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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140

反攻[重生] 紅桃九 3758 2024-09-25 09:49:04

天空渐渐泛起蒙蒙亮的曙光, 晨曦的云彩被染成淡黄色的光彩。

一声汽笛响起,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给人一种宽广悠扬的感觉。

【熟悉的声音, 回家了吗?】

维舟这样想着, 艰难地掀了掀眼皮,他是被身体里的一股燥热折腾醒,更确切地说是被聚集在胸腔的烦躁催醒, 就好像有无数双手在后面推着他,让他赶紧醒来做点什么缓解身体的不适。

记忆暂时被掏空,脑子一片空白。

维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火热的胸腔和难忍的下肢。

在一片朦胧的白光中, 他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野里出现一个修长洁白的影子,这个影子逐渐朝他凑近, 伸出手在他眼前打了两个响指。

随后他听见有两个男人在低声交流。

白色的影子说:“应该不是致幻剂, 我再看看。”

另一个男人接过话:“他是不是醒了。”

闻言, 白色的影子又一次朝维舟靠过来。

这家伙把手背挨在维舟的额头,然后是鼻子和下颌,冰冰凉的触感,令人既舒适又心烦。

维舟中了药, 正处于身心烦躁、思绪纷飞的状态, 这会儿意识还不清醒,整个人被充满野性的怒气和欲望支配,他在别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把握住眼前乱晃的手, 不等对方有反应, 他以豹子般的敏捷将人拉到身前,导致这个白色的影子不可抗力地扑倒在他身上, 然后是一声惊呼。

感受到身体的重量,维舟的一只手臂紧紧勒住对方的腰身,一个利落翻身将人反压,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与他昏睡前的状态相差甚远。

他低头凑近下面的人,此时,他的双眼完全睁开,从中迸出几点锐利可怖的光,可还是看不清身下人的面孔,出于一种原始反应,他把滚烫的嘴唇挨在对方凉爽的皮肤上,感到舒服又惬意。

没有人可以拒绝舒服,他迷恋这种感觉,可他的理智在叫停。

“你!”

被他压住的人全身僵硬,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惊的,一时间竟然忘了反抗。

“维舟,快放手。”

有一道沉重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接着就是一双有力的手,紧紧地按住维舟的肩膀,想要把他拉起来。

是何帆。

熟悉的声音让维舟渐渐找回意识和记忆,他的视线也变得清明,而身底下的人的样貌很突兀地闯进他的眼睛,使他微微怔忡一瞬。

一个穿着白褂子的陌生人,胸前的工作牌上标着XX医院XX科医师。

“先起来,维舟,这是医生。”何帆从后面握紧维舟的手臂,慢慢地把他从别人身上拽起来。

维舟坐起身,眼底的怒意和欲望褪去一些,有些迷惘地眨了眨眼睛。

那位倒霉催的医生几乎是滚下床,窘迫的满脸潮红,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刚才发生过什么,医生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被维舟碰过的脖颈,好像自己也被人下药,身心都在战栗,尤其是对上维舟的那双眼睛。

“对不起,”维舟已经搞清楚现状,知道自己冒犯了别人,双手合十诚心道歉,“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头脑混乱,抱歉,我伤到你了吗?”

医生有些不知所措,胡乱地摆手:“没有,我没事。”

“真的对不起。”维舟再次道歉。

医生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低着头说:“没..没关系。”

何帆解救了医生,他打开房门,邀请医生出去详谈。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尴尬的气氛终于有所缓解。

“不是致幻剂,检查结果刚出来,”医生接过助手递来的化验单,一边翻看一边说,“是一种刺激荷尔蒙分泌的药物,根据他的反应,药量应该不多,他会出现头晕恶心皮肤瘙痒的症状应该是过敏引起,勤锻炼,加强免疫力。”

“他近期减肥,抵抗力确实不如从前,”何帆停顿一下,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医生,他必须要跟人上床才能恢复过来吗?”

