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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连麦

来日正长 阿苏聿 5077 2024-08-27 08:10:35

吻不知是何时结束的, 陶琢睁开眼睛,又跌入严喻那双深黑的眼睛里。

陶琢微微张嘴,唇上还残留着严喻温度,想说什么, 却被严喻蓦然伸手捂住。

严喻的头靠过来, 轻轻搭在陶琢肩头, 他用手掌轻抚陶琢后脑, 将他摁进怀里。

陶琢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可严喻浑身一松,仿佛失去力气一般, 整个人压在陶琢身上。

“严喻?”陶琢轻声道, 想要去推严喻却发现推不动。

陶琢微微侧过头, 听到了严喻平稳的呼吸。

陶琢:“……”

陶琢气得咬牙切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睡着的严喻挪到床上。陶琢帮他盖好被子, 调好空调温度, 最后坐在床边,低头看严喻。

严喻的嘴唇很湿润, 嘴角微微发红, 是因为刚刚贴上来的速度太快, 一下撞到陶琢的牙齿,又被陶琢不轻不重咬了一下,所以留下了一片红痕……

这是巨大的逾越, 是对暗河的挑衅。陶琢本该觉得惊慌, 可事实上, 他是如此平静。

陶琢想了很多, 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扫开滑到严喻眼前的碎发, 发现这人睡梦里也蹙着眉头,又伸手强硬地给他揉开,蹑手蹑脚关门离去。

却不知在他离开后,一片漆黑中,严喻慢慢睁开眼睛。

陶琢抖开被子,打开客厅的空调,对付着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他睡得不沉,一直在做梦,梦里全部是严喻,严喻追着他不放,严喻抓住他,严喻又凑过来,把他摁在绿沙发上专注地吻……

天蒙蒙亮时被热醒了,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脸瞬间爆红。

陶琢迅速跑去淋浴间洗澡,降完火后坐在沙发上发呆,耐心地等天亮。

陶琢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包括想那只绿沙发,想那可是他从小爬到大坐到大的绿沙发……严喻怎么能在那里亲他?!

最后思绪又转回来,思考,严喻醒之后该怎么办?严喻会记得吗?他该怎么说,怎么做,该怎么面对严喻?

可惜没等想清楚这些问题,就捕捉到门把手“咔哒”的动静。下一秒,严喻的卧室门被打开,主人走出来,顶着一头乱发垂眼看陶琢。

陶琢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也抬头望严喻。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彼此,谁都没有先说话。

最后是严喻开口,淡淡道:“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

“嗯。”

“谢谢,给你添麻烦了。”

陶琢摇摇头:“没事。”

严喻走进厨房,拿出冰箱里的牛奶倒在小锅里煮,折身走向卫生间时忽然一顿,看着陶琢平静道:“昨晚,我没做什么吧?”

终于等到这个问题,陶琢安静良久,选择说谎:“没有。”

可这一刻,听到这个答案,严喻却蓦然笑了。

陶琢立时心慌意乱,觉得整个人被严喻看穿了,忙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严喻似乎歪了歪头,玩味地看着他:“我赌赢了。”

“什么赢了?赌什么?”陶琢一头雾水。

严喻不再搭理他,转身合上卫生间的门。

“昨晚断片了,”吃早餐时严喻淡淡道,“不记得怎么回来的,就记得梦里还在玩大冒险,单宇让我亲你。”似有若无把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

陶琢现在一听到“亲”“吻”的字眼就头皮发麻,心想原来是这样吗,所以严喻才会莫名其妙把自己摁在……

他视线不着痕迹滑过绿沙发,又收回来,低头恶狠狠戳盘子里严喻做的用黄油煎得香喷喷的三明治,仿佛在戳严喻的脸,恨恨道:“没事……反正那会儿也没亲到。”

严喻嗯了一声,并不拆穿陶琢。

饭后严喻去洗盘子,陶琢在客厅里乱转,发现没事干,鬼鬼祟祟逛到窗边,跪在绿沙发上看那瓶黄玫瑰。

昨晚下雨前他还是把花抱了进来,今早才搬回去。此时雨过天晴,阳光灿烂,黄玫瑰娇艳欲滴,在晨风中微微摇曳。

陶琢趴在那儿,一边戳着黄玫瑰,一边思考他的人生大事。

不知为何,在看到这朵花的瞬间,整个人心情好起来,并为所有复杂而混乱的情思找到了去向。

他喜欢严喻,陶琢想,毋庸置疑,也没必要再自我欺骗,他就是喜欢严喻,他比他想象中还要喜欢严喻。那么既然这是一个无法更改的既定事实,不如顺其自然,珍惜当下。

向前一步,他没有勇气,向后退缩,他不舍得放严喻走。

所以不如就这样,就这样狡猾地、乖巧地待在严喻身边。

如果老天有眼,一定会让他如愿以偿。

于是严喻洗完盘子出来时,就看见他的小狗趴在绿沙发上,戳着那瓶玫瑰花,嘴角上扬,心情似乎很好,伸出沙发外的小腿一晃一晃。

“严喻。”他似乎感觉到了严喻的视线,转身跪坐下来,严喻应声走去,陶琢却忽然伸手抱住了严喻,把头埋在他腰上。

严喻一怔,垂眼看着他,低声道:“怎么了?”

