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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营帐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 仰玩玄度 4768 2024-07-29 08:04:23

围桌简单用过晚膳,徐篱山陪雍帝下棋,迅速连输七局,输家脸面无光,赢家乐趣渐失,于是京纾主动站出来,将徐篱山提溜走了。

“我算是体会到陛下打牌时次次都输给我的心情了。”徐篱山摇着扇子,“明明努力参与,但就是没参与进去,玄妙,真是玄妙。”

都说观棋不语,可方才京纾愣是没忍住给徐篱山点拨了几次,只是仍然无法改变结局。他说:“回去我教你。”

“我不要学。”徐篱山很有主张,“比起下棋,我更想学武功。”

徐篱山显然也对自己被一招缴获武器的那一幕冲击到了,并且深感耻辱。他这样大的年纪送去武馆,人家都不会收,好在身边高手如云,徐篱山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吸纳百家所长,在十年后化身绝顶高手横空出世,扫平全天下。

已经在设想自己练成出世时让所有高手跪地臣服的人忍不住发出了“桀桀桀”式的笑声,夜晚、深山,听得过路巡夜的禁卫一阵悚然,却发现自来冷漠克己的肃王殿下直勾勾地把人盯着,等人放肆地笑完、看向自己时甚至还抬手轻轻地鼓掌,看不出丝毫虚假地说了一句:“你根骨上佳,三年必成绝顶。”

而徐六公子信以为真,大感欣慰,十分感动地摸摸肃王殿下的脑袋,语气宠溺,“真有眼光,放心,等我发达了,我不会忘记你,到时候谁敢欺负你,我直接把他打得娘都不认识,给你跪地求饶!”

“太好了。”肃王殿下真诚地说,“我信你。”

已经走远并一路竖起耳朵偷听的禁卫小队:“……”殿下,您变了。

徐篱山傻乐了一路,待回到营帐,他迅速洗脸刷牙并帮助京纾洗漱,中间下面的人把浴桶抬了进来,倒满了热水。他拿帕子替京纾擦掉唇下的牙粉沫,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何必麻烦,京纾说:“一起洗。”

“你当这里是王府的浴池啊,就一个桶怎么装得下我们俩,要挤坏了。”徐篱山把帕子放回盆中,做了决定,“伤患先请吧。”

京纾有些遗憾,但是当徐篱山替他宽衣时,他又抑制不住愉悦,说:“我这伤受得很值……”

他“嘶”了一声,左胸口被徐篱山的两根指尖揪在手中,力道不算轻。

又疼又爽快的感觉让京纾哑了嗓子,说:“捏哪儿呢?”

“你管我。”徐篱山松开手,剜了他一眼,“再乱说话我一巴掌把你扇到山壁上抠都抠不下来。”

好吧,京纾打量着他的脸,说:“好凶。”

徐篱山把他的外袍扒下来,不冷不热的,“就说你一句,哪里凶了,你别给我装大白莲啊,我不吃这一套。”

说话间,里衣带子解开,褪了下来,露出京纾精悍流畅的肌肉,徐篱山目光微顿,羡慕嫉妒又喜欢,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说:“去洗。”

“就这样去洗?”京纾垂眼,看向仍旧穿在身上的裤子。

“这个你可以单手脱啊。”徐篱山警告道,“别想坑我。”

可以但不愿意,京纾伸出左手握住徐篱山的右手放在自己腰上,说:“脱了。”

“灯还没歇呢,你能稍微注意一点影响……”算了,徐篱山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是在废话,莫说只是没歇灯,就是青天白日都挡不住京纾不要脸。

他迟迟不肯动,京纾略显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不肯?”

徐篱山撇开眼神,内敛地说:“我是个传统的、保守的、害羞的人。”

“不是没见过,你还摸过,揉过……”嘴巴被捂住,京纾顿了顿,上前一步逼的徐篱山后退,再退,被撞到浴桶边。他噘嘴亲了亲徐篱山的手心,待徐篱山怕痒地缩回去,才真情实感地表示疑惑,“有什么好害羞的?”

“太大了,我自卑。”徐篱山语气虔诚。

“不必自卑,我又不会笑你。”京纾很认真地安抚他,“且这是天生的,不必强求。”

徐篱山:“……”

“好了。”京纾微微倾身,从下往上地去亲徐篱山的下巴、嘴唇,让他仰起头来,逐渐呼吸加重。美人计果然好使,当他握着徐篱山的手时,徐篱山没有缩回,顺从地替他褪下了裤子。

他们站得很近,小腹被冷不丁地戳了一下,徐篱山闷哼一声,不禁咬了下京纾的舌/尖,说:“你给我注意一点!”