“呃..”医生想起和维舟近距离接触时的感受,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升了回来,含糊地点点头,“想要尽快,最好是...适当的发泄出来。”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

医生说完赶忙溜了,一边走一边用手扇着风。

何帆回到房间,手里拿着化验单。

此时的维舟端坐在床上,正在仔细打量房间。

外面时不时会传来一声汽笛,凭借多的那份记忆,他已经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不过还是问一嘴:“这是哪里。”

何帆把单子放在床头,观察着他的脸色,说:“沈先生的私人游轮。”

“你告诉他了。”维舟看向窗外,淡黄色的天空与波光粼粼的海面互相交织。

“有人报警,烟花都会不安全,我只能找他,”何帆走到窗边,用遮光帘挡住外面的光亮和风景,回过头接着说,“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人可以快速解决这件事。”

维舟不否认,若有所思地点下头:“玫姐呢?”

“她六点落地海港,还有一个小时。”

何帆回到维舟身边,低眸打量他的状态,唇边勾起一抹不明显的笑:“你需要一个人陪在身边,医生都被你吓跑了。”

“我不是故意的。”维舟的脸上浮现歉意,还有点委屈。

他已经很能忍了,如果要求他像圣人一样没反应,是不是太苛刻。

何帆扬起眉毛,压低声音说:“没关系,沈先生很快就到。”

“........”维舟别开热气腾腾的脸,视线落在床铺上,罕见地流露出不好意的神情,而腹部聚集的一团火在某个人的名字驱使下越烧越旺。

为了缓解这种感觉,他深吸口气,转移了话题:“照片上的人。”

何帆脸色微变,立马心领神会。

本来打算等维舟的情况转好后再谈这件事,看来要提前了。

“我让你保存的照片,里面有四个人,”维舟用沙哑的嗓音说,“昨晚我看见了其中之一。”

何帆不悦地眯起眼睛:“这么说...是庞项伟指使的?”

“应该不是,”维舟摇摇头,分析着说,“魏景钧已经警告过他,按照他的做事风格,没那个胆子搞事,我昨晚见到的人,是他的秘密男友,别看庞项伟这个人不怎么样,他在公子圈里混得不错,男友是他的迷弟,可能是自作主张想替他出口气。”

“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应该把他们端了。”何帆少见地义愤填膺,他朝维舟递过去一个眼神,传递某种信息。

照片是一张牌,如果曝光,就算捏不死照片里的人也能让他们声名狼藉。

维舟盯着房间的某一处出神,理性地思考着,眼里的光芒忽明忽暗,如同淬过的利刃。

片刻后,他换一种表情看向何帆,带着一丝诡谲的笑:“不急,沈先生肯定有话要说。”

“你想让他解决这件事吗?”

“我本来不想,可你通知他了,那就由不得我想不想了。”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骚动。

隐约听见有人叫沈先生...

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飞来了。

接收到这个信号,维舟的眼尾迅速泛起红晕,是一种极度兴奋的表现,不知道是药物作用还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像脱缰的野马,无法继续克制身体的冲动,腹腔的那团火已经烧到了眼睛,瞬间撕裂了他的思维。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很多人慢慢变成一个人。

趁自己还有些理智,维舟赶忙拉住何帆的衣摆,呼吸有些急促:“帆哥,不能让他进来。”

何帆异常冷静地说:“你觉得我能拦住他吗?”

尾音还未消失,门就被人推开了。

沈飞一身黑色,带着冰冷的气息走进来,黑色衬托他的五官更加立体冷峻,像一座矗立的雪山,静默而强大。

他的目光径直落在维舟揪住何帆衣服的那只手,极具威胁性地眯了眯眼眸,沉声道:“松手。”

维舟与他对视,慢慢地松开手。

后来的几分钟里,维舟陷入短暂的思想混乱,记不起何帆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回过神时,沈飞已经坐在床边,脱掉外套,摘了手表,随意地解开衬衣的几颗纽扣,然后把脸一点点凑过来。

“难受吗?”沈飞细细地端详维舟这张脸,因为忍耐而变得通红,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如同新生的朝霞。

维舟呼出的气息灼热,身上又开始发汗,沙哑的嗓音里仿佛潜伏着即将逃脱囚笼的猛兽:“你不该来,现在出去。”

“你说的不算,”沈飞轻飘飘一句话就挡了回去,用眼尾扫过维舟的身体,“我来之前,有人碰过你吗?”