陶琢摇头,用头发在人身上蹭,绞尽脑汁给自己大胆的行为编造理由:“马上要走了,我舍不得你。”

那一瞬间严喻仿佛看到小狗试图隐藏,却无法隐藏,本能一般对他翘起的尾巴在摇晃。

严喻便想,好吧,再给他一点时间,给陶琢一点时间。

给陶琢一点时间,鼓起勇气正视自己,也鼓起勇气相信严喻。

便在陶琢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起嘴角,说:“又不是不回来了。”

“开学之后也可以住在这里吗?”陶琢问。

“可以。”

陶琢高兴起来,欢天喜地进了房间。

也许是因为这个忽如其来的拥抱,也许是因为别的,陶琢发现他与严喻之间那条若隐若现的暗河消失了,他们又恢复与从前一般亲密无间……甚至更亲密。

离开南城前的几天陶琢都待在家里,待在严喻身边,哪也不去,临出发当晚才开始恋恋不舍地收行李,第二天一早不情不愿被严喻揪起来,打了车送到机场。

“我买年初三的票吧。”陶琢赖在安检通道门口不动,准备拖到最后一秒再进去,一边看票一边和严喻说。

“太早了。”严喻两手插兜,面无表情道。

“不早吧?一二三四五……五天后才能回到南城呢。”陶琢抗议,手上却乖乖往后翻,“那,初四?初四这班有点晚……”

严喻说:“我年初七才能回来。”

“噢。”陶琢听懂了,“好吧,那我买年初七一大早的票。”

严喻瞥他一眼,勾了勾嘴角。

陶琢就这样坐上飞机,睡得东倒西歪落地上海,坐上林女士专门派来接他的车,晃晃悠悠来到她在浦东的洋房小别墅。

林女士的丈夫也从事金融行业,对陶琢礼貌但疏离,同母异父的小妹妹倒是天真无邪,因为没怎么见过陶琢,一开始有些胆怯,但三个小时后就屈服于哥哥美貌,跟在屁股后面追着闹着让陶琢陪她玩。

林思含特地请了一天假,带陶琢去外滩淮海路陆家嘴之类地标转了一圈,之后就让陶琢自己随意。

陶琢在家有阿姨,出门有司机,得到了高度重视,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但也仅此而已,陶琢想,客人不是一个身份,而是一种感觉。

这种感觉在客气却疏离的礼貌中被察觉,在友善但防备的眼神中被奠定,在过去几千个日夜里由孤独慢慢滋生,在陶琢内心根深蒂固。

陶琢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家,他始终无法融入。

他的家在南城,那个家里有他,还有严喻,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地方。

除夕夜当晚,陶琢和林女士,以及林女士的家人包括公公婆婆在内吃了顿年夜饭,饭后林女士忙工作,后爸和妹妹在客厅看电视。

陶琢很识趣,不愿打扰,借口要复习,一个人钻进林思含为他准备的那间客卧。

陶琢躺在床上,摸出手机,在群里和一群狐朋狗友扯了会儿淡,退出去点开严喻头像。他和严喻的聊天背景是两人在江边的合照,正好严喻在左他在右,和对话框位置完美融合。

陶琢百无聊赖,发微信骚扰严喻,把自己吃的年夜饭照片发过去,并做出锐评,觉得五星级酒店出品也不过如此,比不上你的番茄炒蛋。

严喻半天没回,不知道在忙什么,陶琢又继续聊骚,发去一堆自己在上海街头拍的照片。

你吃饭了吗?你在哪里啊?你有看春晚吗?你在干什么?

最后陶琢狐疑地问:你不会在学习吧?

严喻终于上线了,陶琢看着“严喻(室友2.0)”变成正在输入中,五分钟后,慢悠悠发来一条:你怎么知道?