“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京纾还有些委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控制?”

徐篱山说:“洗澡!”

京纾在目光逼迫下进入浴桶,往后一仰,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牛乳、花瓣和各种香草,清水遮掩不住什么,徐篱山的目光落在水下那具赤/裸的身体上,久久没有移开,直到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滴了下来。他迟钝地抬手一摸,指腹一片鲜红。

好吧,流鼻血了。

徐篱山猛地转身,捂住鼻子去洗漱架就着水盆洗了把脸,拿出巾帕捂住鼻子走到桌边,连灌三杯冷水。美人害人,美丽的裸/体简直杀人,他还是不要看了。

“留青。”

过了一会儿,京纾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徐篱山吓得一激灵,心虚地说:“干嘛!”

“头疼。”京纾说,“来帮我按按。”

“嗷。”徐篱山放开巾帕,检查了一下不争气的鼻子,确认没有继续流血,这才起身回到浴桶边,伸手给京纾按摩。

浴桶中的人闭着眼,睫毛纤长,鼻梁高挺,冷白的脸色被热水熏得微微红润了些,从这个俯视的角度去看,简直堪称糜艳。徐篱山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和突然睁开眼睛的京纾四目相对。

“……”徐篱山先发制人,“你偷看我。”

京纾并不反驳,静静地与他对视几瞬,才说:“按得很不认真,你在敷衍我吗?”

“没有。”徐篱山也有些委屈,“是被你乱了心智。”

京纾露出笑意,说:“来。”

徐篱山被蛊/惑,顺从地吻了上去,为了方便,他挪动脚步,侧了下身子。花香和檀木香在唇/舌间试探、过渡、交融,徐篱山的手从京纾的脑袋上滑下来,落在那截毫无防备的脖颈上,上下来回滑动、摩挲,最后学着京纾轻轻摁住那颗突兀的喉结。

喉结滚动,逼出一声喑/哑的闷哼。徐篱山听得脸红耳热,不禁握住了京纾的脖子不许他动,自己则微微偏脸,蹭着他的脸腮喘/气。

京纾舔掉唇上的津/液,很安静地把徐篱山瞧着,被喘/气声弄得愈发胀痛。他伸出手握住,说:“留青。”

“嗯?”徐篱山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没什么。”京纾说,“只是叫一下你。”

徐篱山不敢转头去看水下的情景,就看着京纾的眼睛,可深渊巨浪滔天,朝他宣告情/欲涌动的模样。他在被吞没前狼狈地避开眼神,在京纾的脸和脖颈之间啄吻,呼吸很轻,时不时会唤京纾的名字。

水被连续拍打的声音许久才停歇,粗/重的呼吸就抵在耳边,徐篱山头晕眼花,攥紧了浴桶边沿,抱怨道:“水都被你弄脏了。”

水都冷了,京纾说:“又没让你用这桶水……去拿帕子。”

徐篱山仿佛终于得到赦令,立马直起腰身转身去拿架子上的干净巾帕,京纾出了浴桶,也不接,就那么看着他。

“……”

“想得美,”两息后,徐篱山把帕子仍在京纾身上,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擦。”

不等京纾回应,他转身快步走出营帐,吩咐要新的水,顺便吹吹风,可惜夏夜的风在此时并不中用。

“都同手同脚了,”京纾慢慢地擦着身子,自顾自地笑道,“可爱。”

俄顷,宫人进入营帐换了新的热水,又退了出去。

“喂。”徐篱山一边脱外袍,一边很有先见之明地对京纾发号施令,“你出去,我洗完前不许进来。”

京纾已经换上了新的里衣,正坐在榻上养神,闻言说:“凭什么?”

徐篱山眼睛一瞪,“你再给我顶嘴?”

京纾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把人瞧着,“胆子越来越大了。”

“有本事你来打死我啊。”徐篱山抬起食指往眼睛下方一按,一扒,做了个鬼脸,“不打就别恐吓我,赶紧滚出去!”

京纾起身,说:“我现在出去了,寻个好时机再进来。”

“不许。”徐篱山警告道,“你敢违反规定,我、我夜里就不跟你睡了,我上曲港那儿睡去!”

