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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还情债

穿越后我追妻火葬场了 暧昧散尽 2127 2024-01-23 09:40:28

年轻的心不知疾苦二字是何意,不懂同情的拼写,缺乏同理心与感同身受,无惧风浪,因而不屑被风浪吹倒的人。

十九岁的我只是外表像个男人,心智还拖拖拉拉的不肯成熟,做人的人字只会写一半。

十九岁的我不爱季行辰,对于这段捆绑的关系持着无关紧要的态度,遑论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考虑。

想法简单纯粹到残忍。

此刻的季行辰在我看来更多的是困扰。

我紧张地看向走廊的另一端,怕沈瑜忽然出现再撞见这么个莫名的场面。

“别哭了行不行?”

随着我生硬话音落下的是两颗在他指间戒指上溅出水花的眼泪。

季行辰的表情很平静,眼里所有的情绪都被垂下的睫毛遮在了后面,没藏好的悲伤蓄在眼眶里一再忍耐还是失控地变成一道泪痕。

“哥、辰哥、亲哥,祖宗。”我蹲在他的身前,拿纸去擦他的脸,“有事咱回去说行吗?”

我一个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哭的人,活成了总是哄别人别哭的人。

如果是沈瑜可能会在这时打个哭嗝。

季行辰只会打我。

当时在酒吧里我没踹上他的那一脚,经由他的脚,踹在了我的身上。

我坐在地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躁地攥了起来,原本就郁烦的心情也来了气:“你什么毛病,我欠你的吗?”

“是,你有理由觉得受到伤害,我呢?是我想穿来的吗?就算我十九岁过后发生了很多事,可凭什么把我还没经历,并不知情的事也算到我的头上?我现在让你叫我一声老公,你认吗?”

只要我不是二十五岁的我,伤害季行辰的就不是他所爱的人。

我有特别的反向安慰人技巧,季行辰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拿起掉在座位上的纸巾擦去了脸上的狼狈。

我松了一口气,又向走廊的尽头看了一眼。

亏着考虑到要谈私事,包间选择的位置比较僻静,否则别桌的客人不用吃饭了,光吃这边的瓜就管饱了。

“你为什么会忘记我?”

我难得和人讲道理,结果季行辰和我并不在一个沟通频道。

好在我不需要回复什么。

季行辰这些质问并不是对现在的我说的。

“我跟你认识五年,在一起两年,说忘就忘,我在你心里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吗?”

我正没心没肺地拿湿巾擦手,听到这句五年也有些触动。

先前季行辰说与我认识了很久,没想到竟也漫长如整个青春。除了他不是我青春时遇到的人。

其实也不能说什么都没留下。

罗卡定律说“凡有接触,必留痕迹。”我偶尔不自控的举止与潜意识和我说,我对季行辰的存在有种习以为常的适应。

现下我的行事与思维里,已经混杂了一些与季行辰有关的东西——随着对十九岁记忆的模糊,属于二十五岁的记忆似乎也在恍恍惚惚的苏醒。

获得不属于我的记忆,或许还会获得相应的感情。对此我很抵触,却又无可奈何。

沈瑜半晌都没回来,我正打算去卫生间捞他,结果沈瑜打来电话,跟我说他已经离开了。

“抱歉,李先生,公司里临时有事叫我过去加班。”

加班是真假不重要,沈瑜想从这场难以应付的饭局溜掉才是真的。

我:“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好吧,”我无奈地应声,“回见。”

我还没客套完呢,出息了的沈瑜就躲瘟神似地掐断了通话。

我对着手机里的忙音苦笑着叹声:“辰哥,我们两个算不算都失恋了?”

季行辰的表情逐渐凶恶,看起来很想再给我一脚。

他要能一脚给我踹回十九岁,我让他踹——踹我能消气也行。

我对于季行辰的宽容额度在逐渐提升。

能怎么办?

二十五岁的我对季行辰的情债已经欠下了,我受益着二十五岁的人生,积极上进的理想生活是我的,债也是我的。

再者季行辰跟先前的我有多恩爱我不确定,至少在我醒来这两天,季行辰对我都还算关照——十九岁的我哪怕没心还债,还些利息,让让他也是应该的。

季行辰“自虐”的目的达到,看我的眼神又冷漠了几分,不跟我在这耗了。

我拦住了他:“一桌子菜,你点了不吃,供神呢?浪不浪费。”

花样缺德加双标的我,全然不提我刚刚因为沈瑜一句不喜欢撤桌换菜的事。

“看到你这张脸就倒胃口。”季行辰开口时小小地抽噎了一下,声音带着鼻音,很没冷酷的气势。

我脸怎么了,我可是照过镜子的,挺下饭的啊。

我情绪也不好,没心情跟他皮:“那就别看。”

我扣起袖口坐在季行辰旁边的位置上,将香茅草烤鱼上面的草梗拨开,夹了一筷子鱼腹上最鲜嫩的肉,将上面的辣椒碎末剔干净,仔细确认过没刺后,放在他的碗里,又剥了个竹筒饭。

这菜都是季行辰自己点的,不会有什么忌口的吧?

这么想着,我又为他盛了碗相对清淡的竹荪菌汤,晾在他随手能够到的地方。

“饭还是要吃的——快吃啊,热菜都要放凉了。”

季行辰从我的示好中,看出了我在表达歉意,默声吃着碗里的东西。可吃着吃着,也不知道回味到了什么,眼眶慢慢又湿了,一颗泪珠顺着凝结成缕的睫毛“吧嗒”一下滴进了饭里。

季行辰不吃我夹给他的菜,将眼泪拌着饭咽了下去。

我这具有着自我反应的身体像被这颗眼泪烫到了似的,我的心口突然应激般一窒,心脏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如果季行辰真的很爱二十五岁的我,那么我对他现在的心情倒当真是感同身受的。

我心下的失恋感与被尘埃掩住的分手真相一样模糊不清,当中的苦涩被六年的距离稀释变淡,又抱有一线不切实际的追求与希望。

而季行辰的失去要更重于我,他的爱人一夕之间口中念的,心中想的,都变成了另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而季行辰什么都没做错。

眼泪并不只是弱者软弱的象征,同样代表着对悲痛的宣泄与对逝去的缅怀。

我假装没看到他情绪的波动,无意义地滑动着手机,季行辰也并未意在博取同情,很快又眨去了眼中的热意,低落的情绪却一直没恢复过来。

跟脑袋上笼了片乌云似的。

带刮风闪电下暴雨的那种。

有点可怜。

就这货一脚能给我踹桌子底下去,凶成那样有什么好可怜的!

我又看向季行辰的指间,内心郁闷不以,天人交战。

啧,好烦,真麻烦。

不就维持表面关系一个月么。

大不了这一个月我不在外边嚷嚷自己是单身,过后再追求真爱,就当给二十五岁的我与十九岁的我一个转换回去的时间与转圜的余地了。

“我的那只戒指呢?”我别别扭扭地说道,“给我。”

季行辰抬头看我了。

季行辰撂下筷子了。

季行辰冲我笑了。

季行辰果断地说:“你不配。”

“季行辰!”我皱着鼻梁,恼羞成怒地嗷嗷,“你别得寸进尺!”

季行辰面无表情地平声道:“买单去。”

我偃息旗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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