陶琢:……

陶琢:[发怒]别学了,学习能当饭吃吗

严喻:能。

陶琢:那你年夜饭吃的是什么,五三套餐

严喻:我从来不做五三。

字里行间嫌弃五三低级,陶琢觉得又幼稚又好笑,想继续拐弯抹角打探严喻的消息,严喻却主动发来一张照片。

陶琢打开一看,是严喻的年夜饭,很简单,标准的鸡肉鱼肉牛肉海鲜,以及广东人必备之发财生菜。

陶琢:你做的?

严喻:买的。

陶琢:噢。你在广东吗?

严喻:不在。

陶琢:那在哪里啊

严喻:你猜。

陶琢:……

陶琢:不猜。

又变成正在输入中,陶琢防备地盯着屏幕,思考严喻要回复什么幺蛾子。

不料严喻只是发来一张照片,大概是从他所在的地方朝窗外拍,外面一片漆黑,没有灯火。

严喻说:想回家。

家指的是哪里,两人都心知肚明。

陶琢心下暗喜,但表面上故作矜持地打字:来不及了,下次早说啊,我们在家里过年。

严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发:嗯。

陶琢有时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只好问:那有人给你包饺子吗?

严喻:没有。

陶琢便蹬蹬蹬跑下一楼,拍了一下阿姨已经包好的堆在案板上的饺子,又蹬蹬蹬跑上三楼,把照片发给严喻。

严喻良久才回:你包的?

陶琢:……

陶琢:当然不是。

严喻没回复,但陶琢都能想象到严喻在屏幕那头轻轻一笑的嘴脸。

陶琢:我可以学啊[发怒]你喜欢吃什么馅的?

严喻不做回答,只是打字说:好。

陶琢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严喻聊天,慢慢把时间熬到零点。零点时先向严喻说了春节快乐,才迅速下楼,去给林思含一家人拜年。

林女士的丈夫出于礼貌要给陶琢压岁钱,陶琢坚决拒绝,只收了林思含递来的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小妹妹已经睡了,陶琢摸出个小红包放在她门外,走回自己卧室,思考良久,还是把林思含给的红包小心翼翼压到枕头底下。

各个群里聊得热火朝天,一群人在乐此不疲地发红包抢红包,十几块钱你转给我我转给你,最后也不知道落在谁手里。

还有乔原棋这种只收不发的贱人,被发现后遭到怒斥:连当几个手气王了?赶紧吐出来!否则诅咒你下学期凡大考必涂错答题卡。

乔原棋说诅咒无效,反弹,但还是发了个大的,一群人立刻改变嘴脸,乐呵呵地说乔老板大气。

半个小时后,世界终于安静了,严喻的消息弹出来:聊完了?

陶琢:嗯。你要睡了吗?

严喻:嗯。

严喻:睡不着。

陶琢顿了顿,坐起来打字问: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严喻没有回复,但是半分钟后,严喻的语音通话打过来。

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只有彼此淡淡的呼吸声,似乎就拍在耳边,轻轻搔动陶琢的心。

陶琢说:“你到底在哪里呀?”

严喻说:“我妈工作的城市。每年都不一样。”

“噢……”陶琢点头,“好玩吗?”

“不好玩。”

“那早点回去吧。”陶琢笑了。

严喻似乎也笑了笑,轻声说好。

两人又挂着微信电话扯淡,话题跳跃之随意比高考语文阅读题还要神经。

忽然,陶琢说:“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开学后也可以住在家里。”

家里,严喻想,他真的很喜欢这个词。

思考片刻后说:“我说过的,只要你想就可以。”

陶琢轻轻嗯了一声。

“但会很麻烦吧,”陶琢想了想,“学校那边很难交代,单宇他们也会问。你妈妈也会发现的。”

陶琢说的是事实,严喻无法反驳。

“要不还是平时住宿舍,周末再回去。”陶琢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没有人会知道。”

严喻点点头,想起陶琢看不到,低声说好。

“陶琢。”严喻忽然说。

“嗯?”

“看。”

严喻打开视频通话,举起手机,镜头亮了,不远处有人在放烟花。

一朵又一朵直冲云霄,“砰”地炸开。虽然没有跨年夜那天在珠江边上看的那么壮观,却依旧令人欢喜不已。

陶琢安静地欣赏,仿佛远隔千里,透过同一扇窗户,和严喻一起看了一场烟花。

烟花结束的时候,陶琢说:“很好看。新年快乐!严喻。”

严喻:“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嗯,再说一遍不可以吗?”

严喻轻笑:“可以。”

“新年快乐,陶琢。”

陶琢嘴角咧到耳根:“知道啦知道啦。”

烟花结束,世界陷入寂静,但严喻没有关掉视频,陶琢便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一点严喻的轮廓。那件当睡衣穿的白色T恤的领口,锁骨,小痣,以及时隐时现的下巴。

陶琢忽然色胆包天,不怀好意地说:“严喻。”

“?”