京纾微微眯眼,把徐篱山瞧得都有些撑不住了,才轻哼一声,转身走出了营帐。

这么有效?

徐篱山惊讶并且得意,利落地脱了个干净,下桶泡澡。这期间他没有闭眼,一直瞧着营帐门的方向,毕竟京纾真的干得出那种光明正大偷/窥的事情,冷不丁睁眼对上那么一双眼睛,是要吓死个人的。

好在京纾今夜分外配合、遵守规矩,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在外头待着直到徐篱山唤了宫人进来,他才跟在后头进了营帐。

宫人麻利地将洗漱的东西都收了出去,帐门落下,徐篱山翻身上了床,美滋滋地准备睡觉。京纾跟着上来,他便微微侧身往人家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眯眯地说:“晚安!”

还不能安,京纾伸出左手往徐篱山腰下一抄,把人捞进自己怀里,说:“你想去和曲港睡?”

好嘛,白以为你变得懂事大度温柔乖巧了,果然要秋后算账。徐篱山腹诽,纠正道:“我是说,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不过我得事先声明啊,我和别人睡都是单纯的睡,你不许往我头上扣帽子。”

京纾的指尖在他后腰上摩挲,闻言说:“怎么睡都不行。”

徐篱山说:“你不讲道理。”

“嗯。”京纾盯着他,“没同你玩笑。”

徐篱山哼哼,“两个人不行,三个人也不行啊,排排躺也不行啊?”京纾没说话,眉间微微蹙了一下,他便不敢再争取了,“好嘛好嘛,知道了……凶死个人。”

京纾眉眼舒展,说:“哪里凶你了?”

“眼神!”徐篱山抱着他的脑袋,额头相抵,一通乱蹭,最后说,“小心眼!”

京纾并不反驳,说:“我很想不留心眼。”

“别别别。”徐篱山讨饶,“还是留一分余地给我吧。”

京纾拍拍他的腰,说:“睡。”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徐篱山问。

“明日。”京纾说,“上完那第三炷香,就可以动身。”

徐篱山趴在他的左肩,说:“回去后我们就快要成婚了。”

京纾放在他腰上的手微微一顿,说:“想跑?”

“……什么啊。”徐篱山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很期待这场婚宴,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拜堂的。”

这话听起来很贴心,像是要给京纾吃一颗定心丸似的,但京纾总觉得话里有话,或者说话外还有话没有说尽。他想说什么,可徐篱山却率先说:“好困。”

京纾把话吞回去,说:“不说话了,快睡。”

“嗷。”徐篱山就近在他侧颈嘬了一口,“晚安。”

京纾“嗯”了一声,又说:“晚安。”

一夜安眠。

翌日,徐篱山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突然被枕头打了一下,“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烦死人了。”徐篱山眼也不睁地骂道,“滚啊。”鼻尖突然冒出一股葱油香,他下意识地嗅了嗅,“唰”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只厚实的葱饼!

曲港拿着饼,明知故问道:“吃不吃啊?”

“吃。”徐篱山很没出息地坐起来,让人打了水来快速洗漱,然后一把抢过还有余热的葱饼啃了一口,“哇……你去买的?”

曲港露出“小爷才懒得折腾”的表情,说:“你家殿下叫人去给你买的,特意让老板做了加大、加厚、加料的巨大款,方才拿锅给你热了一回,不过肯定没有新鲜出炉的好吃。”

徐篱山觉得很好吃,抱着饼啃得很开心,说:“今天就能回去了,太好了,没有好吃的我真的会死。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曲港伤心地说:“我才刚来!”

“你还要考试啊,亲。”徐篱山提醒。

“放心,我算了下路程,虽然要彻夜赶路,但还来得及。”曲港说,“我等参加完婚宴再回去……对了,是真的有婚宴吧?我们家那老两口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徐篱山惊讶道:“他们也来?”

“你成亲,他们不来才奇怪吧?”曲港说,“放心,他们是收到肃王府的请帖才动身的,没有犯规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真的会有婚宴吗?”他环顾四周,凑近了轻声说,“你不是那个什么不婚主义吗?你有没有别的小心思,有的话赶紧跟我透个风!”

