知道……我知道了。”

京纾“嗯”了一声,伸手捡棋,说:“再来一局,上半局太臭了。”

“你自己下也不一定能赢我。”雍帝得意道,“我的棋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你高兴就好。”京纾不冷不热地说。

雍帝摸摸鼻尖,忍不住说教道:“我可告诉你,嘴巴太坏不是好事,你平时应该不会这般讽刺小六吧?”

京纾想了想,说:“会。”

果然,雍帝心说这个没出息的,“他不同你生气?”

“我不讽刺他,他也会和我生气。”京纾说,“生气是他的兴趣,撒泼也是他的爱好。”

刚走到营帐外的徐篱山忍无可忍,隔着营帐骂道:“喂!”

简单的一个字,但其中的内涵却很高深,听气势就觉得骂得很脏。

雍帝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扬声道:“小六,快进来。”

外头的徐篱山这才掀起帐门走了进去,先规矩地向雍帝行了礼,然后一巴掌甩到京纾后脑勺上,说:“背后编排人,你亏心吗?”

京纾心想实话实说算什么编排,但心想有时候只能是心想,若当真出了口,难免引发血案。他聪明地保持沉默以对,抬手握住徐篱山的手让他坐在身边,说:“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不来怎么听见你在背后诋毁我?”徐篱山哼一声,又说,“曲港和赵尚书喝酒,两人都喝醉了,我把他安顿好,闲得无聊就过来了。”

赵尚书与曲刺史也是少年同窗,有几分交情,如今冷不丁地撞见故友之子,自然要畅聊一番,聊着聊着自然尽兴,尽兴自然就开了酒封,自然越喝越起劲,自然最后都躺下了。

“你们三个小子都是能说会道却有分寸、不会说多错多的,难怪能玩到一起。”雍帝说。

“我们仨那叫一个臭味相投。”徐篱山还挺得意。

雍帝笑了笑,说:“听说曲家小子要参加今年的秋试,我也有意试了试他,比想象中好许多,好好考,明年说不准就能上兰京参加春闱。”

“对哦,秋试!”徐篱山一拍脑门,“我先前叫他来兰京玩,他因着准备秋试拒绝了,结果被迫来到兰京,要耽搁考试了。”

“时间上是不太宽裕,但我瞧他很有自信的样子,倒是不紧张。”雍帝安抚道。

徐篱山笑起来,说:“他自诩文曲星下凡,他们家是祖传的厚脸皮。”

京纾问:“那你呢?”

“我是子承父业。”徐篱山笑着反击,“那你呢?”

京纾想了想,说:“从皇兄那里学的。”

雍帝:“……”

年轻人,谈情说爱不要拉无辜者下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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