“往下一点,手机。”

“为什么?”

陶琢心想还能有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想看。

陶琢没正经,道:“cpdd,看看腹肌。”

严喻:“………………”

严喻残忍拒绝:“不行。”

“为什么?”陶琢非常失望。

“就是不行。”严喻淡淡,“不是所有人都能看。”

“那谁可以看?”

严喻的声音仿若诱惑:“你觉得呢?”

“……”陶琢脸红了,“小气。”

严喻轻轻笑了笑,陶琢又说:“严喻,你还是睡不着吗?”

严喻一怔,知道陶琢多虑了。

其实自从生日那天陶琢和他说少吃药,他就真的有听话,慢慢减少药量。

到后来和陶琢一起搬进新家,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安安静静、乖乖巧巧睡在隔壁房间,严喻便觉得很安心,几乎不再失眠,也没怎么再吃过药。

但此刻,严喻顿了顿,最后选择说谎:“嗯。”

“那怎么办?”陶琢信以为真,很是担忧,“要吃药吗?”

良久后陶琢听见严喻说:“不用。不要挂电话。”

“这样就可以吗?”

“对。”

陶琢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依言照做,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自己钻进被子:“那我睡了。”

“睡吧。”严喻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却像是靠在陶琢身后,擦着他的后脖颈。

陶琢感觉自己顿时红透了,把脸埋进枕头,想了想又轻敲手机:“我睡了哦,晚安。”

“嗯。”严喻的声音很轻,“晚安。”

两人挂着微信电话一起睡觉,远隔千里,同床共枕。

陶琢说睡就睡,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中午。

十二点迷迷糊糊爬起来,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才想起昨晚和某人干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陶琢顿时一个激灵,心想卧槽,没说什么不能说的梦话吧!手忙脚乱扑过去看,却发现电话早在七点多的时候就被严喻挂断,严喻大概那时候就醒了。

严喻什么也没说,陶琢也没好意思打扰他。

大年初一大家都很忙,忙着走亲戚串门完成拜年KPI,陶琢一个人没事干,去电影院看了场春节档电影。出来之后感觉大脑被导演强/奸,不如不看,回到房间和单宇征战峡谷。

大年初三,陶琢实在忍不住了,给严喻发微信,问严喻你在干什么啊我好无聊,孰料严喻说:无聊?

“啪”地发来一份数学试卷。

陶琢:“………………”

陶琢心想你也是欠啊,都知道严老师是什么人了!手怎么那么贱!

然后下一秒就手更贱地默默掏出草稿纸和笔,趴在书桌上做了起来,做完后发给严喻,严喻打微信电话给他讲做错的题,将劝学进行到底。

大年初六晚上,陶琢兴高采烈,一想到要回南城了就开心得要命,迫不及待把行李收拾好,问严喻买几点的票,什么时候到机场,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严喻没有回。

陶琢一头雾水,只好先出发。

中午睡眼惺忪地落地,拖着行李箱准备去打车,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严喻正穿着那件黑色风衣,站在门边安静地看他。

陶琢一愣,下一秒就拖着行李跑过去。

严喻有经验了,被陶琢一下扑到身上也不会踉跄,伸手接住陶琢,另一只手拿过他的行李。

陶琢抱着他:“你怎么在这?给你发微信也不回。”

严喻没什么表情:“嗯。落地了顺便等你。”

然而一起坐上出租车的时候,陶琢看到不慎从严喻风衣口袋里滑出来的机票一角。

“嗯?”陶琢手快,严喻来不及阻止,陶琢已然摸出来,“怎么是昨晚的票?你在机场待了一通宵?”

严喻一顿,垂眼对上陶琢视线,不咸不淡道:“航班取消了,临时改签的。”

陶琢狐疑,总感觉严喻在骗他。

但严喻只是面无表情,伸手把陶琢的头扭回去。

到家时,严喻拿钥匙开门,陶琢鞋都没脱,就仰面朝天地瘫倒在沙发上,来来回回打滚,大声感慨:“还是这里好啊。”

严喻把行李箱都拖进来,先去检查小金鱼死没死,发现鱼还好好地活蹦乱跳时感到十分震惊,带着一丝歉意给它换水。

回到客厅,恰巧听见陶琢这句话,挑眉问:“哪里?”

陶琢接上了严喻的脑回路,乖乖说:“家里。”

“嗯。”严喻点点头,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温暖的阳光顿时照入,洒落一地,落在两人身上,仿佛点亮了他们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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