“真的有。”徐篱山静声说,“他既然想与我有一纸婚书,我便成全他。至于透风,”他嗤一声,“你是不是傻?我要是真有别的计划,我最不该同你们讲了,否则你们怎么应对逾川?”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有什么我能帮的我一定帮。”曲港拍拍胸口,“殿下的救命之恩,我可以以命相报,但在其他时候,我永远先站在你这边。”

徐篱山感动得大啃一口饼。

“少爷。”柳垂在外头说,“认真吃饼,等着你敬香。”

徐篱山让柳垂进来,“你……”他在看清柳垂的脸时忍不住面露哀戚,“你被揍了,小垂哥,我好痛!”

柳垂左嘴角红了一块,脖子上也有一圈勒痕,闻言不冷不热地说:“是心痛还是良心痛?”

“花哥出卖我了。”徐篱山更痛了。

柳垂冷笑道:“还用得着他出卖?我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没憋好屁。”

“不能怪我呀。”徐篱山用半张饼挡住脸,“我是顺应形势!要怪就怪你早早的和花哥结了仇,还明里暗里地找人家的茬,结果实力跟不上……”他看着柳垂缓缓扬起的拳头,乖觉地闭上了嘴巴,老实啃饼。

啃了两口,他突然发现了华点,“不是,这主仆俩都很爱掐脖子诶,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丘之貉,上行下效,一脉相承……”

帐门被掀开,他喉结一滚,从善如流地改变了措辞,“……的迷人吗!”

“……”曲港和柳垂简直不忍直视。

勾着帐帘的京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多谢夸奖。”

“如实说话罢了。”徐篱山谦卑地说,“不必客气,不必感谢,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京纾哼笑一声,此时徐篱山却站起来冲过来,说:“殿下,花哥把小垂哥打了,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京纾看一眼柳垂,说:“柳垂把花谢也打了,你怎么给我交代?”

“真的?”徐篱山朝柳垂竖起大拇指,“牛!”

柳垂眉稍微挑,内敛地表示小菜一碟。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徐篱山说,“但是下次花哥再欺负小垂哥,我不会放过他的。”

京纾思索般地说:“我想应该没有人愿意得罪你这位即将出世的绝顶高手。”

徐篱山顿时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好了。”京纾摸摸他的脸,“快吃你的饼。”

“好。”徐篱山说,“那你给我梳头发。”

京纾自然答应,其余两人很有眼力见地先退了出去。

半晌,徐篱山收拾完毕,和京纾再次去了紫宸殿。雍帝正在殿前和亭月说话,见两人并肩而来,不禁笑道:“真是般配啊。”

亭月看过去,说:“是很般配。”

“给陛下请安。”到了殿前,徐篱山率先行礼,很没有诚心地说,“臣起得晚了,请陛下恕罪。”

“无妨,不着急。”雍帝侧身,“都进来吧。”

几人前后进入古殿,而后雍帝奉香,亭月燃香,上前分别递给京纾和徐篱山,道:“敬——”

京纾和徐篱山并肩站在大殿中央,对着石像恭敬地拜了三次。亭月上前接过,道:“拜——”

两人撩袍跪上蒲团,一齐磕了三次头。白烟缭缭,先帝的石像静静地瞧着他们,窗外飞鸟啼鸣,仿佛也为他们高兴。

补上第三炷香,亭月吩咐仪仗先行,众人随后动身返回。京纾径自上了徐篱山的马车,周围的人仿佛没有瞧见,没人敢对肃王殿下的无礼说半个字。

“你都不知道来的时候我一个人有多无聊。”徐篱山抱怨。

“所以我来陪你。”京纾让他侧坐,倒下来躺在自己腿上,“或者我们骑马回去?”

徐篱山不赞同,“请随时记住你是个伤患!”

“那就躺着吧。”京纾说,“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京纾所谓的讲故事就是把他以前缉凶、查案、审讯的过程讲述出来,充满了血淋淋的色彩,徐篱山微微一笑,说:“不必了,那块饼真的很撑,别给我听吐了。”

京纾于是不打算讲了,说:“回去后我会送你去文定侯府。”

徐篱山纳闷,“为什么?你要把我扫地出门啊?”

“婚宴当日,我要去文定侯府接你啊。”京纾屈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

“对哦。”徐篱山后知后觉地笑起来,“按照规矩,成亲前三日我们是不能相见的,那你这次还要翻墙吗?”

旁的规矩可以不守,但成亲前不许新人见面是为着避免喜冲喜,破了吉利,京纾还是要守的。他说:“不翻墙。三日内,我不见你。”

“好。”徐篱山抬手勾了下他的下巴,笑道,“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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