维舟的脑海里浮现医生年轻的容颜,很快就变得模糊。

只是一瞬间的分神,还是被沈飞敏锐地逮到了。

他一把捏住维舟的下颌,凑得更近,眼神中闪烁着无比复杂的光火,既愤怒又无奈,快要被自己的陈年老醋酸死了,慢慢地,他的情绪高涨,嘴边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归我了。”

维舟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满眼的克制和犹豫,几乎是肯定:“我会伤到你。”

“不会。”沈飞把手按在维舟的大腿上,用一种半是命令半是蛊惑的语气说:“这次听我的,别乱动。”

...

...

...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落,房间里恢复平静,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气息。

沈飞洗完澡出来,走到床边,低头在维舟沉睡的面颊落下一吻。

连续几个小时的浴血奋战,维舟身上的热度已经褪去,随之而来的就是乌云压顶般的疲倦,除了睡觉别无选择。

沈飞也很想休息,可他约了人,不得不克服困难,他心里的不悦严重超过身体的不适,必须尽快消火才行。

他在自己的游轮上接待了商会长,双方在豪华的船舱见面,他比对方先到,找一张舒适的软椅坐下,确定没问题才叫人进来。

正好赶上午饭时间,沈鸿提前备好了酒水和菜肴,客人进来后,侍者开了一瓶威士忌,为他们各倒一杯威士忌苏打水。

两人坐的很近,沈飞坐在主位,商会长在他的左手边。

离得这么近,肯定要仔细打量一番。

就算是钢铁直男碰到沈飞这种相貌和能力同样出众的男人,也很难不多看两眼。

沈飞穿着深红色的睡袍,领子很开,一点也不介意露出锁骨上的吻痕,他的脸色还很红润,可眼神里的东西绝对跟友善不沾边。

印象中他是一个低调的人,刻意坐主位,穿的还这么随意,很明显要压制商会长,变相地告诉对方他很不高兴。

“沈先生,您的朋友还好吗?”商会长举起酒杯,露出亲切的笑容,有点假,却不讨人厌。

沈飞抿一口甜滋滋的酒,放下杯子,执起餐叉拨弄着餐碟里的配菜,头也不抬地说:“没有生命危险。”

商会长见多识广,继续维持笑颜:“那么,之前你说放弃西区的竞标...”

“条件是你要处理好这件事,”沈飞慢悠悠截断谈话,吃了一口东西,脸上挂着思考的神色,“前半段还不错,后半段呢?”

不等对方回话,他略带警告地补充道:“商会长是聪明人,最好别绕弯子。”

商会长有些为难地点头,眼里都是精明的算计,笑呵呵地说:“人是在烟花都会出的事,我是都会的股东,我有责任,大概是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一时糊涂干了蠢事,只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

沈飞一听就笑了,放下手里的杯子,两只手握在一起,微微抬起下巴:“这里是你的地盘,你跟我讲证据,看来我在商会长的眼里也是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

“沈总,你太会开玩笑了,”商会长立马收起假笑 ,摆出最严谨的姿态,“这个人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看在我的面子上,要不这样,把他送进去改造几天。”

“不好,”沈飞直接驳回,晃了晃手里的餐具,“力度不够,假如我今天离开海港,他明天就能放出来,有必要折腾吗?”

商会长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垂下眸子,不易察觉地皱眉,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沈飞靠在椅背,解开睡袍的带子,理了理衣襟,又慢条斯理地重新系好,悠扬的嗓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笑意:“有句老话说得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海港的年轻人要懂得一个道理,有些人是不能动的。三块地皮,商会长一点也不亏,你的老朋友会理解你,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

商会长低头思考几秒,随即执起酒杯,露出笑容:“沈先生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沈飞与其碰杯,说:“吃点东西,你一口都没吃。”

商会长咧咧嘴,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心想,哪还有心思吃东西。

沈飞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指了指餐桌上的芝士焗虾,很客气地说:“味道不错,再准备一份,让沈鸿送到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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